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最後拗不過車進,加上高明春的勸說,一家女人都答應上炕了。
綠玉的父親作為男主人,坐在靠後牆的正面,兩邊分別是大女婿和二女婿,車進挨著大女婿高明春,而他這邊卻沒人好意思去坐,高明春就喊綠玉上來挨著車進。
從車進進門後,綠玉就被弄得非常害羞了。她與車進的關系就差那一步了,但那一步的概念已經相當模糊了,她早就完全把自己當作了車進的女人。可她畢竟還是初中生啊,被大姐夫取笑帶了女婿回家,甜蜜和激動中還是特別害羞。
可車進這邊挺大的地方,她不坐上去,別人就更不好意思坐上去了,猶豫中,車進沖她笑道︰「來吧,你不坐這誰坐這?」
這話把一家人逗得笑了,綠玉更加害羞,但也更加甜蜜和激動,且膽子也大了。沖車進羞澀地嫵媚一笑後,上炕坐到了他的身邊,只是羞得抬不起頭來。
越這樣高明春越想逗這個小姨子︰「呵呵,看把綠玉羞得。綠玉,這有啥羞得?這麼有本事的男人,讓你早早就搶到手了,你很厲害呀!」
綠玉再也忍不住,瞪著高明春嬌嗔︰「大姐夫,你-!」
綠玉羞怒的樣子把一家人逗笑了,車進卻看不下眼了,轉移話題道︰「大姐夫,你趕緊往開打酒呀,是不是不喝了?」
「喝喝喝,我還沒喝過茅台酒呢。」
高明春的注意力一下轉到手里的酒瓶上,扭開瓶蓋後,一股帶著醬香的濃郁酒香飄了出來。炕上所有人都聞到了。就是不喝酒的女人都贊好香。而高明春捧著酒瓶邊夸邊用力地嗅著。看著也是垂涎欲滴的樣子。
只準備了四個小酒杯,在高明春斟酒的時候,車進就讓她們先別喝飲料,杯里先倒點酒都嘗嘗。她們的確也被這濃郁的酒香饞著了,夏文慧只拿起一個水杯,讓高明春給少倒一點,她們就用這杯嘗嘗味道就可以了。
本來這是感謝車進安排的宴席,但車進對這家的資助有點名不正言不順。而男主人又是木訥的老實人,正式開席後就沒有講感謝車進的話。只是綠玉母親和大姐、二姐都熱情地讓車進別客氣,想吃啥就吃啥,多吃點。
倒是高明春與車進哧溜哧溜干杯的時候,講了不少感激的話。就目前狀況,車進讓他一年下來至少掙十萬元,且有更大的發財機會等著他,說多少感激的話都不夠。現在喝著車進拿來的茅台酒,抽著車進拿來的中華煙,不僅說了好多的感激話。還極力要促成車進跟綠玉的好事。
如此好酒,喝每一口都喝很珍惜。便不像喝普通酒那樣牛飲,哧溜哧溜喝得很小心。高明春在與車進干第三杯的時候,他哧溜哧溜把一小杯酒吸到嘴里,緩緩地咽下口中酒之後,對車進說道︰「小進,你看,你也沒有父母,干脆就跟綠玉定了吧,定了就把老丈人和丈母娘當作父母,怎麼樣?」
一家人都看向車進,大都很熱切,綠玉是羞答答的熱切,可紅玉卻發出不和諧的聲音︰「大姐夫,小進不是跟霓兒搞得嗎?」
這事這家人也都听說過,面上頓時出現訕訕之色。
高明春嘿嘿一笑道︰「什麼搞得?不過也就是跟綠玉一樣,是喜歡小進罷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咱們先下手跟小進定了,那個霓兒就靠邊站了。現在的問題是,小進是真心喜歡咱們綠玉,還是只想與綠玉逗逗樂?」
這問題除了綠玉,他們都很關心,又都看向車進。
紅玉再次發出不和諧的聲音︰「問題是咱們綠玉是農戶呀,跟人家霓兒沒法比。現在小進和綠玉都小著呢,到他們長大以後,小進恐怕肯定是先選擇霓兒。小進,是不是呀?」
愛害羞的紅玉,現在與車進的已經非常熟悉了,只要不拿她跟車進一塊開玩笑,膽子還是挺大的。這又是在自家里,便大膽地質疑。
到了車進必須表態的時刻了,他笑道︰「我不在乎什麼農戶非農戶的,我只在乎人。一個是我首先喜愛的,第二是人家也喜愛我的,這兩條綠玉都符合,還是特別符合。」
這話讓一家人都露出喜色,可車進轉而說道︰「那我今天就向你們坦白吧,我在老家,爺爺女乃女乃給我找了一位先生算過卦。說我這人命太硬,兒時克死母親,少年克死父親。如果結婚,還會對妻子不好,就是說會克妻,讓我這輩子不能結婚。」
這話讓這一家人都帶出有著驚訝的古怪神色,高明春問道︰「那先生沒說怎麼破嗎?一輩子不結婚好說,那孩子呢,還能一輩子不要孩子了?」
車進「深深嘆息」道︰「人家也說了破的辦法,可我感覺太荒唐。」
高明春欣喜道︰「哎呀,有辦法破就好,怎麼荒唐了?」
車進再次嘆息道︰「唉,說我如果想留後代也可以,但不要辦結婚手續,也不能辦婚宴。人家還說了,讓我至少要有三個女人,不然只有一個女人還是無法徹底避免被克。如果有三個以上的女人肯跟我,這樣就徹底沒事了,還會旺夫,讓我能一輩子發大財,跟著我的女人也一輩子會享大福。可怎麼會有三個以上的女人一塊跟著我呢,這不是太荒唐了嗎?」
