血祭長歌 第一章 我的師傅

作者 ︰ 湖顏亂羽

()泡完澡,我走下樓,荊軻他們兩個已經在吃東西了。我毫無淑女形象的坐下拿起一個包子塞到嘴里。

「喂喂喂,你能不能有點女孩子的樣子。」荊軻皺起眉頭。

我嘲諷的看著他,道「我說你一大早上的能不能消停點兒,你找抽呢吧你。」

祈宇對我們兩個吵架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他道「這地方買不到好馬,所以我買了輛馬車。你們快點吃,吃完了趕路。」

听完他的話,我吃好東西快速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跑上馬車。馬車比我想象中還要快一點兒,也比騎馬更舒服,里面有個小小的軟榻。祈宇一楊鞭子,馬帶動著馬車跑了起來。

荊軻閑不住,找我聊天︰「你還有個師傅?」

「對啊」我點點頭「我師父可厲害啦,打小兒她就教我授我醫理,教我煉制毒藥。我師父還有一門手藝活兒,那就是偷東西。」

「偷東西?」荊軻揚揚眉表示疑惑。我點頭說「無論在哪兒,只要是我師傅想偷的東西就沒有偷不到的。不過……」我緩了緩呼吸「我師傅不願教我偷盜。」

我的師傅叫司音,當年我流落街頭,是她收留了我。她把我當他女兒一樣疼愛。

想起師傅,我心里一陣暖流「在我成年後,我師傅卻叫我出去好好游歷一番。她說她無法保護我一輩子,我已經有快一年沒見過她了。」

「荊軻」我側過頭,笑問道︰「你是給誰辦事呢?」

荊軻沉默半響,給我們說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連祈宇都听住了。

那時荊軻只是個少年,但是他已經是燕國有名的劍客。他在燕太子丹手下做事,他為燕丹解決過很多人。其中不乏將軍、妃子、朝廷ji n臣。太子丹很看重他,那也是荊軻最為得意的時期。

嬴政企圖吞並燕國,太子丹在暗地里反抗過很多次只是都沒什麼效果,最終他想出一個主意。可是我認為這個主意非常非常的餿。他想以貢送燕國江山圖為由接近嬴政刺殺他。

「先生,普天之下唯有你最有實力做到這件事。」太子丹跪在荊軻面前叩了三叩「我相信你定能成功,殺了嬴政燕國才有希望,天下百姓才有希望。」

荊軻雖沒有什麼把握,但仍然一口答應下來。他帶著燕國江山圖和燕丹為他找的幫手秦舞陽一起走進咸陽宮。

他和秦舞陽被帶到嬴政面前,那個看起來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就是嬴政了。那個天下人恨不得親手手刃的暴君。

他走上前慢慢推開地圖,抽出里面的劍直刺嬴政面門。嬴政嚇得從王位上掉了下來。周圍的侍衛立即撥劍對著他們,秦舞陽攔住那些侍衛要荊軻快點行動。荊軻點頭,他提起劍去砍躲在柱子後面的嬴政。哪知還是太晚了,大量的侍衛涌進來,他被刺了一刀。

荊軻經歷過許多這樣的場景,他臨機應變一個翻身跑出大殿躲到假山中,全皇宮的侍衛現在都在找他。荊軻一路躲躲藏藏跑到宮外的亂葬崗,有一個人在焚尸,宮里死了的宮女太監都會被扔在這里燒掉。

他逃到這里後再也沒有力氣跑了,倏地一下昏倒在地上。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沛縣,而荊軻在三天前就被處斬了。他正在疑惑的時候,從門口走過來一個人,就是那天焚燒尸體的人,那人說他救了他。

那個人這麼做的,他把荊軻的衣服扒下來穿在亂葬崗的一個死尸身上,又刻意燒毀尸體的臉把尸體拖到宮門口。

荊軻在沛縣呆了好幾年,一直居在那個人家里。荊軻說keweita2做一件事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說到這里荊軻停了下來,說道︰「後面的事我就不多說了,你們也都猜得到。」

