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樣的話就是最後一個了,魔理沙,還好吧?」
「當然沒有問題了,da☆ze——啊,痛痛痛!」
伸出大拇指,閃耀的笑容還沒有露出來,小臉便皺成一團。
「笨蛋,我治好你不代表你就可以馬上活動。你受的傷挺久的,現在還是好好躺在床上吧。」
「我知道了啦,真是嗦。」嘟起嘴,魔理沙這個好動寶寶最喜歡的就是動來動去,讓她安靜下來簡直就是讓她活受罪,無怪乎她會這種表情。
接下來就是那個問題兒童了吧?想到阿爾托莉婭,葉白念便頭痛起來。
幽靜的小道過去,便是內里的住房。陽光照耀下來,可以使人享受不錯的陽光浴。
推開其中的一扇門,上著鎖。
沒關系,用芙蘭朵露的能力便輕松斷開門鎖。
和屋外明媚的燦爛不同,屋內的窗簾全部遮蔽著陽光,使得陰暗成為了房間內唯一的主調,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明媚著的憂傷吧?
門口邊緣,一個獅子玩偶被隨意地扔在地上,看上面的些許灰塵,想來被扔在這里已經很久了。
走到臥室里,一個嬌小的身影蜷縮在床邊,單薄的身子給人一種憔悴無比的印象。
「托莉婭。」
「……」听到他的聲音,阿爾托莉婭渾身一震,但沒有其他的動作。
「抱歉,我回來晚了。」
盡管平日里阿爾托莉婭總是喊他父親爸爸什麼的。葉白念並沒有太多這方面的自覺。如今,他卻覺得自己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
或許,人都是在遇到事情之後才會如此吧?
輕輕抱起嬌小的女孩——很輕,又很重。
「听帕琪和穹說,你這段時間都沒有吃飯?」所幸阿爾托莉婭擁有龍族血脈,還有葉白念的完美血液,在持久力上比起人類和大多數物種都強大得多。其實,把巨龍想象成一般的冷血爬蟲類就能夠明白——這類冷血爬蟲類一般都會一個特別的技能,就是冬眠。
換言之,他們忍耐饑餓的能力比尋常生物強很多。至少
扳過少女的臉頰。她沒有反抗的意思。
撩開額前的金色秀發。蒼白的小臉和無神的湖綠色給人一種強烈的空洞之感。
「為什麼不說話?是因為害魔理沙和貞德受傷了嗎?還是恐懼自己的力量?」坐在床沿,葉白念握住她的雙手,「很難讓人想象這樣的一雙手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吧?」
「爸爸,爸爸不害怕嗎?不害怕我突然間胡亂殺人嗎?」輕啟薄唇。聲音嘶啞無比。顯然是許久沒有說話。加上缺水導致的。
不過,能夠出聲便是好事!
「怎麼會?托莉婭是我重要的家人。對于家人,並不是隨隨便便相處就是家人的。一家人。我們要學會彼此依靠彼此幫助。在你不受控制的時候,貞德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去阻攔你——那並不是因為他們擔心害怕你的力量,而是因為擔心傷害到其他人之後,你會因此自責。」
又抬手拿出一把梳子替她整理秀發,葉白念繼續說道︰「同樣的,在他們遇到麻煩或者遇到一些困難的時候,你也需要主動地站出來去幫助他們,這是身為家人的義務和責任。曾經,他們為了你付出,未來也會有你給他們付出的時候。曾經呢,我也被人捅過一刀哦,就在這里。」
抓住阿爾托莉婭的手按在當初我妻禮奈捅穿自己的部位,葉白念如今想想感慨不已。
「……」
「是被自己關心、保護並喜歡的人,同樣也是關心、保護並喜歡我的人。可是,我並沒有因此遷怒于她。」
「為什麼?」阿爾托莉婭抬起頭,湖綠色隱約浮現些許光亮。
「因為我知道,做這件事情最痛苦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說到這里,葉白念笑得很是燦爛,「而且,我相信她,相信她不會‘傷害’我。後來的事情證明,她的的確確是為了我才那麼做的——我在這里,我沒有任何的事情,不是嗎?」
「為什麼那個人可以這麼做?」
