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鳳舞的問話,也是葉晴想要問的,瞟著車進等著答案。可車進沒有直接回答南鳳舞,反問︰「你為什麼會認為她也是神女?」
「嘻嘻,看她看你的樣子,眼珠子轉都不轉盯著你,一看就是非常喜愛你。」
「呵呵,那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怎麼,你不喜歡她?」
車進悠悠地騎車自行車,悠悠地回答︰「她不夠格讓我喜歡,你們以為是個美女我就必須喜歡?就算是喜歡,可也不是隨便一個美女就能收為神女的。要想成為神女,首先是過我這一關,必須我先喜愛,然後是與神仙大人有緣。就我這一關就很難,你因為她是你們呢?」
這話說的,令兩個俏丫頭心里美滋滋的,葉晴歡喜地笑道︰「小進,你的意思是,我們能成為神女,首先是你喜歡我們,是不?」
「那當然啦,還不是一般的喜歡,只是一般的喜歡,都沒有資格當神女。」
抬高了神女的標準,也就等于是把兩個俏丫頭抬高了。得知車進是非一般地喜歡她們,在無比的美滋滋中,兩對美眸看著車進就更是情深意切。可南鳳舞犯愁了,為一個好姐妹犯愁。
「小進,你喜不喜歡七七?」
「喜歡呀,七七跟你們一樣漂亮又溫柔,也一樣勤快能干,誰能不喜歡?」
南鳳舞很高興,趕忙又問︰「那你喜歡七七,是一般的喜歡還是特別喜歡?」
「呵呵,她是你倆的好朋友。這個要听你們的意見。你們讓我一般地喜歡。我就一般。你們讓我特別的喜歡。我就特別,誰讓我特別喜愛你們呢?」
沒想到主動權給了她們,而且是因為特別喜愛她們才給的,兩個俏丫頭心里是舒服異常。
品嘗著這令人興奮和甜蜜的舒心,南鳳舞也趁機笑道︰「小進,我跟晴兒在村里那會就商量了,除了我們要一塊跟你好,還要拉上七七也跟你好。因為我們很早就發誓。我們姐妹三個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我和晴兒都感覺很幸福,還被神仙大人收為神女了,不想把好姐妹丟下,你就把七七也收了吧,在神仙大人那兒給七七說點好話,可以不?」
這可是正中下懷的美事,車進呵呵笑道︰「可以呀,你們姐妹有如此深的情意,為了讓你們是友誼長存。我也的答應呀。」
南鳳舞歡喜地嬌叫起來,車進卻為自己「裝13」而臉發燒。感覺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無恥了。不過,為了獲得那個奇葩美女,再無恥點也得這樣。
三人開心歡笑地談論著,很快就回到了書店,車進把提包放在了他自己的專用櫃子里。
書店里櫃台後的書架,這一米長的書架都是上下兩層,上層是書架下層是書櫃。下層書櫃高六十公分,寬也是六十公分,要比上層書架寬二十公分。上次進的貨擺滿書架後,書櫃就有好多是空的,車進就給自己專門留了一個書櫃,還上了挺大的鐵鎖。
這書櫃里,放得都是最好的名煙名酒,張凱和孫友銘送的名煙名酒只有少部分拿到了家里,余下的都在這里。而書櫃里的最上隔層,還有他從家里找來的一個小鐵箱子。這個小鐵箱也是帶鎖,這個鎖的鑰匙沒有給張欣,只有他自己保管,因為里邊裝的都是他收到的現金和存款,包括這次的也都放進去了。
如此巨額錢財放在這里,是他感覺這里比家里安全,因為這里晝夜都有人,除非是內賊,不然絕對不可能丟失的。
