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拉克和亞貝特究竟談了什麼沒有傳遞開來,始終這些都是非常嚴重的事情造成的,即便是某些消息精通的人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話。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當然,他們接下來的交談想必也是圍繞著亞貝特隊長的事情為中心展開的。
「你怎麼看,尤拉克?」
「什麼怎麼看?是指那個小家伙嗎?」窗戶口浮現出一道淡淡的黑影,逐漸濃化出了一個清晰的身體,也就是克爾莫斯的損友黑暗的囚徒尤拉克。
「你覺得我是在說什麼?」
龐德拉克一邊問著一邊不斷記錄著什麼。
像是幽靈那般漂浮到龐德拉克的身邊,尤拉克說道︰「你還是老樣子啊,就喜歡用這種便條紙記錄事情,而且老是要寫得滿滿地才會停止。」
「呵呵,沒辦法,算是一個不經意間養成的習慣吧。」
「習慣嗎?能有個習慣也是不錯的呢。」
踩在空氣中一個躍步,尤拉克坐到了房間里唯一的書桌上。
「結果,還是老樣子呢,明明什麼都沒有寫,卻還是在不停地寫。」
「……」筆尖停頓了一秒,再次在便條紙上游移不定。
「問題還沒有回答。」
「啊∼啊∼又是這種嚴謹的態度啊?你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把青梅竹馬輸給別人啊!」
「啊啊啊,住口住口啊!別人的黑歷史不是這樣就可以亂爆的啊!」龐德拉克手腳慌亂了起來,看上去角色似乎也崩壞了起來。
其實吧,概括起來就是這位龐德拉克同學暗戀著和自己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可是青梅竹馬同學和某位他根本不認識的男人私定終身,最後還搞了一出私奔的戲碼。當然,最後的結果顯示那位青梅竹馬的對象只是為了好玩而嘗試和她談感情才接近她的。
于是,青梅竹馬同學……殺掉了那個對象,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正常狀態,然後繼續正常地談戀愛、結婚——但是,對象依舊不是他。
龐德拉克同學。失戀了——結果是如此的簡單。
至于便條紙的習慣?其實是當初為了在青梅竹馬面前裝文學少年造成的。
「是個奇怪的青年呢。」尤拉克笑了笑,沒有繼續調戲龐德拉克。
「是嗎?你也這麼覺得?」
「哦,你有什麼看法?」
「明明是我在問你,現在卻變成了你問我嗎?」龐德拉克邊寫邊說,「來人。」
「是,龐德拉克大人。」
房間的大門打開來,走來一個一身軍服的男人。
「去派人好好跟著剛才出去的那個人。另外。搜集一下那個青年的信息,我有急用。」
听著龐德拉克的吩咐,軍服男人行了個軍禮,默默告退。
「你懷疑那個青年嗎?」尤拉克問道。
「你不是也那麼想嗎?」龐德拉克反問。「那位亞貝特小同學的隊長死了,而死之前亞貝特發現魔力定位器異常的消息卻隱晦地流傳出來。你覺得這是為什麼?要知道,根據當時的情況來說,亞貝特和他的隊長是單獨相處的吧?如果是有人偷听的話——好吧,姑且當做是有人無意間听到的,並以此傳播開來。但是,那個亞貝特的反應……還是太奇怪了。」
「是嗎?我倒是在他的身上聞到了濃濃的死人氣呢。」尤拉克漫不經心地說道。
「死人氣?你是說他沾過尸體?還是說他——死了?」
龐德拉克瞬間想到了兩個可能。
「不清楚。感覺不像是沾染了死人氣息,而是自身死亡了。不過,我還有一個感覺他並沒有死……非常的不協調,大概就是這樣吧。」尤拉克搖了搖頭,「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何況,我覺得審問專家的你應該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吧?」
「哦,為什麼這麼說?」抬起頭,龐德拉克的筆依舊沒有停。
