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重新上路,又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穿過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墳場,心情也漸漸地放松了下來。唯有光輝公主一直還沉浸在剛剛的緊張氛圍中,久久無法自拔,只見她現在還是六神無主緊緊跟在蓋倫身邊,眼神空洞,身體癱軟,似乎魂魄依然留在了那個被挖開的墳坑旁邊。
副官坐在閑散走著的馬上,慢身靠近蓋倫身邊,似乎不經意的問道︰「將軍,剛剛那個似人非人的生物是不是傳說中的掘墓鬼啊?」
「嗯,應該就是他。」蓋倫面s 很難看,隨口回答道。
過了好半天,就在大家都以為沒有了下文的時候,蓋倫好像終于清醒回來,悠悠地說︰「剛剛的那個生物確實是掘墓鬼,不過在中古時代他還是個人,別人還尊稱他為掘墓者,他的名字叫約里克•莫里,他是暗影島上約里克掘墓家族的唯一後人。其實在他之前他的家族已經很久沒有人從事掘墓這一行當了,在祖輩的那個時代,掘墓者是受到別人尊敬的。雖然大家都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但是他們確實是用心靈超度冤魂,擁抱每一個曾經或者即將受苦受難人們的靈魂,解月兌靈魂的枷鎖,使它們得以飛升,在異界的空間里讓哀怨的靈魂回到平和、使嫉恨的心靈得到釋然、將煎熬的驅身回歸自然,這是一個痛苦自己溫暖感化他人,極其無私的一個職業。」
蓋倫停了好久,若有所思的繼續道︰「自從中古時代的第一次符文戰爭後期,約里克•莫里看到無數痛苦中死去人們的靈魂游逛在蒼涼的天地間時,他就立志做這樣的一種人,他找出了家族j ng心埋藏起來的亡人鏟和瓦洛蘭最古老神秘紀念碑之一的終焉之眠紀念碑,親手埋葬了許許多多的亡魂,超度了他們的靈魂。誰也不曾想經過500年的光y n歲月,約里克•莫里歷經第一次、第二次符文戰爭的洗禮,一直到現在聯盟間稍微安定的今天,他已失去了自我,摒棄了掘墓者崇高的職業c o守,長期與污穢相伴,再高尚的人也將變質,他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今天他已離人變鬼、棄正從惡、甘願墮落,以食死尸為生計,與惡魔共舞,被他啃咬過的尸體都將被變成僵尸,受到他的控制,死後依然危害人間。」
這里蓋倫突然停了下來,他想到一個問題,旅館里的老婦人是否跟他有著某種關系,不!一定深藏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那相同的煤油燈就告訴了人們一切,可惜時間不準許蓋倫再轉身回去探查個究竟了,這時蓋倫才後悔不應該將那盞煤油燈隨手丟進墳坑,點燃了那具已經被吃的面目全非的僵尸,或許將來的某一天它會是一條解開約里克家族秘密的線索。
過了午夜十分,蓋倫他們終于沿著歪歪曲曲的小路,穿過連綿不絕的茂密深林,拐上了通往土倫爾城的大路。在過了土倫爾城外那座歷經千百年,無數戰火次洗禮過的拱形石橋,橋下潺潺流淌著的溪水卻不曾改變。
幽幽敞開著僅剩下半扇的城門,馬上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眼前一如既往的黑,只有沿著手中火把那微弱亮光能照得到地方,來分辨著那里是曾經的鐵匠鋪、那里是曾經的市中心大教堂、那里是曾經的市議會。
大路上已經長滿了半人深的荒草,時不時的會有些小動物跳出來,驚嚇一下大家還時刻緊繃的心,尤其是光輝公主,好幾次都大呼小叫著,結果發現嚇了一跳的不過是倉鼠,就是可愛的小野兔時,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呵呵自嘲的笑了。
當走近碼頭,感受到那溫緩細膩的海風時,听著海浪細微溫情的拍著海岸時,一段苦澀而又別樣的路程終于結束了。