「救你的人是誰?」祈宇問。荊軻說是泗水亭亭長劉邦。

「亭長?只是個很小的官啊,他居然有這個膽量」我玩味兒的看著荊軻「他又是如何讓知道天宮的呢?」

「我怎麼知道。」荊軻說。

「你可不要小看他,劉邦也算是個人物了」荊軻很有所謂的一笑「在沛縣劉邦只是個無賴混混。可是在暗地里他收買人馬。就是沒什麼錢來立軍隊,不然也不會要我去找天宮了。你知道張良吧,他那麼聰明的人都視他為友,還有很多人為他效力。」

「照你這麼說,劉邦還挺不賴的。」我下意識看向前面駕車的祈宇,他沒發表自己的意見。

荊軻看出我在想什麼,給我潑了一頭冷水「你就別指望宇哥的事情了,打死你他都不會說。」

我扮了個鬼臉,然後安靜地坐在一旁。

「樂施啊——」荊軻在我旁邊坐下,有一撘沒一搭和我聊著「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你有什麼打算啊?」

我道︰「你現在打算是不是太早了點兒。」各自沉默了半響,我說「等到一切都結束了,我想嫁人,然後和師傅住在一起好好照顧她,讓她安享晚年。我要像平常女子那樣待在家里相夫教子,體會歲月靜好。」

「這個夢啊,」我向往的看著遠方「好遙遠」

荊軻咂咂嘴,顯然對我的說法不屑一顧,他眉飛s 舞的說道「我也沒什麼要求,就希望以後過著閑雲野鶴的r 子,無拘無束的。最好能娶個美嬌娘。」

馬車一顛簸,停了。祈宇掀開簾子,說到了。

我們走下馬車,依舊是當r 與荊軻祈宇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只是這次我激動萬分,明明是走過很多次的街道,再見到時我卻恍如隔了幾個世紀那麼遙遠。偶然瞥見路旁的小攤,我想起那兩個想買我鐲子的兩個人。

「不是要看你師父嗎?」祈宇在一旁催促道。我指著城郊的一座小山半山腰上的一片竹林,說「往這邊走,我師傅就住那兒。」

我們朝山上走去,我幾乎是一路跑著的,越跑越快。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顆竹子我都無比熟悉,迅速跑到竹林盡頭的那座小屋前。

才一走近,我就听見那熟悉的搗藥聲,眼楮一熱,推開門我跑了進去「師傅!」

「樂施?」師傅驚喜的回過頭,我疾步上前抱住她,我的師傅,她比以前瘦了,比以前老了。

「你個死丫頭,我叫你下山去不是要你不回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師傅戳著我額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數落我。

趕來的荊軻看到我們這幅情景,尤其是師傅身上還沒來得及換的髒衣服,哈哈大笑「樂施,這就是你師傅啊。怎麼像是賣菜的大媽啊。」

我忍不住笑起來,師傅身上被藥汁子染得花花綠綠的,別說,荊軻描述的還挺形象的。

「哪兒來的臭小子,在這兒滿口噴糞。」師傅雙目圓睜,差點噴出火來。

荊軻一听急了,罵道「老太婆,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敢這麼罵老子。小爺我三歲殺雞,十歲打虎。那是道上出了名的重量級的人物,你個鄉下來的死老太婆也敢罵我?」

師傅一副我是潑婦我怕誰的架勢,我連忙一拉師傅兩個陪笑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兩個朋友荊軻和祈宇,荊軻嘴巴是毒了點,可他是完全沒有惡意的。」怕她不信,我又表情嚴肅使勁點了點頭。

師傅面帶疑惑,走到荊軻面前上下打量了番︰「荊軻?」

我忙解釋︰「同名同姓而已,不是刺秦的荊軻」

听完,師傅又走到祈宇身旁。打進屋開始,祈宇就是面s 淡淡站在一旁屁都沒一個,不過這也不奇怪。

看了祈宇半天,師傅才冒出一句讓我們吐血的話「小伙子長得不錯啊。擱我年輕那會我肯定追你。」

我一把拉過她,小聲道「師傅,你就別在這兒胡言亂語了成不?」連忙轉移話題,我說「我們還沒吃東西,我陪你去做飯吧。」

「好,師傅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糖醋魚」師傅拉起我走去廚房。我回過頭給他們打了個眼s ︰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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