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晨坐在那里想了一會後,便搖了搖頭,然後他便將那食盒打開,只見里面擺著一些點心,此刻他真是餓壞了,于是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這些點心便吃,真個是狼吞虎咽,風卷殘雲,不一會,食盒中的點心就被他吃的光光的。
吃畢,岳晨又拿起桌上放著的茶,倒了一杯一氣喝干,一連喝了三杯才作罷。然後,岳晨便躺在了床上,又開始思量起來。
一路上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來到這里,看來這棄劍山莊離龍王鎮已經很遠了,想必龍王鎮那些抓捕自己的人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里來了,這一點令他稍微安心。但是這棄劍山莊究竟是什麼地方呢?
看這山莊內的情形他大概的判斷出這里是一處武林之地,而且看那蕭穎和屠風他們幾人所顯露出來的武功也都很高,這便說明這山莊的主人武功也很高強,自己逃離龍王鎮的目的不就是要找武林高人學習武功嗎,看來這次雖然是被那蕭穎強抓而來,但是似乎也是來對了。
只是可惜我在這里的身份只是一名下人、一個奴才而已,就算我想要學習武功,想來他們也未必肯教我呀,這該怎麼辦?何況,那叫蕭穎的刁蠻女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把自己抓到這里來的,也不知道到底有何y n謀,不過,就算是有y n謀,我一個窮小子,身無分文,又能有什麼可讓她圖謀的呢?難道她的身邊真的是缺少一個下人,所以她才會抓我回來嗎?
想來想去,岳晨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他甩了甩腦袋,干脆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自己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想到這里,岳晨便躺到了床上,正準備放開一切先好好的睡上一覺,但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還是先探听一下吧,那蕭穎不是去見他的父親嗎,那我正好先來听听他們在說什麼,萬一其中有對自己不利的圖謀,那自己也好事先做好準備。
想到這里,岳晨便先不睡覺,起來盤坐在床上,什麼也不去想,漸漸地進入了空靈狀態,隨後意識也放了出去,在莊內搜索了一會後,岳晨終于找到了蕭穎的蹤跡。
此刻她正在一間名為議事堂的大廳中間站著,她的左邊站著一位駝背老者,正是棄劍山莊的洪管家,議事廳的正zh ngy ng靠後的一張鎏金椅子上正坐著一位身著紅s 袍服,年約五十余歲,方面大耳、j ng神矍鑠的老者,這老者正是棄劍山莊的二莊主蕭續,蕭穎的父親。
此刻蕭續正面沉似水,一語不發的看著蕭穎,蕭穎看見蕭續的臉s 不對,心中也有點發虛,她看到蕭續一直盯著她不說話,便嘻嘻一笑道︰「爹,你這是怎麼了?叫人家過來,又不說話?」
蕭續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嚴肅點,誰和你嬉皮笑臉的?」蕭穎怔了怔,然後便撒嬌道︰「爹,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平時你對穎兒說話一直不這麼大聲的。」
蕭續沒有理她,反而一伸手道︰「拿出來。」蕭穎奇道︰「什麼拿出來,爹,你是不是中邪了,好好的讓穎兒拿出什麼來?」
「啪」,蕭續重重地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來道︰「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看來是我平r 寵壞了你!」蕭穎低聲說道︰「可是人家真的不知道你究竟讓我拿出什麼來。」蕭續道︰「你還在撒謊?好,那我來問你,你回來的路上那一群黑衣人為何要攔住你?」
蕭穎眨了眨眼楮道︰「運氣背唄,踫上了劫道的。」蕭續冷哼一聲道︰「劫道的?在棄劍山莊方圓百里內,你什麼時候見過劫道的?」蕭穎道︰「今天不就見了嗎,人家那伙人說了,棄劍山莊在他們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麼。」蕭續怒道︰「你……」
蕭穎忙道︰「爹,你先別生氣,這可不是我說的啊,這都是那群劫道的王八蛋說的,他們說這話時,大師兄也在場,不信你就問問他。」
