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妹紅?啊,妹紅,你沒事吧?」
迷迷糊糊地張開眼楮,上白澤慧音發現藤原妹紅上半身都破破爛爛的,鮮血更是沾滿了半張臉,而那頭銀白色的長發也被渲染得成了血色的一束,看上去還有種黏黏糊糊的感覺。
「啊?慧音,你醒了啊,你沒事就好。我可是蓬萊人,是不會有事情的。」
笑了笑,藤原妹紅表示不老不死之身足以蔑視各種敵人——打不過也可以拖死人嘛!
「那,那也不能這麼說。蓬萊人雖說是不老不死之身,可是那麼久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而且,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從書上就看到好多可能會對妹紅造成傷害的東西啊!像是什麼直死之魔眼啊,永久時間停止啊,根源抹殺啊,機器貓啊……好多好多的!所以,千萬不能以為蓬萊人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啊!」
呃,總覺得最後的一個有點奇怪啊?藤原妹紅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更不會有事情!」
「那,那你……總之,你要小心——啊,你,你快放我下來!」
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被妹紅抱在懷里,上白澤慧音立刻漲紅了臉,雙手不住揮舞著,要知道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被一個人接近,以前最多也就是抱抱那些私塾里的熊孩子。
「你現在能走嗎?」
「哎?」動了動手腳,上白澤慧音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就像是被做了一次xxoo的事情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啊,妹紅?」
「沒有印象了嗎?你之前是被一個陰陽師控制了身體,所以精神上估計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你還是乖乖地別動了。扭來扭去的,都,都踫到了。」努力抬高脖子,藤原妹紅其實還是蠻享受這種軟玉溫香在懷的感覺,嗯,只是一點點享受而已!
「什麼踫?啊。你。妹紅真是討厭!」
意識到了什麼,上白澤慧音臉紅得更加劇烈,「水蒸氣」更是不斷地冒出來,整個人估計都快熱暈了。
「……」
沉默了一段時間。兩人似乎都明白了什麼。默契地沒有說什麼。而氣氛也由曖昧慢慢地冷卻到了沉重。
「妹紅,你,你老實告訴我。村子里,是不是,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話語間極其地顫抖。
其實,在被控制期間,上白澤慧音多多少少還是保留著意識的,也多多少少听得到外界發生的事情。所以那些陰陽師在計劃屠滅那座小村子的時候,她也有听見,只是心下難以接受罷了。
人人都渴望著奇跡的發生,殊不知奇跡之所以說是奇跡是因為那是不會發生的啊!
「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村子,你的村子已經不再了。」
「你,妹紅你在說謊的吧?」
沒有去看她的表情,藤原妹紅自顧自地說道︰「村子里的人都死了,我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人存活。而且那些死去的人是被那些陰陽師抽取了靈魂而死的。大多數都被那些陰陽師的式神給吞噬了,剩下的我也放了出來,已經墮入了輪回。」
她沒有告訴慧音,其實那些剩下的靈魂都成了冤魂,被她徹底擊散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明明,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我不信我不信!」
使勁扭動著身子,上白澤慧音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沉默了一會兒,藤原妹紅說道,「你要怪就怪我吧,他們是沖我來的……」
「……」
如遭雷擊一般,上白澤慧音听到她自責的話語意外地安靜了下來。她是個性格溫柔的女性,不願意去無意義地責怪其他人。這個性子幾乎已經融入了她的靈魂之中,所以她听到這句話反而冷靜了下來。
「我知道的。」
「什麼?」
「都是仙太郎把這些事情通知給陰陽師的。他,那個人是為了獲得我的身體才那麼做的……如果,如果真地要追究責任的話,應該是我的責任才對……」
想起了記憶中那不願意回想起來的畫面,上白澤慧音低沉著聲音,絕美的臉龐也被秀發遮掩了大半,沒能使人看清楚她此時的表情。
不過,藤原妹紅也猜得出她是陷入了無盡的自責之中。
「你這個笨蛋,這關你什麼事情啊?」
「可是——」
「別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了!我說了,是我的責任!」
「不,是我的責任!」
「是我的!」
「是我的!」
「是我的才對!」
「不,是我……」
「我說了是我的責任!」xn
「我……」xn
「是你的!」
「對,就是你的責任——哎?」
「沒錯啊,就是我的責任。」藤原妹紅勾起嘴角,隨即湊近慧音的臉說道,「你再繼續說的話,小心我月兌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到野人住的地方!」
「!」
「好了,現在給我睡一覺吧!」
帶著點妖異的聲線,藤原妹紅使用妖術讓慧音陷入了沉睡中。而在她睡著的下一秒,她的臉上卻顯得頗為陰沉!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本來是我打算離開的,可是沒想到他們真地把村長屠滅了。慧音一個人實在讓人難以放心啊!果然,還是找一個地方嗎?思索著,兩人的影子在光線地拉扯下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
在之前的戰斗中,藤原妹紅都是以傷換命,以命抵命的方式消滅了大半的陰陽師。對于這些習慣依靠法術的陰陽師,她需要注意的就是他們的封印術、束縛術之類的法術。有時候,如果意外被固定住了,那麼她就會牽引體內的力量自爆出來——那是她學習一個叫做「毛玉大王」的單純妖怪開發出來的招術。
面對這種恐怖地絲毫不在乎自身傷害的敵人,陰陽師們開始顫抖開始恐懼了!而最終,他們四散而逃,那位家主也被藤原妹紅使用斬首策略先行殺死了——那時候還死了幾次才殺死了那個家伙!
這件事情之後,上白澤慧音一度情緒低迷,平時走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因此特別容易走失或是撞到東西。只不過,越是這樣,藤原妹紅就越是決定把她留在人類的村莊里,當然得選一個民風良好的村子,至少是那種不太會迷信之後做出某些可怕事情的村子。
因為上白澤慧音的外貌太引人注意了,或者說是她的頭發吧——淡藍色的,完全不像是人類的長發。如果不是感覺到她的體內沒有妖氣這種東西,藤原妹紅幾乎以為她是個妖怪來著。早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頭發都是包著的,也只有和她相處的時候才會解開來。
「慧音!」
「……」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我打算給你找個村子讓你住下來,當然我會暗地里觀察一陣子的,那樣我也會比較放心離開。」
「哎?」
「哎什麼呢,我可是蓬萊人,是不會死亡,不會衰老的。可你不同,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而已,我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而且,你的村子……哎,總之,就這樣決定了!」
「不,不要,妹紅,你,你不要離開我!」
一下子撲到她的身上,上白澤慧音憔悴的臉上布滿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也不是一下子離開你的,放心吧,我……」
「不不不,妹紅,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哀求似的語氣,再加上那充滿悲傷的眼神,讓藤原妹紅開始猶豫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那熟悉又惡心的氣息——那是陰陽師、和尚和巫女之類的氣息,一種令她極其厭惡的氣息!
「又來了嗎?」
「什麼又來了?」
「那些陰陽師又來了,看來我們還得待一段時間了,慧音!」
「嗯!」點點頭,上白澤慧音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自己很高興,原本哀傷的內心似乎也開始回暖。
拉住她的手,藤原妹紅就跑了起來,因為那股討厭的氣息比之前那些陰陽師的氣息旺盛得多,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