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在這個拼爹的時代,他並沒有什麼先天的優勢。對于林夏這種無關系、無錢、無後台的應屆畢業生來說,雖然這個世界有些坑爹,但也不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
從燕京大學畢業後,林夏憑著自己的刻苦與努力,考進了巴城市zh ngf ,成了市委宣傳部的一個小科員。
今天是工作後的第一個中秋節,本是應該放假的,可張科長臨時給林夏安排了個工作。領導安排的事兒,雖然是過節,但也不能耽擱。
加班是推月兌不了了,林夏只得帶著不滿去了辦公室,把科長交代的事兒草草弄了弄,覺得可以交差了,想著辦公室又沒別人,便自行下班了。
林夏剛走出zh ngf 大樓,一輛黑s 奧迪瘋了一般地撞了過來,林夏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吱——」伴隨著一聲急剎,那輛黑s 奧迪停在了林夏跟前。
奧迪車門開了,林夏以為那人是要向他道歉,沒想到卻是一只大手伸了出來,拽著林夏的手,將他拉進了車里。
一坐進車里,林夏便感覺有些暈,像中了麻藥一樣,全身都沒了力氣,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就在他無力反抗的時候,背後有一雙手伸了過來,那雙手里拿著一張黑s 的紗布。
那張黑s 的紗布,慢慢地貼到了林夏的眼楮上,林夏的世界,瞬時變成了黑 的一片。
感覺自己是遇到綁匪了,林夏想扯開嗓子求救,可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林夏是地地道道的巴城人,對巴城很熟。他想,既然自己現在全身無力,無法反抗,那倒不如靜下心來,根據車拐彎時造成的左右搖晃,與車外的聲音,來判斷他們要將自己帶到哪兒去。
人民廣場、大劇院、濱江路……
奧迪車足足開了四五個小時,經過了不少地方,人民廣場經過了三次,十字金街經過了兩次……
看來這綁匪是個老手,其雖然蒙上了自己的眼楮,卻仍害怕自己會根據轎車的搖晃記下路線,所以才在市里繞來繞去,想把自己繞暈。
自己又沒什麼錢,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被綁架呢?
就在林夏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奧迪車停了下來,答案就要揭曉了。雖然饒了不少路,但林夏還是能大致判斷出,這應該是在城南區的某個老小區里面。
車門打開之後,有一只大手伸了進來,將林夏拉了出去。因為全身無力,林夏無法站穩,身子一出車門就要往地上栽,就在鼻尖剛要觸地的時候,有只大手從身後拉住了他。
這時,身邊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林夏感覺有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架著他,走進了一棟老式的居民樓。
這是一棟沒有電梯的居民樓,而且y n暗ch o濕。雖然是被兩個人架著,林夏還是能感覺到腳底下有破磚爛瓦的碎片。要是判斷沒有錯誤,這應該是正在拆遷的老房子。
兩人架著林夏上了三樓,進了一個門已經被撬了的房間。
自己是下午四點半從辦公室出來的,奧迪車繞了五個多小時,那現在應該是晚上九點多了,天肯定已經黑了。
此時,那只大手再一次出現了,它緩緩地解開了林夏眼楮上的黑紗布。由于是在正在拆遷的老房子里,這里的電早就斷了,沒有燈,附近也沒什麼人。
林夏只能借著微弱的月光,打量眼前的這兩個人。
左邊這個,戴著金絲眼鏡,一張蛤蟆臉油光滿面,肥頭大耳,挺著個啤酒肚,看著像個大領導,不像是劫匪。
右邊那個,高高瘦瘦,身上肌肉很結實,體型像個打手,可臉上卻沒有凶光,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那氣質,倒是跟市長那司機很像。
林夏想說話,可嗓子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那蛤蟆臉將食指豎在嘴前,小聲噓了一下,示意林夏不要說話。
想說也說不出來,那就沒必要再折騰了。自己倒要看看,這蛤蟆臉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只見,那蛤蟆臉拿出了一把小刀,在自己的頭頂上劃了一條小口。他的這個舉動,驚得林夏張大了嘴︰「蛤蟆臉是在自殘啊!」
奇怪的是,蛤蟆臉的頭頂那小口並沒有流出血液,一滴也沒有。正在林夏不解之時,蛤蟆臉頭頂上那條口子冒出了一道刺眼的金光。
那道金光,慢慢地匯聚成了一只金光閃閃的小眼楮,緩緩落到了蛤蟆臉的手心里。
「這是官眼,其能在關鍵時刻助你,雖然只是簡短的提示,但以你之聰慧,必能助你仕途暢達。」那蛤蟆臉說話的語氣,如同老師對待學生一般。
「記住,在你離開人世之時,定要將這官眼傳給有智慧的正直之人。」蛤蟆臉繼續說道。
說罷,那蛤蟆臉便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破了的外牆磚。
「我得用它砸開你的腦袋,這樣官眼才能進到你的腦里。」蛤蟆臉指了指手里那外牆磚,說。
瘋子,這家伙準是個瘋子,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還要砸我腦袋。有屁個官眼啊,當我傻啊!我只知道,我要再不跑,我腦袋上就得有個眼了。
林夏拔腿想跑,可腳卻像灌了鉛一樣,一點兒也動彈不了。
蛤蟆臉見狀,立馬朝那高高瘦瘦的人遞了個眼神。那人會了意,走過來用左手將林夏的手反扣在身後,然後用右手揪住林夏的頭發,把林夏的腦袋穩穩地固定在了空中。
蛤蟆臉走了過來,用拇指和中指夾著那外牆磚的兩側,把食指放在了外牆磚的稜上。
啪!伴著一聲脆響,外牆磚掉到了地上,林夏的腦門給劃了一條口子,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伴著林夏的慘叫,那只官眼慢慢化作了一道金光,像一股煙一樣,飄飄灑灑地順著林夏腦門上那條口子游進了他的腦子里。
在金光進入的時候,林夏覺得腦門上那傷口涼颼颼的,雖說不上很爽,但還是很舒服的。
待那金光完全進入之後,林夏傷口上的血立馬就止住了。
那蛤蟆臉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那高高瘦瘦地人走了。林夏仍是沒有力氣,像攤爛泥一樣攤在了地上,不一會兒,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