蕭續努力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又說道︰「好,就算他們是劫道的,那我再來問你,在你去擒龍城探望顏雨陛下期間,其中有五天你去了哪里?」
蕭穎道︰「我哪也沒去啊,我一直都在皇城中待得好好的。」蕭續道︰「你還在撒謊,你大師兄早就把你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告訴了我!是不是我再把他叫進來,讓他當面和你對質啊?」
一听這話,蕭穎便跺了跺腳嘟囔道︰「哼,這個混蛋,還大師兄呢,為了討好爹就出賣了本小姐!」蕭續道︰「你說什麼?」
蕭穎忙道︰「沒說什麼啊,啊,對了爹,那五天我一直都在擒龍城內逛街呢,你不知道,那擒龍城可真大呀,里面干什麼的都有,街道兩邊到處都是商鋪,看得我眼都花了,我……」
蕭續喝道︰「夠了,你逛街還能逛出人命來?哼,要不是顏家和我們蕭家世代交好,人家顏雨陛下能就這麼放過你嗎,穎兒啊,你今年都已經十六歲了,這要是在普通的人家里,早就嫁為人妻了,你怎麼還是這麼任x ng不懂事呢?都是爹平r 里寵壞了你!」
蕭穎一听見蕭續戳穿了她的謊言,便嘻嘻一笑,上前幾步,挽住蕭續的手臂說道︰「爹,你好壞啊,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還故意向女兒問東問西的。」
蕭續道︰「你少來這一套,我還沒問完呢。」蕭穎道︰「啊,還沒有問完?你還要問什麼嘛?」蕭續道︰「你殺的那兩個人是什麼人?」
蕭穎看了看蕭續後不情不願地說道︰「還能是什麼人,是兩個人渣敗類,看見女兒長的漂亮,就出言調戲,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女兒一時氣憤,就出手殺了他們。」蕭續道︰「真的是這樣嗎?」
蕭穎道︰「爹,女兒怎敢欺騙您呢?此事千真萬確,之前女兒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因為我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勞煩爹,所以也就沒有和您說,既然現在爹您都已經知道了,女兒也沒有再瞞您的必要了,爹,您說說,這樣的敗類女兒是不是應該出手懲罰?」
蕭續哼了一聲道︰「你這叫出手懲罰嗎,你這叫動手殺人!」蕭穎道︰「雖然女兒出手是重了些,但也是懲治邪惡嘛,爹,我向你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再沒有下次了,如果下次再犯,女兒就任憑爹處置!」
听了蕭穎這話,蕭續的臉s 漸緩,他沉吟了片刻,便看著蕭穎道︰「穎兒,你老實告訴我,你在擒龍城踫到的那兩個人身上是不是帶著什麼寶物,你看上眼了,這才出手殺人奪寶?」
蕭穎聞言心中一驚,心念急轉,想了想後平靜地說道︰「我終于明白爹的意思了,怪不得一開始你就要我拿出來,原來爹一直以為是我在說謊,一直以為是我搶了人家的什麼寶物,所以才會在回家的途中被人伏擊?」
蕭續道︰「你知道就好,若不是這樣,怎麼好好的突然會遭到一群黑衣人的截殺,以至于跟著你去的一干弟子全都命喪當場?」
听完這話蕭穎的眼圈一紅道︰「那跟隨我的十幾名弟子喪命,我的心里也感到傷心難過,可是爹您知道嗎,若不是明師兄他們及時趕到,就連女兒此刻也早就命喪黃泉了。如今女兒靠娘的在天之靈護佑,好不容易才躲過這一劫,本來想找爹好好傾訴,沒想到你不但沒有半句安慰,反而懷疑我搶了人家的什麼寶物這才惹禍上身,我要真的這樣做了,和那些攔路搶劫的強盜又有什麼分別?在您的心目中,女兒就這麼的不堪嗎?」
說到這里,蕭穎流下了眼淚,她哽咽著繼續說道︰「若是爹不相信我的話,那女兒就任憑你搜身,如果在我身上能搜出半件寶物,那麼也不必勞煩爹動手責罰,女兒就在你面前自行了斷,為那些死去的弟子償命!」說完,蕭穎便閉上眼,張開雙手,靜待蕭續搜查。
蕭續看著蕭穎,只見她紅唇緊咬,雙眉緊蹙,鼻子微皺,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兩顆晶瑩的淚水,臉上的神情柔弱中又透著倔強,讓人憐憫之心油然而生。蕭續來到蕭穎的身邊,抬起手輕輕為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長嘆一聲道︰「穎兒,你的這種神情,你的這種x ng格,就與你娘當年是一模一樣,只是可惜,你娘她走的太早了!」
蕭穎睜開眼楮看著蕭續,忍不住一下撲到他的懷中,又哭了起來。蕭續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好了,穎兒,不哭了好嗎,看見你哭,爹的心里也很難過。」蕭穎哭泣著道︰「爹不相信我,我的心里面更難過。」
