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內四下感應無果之後,段塵三人只好無奈離開。
當他三人走出叢林,騰身而起射向了那無盡高空。
與他三人走出相反另一處叢林邊緣,像似空間扭曲一道黑煙飄過……
!……噗!
居然一道身影摔落在地的同時,一道鮮血噴灑而出。
這道身影自是血霧遁術逃離的神秘人,依然是那一身黑袍,卻不見了斗笠黑紗遮面,但那白骨之杖卻在神秘人的手中牢牢握著。
此刻陽光明媚,神秘人的臉色看上去慘白至極,嘴角更是有著鮮紅不斷溢出,像是受到了重創,就連氣息都顯得微弱,仿若奄奄一息的樣子。
片刻。
當神秘人強忍著痛楚躺平了身子,只見其額頭部位,一片紅暈與臉色的慘白鮮明對比。不過,這片紅暈並非其他,乃是神秘人與生俱來的胎記。
在神秘人額前這片胎記,形狀怪異很是醒目,令人看過便會印象深刻。雖然段塵並沒有見過這胎記,但若此刻能夠看到這胎記,定會在第一時間認出,這神秘人便就是當年逍遙谷圍殺鬼老的,夜孤魂。
當年夜孤魂追殺鬼老天涯海角,除了五行探靈器與楓山器宗門煉器譜,還有著內心那抹不去的恨意。只不過,當年夜孤魂所得五行探靈器與楓山器宗門煉器譜,乃是鬼老事先早早精心偽造。
由于鬼老的偽造極其高明,加之夜孤魂從沒有見過二物,以至于夜孤魂再度返回楓山器宗門。這才察覺二物乃是鬼老精心偽造的贗品。
然而。這夜孤魂在盛怒之下。竟是靈氣觸踫到宗門密室開關。在這密室僅僅只存在著一物,那便是此刻牢牢握在夜孤魂手中的白骨之杖。
不過,當時的白骨之杖,並沒有任何詭異紅芒的存在,但夜孤魂最終卻是探知到了內中奧秘,並領悟其中得知精髓,這才有了後來那許多無頭少年。
這要是讓鬼老的師傅得知,定會在九泉之下懊悔當初沒將這白骨之杖毀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
「邢莫仇啊邢莫仇。沒想到你這陰魂不散的家伙,居然還有著如此妖孽的一個徒兒,當初……」
噗!……
望天自語中,夜孤魂竟是忍不住再度一口鮮血噴出。之前叢林內血霧遁術逃出,此刻夜孤魂可謂只剩下了半條命。
早在二十多年前,夜孤魂與鬼老乃是楓山器宗門最為杰出的兩名弟子。單從煉器而言,夜孤魂所展露出來的天賦,遠不是鬼老能夠比擬,正面來說,夜孤魂才是楓山器宗門最為杰出的那個弟子。
然而。無論是在師傅,還是在整個宗門弟子面前。鬼老總是壓著夜孤魂一頭,從而令夜孤魂很不是個滋味。當然,這並不是鬼老自身刻意而為,乃是整個宗門自然而然的體現。
時間久了,在夜孤魂的內心深處,便埋下了怨恨的種子。直到十多年前的某一天,夜孤魂無意中偷听到,師傅居然要將宗主之位傳于煉器遠不如自己的師兄邢莫仇。
這,是夜孤魂萬萬不能接受的。
在夜孤魂準備多年精心策劃下,非但將師傅折磨致死,更是毀去了整個楓山器宗門。既然得不到,那便將之徹底毀去,這便是埋藏在夜孤魂內心深處的恨。
然而,籌劃準備多年,貌似算盡一切,但令夜孤魂萬萬沒能想到的是,他最為在意的師兄邢莫仇,居然逃過了這一劫。
逍遙谷,眼睜睜看著師兄邢莫仇在自己的面前爆成了漫天碎屑,卻不曾想到,他最為記恨的師兄邢莫仇,僅僅只是毀去了肉身,居然靈魂還存在這個世上。
恨……
鬼老的貌似陰魂不散,令夜孤魂內心深處的恨,再度燃燒了起來。
但悲催的是,夜孤魂原本想借以詭異紅芒,將靈魂狀態的鬼老‘抓’來盡情折磨,卻不料,竟是被靈魂狀態的鬼老,奪去了他精心煉制的紅芒。
「段塵……」約莫盞茶功夫過去,緩過氣息的夜孤魂,再度望天冷冷自語道︰「不管你小子有多妖孽,早晚有一天,我都會讓你去陪那陰魂不散的家伙!」
自夜孤魂離開扎隆多爾幽靜小院後不久,便徹底失去了與索魂塔內那些紅芒的感應聯系。此刻在夜孤魂想來,鬼老的靈魂,定是已被乾帝抹殺徹底毀滅。
可是,這夜孤魂非但沒有因鬼老的靈魂徹底毀滅而消除內心深處的恨,更是將這恨轉移到了段塵的頭上。似乎只要是跟師兄邢莫仇有關,不管是何存在,夜孤魂都要將其徹底的毀去。
可見,當年的夜孤魂,內心埋下了多麼深的恨。
當然,此刻他對段塵的恨,並不完全是因鬼老邢莫仇。自打借以紅芒察覺到鬼老的靈魂尚在,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因段塵的存在而成為了泡影。
眼下。
段塵的現身,非但奪去了煉制魔杖最為關鍵的木之心,以及數十道精心煉制的‘頭顱紅芒’,更是導致夜孤魂迫不得已血霧遁術,從而身受重創。
內中無奈,似乎有些超越了夜孤魂對鬼老的恨。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夜孤魂,已是拿段塵無有任何辦法,若不是有著血霧遁術,他夜孤魂恐怕連性命都不得保。
當然,只要白骨之杖還在手中,早晚有一天夜孤魂還是能夠煉制成魔杖。而這,便是夜孤魂最大的保障,更是不將妖孽有顯逆天的段塵放在眼里的緣由所在。
如果有一天所謂的魔杖大功告成,那夜孤魂在魂道的修煉,便會有著極大的飛躍,甚至一路邁向魂帝都有著可能。
相對夜孤魂,乾帝在魂道的成就更是不容小視。畢竟,索魂塔乃是魂道在這玄靈大陸,為數不多且知名的神器之一。
至于此刻夜孤魂手中的白骨之杖,能不能算的上是魂道神器,眼下還是個未知。畢竟,這白骨之杖不比索魂塔,就算是在天玄界,恐怕也不會有幾人知曉這一存在。
或許眼下的段塵還沒有清醒的意識到,又或是根本不會想到,此二人已將他深深記恨在了骨子里,貌似一天不將他除去,內心便不會安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