他的這話一出,大家也再次露出古怪之色,誰都不好開口了。
他一臉的「沉痛」,接著說道︰「所以,我現在對綠玉和霓兒都不敢有想法了,只是當作最好的朋友。反正我這一輩子是孤家寡人,現在沒有父母,以後沒有老婆孩子,掙了錢發了財,自己也花不了那麼多。就扶持一下我的親朋。放心吧。我只要有能力。還會扶持照顧你們的。」
這話引起一片同情和可憐,其中說要照顧他們的話則讓他們都挺感動的,幾個女人眼里已經有了淚花。
而明知車進這是做戲的綠玉,感動真情之後再也忍不住了,抱住車進的胳膊哭泣道︰「車進,我這輩子跟定你了!我不在乎結婚不結婚,也不在乎三個女人,就是十個八個。只要你永遠對我好,我都不介意。反正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嫁,就願給你生兒育女!」
對于綠玉的勇敢表白,一家人還是鴉雀無聲,都在想著應該不應該支持綠玉。
車進剛才說的先生算卦的話,他們這些也挺講迷信的人完全相信。當車進說會克妻時,一下驚得心涼了,這個男孩就是再好,也不能嫁給啊。
隨後車進講出了破法,說不結婚就不算是妻子。再多幾個女人一塊承受,除了可以完全避免克妻。還能助夫發大財,女人們也一塊能跟著享大福。
這個破法令他們心動,因為車進現在就了不得了,有一套門臉房,開了一家小書店,還合伙開了一家火鍋店,城里東街那邊還不知在搗鼓什麼。
其他的不說,就是那個火鍋店就了不得呀,別人家不知道,他們家最清楚了。僅第一個月就掙了三萬多元,高明春和車進各自分到一萬五千元,車進真是個人人想抱的金女圭女圭啊!
作為其中跟著受惠的夏文慧,首先就想支持妹妹。女人嘛,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只要能吃好穿好,一輩子不拋棄,結不結婚有什麼關系?就是那個要與幾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覺得不舒服。不過,既然妹妹自己願意,為什麼不可以呢?
一個月可是一萬五千元啊,當得知上個月她家能分到這個數字時,夏文慧高興得都沒法形容了。那天晚上高明春回來報喜後,雖然累了一天,可興奮得也睡不著,悉心讓丈夫得到歡樂的時候,嘴里還念叨像這樣一年下來要掙多少錢?
那天晚上,兩口子歡好了三次,每次都特別興奮,因為高明春已在描繪跟著車進到市里開火鍋店了。在縣里開那麼大點的火鍋店還那樣掙錢,到市里開一家比這里大數倍的火鍋店,掙得錢真的沒地方放了。
如果四妹子跟了車進,等于是她們姐妹倆在合伙經營,發了大財她們一家肯定都能跟著沾光。就是車進多幾個女人,分到綠玉手里的也應該很多。
夏文慧不僅這樣想,甚至還荒唐地想,如果讓紅玉也算作車進的一個女人,自家人就又能多分一份,可惜只有這兩個妹妹,再多一個車進就不用到外邊找女人了,她們家就都包了。
她這荒唐的瞎亂想,居然還有人這樣想呢,那個且是當事人,只是沒有夏文慧想得那麼多,要把車進火鍋店的收入都納入自家。
這家人是女當家,綠玉的父親一言不發,綠玉母親沒法發言。
支持女兒吧?感覺太委屈了女兒,再說現在他們又太小,還不是定這個的時候呢,一直也是希望女兒跟車進好,等再過幾年水到渠成再說。不支持吧?看女兒的態度這樣堅決,恐怕就是不支持也管不了,結果還是要跟車進好。
夏文慧有了這些念頭,就率先表態,因為她也覺得除了她,別人都不適合。
「我支持綠玉,你們倆個既是同學,又很般配,現在的感情已經這麼好了,再大幾年更是好得分不開。不如現在就說好,省得以後分不開,像二妹他們那樣要死要活的,最後家里還不是讓步了?但小進,你一定要跟我們保證,這輩子絕對不能虧待綠玉。」
老婆表態了,高明春就可以說話了,可綠玉听到姐姐支持,心里樂開了花,激動地替車進回答︰「車進怎麼可能虧待我呢?馬上就要開一家服裝店,我明年畢業就去經營服裝店了。」
這是一個新情況,車進購買舊城關鎮開飯店開服裝店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但知道一點,知道車進在東街又搗鼓生意。現在綠玉說出來,便先問起這情況,等听車進介紹後,夏文慧著急地問︰「小進,你開的這個服裝店,收入都算我們綠玉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