破舊碼頭上並沒有船只,望向眼所能及的天地間,也同樣沒有半只船的影子,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蓋倫,蓋倫也緊鎖眉頭‘丈二和尚模不到頭腦’。
然而德邦總管的說一不二的為人,蓋倫是深知的,德邦總管親口說的明明就是這里,那一定不會錯。
正在大家不知道怎麼樣才好時,碼頭前傳來了水花聲,眾人圍過去一看才恍然大悟,一艘豚型潛水艇浮出了水面。
艙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了10來個軍士,為首的是一名年輕的海軍上尉穿的干淨整齊,他指揮著艇員們將搭橋靠上碼頭,然後又組織列隊迎接蓋倫一行。
當蓋倫帶頭走上潛艇艦身時,上尉標準的敬了個德瑪西亞軍禮,蓋倫也回了個軍禮。
「德瑪西亞之力——蓋倫將軍您好,我是海軍第3艦隊潛艇支隊‘劍魚’號潛艇艇長嘉蘭•馬修,我代表全艇官兵歡迎您的到來。」海軍上尉干淨有力的說道。
「不多說什麼了,時間緊迫,命令迅速開船,最快速度前往暗影島。」說完,蓋倫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潛艇那小巧的艙門。
安置好大家,尤其是被僵尸咬傷的那名軍士,替他清理了傷口、排除了尸毒、包好創面後,蓋倫來到了艇長專門為他騰出來的房間。
這兩天的不停歇確實讓蓋倫有些倦意,簡單洗漱後,蓋倫月兌下護具、佩劍,躺進了那張干淨柔軟的床,不多時已經深深地睡去。隱約間,一陣猶豫的輕微敲門聲,弄醒了熟睡不久的蓋倫。
「進來!」蓋倫壓著x ng子喊道。
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換了一身潔白綢緞睡衣的光輝公主,只見她此時臉s 紅潤,在燈光的掩映下越發顯得皮膚白皙細膩,櫻桃小嘴似乎有些不太高興,杏眼中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說,又似乎受了小小的委屈,調皮的笑容里夾雜著幾分狡黠,大小合身的綢緞里,包裹不住青ch n盈動的曼妙身體,散亂的金s 秀發間,散發著誘人的梔子花香,高傲不屈的鼻子突顯著主人的個x ng十足,在j ng巧的雙耳上戴著合體大方的鑽石耳釘,身上再沒有佩戴其他飾品,這似乎再恰當不過,光著的兩只小腳丫,只露出那圖了粉紅指甲的腳趾蓋。所有這一切,讓長久經歷戰爭洗禮的蓋倫砰然心動,心跳無法自制的加快,有種莫名的異樣,在忽然之間打開了蓋倫心里那顆沉睡了很久的心門。
「光輝公主,這時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嗎?」蓋倫壓了壓激動的情緒,故意裝做若無其事的說。
「我睡不著,想來找你陪我聊聊天。」說著,光輝女郎走近蓋倫,一坐在了床沿上。
一看這架勢,蓋倫一轉身生怕遇見鬼一樣爬起來,筆直立正站在床的遠端另一面。
光輝公主先是一愣,然後明白了什麼情況後,‘咯咯’地笑著說︰「蓋倫哥哥,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過來坐這。」光輝公主拍了拍旁邊的床沿說。
「公主有話直說,這個•••這個真的不行。」蓋倫吞吞吐吐地說。
「你想什麼呢!」此時光輝公主臉s 有了一些溫怒,嚴肅道︰「我只是今天遇到的那些事情怪嚇人的,睡了好半天睡不著,想找人聊聊,這船上我也就只能和你說說話了,你別多想啊!」
「哦,是這樣,那好我坐這邊好啦。」說著,蓋倫走到離床老遠的寫字台前坐了下來。
一看蓋倫走到椅子前規規矩矩的坐好,光輝公主也不客氣,翻身躺進床里,蓋好被子,側身對著蓋倫,一只手拖著腮幫子自言自語說︰「說點什麼呢。」
蓋倫尷尬的搓了搓臉,沒言語,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哦,對了!听說你和諾克薩斯那面的卡特琳娜好上了,有這回事嗎?」光輝公主一下子來了j ng神,眉宇間帶著不自然的笑意。
「這是誰傳的啊!沒有的事!」蓋倫生氣地說。