「雖然不清楚,但是直覺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要不然你怎麼會讓人跟著那個小家伙?」點著下巴。尤拉克突然做出了一個賣萌的動作,「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明覺厲’?哎嘿!」
「哎嘿你個大頭鬼啊!」筆尖一用力,便條紙就那麼被殘忍地戳出了一個小洞洞。
嘆了口氣,龐德拉克說道︰「也沒有什麼,只是一些基本的問題而已。」
尤拉克很配合地問道︰「基本的問題?」
「剛才和他談話的時候,我有說到‘尸體受到了極其殘忍的對待’,之後有重復了一句‘看尸體上呈現的狀況來看,尸體受到了極其殘忍的虐待’……」
「這兩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尤拉克故作疑惑的表情,龐德拉克也沒有去探究他到底明不明白。
「那兩句話沒有問題,問題是亞貝特所做出的回答——‘隊長死後連尸體也不放過嗎’這一句話。」頓了頓,「一般人听到我所說的話,他們第一個印象是受害者在死亡過程中受到了虐待,或者就是在實施犯罪的過程中進行得虐待。
但是,亞貝特的回答太過清晰了!他听上去十分激動,看上去也是,但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我他知道那位隊長是死後遭到虐待的。其實也就是分尸了而已,但這一點無疑說明了一點……」
「那個亞貝特在撒謊嗎?雖然我也是這麼覺得,但是單憑這些也不足以說明什麼吧?」
「我明白,所以我並沒有動他,而是讓人跟著他。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他露出的問題還不僅僅是這些。」
「哦?願聞其詳。」尤拉克聳聳肩。
「魔力定位器這件事情我想應該的的確確是亞貝特發現的,畢竟他是做這個的。但是那堆所謂的圈著紅色圈圈的資料會被他發現是我所懷疑的——假如那個隊長真地是間諜之類的存在,那麼資料會光明正大地擺放在自己的房間嗎?我想,就算是菜鳥間諜也不會那麼做的!最重要的是,我不認為‘他們’殺人是有目標地殺,我想他們應該是有目的性地殺,但是達成目的的目標卻是隨機的,即他們只是在隨便殺死遇到的參賽者而已。」
龐德拉克有條不絮地點出之前那場談話中所體現出來的問題。
「雙手開始很緊張的表現,但是雙腿卻並攏沒有任何岔開的意思——喜歡玩心理學的人總是會來一句‘這種情況下說謊的人總是會叉開腿啊’什麼什麼的。但實際上來說,很多表面現象都是可以掩蓋的,故意做出一些動作來誤導人也是非常常見的。
那個家伙表面上很緊張,可是他平穩的雙腳卻顯露出他其實非常的安心,沒有任何的波動。換言之,一切都是虛假的。
他,很清楚事情的發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可是,如果是謊言的話為什麼不會叉開腳什麼的呢?所以說我們不可以用一般的推論對待每一個人,因為可能性是全部存在的!」
「好吧好吧,一大堆听不懂的話,果然還是你啊!」尤拉克雙手一攤,表示嘆服,「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嗎?只能等對方露出馬腳了,雖然基本可以肯定是這個家伙的問題,我大概也猜到對方是什麼了。」
「哦?是什麼?」
「呵呵,你不是也知道了嗎?」
龐德拉克一臉笑意地看著尤拉克,對方同樣會以一笑。
「是嗎?那麼果然是那個嘍?」尤拉克跳到地板上,「這一次學院爭霸賽是不是……不,應該說是封神大陸,是不是要開始那個了?」
「那個?哪個?」
「又來了,真是的,和我也裝模作樣啊?」
「呵呵……」
「呵呵……」
貌似充滿笑意的房間,但實際上隱含著濃濃的沉重感。
天,即將改變嗎?
還是說……
ps︰不好意思,遇到一個在我另外一本書里發腦殘評論的家伙,浪費了點時間——點娘原來黑名單是不能禁止別人人的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