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進昨夜里洞房花燭夜,且是娥皇女英雙飛燕,按理是感覺最幸福了,但他還沒有另一個男人感覺幸福。
人在什麼時候感覺最幸福?不是金榜題名時,也不是洞房花燭夜,而是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時候,卻不用死了,那時候才是最幸福!
人的生命才是最寶貴的,失去了生命也就失去了一切。那些可以讓人感覺幸福、興奮、激動等等令人高興的好事情,如果與重新獲得生命相比,一切的一切都微不足道了。
張凱早晨醒來照了鏡子之後,就感到最幸福,無比地幸福,因為鏡子里變得年輕的容貌,精神煥發哪像一個得了絕癥快死的人?而身體的無比舒暢也更加印證了。由此他已斷定,自己的絕癥已經有了極大的治愈,再也不會因為朝不保夕而整日提心吊膽了。
給他遞鏡子的是一位半老徐娘,肌膚白皙模樣秀氣,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實際年齡已經四十歲了。這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叫王玉秀,是仙泉村村支書葉剛的老婆,而張凱就住在葉剛的家里。
張凱曾經在映秀鄉多年了,從干事一直到副鄉長,都是在映秀鄉發展起來的。八年前提拔為鄉長才離開了三四年,提拔為書記又回到了映秀鄉,是兩年前才離開映秀鄉到了城關鎮。
仙泉村曾是張凱當干事的包干村,一年有半年住在這里。而王玉秀就是他在這里當干事勾搭上的情人,且是村里人都知道的公開情人,這村里人也包括王玉秀的丈夫葉剛。
一白遮百丑。女人膚色白了。就是五官差點看上去也挺招人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仙泉村的女人大都是這類,肌膚白白女敕女敕的很招人。招人的模樣再適當會風.騷點,就有了勾搭男人的資本。
仙泉村距鄉里只有幾里地,就是步走用半個小時也過去了,鄉干部到仙泉村的就很多。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仙泉村在映秀鄉還有個別稱,就是鄉干部的情婦村,歷來的鄉干部。幾乎在仙泉村都有情婦。
因為已經成為一種獨特的文化,仙泉村的人們,除了不嘲笑被鄉干部勾搭成情婦的女人,反而那些因此過上好日子的女人被羨慕呢。
葉剛的父親曾是村干部,娶了一位還算漂亮的婆娘,第一個孩子就是葉剛。葉剛老爹是村干部,婆娘長得好看又能說會道,鄉干部派飯便喜歡到葉剛家里,鄉里的主要領導便給葉剛老爹帶上綠帽子,但也把葉剛老爹的官帽子給升了一格。成了村支書。
這在中國的鄉村也不是稀罕事情,有句廣為流傳的話。就是鄉干部村村都有丈母娘。但相對于一個村子來說,就是沒有鄉干部也會有亂搞男女關系的,個別作風不正派的女人與鄉干部搞在一塊也不稀奇。
可仙泉村就比較特殊了,就特殊在葉剛老爹和老娘身上。
因為說葉剛老爹被戴了綠帽子有點冤,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應該才叫綠帽子,而葉剛老爹自始自終知情,且是婆娘出軌的支持者。支持婆娘出軌得到了好處後,鄉領導下來更是白天用酒肉招待,夜里用婆娘招待,牢牢地鞏固住了村支書的地位,也就是牢牢鞏固住了村里說一不二的土皇帝地位。
