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過去的一日,正是**點之際,也是人們自半睡半醒之間徹底恢復到工作狀態的時間,而在古河秋月的臥室里,一位一臉安詳地躺在床上的少女皺著眉頭,眼皮抖動了許久才睜了開來。
「陌生的天花板?」在這一刻被億萬「同胞」附身的少女說出了這句經典到惡俗的台詞,「我是……在哪里?身體,好重!而且,酸酸麻麻的——對了,昨天!我被俘虜了嗎?」
勉強支起身子,少女發現自己手臂胳膊上都纏上了繃帶,就連胸口也完全包扎好了︰「沒有死嗎?那麼……」
「咦?你醒了啊,我還以為你要睡個幾天才會醒過來呢,果然你的體質非常好啊!」這時,古河秋月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不過你的傷口剛剛處理好,可不要過度活動,雖說有我的血會恢復的比較快,但還是不能大意啊!」
下意識地單手捂住胸口,少女不顧傷勢就抓起床單跳到了房間的另外一角,另外一手橫在前面警惕地看著他,說道︰「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我?我叫古河秋月,算是個醫生吧。至于這里是哪里?當然是我的家了。」放下溫水,古河秋月說道,「好了,不要這麼警惕了,如果要對你不利的話,就不會救你回來了。毛巾在這里,既然能動的話就自己擦擦吧。」
「……」
「你的忍者服基本破得不行了,雖然我給你修補好了。不過現在還沒有干,所以你就穿優子的衣服吧。」古河秋月指了指之前就放在床頭的衣服,「當然,我是說你完全好了,現在還是乖乖躺在床上吧,不然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又要裂開了。」
緊張地盯了他好久,又縮了縮身子,少女指了指房門,說道︰「出,出去……」底氣似乎有點不足的樣子。
「好了好了。記得乖乖躺回床上。等下我會拿早餐過來的,在那之前,把這些藥片吃了,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他又指了指床邊櫃台上的藥片。「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過放心吧。這里不會有你的敵人的。」
目睹著他離開,少女猶豫了下,才走了一步。
「啊。忘記說了,消炎藥吃兩顆,其他都是一顆。」
立刻縮回光潔的腳丫,少女再次警惕起來,卻是讓他笑了笑,而這一笑卻是讓她莫名地感到一陣害臊。
等了許久,直到她確定他不會再進來,才小小地移動腳步,慢慢地靠近了水盆。
伸出手指踫了踫水面,少女感受到了一股暖意,隨即看到了擱置在水盆邊的毛巾,好奇地拿了起來︰「好柔軟的東西啊,這是擦臉的嗎?這是什麼?」卻是一邊放置著的牙杯、牙刷和牙膏。
「這是衣服嗎?好奇怪的樣子,和那個時候看到的女性穿的差不多……是富人穿的嗎?」左看右看了一會兒,少女拿著衣服比了比,「我可以穿這種衣服嗎……難道是陷阱嗎?」
而當古河秋月端著飯菜進來的時候,他無語地看見少女被衣服包住了腦袋,看她的樣子想要掙扎卻又不敢用力怕弄壞了衣服,不由得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走了過去︰「這麼大人了,衣服都不會穿嗎?」他說著將衣服舉高扯了出來。
「呼,呼∼!因,因為,我,我只會穿忍者服……」少女不好意思地說道,她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和「疑似」敵人的家伙說話了。
「忍者服嗎?算了,剛才不是讓你先不要穿嗎?你傷勢還沒有好……」看著少女似乎要被自己說得哭出來了,古河秋月急忙止住了話語,尷尬地模了模後腦勺才說道,「好了,我來給你穿啦。」
「真的?」
「真的真的了!」真是不知道你以前過的是什麼生活啊,難道說真地是古代人?還是說是山林里出來的現代古董啊?拋開腦海的想法,他著手幫她穿起了衣服——在優子和未來還小的時候,那兩個小妮子可一直纏著讓他幫忙穿幫忙洗什麼的,如今也是極其熟練的。
「里面的話尺寸也不合適,而且現在還有傷,以後再說吧。」利索地給少女套這穿那的,他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自己是在照顧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哦,哦……」低著腦袋,少女意外地極其順從,什麼都沒有反抗地讓她抬胳膊就抬胳膊,讓她提腳就提腳。
「好了,這樣就行了。」打量了一番,古河秋月贊嘆道,「果然很合適呢,而且非常漂亮。」
「是,是嗎?謝謝,主,主上大人……」
「呃!」剛才好像貌似听到了什麼不該听到的稱呼?果然是錯覺吧?!古河秋月嘴角抽搐著,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你剛才說了什麼?應該不是在叫我吧?」後半句話其實已經說明了他听清楚了那個稱呼!
