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內心來說,雅琳並不願意替林夏約見琪姐。可是,雅琳清楚,三爺讓自己見林夏,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讓自己幫林夏約到琪姐。
對于三爺的意思,雅琳向來是不敢違逆的。再則,雅琳心里很清楚,就算是自己不幫林夏去約琪姐,林夏非要去見,三爺本就想除掉劉帆,肯定是會幫他的。
因此,對于雅琳來說,無論是幫還是不幫,對林夏見琪姐這事兒不會有什麼影響。唯一的區別在于,若是雅琳不幫,她便會因此得罪三爺。
思前想後,雅琳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便幫林夏約見了琪姐。
根據琪姐的指示,見面地點被選在了王朝會所,就是琪姐第一次見林夏那個房間。
因林夏還沒有真正成為紅韻集團的人,在進王朝會所的時候,他不得不再次戴上了那該死的黑s 絲巾。
在那讓磨砂玻璃隔成兩半的屋子里,林夏干坐了近兩個小時,林夏都等得不耐煩,急瘋了,那琪姐才慢悠悠地出現了。
「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琪姐說。
琪姐說的是句客套話,可林夏怎麼听怎麼覺得有些被嘲諷,被挖苦的感覺。于是便氣不打一處來,很不滿地回了句。「不久,才兩個小時而已。」
「喲!」琪姐冷笑了一下,說︰「听你這語氣,是不是很不滿啊!」
「我哪兒敢不滿啊!我就覺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紅韻集團又不是我的。紅韻集團要被滅了,老總們都不急,我一打醬油的,急個屁呀!」林夏揶揄道。
林夏還沒進入紅韻集團,就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無禮,以後其要是在紅韻集團站穩了腳跟,那豈不是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琪姐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殺殺林夏的威風。「你這是什麼意思?」琪姐冷冷地問。
「沒什麼意思。」林夏知道琪姐是在殺自己的威風。
通過之前的接觸,林夏覺得琪姐根本就沒什麼能力,他便估模著琪姐很可能是憑著其與賈志宏的關系上的位。
對于這種靠身體上位的女人,林夏沒什麼好感,因此,在內心深處,林夏對琪姐一直持著很輕蔑的態度。故而,只要琪姐對待林夏的語氣稍有怠慢,林夏便會爭鋒相對地還回去。
「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听著林夏這輕蔑的語氣,琪姐立馬就火了。
對于琪姐這態度,林夏自然是不甘示弱的。「你要不想讓紅韻集團消失,就給老子客氣點!」
「離了蘿卜還不成席了?」琪姐冷笑道︰「我只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要了你的x ng命。」
「離了蘿卜能成席,但離了我林夏,紅韻集團就活不成了!」林夏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這麼大的火氣?
琪姐沒再說話,轉身,氣鼓鼓地走了,把林夏一人留在了屋子里。
琪姐一走,林夏心里便有些後悔了。自己跟一婆娘較什麼真,自己來是為了談事兒的,不是來跟那臭婆娘吵架的。
林夏已被甩在屋子里涼了一個多小時,正在他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時候,雅琳來了。
看到雅琳,林夏便像看到了大救星。「雅琳,幫幫我,我錯了!」林夏說。
「你不要命啦!」雅琳狠狠地在林夏胳膊上掐了一下。
雅琳真是生氣了,這一下掐得很重,幾乎就要把林夏的肉給揪下來了。林夏雖然很痛,可卻忍著沒有叫出來,他知道是自己把事兒搞砸了,把雅琳惹生氣的,沒臉叫。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三爺,在琪姐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你居然敢對琪姐如此無禮,你是不想活了!」雅琳氣得滿臉通紅,覺得光罵不解氣。
「啪!」雅琳一巴掌拍在了林夏的背上。之所以打背不打臉,是因為雅琳知道,打背林夏最多只是痛,不會傷到自尊。要是打臉,傷了林夏的自尊,他的火肯定會更大,那就真沒法兒收場了。
拍完之後,雅琳的氣也就消了大半了。「你說這麼辦?」
听雅琳的語氣緩和得多了,林夏知道她是發泄完了,氣也消了。到了該說正事兒的時候了。「幫幫我吧,雅琳。」林夏拉著雅琳的手,左右晃著。
看著林夏這樣子,雅琳想笑,可又知此時不能笑出來。雅琳違心的甩開林夏的手,說︰「幫不了。」
「你肯定有辦法的,幫幫我。」所謂烈女怕纏郎,林夏深明此理,便又死皮賴臉地湊過去,拉著雅琳的手求她。
「你又沒得罪我,求我有什麼用。」雅琳再次甩開林夏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我倒是想求琪姐,可琪姐又听不到。」林夏說。
「j ng誠所至,金石為開。」雅琳給林夏遞了個眼神,說︰「我幫不了你。」
說完,雅琳就轉身走了。
雅琳走了後,林夏四處看了看,發現四周並沒有人。不過,從上次的經驗,以及雅琳的提醒來看,這琪姐必然是在悄悄關注著自己。
「林夏,你個王八蛋,誰叫你惹琪姐生氣的!」林夏罵道。罵的時候,林夏在心里悄悄把‘林夏’兩個字換成了‘琪姐’,這麼一罵,他覺得心里舒服了不少,便又接著罵了起來。
「林夏,你狗r 的說話不知道輕重,得罪了琪姐,琪姐生氣了,不僅你個王八蛋的小命沒了,就連紅韻集團也要跟著你完蛋了。」
這罵,也是要講藝術,講技巧的。罵好了,不僅能把事兒的輕重緩急說清楚,還能化干戈為玉帛。
「林夏,你個龜孫子。今天要是琪姐不原諒你,紅韻集團一旦毀到你的手上,就算你死了,賈總也要把你從墳里挖出來鞭尸,還要把你挫骨揚灰!」林夏越罵越起勁,就像在表演單口相聲一樣。
至于到底能不能把琪姐罵出來,林夏並沒有什麼把握,不過,既然想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與其閑著,不如罵著。
「林夏,你狗r 的不過是個小嘍,你在琪姐面前不過是條狗,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跟她拍桌子!」林夏扯著嗓子繼續在那里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