「沒有?沒有大家怎麼都知道啦!連我哥哥皇子也知道啊,前些天還上了小報呢!後來被我哥哥喊停了,這個事我都知道,是我偷听他和德邦總管講話知道的。」光輝公主繪聲繪s 的描述著,似乎很神氣一般。
「啊!報上怎麼說的?」蓋倫驚訝的問道。
「報上說你和卡特琳娜每天都在兩軍對壘之間的空地上比試劍術,每天都是你打了一天,然後小敗回到軍中,然後第二天再去,再敗。皇親大臣們私下都議論紛紛呢!還說了很多其他不中听的話。」說到這里光輝公主壞笑著看向蓋倫,不言語了。
「還說了很多什麼?」蓋倫著急地問。
「一些不好听的事情唄,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光輝公主說完不懷好意的笑了。
「她是我們的敵人,我怎麼可能和她好上呢!這些人也真是的,什麼話都可以亂傳嗎?」
「你還是別解釋的好,越解釋越黑呢。」就這一句話讓蓋倫無言以對了,張了張嘴,想說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過了好一會,還是光輝公主先打開沉悶的氛圍,說︰「說說前線的事吧。」此時光輝公主好像已經沒了剛才的興奮。
「哦,前線•••」一說到前線,蓋倫來了j ng氣神,滔滔不絕的講著前線大大小小過往的無關痛癢的戰事,帶到他再次留意光輝公主時,她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刻睡去了。
蓋倫停下嘴中的話,不知道干些什麼,愣在那里好半天,推開門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來到空無一人的會議室中。四周靜的出奇,潛艇那連續有節奏的推進器聲音,震撼著心靈都可以感覺得到。
關于卡特琳娜,蓋倫心里此時很亂,他不停的拷問著自己倍受折磨的心靈深處。我和卡特琳娜真的象他們說那樣嗎?不,這不可能,無論如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那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嗎?不,似乎又有著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東西拽著蓋倫的心,掙也掙不月兌、甩也甩不掉、忘也忘不了•••
就這樣胡亂的想了也不知道多久,蓋倫終于記起皇子寫給他的信,從懷中掏出了信件,展開一看,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蓋倫將軍,吾弟︰
事關緊急,我想只有寫上這封信留待你路上看了。
前最高議會成員雷吉納德?阿什拉姆大人的出現,我們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這趟讓
你去暗影島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他的出現,是否真得跟諾克薩斯方面有關聯,但有很
多不好的跡象表明,最近一段時間諾克薩斯方面的情報部門活動很頻繁。
尤其是他們的情報處長詭術妖姬--樂芙蘭,她已經潛入我國境內,據悉已經獲得很多
有價值的情報,並且已經把黑手伸進了我們部隊內部的高層中,如此高頻率的活動,我們
有理由相信其中必然有很大的y n謀,但我們一時還沒有得到更為準確的消息,請你此去多
加小心,切不可大意。
關于暗影島,我知道的情況是它是神秘虛空的所在地,這個不小的島嶼異常不穩定,
對于其他我們一無所知,我相信你也不比我知道多多少,所以要謹慎而為之,你的安全是
我最為關心的。
重來沒有得到過活人進出的記錄,因此它的內部沒人知道具體情況,望你多加小心,
千萬注意安全,一切以安全為第一,切不可義氣用事,速去速回。
嘉文四世︰德瑪西亞——皇子
嘉文672年3月12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