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家伙到哪里去了?怎麼丟下我就走了?也不叫叫我!」
回到牢籠那邊,魂館颯太正巧起來,他非常不滿地抱怨著。
眯起眼楮,一邊的阿尼亞總覺得眼前的家伙越來越難看,越來越討厭,她非常想用自己的拳頭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不過想到這樣可能會讓「母親」失望,她便按捺住心思站在一邊。
「啊,魂館同學,其實剛才我有叫過你,可是你沒有醒,所以……」校條祭盡量把話說得很委婉,
可惜魂館颯太卻是完全沒有明白她的話,想也沒有想就說道︰「你叫過我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好,都睡著了你還記得啊?這貨純粹就是在為自己刷下限啊。
「給東西,不理他!」阿尼亞扯了扯校條祭的衣服,她的意思就是把午餐給魂館颯太然後不理這個無禮的家伙。
「不,不能這麼說了。」尷尬地抓了抓臉皮,校條祭說道,「魂館同學是我的同班同學了,而且他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事情。」明明沒有接觸多久,她卻能很好地理解阿尼亞的意思,該說是n i媽天賦使然嗎?
倒是魂館颯太在阿尼亞說話的時候就被吸引了,他指著兩人,聲音有些顫抖。
「她,她她她,她是誰啊?」
話語中隱約透露著些許驚艷。說實話,阿尼亞長得非常可愛,j ng致的巴掌臉,縴細的身材,非常符合大男人主義的審美觀——小巧玲瓏容易被完全掌握。就是不修邊幅,頭發整個都亂糟糟的。衣服也是耷拉的一件跟囚犯服差不多的類型,看領口和袖子的損壞程度估計穿了很久。
這里其實還有澡堂的,當然是不分批次不分男女的澡堂。人們就像是牲口一樣聚在一起沖洗,似乎是這方面的管理人員認為衛生搞不好容易出事的緣故,大概是研究某些東西出了心得。當然。也有單人間的,不過只提供了十間,也是給最頂級的那麼些人的。
阿尼亞不懂這方面的事情,但是也不喜歡別人關注自己,所以毫無道理地霸佔了一個位置,定期清洗自己的身體。頭發的處理什麼的直接用單人間里的工具切斷就行了。她不是很注重自己的外貌,不過被一些富有同情心的女子相繼教育過,也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否則,校條祭看到的將會是一個頭發拖到地上,看不清臉蛋,渾身發臭的家伙。而不是如今的死魚眼三無妹。
「她?她叫阿尼亞阿爾斯托萊姆,是我在這里剛認識的朋友,阿尼亞,這是魂館颯太,我的同班同學。」
校條祭分別做了下簡單介紹。
「啊,那個,你。你好啊,初次見面,我是魂館颯太!」
模著後腦勺,魂館颯太顯得有些窘迫。
「哦。」
本來不想理會對方,不過不想讓校條祭難為,阿尼亞只得點了點頭,微不可查的。
「食物,給他。」
「食物?」魂館颯太重復了一句,突然肚子很可恥地「咕咕咕」叫了起來,「呃。不,不是我!那個……好,只是老半天沒有吃東西了……」
「這個,魂館同學,這是我們給你帶的午餐。不過可能不是很合胃口……」
校條祭的話還沒有說完,魂館颯太就不客氣地接過了午餐,說道︰「這個是吃的啊,剛才看外貌我還以為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嗚嗚嗚!」
拿著勺子一口吃了下去,他只覺得自己的味蕾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全身一陣發麻後,立刻到牆角邊扶著牆壁大吐特吐,不過吐出來的也只有剛才吃的和一些胃酸。而那個餐盤子和上面食物一起被扔了出去,阿尼亞眼疾手快之下將之穩穩地托在手心。
「啊,魂館同學,你,你沒有事?」
校條祭雖然明白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也不好明說。
「嗚哇,這是什麼垃圾食物啊?餿掉了?」魂館颯太擦了擦嘴巴,一臉憋屈地望著校條祭,「我說我和你有什麼仇啊,你這麼害我!」
「哎?沒,沒有啊,只是這里也只有這樣的食物了,早前我忘記提醒阿尼亞給你帶了。」
校條祭被這麼一說,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她倒是沒有想到負面的地方去。
「啊?什麼意思?」
魂館颯太奇怪地問道,而這時他突然想起早前的事情,又看到了周圍的景物以及陌生的阿尼亞,最終確定了一件事情。
「等等,剛才的事情不是夢嗎?我們,我們難道真地來到了這個詭異奇怪的地方?不,不是?為什麼啊?我的大好青ch n都還沒有好好宣泄啊,怎麼,怎麼可以就這樣被當做囚犯啊?!j ng察呢?為什麼沒有j ng察來救我們啊?」
「魂館同學,魂館同學你冷靜一下。」
校條祭努力想要安慰對方,她明白這種一下子變成這樣的心理。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啊?不行,我不能呆在這里,我要逃出去!」
說著,魂館颯太也不顧左右,就打算往大門的方向逃跑。
「沒用的,男人。」
一個手刀加一擊膝撞,阿尼亞果斷帶走了魂館颯太的——意識,後面的膝撞其實可以免掉的,不過誰讓對方讓她太不爽了,還老是沖著祭大吼大叫。
見狀,校條祭問道︰「啊,阿尼亞,魂館同學!他,沒有事?」她其實沒有擔心阿尼亞會傷害到魂館颯太。
話說回來,人類在下意識的言語中總是會透露一些自己所不能明確的東西,比如其他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阿尼亞,魂館同學,這樣的稱呼看上去很常見,實際上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阿尼亞這個名字是在前面的,也就是說在非刻意的情況下,阿尼亞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人在校條祭的內心一定程度是超過魂館颯太的。
不過,女x ng本就是感x ng的生物,會有這樣的好感度也很正常,除非男x ng的魂館颯太是她的男朋友之類的——嗯,只能想想的事情。別看校條祭那樣柔柔弱弱的,內心也是有所追求的,當然這不是說可憐的魂館颯太太沒有品了,大概……
「沒事,昏過去。」
單手提著魂館颯太的領口,阿尼亞把他扔到了里面的干草床上,又將手上的午餐放在他的牢籠範圍里。
「這樣,可以。」
「哎?」
校條祭不明所以地被阿尼亞牽著手走進了標注著自己號碼的那個牢籠——每一個被關押的對象身上都掛著一張木牌。原本用的是烙印,但是主持實驗的家伙說不能在這方面影響到他們的實驗素材,也就改成了簡單的木牌。
太好了,「母親」沒有反對我牽她的手!阿尼亞內心倒是沒有疙疙瘩瘩。
「不會,有事。我們,不管。」
「這樣,這樣不好,阿尼亞……啊。」
見校條祭沒有反抗的意思,阿尼亞頓時得寸進尺,一下子把她拉到了里面,又讓她靠牆坐好,而她自己則像是個小孩子似地把腦袋伸進對方的懷里。
「唔,阿尼亞!」
校條祭頓時羞紅了臉。沒辦法,突然被靠著胸部,雖然對象是女孩子,但一下子還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討厭?」
露出即將被拋棄的小狗狗的眼神,阿尼亞顯得可憐兮兮。
「這個,沒,沒有了。」沒有像其他的東西,校條祭還以為是阿尼亞寂寞傷心想要安慰什麼的,心中一軟也就任由她依偎著。
不過,她沒有看到的是阿尼亞嘴角微微勾起的弧線——阿尼亞並不是笨蛋,相反她十分聰明,所以早就發現和校條祭相處只需要用這樣的姿態就可以很容易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說,學壞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