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曉燕昨日回到家里,慶幸家里沒人,能讓忐忑的心情緩沖一下。
前日還只有市里下了雨,沰河這邊沒雨,路上也干生生的,這也造成在路上時而塵土飛揚,讓身上沾了一路的風塵,她要把所有衣服都換了,清潔一下個人衛生。
清洗著沾染了風塵的髒衣服,想著大巴一出市里就看不到有下雨的痕跡,便認為車進說是神仙大人布得一場雨,半點不假,就是為了讓那個壞蛋多與自己待一天。
想到這些,心里既感覺興奮甜蜜,也讓她更加有信心把想好的托詞用出來。
在月兌衣之後,看著自己比以前修長很多的身姿,歡喜興奮中,就用米尺量了一下。一米五三點五,比此前整整高了四點五公分,而車進說在三四天之內,還能長兩公分左右。如果真的那樣,就能超越一米五了,再穿上高跟鞋,妥妥的一米六了。
作為女孩子,一米六看上去不算矮了,可以很自信地站在人前。不過,就是不再長也沒關系,車進還懊悔她的個子變高了呢,還特別喜歡自己嬌小玲瓏的樣子,想把自己抱在懷里背在背上玩呢。
她的身高,出了一趟門就驟然變高,肯定逃不月兌父母的眼楮,父母肯定會驚喜地問她怎麼就下一長高了呢?而她想好與那個對象分手,應對父母的托詞正是跟身高變高有關。
受車進有神仙大人護佑的啟發,她也要以這個應對父母。
要跟父母說,自己在到市里的那天夜里。夢到了一位白胡子老爺爺。老爺爺說她有仙緣。要收她當神女,是當神仙的義女,日後會上到仙界成為仙女。
但那白胡子老爺爺告訴她,在接受當神女之後必須遵守一條,一輩子不能嫁人,要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神仙。否則,不僅會失去仙緣,還會遭遇到意想不到的災難。
在夢里答應了要當神女後。白胡子老爺爺問她有什麼要求,可以滿足她。她想都沒多想,就說想長高一些,結果等夢醒來之後,發覺自己真的神奇地長高了,還不是長了一點點,一下長高接近五公分,而且連帶身材也變得更好,因為腿比以前修長了好多。
最後白胡子老爺爺還多給了一些好處,就是肌膚也變得比以前更加白皙滑潤了。
她相信。只要把這個跟父母私底下一說,父母肯定不敢有異議。而且。這樣還埋下一個伏筆,萬一她與車進的事情曝光了,父母追問的時候,就可以說是白胡子老爺爺促成的,因為車進是白胡子老爺爺認下的義子。
果然,父母下班回來,見到她之後,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變化。然後她就把那套托詞講出來,父母是深信不疑,在有喜有憂中答應出面給她解決那個對象的問題,且保證了不會對任何人講的。
到今早,身高再次略有增長,吃過早飯把自己梳妝打扮得漂漂亮亮,就興沖沖地來見車進了。
沒想到這里會聚集這麼多的美女,其中三位還是她的學生,自然不好與車進偷偷親昵了,只能幫著張欣她們整理貨物上架,還要貼價格標簽之類的,事情會很多。
她們幾個忙著,可車進卻與那個初次認識的美女到那個小屋去了。忍了好久,終于忍不住借口要進去喝水,結果進來後就見到車進嘴里叼著香煙在噴雲吐霧。
這猛然間,看到這種不良習氣,她的老師身份就猛然回到身上,月兌口嬌叱︰「哎!車進,你怎麼吸煙了?」
被嚇了一跳的車進,呵呵笑問︰「怎麼了,不能吸嗎?」
「當然不能吸了,你一個學生,還是初中生,嘴里叼著香煙像個啥樣呀?」
看著汪曉燕惱怒的樣子,車進笑眯眯道︰「哦,我是學生呀。嘿嘿,我已經忘了自己是學生。汪老師,你看我嘴里叼著香煙,是不是顯得成熟了呢?」
車進的樣子和話語,讓汪曉燕一下醒悟過來,俏臉羞得通紅。這幾天,她幾乎就把車進是學生且是她的學生這回事忘記了,其實是被她刻意忽略了,這會猛然要回歸到以前的關系,她怎麼能不害臊呢?