葉剛老娘也奇葩,不是對一位鄉領導,是幾乎對所有鄉干部,只要下村的鄉干部,都願意用**招待。自己招待不說,還給鄉干部牽線搭橋,把鄉干部看上的女人一一攻克成為她這樣的人。
那時候的村民窮啊,掙得公分一年下來換不到幾塊現錢,甚至連口糧都不夠,能給小孩買兩塊糖的一分錢也舍不得花。可鄉干部都是掙工資的國家工作人員,手里三塊兩塊的零花錢每月都有,而且還有可以照顧村民的一些權力。
在葉剛老娘的牽線下,沒幾個經得起誘惑,僅僅不到百戶的小村,短短幾年下來,搞得有二十幾戶村民的婆娘出軌了。
其中大部分的是男人知情,因為婆娘突然手里有錢可以給孩子們買糖了,對家里情況知根知底的男人能不懷疑這錢來路不正嗎?但那也得忍氣吞聲,一是不敢得罪老婆,怕老婆跑了沒老婆,二是也擋不住可以跟著沾光的誘惑。
至于去跟鄉干部抗爭,也有兩個不能的原因。一是人家老婆自願的,不能全怪鄉干部;二是那時候的鄉干部權威非常大,搞不好再給加一頂壞分子的帽子戴戴。與其多戴一頂讓一家人抬不起頭的壞分子帽子,那還不如只戴著綠帽子呢,戴著綠帽子不僅孩子們跟著有糖吃,自己或許會跟著有酒喝呢。
不到百戶的小村,有二十幾戶的人家老婆明目張膽地出軌,絕對可以影響到一個村的村俗,讓村里人家見慣不怪之後就是效仿,幾年下來足以改變村里的風氣,形成一種獨特的風俗。
仙泉村漸漸成為鄉干部的樂園,被冠以鄉干部的情婦村,葉剛老爹與老娘居功至偉。
葉剛十九歲的時候,父親就給他娶親了,新媳婦王玉秀那時候才十七歲。王玉秀的臉盤比婆婆靚,又是女敕靈靈的,下來的鄉干部個個看著都眼饞。只是王玉秀的娘家是比較保守的山村,王玉秀看到眼冒紅光的鄉干部躲得遠遠的,不給他們機會,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強佔,而且這也不是找葉剛老娘牽線的事兒。
張凱雖比王玉秀大了幾歲,但在映秀鄉當干事住仙泉村的時候,還是一個二十多歲沒成家的年輕人,那時候王玉秀已經嫁過來好幾年了,已為葉剛生有一女一兒。
因為葉剛家當時就住在村委會,張凱便等于跟葉剛家人住在一塊了。那時候的村委會其實叫大隊部,仙泉村是一個生產大隊。當時駐村可真是駐村。一住就是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駐村干部的工作也忙。當然是以宣傳政治為主。
在張凱第一眼見到王玉秀時,就驚為天人,想著自己能娶到這樣美的老婆就滿足了。
時日長了之後,他與王玉秀非常熟悉了,而王玉秀也已經了解到這村的特殊風俗,思想有了很大的解放。在一次葉剛外出學習三個月的時候,張凱與王玉秀**,在葉剛離開沒一周的時間就搞到了一塊。
事後不僅被葉剛和葉剛的家人得知了。還得知了張凱搞大了王玉秀的肚子。
如果換到別的鄉村,張凱這算是闖了大禍,丟工作甚至坐牢都有可能。但在仙泉村,不僅沒事,還被葉剛一家人認可了,且幫著張凱在鄉領導面前說話,讓張凱能夠快速地得到了提升。
隨著張凱的步步高升,這家得到的實惠也越來越多,在葉剛父親年齡大了之後,就把葉剛扶到村支書的位置上。繼續是村里最風光的人家。
王玉秀是張凱的是一個男人,也是他感覺最溫柔體貼的女人。張凱對王玉秀用情比自家的老婆都深。他就是離開映秀鄉的時候,也時不時過來看望一下,在他患了癌癥之後,也來了好幾趟,還把實情都告訴給了王玉秀。
十七八年的老關系,還有一個共同的女兒,王玉秀對張凱的遭遇也感到非常悲傷,每次張凱過來,都很盡心地服侍著。