火鍋店明日就要開業,開業慶典辦得自然比人們家里辦喜事還要隆重熱鬧,主辦人高明春的朋友們今天就過來幫忙了,鬧哄哄的很是熱鬧。車進雖然不是主辦的,但也得過去看看還有什麼不當的地方,明日開張不要出亂子。
到了第二日火鍋店開張的日子,整個店面張燈結彩一片喜氣。而從大早就開始熱鬧起來,因為這里有個風俗,辦喜事的早上要請客人吃羊雜湯,凡是受邀的都會打扮的齊齊整整早早過來吃飯。
請得客人以高明春的為主,為了拉業務請了縣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是兩桌,親朋好友請了三桌。
車進這邊總共請了是四座,有頭臉的人物是張凱一桌和丫丫爸爸一桌,親朋是兩座。但親朋兩桌中家人一桌,與高明春親朋里的家人一桌,是留在了晚上。全部安排在中午一次安排不下,便把不會計較的家人安排在晚上了,這也是為了讓晚上不至于忽然人少變得冷清,要在開業這天中晚兩餐都弄出賓客盈門的樣子。
晚上請得兩桌家人,早上的羊雜湯也是要來喝的。羊雜湯算是湯菜,另外還有主食。
沰河人的主食以面食為主,這是因為這里主產麥子,一般人家大都是吃饅頭和面條,最近這幾年吃大米的才稍稍多了一些。但在喜慶日子里,有一種主食是必備的,就是黍子做成的黃糕。
黍子是五谷之一,生長期短耐旱,是靠天吃飯的山區里常見作物,也是養育多寒多旱的北方民族的主要食物。
在沰河水庫沒修建之前,沰河縣的川地面積盡管不小,但適宜種麥子的上水地還不算太多。那些得不到河水澆灌的田地,作物就以黍子和谷子為主,早先也是沰河人的主食。等到沰河水庫修建起來,可以澆灌更多川地的耕地後,產量小的黍子、谷子之類的在川地淘汰不種了。
黍子和谷子一樣,都得把谷殼用碾米機月兌殼才可食用。月兌殼後的黍子和谷子很一樣,黍子的比谷子略大一點,對北方農作物不熟悉的人分不清。月兌了殼的谷子就是小米,月兌了殼的黍子叫黃米。是因色澤特別黃得名。
小米煮著就可食用。但黃米要磨成黃米面。先用適當的水和成半干半濕再上鍋大火蒸熟,出來後還要趁熱在面案上揉,或者放在瓷盆里雙手浸了冷水翻按,浸冷水一是不粘手二是不怎麼燙手了。經過這比較復雜的工序,把蒸熟的黃米面揉按得細膩光亮成糕,上面再涂抹一些植物油即可,這黃騰騰亮晶晶的軟糕就叫黃糕。
黃糕特別筋道,鏟起一塊雙手拉拽可以拉好長不斷。
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笑話。一家中午吃糕,家養的狗跑進來,趁做飯的女主人不注意,狗探身到糕盆叼了一口黃糕,叼到嘴沒下咽,要跑到外邊吃。因為黃糕的特別筋道,像拉皮筋似的跑出去好遠,嘴里的糕還與糕盆的糕相連。男主人從田里收工回來見狀,就拿著肩上的鋤頭邊吼邊打,狗兒受驚一松口。結果嘴里的黃糕「嗖」地一下自動飛縮回到糕盆里。
這笑話雖然夸張了,但真實特別筋道。所以人們吃糕也沾著湯水吃才好下咽,當然最好是沾著肉湯吃,那才是美味啊。黃土高坡流傳一句土話,就是「糕沾肉湯湯,香死你二大大」。
還有一句笑話,是講過去的山里人,說起中央領導,猜測人家每天吃的都是「黃糕沾油」,說明了黃糕沾油是山村人認為最好的美食了。而吃了黃糕還特別耐饑耐渴,是莊戶人干農活季節里最好的食物。
