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那里,由于長老會勢弱,已經沒企業家願主動去拜訪他了。因此,楊大帆很容易地便見到了以前很難一見的石清。
長老會現在正處于危難之期,凡是有可能籠絡的幫手石清都不會輕易地放棄,楊大帆主動去找石清,石清可謂是大喜過望。
楊大帆也很會做人,給出了石清滿意的價碼,石清便很爽快地答應了楊大帆的請求,願意幫楊大帆去跟劉鼎天說說大帆鞋業落戶江濱工業園的事兒。
雖然劉鼎天有投靠王拓的心,可石清都親自開口了,他也不好跟石清撕破臉皮,只得答應了石清。不過這說歸說,做歸做,劉鼎天嘴上雖然答應得好好的,可卻一點兒行動也沒有。
林夏一直在關心大帆鞋業落戶江濱工業園這事兒,現在石清已經發話,而劉鼎天卻死扛著不動。林夏知道,自己得出手了。
劉鼎天雖然在巴城市暗中購買了好幾處豪宅,可他為了展現自己的清廉,大部分時間都住在位于濱江南路的家屬院里。
這家屬院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建築,全都是住的zh ngf 工作人員,不過zh ngf 工作人員大都在外面買得有房子,回家屬院來住的人很少,因此家屬院里沒住多少人。
劉鼎天在水岸花園的聯排別墅里養了一個小三,每周他都會悄悄抽時間去水岸花園與小三幽會。不過,每次幽會完了,劉鼎天都不會留在水岸花園過夜,而是要趕回家屬院。
劉鼎天的老婆陳蘭知道劉鼎天在外面養得有人,她知道管不了劉鼎天,便跟劉鼎天達成了一個協議,劉鼎天在外面做什麼她不管,但劉鼎天每天晚上必須回家,劉鼎天貪的錢必須交給她保管。
劉鼎天那些貪污的證據,陳蘭手里捏著不少,陳蘭開出這種條件,無疑就是覺得劉鼎天的人反正已經留不住了,那就索x ng把錢留住。她要求劉鼎天每天必須回家,其是多多少少還是想挽救自己的這段婚姻。畢竟劉鼎天都這把歲數了,身體也吃不消了,也玩不了幾年了。
劉鼎天知道陳蘭的心思。其是,在劉鼎天心里,陳蘭遠比他在外面養的小三可靠。劉鼎天很清楚,只要自己不太過分,陳蘭是不會出賣自己的,因此他就答應了陳蘭的要求。
查清楚了劉鼎天的底細,林夏便準備行動了。
這天,林夏在水岸花園的大門口見到了劉鼎天的黑s 奧迪,這劉鼎天今天又來與小三幽會了。按照劉鼎天的習慣,他會在晚上十一點之後到十二點之前回到濱江南路的家屬院。
劉鼎天的家在家屬院的四樓,劉鼎天所住的那個單元,一樓二樓都是空著的。因此,林夏決定晚上到家屬院去等劉鼎天。
林夏穿上了黑s 的休閑裝與休閑褲,還有一雙黑s 的布鞋,把自己搞得像個鬼一樣。不過,在戴上黑s 的墨鏡和黑s 的鴨舌帽之後,就不那麼像鬼了。經過這一番喬裝打扮,林夏徹底顛覆了自己的形象,估計就連他老媽,都認不出他了。
晚上十點四十分,林夏像個鬼魅一樣躲在了劉鼎天家底樓的樓道里。此時,除了劉鼎天,不會再有人進這樓道了。那樓道里本來有個昏黃的電燈泡亮著,不過林夏為了讓自己更隱蔽,就把那電燈關了。
借著朦朧的月光,林夏看到劉鼎天回來了。這劉鼎天,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這麼晚才回來,便沒讓司機把車開家屬院里來,而是讓司機把車停在了家屬院門口。
「劉局長。」劉鼎天剛一走進樓道口,林夏便輕喊了一聲。
「誰?」見面前擋著個黑影,那臉也給黑s 的鴨舌帽遮住了,劉鼎天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在水岸花園玩得還好吧,劉局長?」林夏y n陽怪氣地問了一句。
這人是誰?他到底要做什麼?他是誰派來的?他怎麼知道自己去了水岸花園?一大串問號從劉鼎天的腦袋里冒了出來。「你到底是誰?」劉鼎天問。
劉鼎天的聲音有些大,要是他的聲音引起了樓上住戶的注意,那可就不好玩了。「劉局長,要你不想讓紀委的人明天找你喝茶,那就請小聲一點。」林夏說。
听這人的語氣,似乎已經抓住自己的小辮子了。這人來找自己的目的還沒搞清楚,而且他肯定不只是一個人。要自己太大聲,引起了鄰居的注意,把這人惹急了,對自己恐怕沒什麼好處?「你到底是什麼人?」劉鼎天小聲地問了一句。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劉局長你的後半輩子想不想在監獄里渡過?」林夏說。
「你到底要干什麼?」劉鼎天問。
這樓道里,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人經過,但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安全。從劉鼎天目前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被自己給鎮住了。
「我們去那邊的小花園談談。」林夏說。
小花園,那地方早就荒了,是不可能有人去的。眼前這人,看來是盯了自己很久了。「你盯了我多久了?」劉鼎天問。
現在主動權在自己手里,現在回答劉鼎天的任何問題,都是露怯的表現,那樣會把主動權給讓出去。「去小花園談,要劉局長累了,可自行回家休息,就當我沒來過。休息好了,劉局長明天才有j ng神和紀委的人談嘛!」林夏說。
說完,林夏便走出樓道,往小花園的方向去了。
劉鼎天想借機看看眼前這人長什麼樣,可林夏的鴨舌帽壓得太低了,加上光線也不好,劉鼎天雖然是佝下了腦袋,可仍舊只是看到了黑 的一片。
這人說的不像是假話,自己不能大意,至少得搞清楚他的來意。不然糊里糊涂地栽了跟頭,讓紀委的人請去喝茶了,那自己可就虧大發了。既然想跟我劉鼎天談,那就好好談談。我劉鼎天都跟人談了一輩子了,這江濱區招商局局長的位置就是憑著這三寸不爛之舌談出來的,我劉鼎天還怕談嗎?
這麼想著,劉鼎天便跟在了林夏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