醒悟過來之後,俏臉通紅的臉色變了,不再惱怒,而是露出尷尬的笑容附和道︰「哦,就是,不過你不要在外人面前抽煙好不好?」
車進明白汪曉燕的心理轉換,笑道︰「我不到學校抽煙就行了,外人面前抽不抽他管我啊?」
汪曉燕瞪了他一眼,對陳玉珍笑道︰「我想喝水,你們的水杯呢?」
在陳玉珍答應一聲轉身給她倒水之際,她雙手成爪,呲牙咧嘴沖車進張牙舞爪,最後還把張開的小嘴猛然「嘎登」狠咬一口,其意思不言自明。可卻把車進看得歡喜,差點要送過去給她咬了,只是被看穿,她嘻嘻一笑靠到了陳玉珍身側喝水去了。
這時代,人們對吸煙的危害還認識的不太深,只是認為未成年人不該抽煙,看上去不雅也浪費錢。但很多未成年的男孩,就是在大街上也叼著煙抽,她們也是見慣的。
在車進叼著香煙出來後,她們幾個也沒人發對。其中丫丫和綠玉,與陳玉珍的感覺一樣,看車進抽煙的樣子,真的有了大男人的味道,挺欣賞的。
一上午,車進與六位美女在書店里各有分工愉快地忙乎著,快到中午丫丫提議在這里給車進與汪曉燕接風,到外邊的飯店買一些菜回來,大家熱鬧熱鬧。
車進本來也有要犒勞慰問她們的意思,她們幾個自然也非常積極地響應,而且陳玉珍還拿來不少肉罐頭,還有十大名酒,再到飯店買幾樣就是很豐盛的一頓接風宴了。
只是丫丫還限令。到外邊飯店買飯菜的重任就交給了車進一人。誰也不許跟著去幫著。她們雖然不解。但也不好意思跟著去了,而在車進走後的半個多小時里,她們從丫丫嘴里得到了一個沒想到的驚喜,這驚喜令她們發生了質變,讓中午的接風宴歡樂無比。
他們這邊嘻嘻哈哈的歡樂無限,可車進的家里卻愁雲一片。
早上,迎來第二春的顧敏麗,心情格外地好。甚至可以用前所未有的好來形容。
第一春的時候,她年紀小不太懂,隨之就成為了少女媽媽,心思有一多半都投入在孩子的身上。在孩子父親突然出事撇下她們母女時,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終于度過最悲傷的時期,心情漸漸開朗生活再次變得美好後,可沒幾天就得下決心進行新的人生抉擇,要帶著女兒開始新的生活。
本來應該挺滿意的,要給她新生活的那人,各方面的條件。對于她這樣拖著女兒的小寡婦來說很不錯了,她很知足。對未來的新生活也充滿了希冀,感覺能幸福的。
就在這種對新生活期盼中,有著新的煩惱,主要是擔心女兒會不會受委屈,而且也不舍得離開這歡樂之家。在想著這些的時候,有時心情反而比此前還憂煩。
可昨夜一夜春風來,把一切的擔心和憂煩都一掃而光,讓她從頭到尾煥發了新生。且那一夜春風是那樣的特別,在那氤氳異香的大床上,在有看客的無比羞人過程中,讓她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也了解到一個秘密,仙氣居然能從那里出來呀。
昨夜春風之後,小進睡著了,她不舍得但不得不離去,要過去陪女兒。在無比的激動和興奮,一夜幾乎就沒睡,但早上起來照樣神采奕奕,情緒和精神都特別地好。
只是見到吳梅後,與吳梅一樣,倆人同時羞臊的不敢直面對方,沒話找話的話語也都是顛三倒四的。但羞澀的心情卻格外地歡愉,也感覺倆人的關系比以前更加親密,感覺比親姐妹還親。
上班時遇到了小小的不愉快,也是料想到的,且把拒絕的話挑明了,心情一下放松了。在與吳梅一塊到班組的路上,腳底板好像裝了彈簧,既有力氣又特別輕盈,還真想像小女孩那樣蹦蹦跳跳走一走。
只是上班上到中途,顧敏麗郁悶了,有人過來通知廠長有請。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與吳梅簡單地交流了幾句,心情沉悶地到了廠長辦公室。
那個蔡迪明,上午直接找到了石科,把早上的事情跟石科講了。石科也覺得顧敏麗的想法和說法有問題,便答應給做一下工作,讓蔡迪明下午或者明天來等消息。
石科讓人把顧敏麗找來之後,就問了情況,對顧敏麗的理由不予贊成,說琳琳這年紀的小孩子,有那種想法可以理解,只要大人做好工作,就應該能想得開。並且說要在中午回去,讓丫丫媽做一下琳琳的工作。
他還開導顧敏麗,說想找蔡迪明這樣的條件的非常不好找,相貌相配年齡相當,本人還是國家干部。而且才不到三十歲,發展個幾年,在機關混個副科的實職沒問題,四十歲前混個正科也很有可能。
如果想早日出頭,現在找找人下到工廠也能當個副廠長,干幾年後廠長的位置跑不了。
這都是能看到的,如果機會和運氣好,再大的官也有可能當上,這樣的條件如果丟了,恐怕再難遇到了。最後石科還說,蔡迪明再三保證,以後一定不會讓琳琳受委屈,因為琳琳那麼可愛,喜歡還喜歡不過來,怎麼可能讓琳琳受委屈呢?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人家作為廠長,作為孩子的姑父,這番話是真心對她好,不接受簡直就是腦子被門夾了。
但現在的顧敏麗是誰啊?是九天仙女下凡塵,雖然滯留在凡塵,她的心境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別說是蔡迪明了,就是縣長、縣委書記沒老婆要娶她,她也不干啊!在這世上,只有車進才配得上她們,其他人都靠邊站吧!
只是這些不能見光,不得已,顧敏麗只好把最先想到的一個理由講出來。說除了琳琳不同意要弄出走,還有她自己夜里很真切地夢到了琳琳的爸爸,琳琳爸爸很明確地讓她不能再嫁,必須一輩子守著琳琳,否則絕對不會饒了她。
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醒來了,便決定堅決不再嫁,一輩子守著琳琳過日子。反正有工資有房租,也不用男人養活,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嫁,不管誰說都不嫁。
石科听後馬上責備說她荒唐,怎麼能把夢當真呢?然後又開導,不讓她迷信那夢,說那是她心里有了猶豫才會夢到的,不能把夢當真。見她還是頑固,就讓她先別把話說死,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好好想一想,過些日子想清楚再決定。
她出來後回到班組,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吳梅。吳梅也嘆息著沒好辦法,認為只有態度堅決堅持到那人失去耐心就好了。
顧敏麗也是這樣打算的,但她現在感覺很厭煩那人,就是多一面也不想見了。而那姓蔡的肯定會找上門糾纏,讓她真是後悔那天的著急答復了,如果那天說先考慮幾天多好呀,等到小進回來就沒有這煩心事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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