黃糕的吃法一般有兩種,直接吃叫「素糕」。也可把豆餡兒、菜餡兒或棉糖餡兒包進去用油炸著吃,油炸的就叫油炸糕。同時「糕」諧音「高」,北方一帶就流傳很多與此相關的民俗民諺,「炸糕圓又圓,長大中狀元」,「炸糕包糖,五世其昌」,「油糕炸得酥,必定收五谷」。
因此,每到重要的節慶日和紅白喜事就必定吃糕,且吃的就是這油炸糕,就是小孩過生日、過百天都是吃油炸糕,象征高升旺長。
現在沰河城里還有專門的油炸糕小吃店,就是以後幾十年過去,沰河與北方各地的黃糕店都隨處可見,是好多人喜歡的特色食品。但北方很多公路旁的黃糕店就有另一層意思了,不僅有黃糕吃,還有可以嫖的妓.女。
在嚴打前,沰河人不知從哪里傳來的,稱呼女流氓是「黃米」,勾搭女流氓也叫「量黃米」,這個量是稱斤購買的意思。且不僅是沰河人這樣說,在北方一帶傳的很廣,或許自古就有,所以把路邊有妓.女的店稱作了「黃米店」。
把可以嫖的女流氓叫做是黃米,可能是因為黃米特別黃的緣故吧。但可能也有另一層意思,是黃米做成的黃糕既筋道又軟和,還挺香甜的,嬌柔的女子就用軟筋又香甜的黃糕比喻了,如同有的地方把美女叫做細妹子一樣,是一種形象化。
「雙燕三順子」就是沰河久負盛名的好「黃米」,軟和筋道是個成熟男人就想吃,只是有膽沒膽去吃,或者人家肯給你吃不肯罷了。
車進與現在城里好多小孩一樣,對黃糕不是怎麼喜愛的,主要是吃不慣難以下咽。難以下咽不是滋味不好,是因為太筋道了,嚼在嘴里半天了還黏在嘴里咽不下去。可那些吃慣也喜歡吃的,人家就是沒炸的素糕,一大塊吃進去,不用嚼就可以囫圇吞棗一樣直接下咽,看著很是讓人驚奇。
火鍋店要開業,肯定是吃油炸糕了,而且還是豆餡兒、菜餡兒和糖餡兒都有。為了區分,豆餡兒包成了圓的,菜餡兒包成了餃子樣兒,糖餡兒捏成了三角的。
因為事先知道是羊雜湯和炸油糕,今天一早梅姨和二柱嬸趕去吃糕喝羊雜湯,車進就賴在床上沒起來,要等到八點以後再去。
顧敏麗不會騎自行車,要吳梅帶著去,這樣琳琳就得跟著車進去了。
琳琳從昨天就開始興奮了,早早就起來了,可媽媽和梅姨卻不能帶她一塊去,若不是稍後小進哥會帶她去,那得郁悶死了。等媽媽和梅姨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門之後,琳琳反而喜歡了,這樣就可以到小進哥的床上去肆意地捉弄小進哥了。
小蘿莉歡歡喜喜蹦蹦跳跳到了中間的屋子,小進哥蓋著一床毛巾被睡得呼呼的。她嘻嘻一笑就蹦上床,一把把毛巾被扯起來,讓小進哥哥變成了光屁屁。
車進雖然是迷糊中,也知道是琳琳進來捉弄他了。毛巾被被掀了之後,與琳琳坦陳相見習慣了,照睡不誤,可小蘿莉也玩得太干啥了,令他老羞地翻過身趴在床上。
琳琳與他一樣,還在一直緩慢地長個子,到現在琳琳長得已經像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比實際年齡看上去大了好幾歲。但在他眼里,琳琳還是一個稚女敕可愛的小女孩,雖然有邪念要把琳琳養成,但這會兒卻對琳琳沒那種心思,觀念和思想上還有障礙,當作可愛的妹妹怎麼親都可以,再過分的也做不出來。
可琳琳還不懂事啊,她不知道什麼叫過分不過分,好玩就行,且是什麼好玩就玩什麼,怎麼好玩就怎麼玩。玩得車進感覺老羞,只好趴著了,但趴著還不行,琳琳嬉笑著像逮麻雀一樣掏著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