昨夜里,張凱自己開著車過來了,挪開木柵欄直接就開進了寬敞的院子里。這處院子,已不是村委會了,是葉剛自家蓋得六間磚瓦大正房的大院落,是村里最好的院落,當然出力最大的也是張凱了。
葉剛對張凱半夜的到來,也沒什麼怨言,而是憐憫,憐憫這曾經映秀鄉的土皇帝不久于人世了。對于妻子過去陪著,居然沒有了以前小小的嫉恨。
六間大正房,分為一堂兩屋三間,一堂一屋兩間,還有一間獨間。一堂兩屋是葉剛夫婦和小女兒住著,那小女兒就是張凱搞大王玉秀肚子生出來的。一堂一屋是剛成家的兒子與兒媳住著,兒子在前兩年沒成家的時候,張凱就給安排到縣里運輸公司當司機去了,娶了媳婦後,媳婦跟著住到了城里,平日沒人住。
獨間算是客房,大女兒和女婿來了住這,當然張凱來了也住這。
王玉秀對于昨夜的張凱,有著深深的傷悲,感覺可能是最後一次見張凱了,半夜里還偷偷哭泣了好幾次。
前幾次來,張凱神色灰暗精神不振,夜里在一塊與她嘮嗑的時候多,回念著過去倆人的好時光,也為女兒的將來做了打算,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可昨夜里,把門關住後,她上炕剛鋪好褥子,還沒有拉開被子,張凱就上來急著要解她那會剛穿好的衣服。老關系了,也不用矜持,王玉秀幫著張凱把自己月兌光後,以為張凱這是感覺時日無多,能多貪戀一次算一次,其實已經無力盡責了。
可她沒想到,到了那時候,張凱生龍活虎比年輕時候都厲害,時間持續的長且力度生猛不說,還一連要了她三次,讓她時隔好久再次真正享受到男歡女愛的無盡樂趣。
但王玉秀不認為這是好事情,很可能是張凱的病情要惡化,惡化前的回光返照,歡愛帶來的歡樂一下就消失了。在張凱睡著之後,她緊緊摟著,輕輕撫模著,想著這個男人曾經帶給她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是張凱的第一個女人,也格外珍惜與張凱之間的情緣,一直沒學婆婆,張凱不在的時候也絕不找其他鄉干部。到現在為止,她就兩個男人,一個是自家丈夫,一個是張凱。當然,這與張凱仕途順利也有很大關系,鄉干部們不敢挖張凱的牆角。
在情感上,張凱帶給她與丈夫葉剛很不一般的感受。因為與丈夫在一塊的時候,一般都是說一些家務事,而與張凱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一門心思想要歡好,心情心境都不一般,填補了在丈夫身上無法得到的情愛。
而隨著張凱仕途上的高歌猛進,這個家與她的娘家都跟著沾了好多光,讓鄉里鄉村的人好羨慕,他們一家都把張凱當作貴人捧在手心里,張凱每次過來都想過節一樣高興歡樂。
現在這個男人就要死去,一晚上她好傷心。可第二天早晨醒來,她再看懷里的男人時,嚇了她一跳啊!
蠟黃的面孔變得紅光滿面,消瘦的肌膚雖然還是那麼消瘦,臉上的皺紋雖在,可不像昨夜剛見到的時候,一條條如同刀刻一般深刻。張凱巨變的容貌上,深刻的皺紋變柔和了許多,再與喜氣的臉色相配,一下從五十多歲重新恢復到本來的年齡,甚至看上去比本來的年齡還小,哪里還是昨夜那個人啊?
最初嚇得她以為張凱已經死了,但感覺到張凱在呼氣,才常常松了一口氣,模著身子也是熱乎乎的,這便急忙把張凱喊醒。
「張凱,我給你取鏡子你自己照照,你變了啊,差點嚇死我。」王玉秀急忙中也不穿衣服,赤條條地下炕去櫃子上取梳妝鏡。
張凱雖然看不到自己的樣子,渾身從未有過的舒暢令他已經欣喜萬分了,看著王玉秀還算姣好的玉體,身子居然火熱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