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後山傳來聲響……
大殿搖擺,腳下顫動,那些少年弟子們雲里霧里不知所以。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一刻楊拓的表情同樣有著驚愕詫異,但更多的竟是有著一絲惶恐︰「怎麼可能!」如此大的波動,並不僅僅只是表面上。
「少……」癱軟在地邱連山,僅僅吐出一個少字,便就似乎沒有了氣力,但其原本暗淡的眸中,卻是有著精芒閃過。
魯劍雄出于本能急望向後山……還沒來及做出反應。
只見楊拓所在空間驟然扭曲,下一刻居然就這麼不見了蹤影。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兀,以至于少年弟子們與那些所謂元老,一個個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後山聲響傳來,到楊拓不見蹤影,電光石火間。
就在眾人愣在原地不知所以的這個檔口。
!……
眾人頭頂上方,居然突兀一聲悶響傳來。
緊接著。
噗!……
眾人第一眼看到,血霧噴灑……居然一道身形自眾人頭頂上空,直直炮彈般射向了地面。
!……
青石鋪墊的地面,硬生生被這道身影砸出了一個半米來深的坑。
一切來的突兀且快到至極,眾人根本來不及從中反應,就更別說那道于空墜落地面坑中的身影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那于空墜落地面坑中是為何物……此時此刻,想必只有邱連山與魯劍雄能夠敏感隱約猜到一些。
只是。二人是那麼的不敢相信其中,尤其是邱連山。
那于空墜落地面,除了楊拓還能有誰,可這楊拓乃是最為接近戰神的存在,邱連山之前才親身領教過。
戰神……一時間,邱連山實在難以將這二字聯想到段塵。
終于。
在那坑的邊緣,邱連山看到了他極為想要看到的那道身影,原本癱軟虛弱至極的身子。居然因此緩緩戰了起來。
「少……少主!」
魯劍雄用力揉了揉雙眼,依然難以置信的樣子,言語磕磕巴巴最終索性沒有了下文。
「這……這怎麼可能!」戰龍殿一向自命不凡的大弟子霍生,此時此刻將段塵看在眼里,說不上來是怎樣的一個表情。
相比這三人,其他一干人等則是齊刷刷瞪大了雙眼,表情定格,整個仿若僵化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段塵的現身毫無征兆,明明所有人都在看著坑的方向。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想明白,眼前這英姿颯爽霸氣凜然的少年,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武道戰皇好比那楊拓之前空間扭曲。在場。哪怕是僅有著通靈少年弟子,亦是能夠感受的到空間波動,可段塵的現身非但無有絲毫波動,更像是原本就站在那里一般。
不大會兒的功夫,段塵卻一直靜立在那里,俯視。
坑的邊緣。地面,先是一只手探了出來,爾後,眾人視野,便就現出了楊拓那不堪入目的身形。
之前的楊拓。怎叫一個霸氣高高在上而令人不敢正視。此時此刻那發凌亂,慘白的臉上鮮紅清晰。整個身子面條般打軟,衣物灰塵更是多出破爛,怎叫一個狼狽猶如狡猾。
不過,這楊拓畢竟乃是最為接近武道戰神的存在,之前那于空墜落並沒有直接要了他的老命,但此時此刻的楊拓,已然案板上的肉,哪里有之前絲毫的影子。
「你……」聲音喃喃,輕若蟲吟,更像是一字吐出再沒有了後氣,但此時此刻的楊拓,那表情……
段塵果然消息中那般年輕,但意外且難以想象的是,段塵哪里是什麼初入戰皇。
「我戰龍殿豈是爾等能夠羞辱!」段塵的聲音很冷,整個氣質都像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楊家……」語氣一頓「將會為你這老兒今日的魯莽付出一定的代價!」
「少主且慢!」段塵話音還未落下,在旁魯劍雄便就急忙喊道。
雖說段塵已然成就了武道戰神,但如今的戰龍殿又怎能與有著三重戰神五大戰皇的楊家抗衡,倘若楊拓就此命送戰龍殿,或許魯劍雄根本不敢往下去想……
然而。
魯劍雄的喊聲這才響起。
!……
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段塵面前,那楊拓居然爆成了漫天血霧,可謂死的不能再死。
但在這期間,眾人根本就沒能看到段塵有過出手。
今個兒在這戰龍殿,且不說他人,那些少年弟子乃至霍生,可謂是猶如夢境中走過了一遭。
以戰龍殿為中心,方圓數百里,邱連山乃是最強存在,他們心中更是高高在上無法逾越,這一生為之奮斗目標。
可在那楊拓面前,他們心中一直靈魂精神支柱的存在,邱連山,貌似根本就不堪一擊,全然打破了他們對武道的最初認知……或許井底之蛙。
然而,令他們萬萬想不到,更不敢去想的是,楊拓這貌似已然逆天的存在,最終卻是螞蟻般,如此輕易的被‘捏死’。
更令他們無法理解的是,將楊拓如此螞蟻般捏死的存在,居然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少年。
在他們的印象記憶中,哪怕是當年威懾整個大陸的五行戰神段驚龍,也絕不會是如此的逆天。
當然,這傳聞跟親眼所見,本身就有著極大的差別。
但不管怎樣,一切貌似風嘯雲散都已過去。
只是那些少年弟子們,此時此刻將段塵看在眼里,大腦基本上都短了路,忘卻了一切存在,就那麼有顯發痴般傻傻呆呆愣在原地。
「就算繞他一死,一切也不會有絲毫改變。」當那漫天血霧散去,段塵放眼魯劍雄如此說道。
緊接著,不管魯劍雄是何反應︰「命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必須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目光從魯劍雄移開,轉而看向邱連山,段塵的語氣溫和了許多︰「對不起!」僅僅三字,但卻蘊含了很多。
因他的到來,才會有楊拓的登門,才會有邱老邱連山重創與受辱,才會令戰龍殿的處境多少年後再度敏感緊張了起來。
不過,此時此刻的段塵,並沒有絲毫的自責,在他的內心更多的反倒是擔當,擔當起應要承擔,擔當起即將會面臨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