「主上大人啊!有什麼問題嗎,主上大人?」少女單純地問道。
有什麼問題?有超級大的問題好不好!古河秋月努力地按壓住心情,露出極其別捏的笑容,說道︰「那麼,可以問下你為什麼要這麼叫我嗎?」
「因為吾之一族的規定,女忍者效忠的儀式就是將最初之身侍奉給主上大人或者接受主上大人的烙印。」少女解釋道,「盡管在最開始的時候,吾沒有做好準備面對這個事實,所以請主上大人原諒!」她這麼一說竟然直接單膝跪了下來。
「我想被你們繼續這麼搞我一定會早死的!」古河秋月捂著額頭,拉起少女的雙手說道,「我也沒有對你做什麼啊,所以你不必那麼稱呼我了……」
聞言,少女難以置信地望著他。說道︰「難道說主上大人不需要我嗎?按照規定,被主上拋棄的忍者是沒有必要生存的……」她下意識地掏了掏腰間,卻沒有抓住自己的苦無。
而這個時候,看到少女那絕然的表情,古河秋月只能嘆了口氣,說道︰「好了,沒有拋棄你了,我,剛才我是說笑的。」這家伙不是古代來的就是精神病吧?下次去醫院給她做個全面檢查好了。
「真的?謝謝主上大人!」少女說著就將另外一膝著地打算磕下去。
趕忙彎身扶住少女,古河秋月無奈地說道︰「既然你說我是主上大人的話。那麼就听話待床上去。」
「是。是,主上大人!」這是主上大人真正意義上的命令啊!少女有些激動地直起身,卻不想因為用力過猛反而傷到了傷口,「唔!」
「傷到傷口了嗎?小心點啊。真是的!」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原因。只得輕輕抱起少女。將其安放在床上,「先吃點飯吧——對了,牙刷了嗎?」
主上大人好溫柔。這樣的主上大人……還沉浸在方才的接觸中,少女听到他的問話,趕忙回答道︰「牙刷了?」
「什麼叫牙刷了啊!也對,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應該也不懂怎麼用這些才對。」再次嘆了口氣,古河秋月只得做個專職保姆服務起少女,心中略微奇葩地想到︰這到底誰才是主上啊!
「對,對不起!」
「又沒有說你,道歉做什麼?」
「對不起,屬下太沒用了!」
「好了,我們這里不興屬下主上的,你叫我秋月就行了,自己就用‘我’,明白嗎?」
「這怎麼行?這違背了吾之一族的規定,吾……」
「你再這也說,我可不承認了?」
「哎?怎麼可以這樣……」
最終,在辯論了許久之後,主上這個稱呼倒是沒有改變,自稱倒是變得很快。
「來張嘴。」
「哦∼!咕嘟咕嘟……」
「笨蛋,不是讓你喝下去,是讓你含一口在嘴里!」
「對不起……」
「算了,張嘴含一口,然後漱下口。」
「哦——咳咳咳……」
「含著水了就不要說話了,笨蛋嗎?!」古河秋月無語地替少女擦了擦胸口。
「對不起,把主上大人賜予的衣服弄濕了,我,我只有以死謝罪!」
手刀一枚︰「死你妹啊!」
「唔,可是,可是主上大人,我沒有妹妹……」
努力忍耐,以修身養性︰「別去計較這些了,張口,漱口!」
「哦。」
「吐到這杯子里。」
點點頭︰「吐∼!」這次沒有含著水說話哦!
「你還想我夸獎你嗎?」
「哎嘿嘿∼!」
繼續嘆氣︰「咬緊牙齒,然後——」
「 ……」
手刀第二次︰「笨蛋啊,需要這麼用力嗎?牙齒都要咬碎了!」
「唔,可是……」
「沒有可是!」
「是,主上大人!」主上大人好威嚴啊!
「輕咬著牙齒就行了,然後把牙齒稍微露出來點。」
「唔,嗯!」
沾上牙膏,古河秋月扳過少女的臉蛋,面無表情地將牙刷擠進了柔軟的唇瓣。
「唔!」睜大了眼楮,少女似乎受到了什麼重擊一般,隨即眼眸又變得水盈盈的如同一汪清泉。
被不認識的人模頭總是會莫名地緊張,從心理學上來講,人只會允許關系相當親密的人來模自己的頭發,甚至對于部分女性來說,被模頭發比被模身體還讓人感到厭惡,這就是所謂的touching。最容易理解的例子就是理發,而與之類似的另外一個例子就是刷牙。
通常情況下來說,讓別人刷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因為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一般都會自己來做。換言之,被別人刷牙這種行為會帶來相當嚴重的心理抵抗。總結來說,這種摩擦由于是在身體的內側而不是外側,因此會產生快感。**敏感的部位被縴細的毛來回撫模,這不可能不舒服——盡管很多人都不清楚自己的敏感點到底有多少。
據說這是一位短發控的猥人說過的話,十分的有科學探究精神,將理論上的邏輯完全通過實踐活動得到了具體的驗證結果,這充分響應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這一條社會準則。
「啊!」什麼感覺?好癢好奇怪的感覺,好像也有點舒服?少女完全無法理解自口腔里傳來的酥麻感。
「稍微張開一下,注意不要把牙膏吞下去。」
「唔?唔嗯。」牙膏是什麼?是嘴里那些白色的東西嗎?少女也沒有找到其他的可能,只能勉力忍著不吞喉嚨。
而在牙刷輕觸到柔軟的香舌時,少女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兩只小手用力抓著床單扭曲成了兩團。
啊 ?好像變得很奇怪了?我應該沒做什麼壞事吧?難道這水是我做實驗用的?也不對啊,我也沒做那麼糟糕的實驗吧?也不買電腦配件的啊!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停下來啊?不不不,這個時候應該面無表情地繼續才行,不然豈不是讓人覺得做賊心虛了?!反正也沒有人會進來,熬過去就行了!古河秋月心中瞬間處理完各種信息,臉上故意板著臉繼續奇怪的刷牙動作,誰讓現在的他根本對那位猥人的名言沒有印象啊!
只不過,真地沒有人會進來嗎?人類這種生物啊總是容易在沒有必要的時候為自己插一面旗,他們總是無法想象旗幟這種東西往往都是「敵軍」的首要目標,所以說插什麼旗啊,只會遭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