「知道過痛苦的人才會明白什麼叫幸福。禮奈並不是那種輕易表露自己心跡的人,她會以自己的努力去為了守護而奮斗,假如哪一天她因為什麼原因而開始殺害家人,我們會去全力阻止。反之亦然,這便是家人!貞德和魔理沙是以自己的意願保護你的,受到傷害他們早有覺悟。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嗎?」
「……」
「我最欣賞的人是貫徹自己信念的人,我最討厭的是踐踏別人信念的人——擁有自己信念的人,你可以不喜歡他們,也可以討厭他們,但是不能夠侮辱他們的信念。並不是說一個念頭就是信念,別人的信念也都是別人的,像是光明教廷的信徒一樣,有些人是為了自己的神,有些人是為了神所能給予的利。托莉婭,你現在這副模樣等于是在嘲笑貞德和魔理沙,知道嗎?他們希望你能夠在這件事情上有所成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沉寂在自己的房間。是人就會遇到挫折,」
「嘲笑他們?可是,我……」
「害怕自己的力量是嗎?」
「……嗯。」
「如果害怕的話,就去打破恐懼!你是阿爾托莉婭,我相信你能夠做到!無論多少次,如果害怕,我們都會幫助你。所以,放心吧……」
說到最後,葉白念突然發現阿爾托莉婭閉著眼楮,安穩地睡在自己懷里。
「睡著了嗎?這樣也好。希望你能夠走出自己的這關。未來,我可是希望你能夠成為一方之王啊。」
輕輕把阿爾托莉婭放在床上,又把被子蓋上,葉白念不帶一絲聲響地離開了房間。
在他離去的那一刻,阿爾托莉婭睜開眼楮,雙眸迷離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而從內里的堅毅或許可以看出來她在想些什麼吧?
那樣的家伙就該徹底讓她絕望,絕望!然後將她改造成屬于自己的殺人機器啊!唔?到底是怎麼回事?靠在牆壁上,葉白念搖晃腦袋,可是內心地「吼叫」依舊沒有消停地意思。
而且,他擔憂地發現,自己差點轉身——不是為了安撫阿爾托莉婭,而是為了心中的邪念。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嗎?可是,到底是……」
他不知道,再加上領地和封神大陸的事情,心情更加沉重。
來到遺忘之森的內部,葉白念干脆將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湖水里。
「你就是那個特殊人偶使嗎?總算讓我逮到你了啊!幸好到這邊來了,不然在那里又要白費我的時間!」
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葉白念隨意一看,是個金色短發的女孩,漂亮到有種讓人窒息的錯覺。詭異的是,她的身邊有兩個長相和她差不多的人偶,一個系著紅色蝴蝶結,一個系著藍色蝴蝶結。
「嗯?」
上吧,上吧!這種女人就是要在地上狠狠地征服——征服你妹啊,可惡,怎麼又來了?
「喂,我和你說話呢!」
來人正是愛麗絲?馬勒戈壁,呃,是愛麗絲?瑪格特羅伊德。作為魔界的最受大家寵愛的小公主,很少有人無視她。
「你有什麼事情嗎?」
「把你的人偶技術交給我吧。」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愛麗絲其實有點心虛,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話說跟一般人說話要怎麼樣才好啊?
你看吧,這種女人你退一步就會得寸進尺的,快去吧,征服她,讓她感受你的強大,哈哈哈!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身子慢慢浸沒到湖底,葉白念的頭痛依舊沒有止住。
「不,不是吧?難道是溺水?現在該怎麼做?」
「冷靜,主人。現在需要把他拉出來。」上海舉起魔法寫字板。
「上海說得對。」蓬萊表示同意。
「對對對,總之先把他拉上來吧。」
操縱鋼絲把葉白念拖到湖邊,愛麗絲彎身拍了拍他的臉蛋。
「沒事吧?喂喂喂,難道我這麼厲害?」
在她疑惑的時候,葉白念緩緩睜開眼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