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間,紡織廠地下有地下賭場的事兒便傳遍了全城。公安部門雷霆出動,不過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將地下賭場一鍋端了。不過,賭徒那小子跑得快,公安局沒能抓到他。
鄭濤之前只知道紡織廠那塊地不好拿,但他並不知道那地底下有個地下賭場。現在這事兒已鬧得滿城皆知,鄭濤肯定也知道了。
這地下賭場絕對是地下勢力搞的,像鄭濤這種做正經生意的人,是不願意去招惹地下勢力的,因此他立馬便不想再要紡織廠那塊地了。
鄭濤也清楚,地下賭場被端,肯定是林夏出手搞的。北城區的區長都不敢動的地方,林夏這小子居然敢把它炸了。單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林夏的實力不在那北城區區長之下。
現在林夏已經把事兒辦成了,鄭濤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反悔的余地了。要在此時反悔,必然會得罪林夏,得罪一個敢炸地下賭場的人,鄭濤知道,這並是不好玩的。因此,鄭濤立馬就約了林夏見面。
這次見面,鄭濤沒有把地點選在自己的辦公室,而是選擇了海登大酒店。畢竟,林夏勞神費力的給自己辦了事兒,無論怎麼說,也該請人吃一頓。
地下賭場那事兒現在已是滿城風雨了,鄭濤在此時宴請自己,林夏不用想也知道,他必是答應讓大蜘蛛鞋業落戶北城區了。因此,林夏樂呵呵地去赴了宴。
在酒桌上,兩人喝了幾杯酒,又很愉快地寒暄了幾句。鄭濤覺得時機成熟了,便開口說正事兒了。「林秘書,我們董事會已經決定大蜘蛛鞋業在北城區落戶了。」鄭濤說。
「好啊!」林夏說。林夏很清楚,鄭濤說的這句屁話只是鋪墊,他真正想說話在後頭。因此林夏就只說了兩個字,故意把說話的機會留給了鄭濤。
見林夏這麼配合,鄭濤也就不客氣了,便接著剛才的話說道︰「不過,林秘書想必也知道了,那紡織廠那塊地的地底下有地下賭場,現在已鬧得滿城風雨。我們這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不想卷進這事兒。因此,想換一塊地。」
鄭濤這麼一說,林夏完全可以確定鄭濤之前非要紡織廠那塊地,不是因為看上了那地,而是想探探他林夏的實力。
因此,鄭濤這話剛一說完,林夏便火了,罵道︰「**玩我是不是,老子之前跟你說南嘉巷那塊地很好,你狗r 的不要,非要紡織廠。現在老子為了幫你拿紡織廠那塊地,搞這麼大事兒出來,你狗r 的又不要了。」
雖然嘴上在罵,但林夏心里很清楚,現在地下賭場雖然曝了光,被公安局一鍋端了。但紡織廠那塊地已經是是非之地了,要自己此時去拿,無疑是向別人宣告那地方是自己炸的。那樣,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因此,鄭濤主動要放棄那地,對林夏來說是一樁好事。林夏之所以發火,他是想壓壓鄭濤,讓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善良的人,可也不能因為自己善良,就可以隨便欺負自己。人善被人欺這句話,在自己身上並不適用。
「對不起,對不起!林秘書,都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里去。」鄭濤厚著臉皮笑嘻嘻地跟林夏道著歉。
鄭濤其實也已經看出來了,林夏生氣是真的,但這事兒也並不是不可談。鄭濤心里很清楚,林夏畢竟也是個聰明人,現在自己提出不要紡織廠那地,不僅對大蜘蛛鞋業有好處,對林夏也有好處,可謂是一個雙贏的方案,林夏沒有理由不采納。
「現在已經晚了,我已經把紡織廠那塊地給你報上去審批去了。」林夏說。
林夏其實根本就沒有報任何地上去審批,林夏這麼說,只是想嚇唬嚇唬鄭濤。好讓他明白,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y 為,胡亂給人開條件。
報上去了?不可能。林夏這小子雖然膽子很大,但卻不是個冒失的人,他不可能這麼莽撞地就把紡織廠那塊地給報上去審批去了。林夏這麼說,肯定是為了嚇唬嚇唬自己,好讓自己以後別再胡亂給他開條件。
仔細想來,鄭濤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林夏那麼真誠地邀請自己進駐北城區,還事事幫著自己。而自己呢,為了試探他林夏的實力,什麼都沒搞清楚,就去要紡織廠那塊地,逼得林夏搞出這麼大事兒來。
鄭濤不愧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在與人溝通的時候,不但不會去糾結別人的不足,反而還很善于總結自己的過失。正是因為這樣的x ng格,鄭濤總能及時發現自己的錯誤,才能在風起雲涌的商場縱橫這麼多年。
林夏不是傻子,自己的心思他肯定早就猜出來了。因此,現在與其去編織借口與謊言,不如實言相告,主動請罪。
「對不起,林秘書,我鄭重地向你道歉!之前我非要紡織廠那塊地,是因為我覺得那塊地建廠真的很不錯,當然也知道那塊地難搞,想借此探探你的實力。可我真不知道那塊地底下有地下賭場,不知道會這樣的凶險。」鄭濤站起來,很誠懇地對著林夏鞠了個躬。
林夏看得出來,鄭濤這是在真心實意的道歉。既然鄭濤都已經這樣給自己面子了,自己要再不給他台階下,那可當真就小氣了。
「鄭總,你這可就折煞我了。」林夏說。
在酒桌上,化解尷尬最好的方法就是喝酒。「咱們什麼都不說了,所有的不快、不爽,都在這杯酒里。喝了這杯酒,就通通都忘了。」林夏拿起酒杯,跟鄭總踫了一杯。
喝完酒後,林夏想快些把大蜘蛛鞋業落戶北城區的事兒定下來,便問︰「鄭總又看上北城區的哪塊地了?」
這一次,鄭濤可是絕不會再為難林夏了,他也不敢跟林夏提任何要求了。「由林秘書安排。」鄭濤知道林夏不會害他,便說了這麼一句。
大蜘蛛鞋業要是進到北城區,就會是北城區最大的企業,于情于理,都應該把最好的地給他。「南嘉巷,怎麼樣?」林夏問。
「好,就南嘉巷。」鄭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