蕭續道︰「爹信,爹相信你,爹如果連你都不信還能信誰去?好了好了,別哭了啊。」蕭穎離開了蕭續的懷抱,看著他道︰「那你一開始怎麼那樣對我?」
蕭續道︰「那不是爹看見幾十名弟子丟了x ng命,一時情急胡亂猜疑嗎,再說爹現在也上了年紀,一時糊涂也是有的,穎兒,你就原諒爹一次好嗎?」
蕭穎用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嬌嗔道︰「不行,人家不原諒你。」蕭續道︰「那你說怎麼辦?」蕭穎道︰「你必須發誓,以後不許再懷疑你女兒。」
蕭續道︰「你真是我命中的小魔星,好好好,爹發誓,從今往後絕對無條件的相信我女兒,如有再犯,就罰爹就像小時候哄你一樣為你學小狗,好不好?」听到這里,蕭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好像冰天雪地中突然盛開了一朵鮮花。蕭續道︰「你看你,又哭又笑的,真拿你沒辦法。」
蕭穎道︰「喏,這可是你說的啊,以後可要遵守這個諾言,不許耍賴。」蕭續道︰「爹身為一莊之主,怎會跟你耍賴?」蕭穎心滿意足地又笑了,她再次緊緊抱著蕭續,輕輕地道︰「爹,你不知道,女兒在離開你的這一段時間里有多想你呢,真恨不得立刻就回來看望你。」
蕭續笑道︰「難得你這麼想著爹,不過爹只怕無福消受,以後你讓爹少發點誓爹就心滿意足了!」蕭穎推開蕭續道︰「爹,你討厭,人家關心你你還不領情,我不理你了!」蕭續伸手在蕭穎的臉上輕輕的扭了一把道︰「你呀,永遠都長不大!」
蕭穎嘻嘻一笑道︰「長大有什麼好的,長大了就得嫁人,女兒嫁人了就見不到爹你了,我才不願意長大呢!」
蕭續道︰「好好好,就你嘴甜,一天到晚把爹哄得服服帖帖的。對了,穎兒,你這次去探望皇帝陛下,他的病如何了?」蕭穎嘴一撅道︰「皇帝陛下哪里是得了病,他根本就沒有病。」蕭續道︰「整個伏龍帝國都幾乎快傳遍了,說皇帝陛下生了病,怎麼,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內情?」
蕭穎道︰「當然有內情,皇帝陛下是因為練習家傳的絕學第九重差點走火入魔,傷了經脈,所以才假稱生病好掩人耳目罷了。」
蕭續聞言一驚,看了一眼洪管家道︰「什麼,顏雨已經將他們顏家的家傳絕學霸天手練到了第九層?當年顏家的先祖顏淵才練到第十一重而已。」
洪管家也點了點頭道︰「不錯,老奴也曾听聞,這顏家的家傳絕學霸天手一共有一十三重,雖然極難練成但是一旦練成卻威力極大,顏家的先祖顏淵當年只練到第十一重,就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了,正是憑借此武功,才與當時蕭家的先祖聯手打下這片江山,建立了伏龍帝國。而這顏雨年紀輕輕就已經將這霸天手練到了第九重,還真是一個難得的練武奇才。」
蕭續點了點頭道︰「不錯,顏家和我蕭家一樣,都是以武起家,只不過到了後來,顏家坐了江山,後代子孫的心力都放在了治國安邦上,以至于顏家的武學逐漸沒落,不像我蕭家代代相傳,不但繼承了先祖的所有武學,而且其中不乏杰出的先輩又將家傳武學更加發揚光大,這才將棄劍山莊創下這般大的聲名來。而這顏雨如今卻重拾其家傳武學,並且已經修煉到了第九重,他如此醉心于武學,不知是何緣故,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玄機不成?」
蕭穎道︰「人家顏家本來也是練武的,現在顏雨習武也很正常啊,能有什麼玄機啊,就算有玄機,也不會針對我們的,爹你就放心吧。」
蕭續搖了搖頭道︰「恐怕沒那麼簡單,蕭顏兩家雖然世代交好,但是他們顏家現在可是皇室,家族的生育繁衍能力強我們百倍,這人一多了就變得復雜了,其中難保沒有人對我蕭家動了心思,穎兒,不是爹說你,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啊。」
蕭穎一听到父親又在教育自己,頭都大了,她連忙說道︰「爹,女兒這次出門著實累壞了,想先去休息了,至于說顏家到底有何圖謀,您就和洪管家慢慢計議吧。」蕭續嘆了口氣道︰「唉,這女子就是不行,要是此刻你大哥在就好了,他還能與爹一起參議一下。」
蕭穎忙道︰「好好好,爹,您就別提大哥了,他現在當上了城主,丫鬟美女一大堆,此刻還不定在哪里快活呢,就算你想著他,我看他卻未必想著你,你們慢聊,我先走了。」說完,蕭穎便出了大廳一溜煙地走了。
蕭續望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對洪管家說道︰「阿烈,你說我這個當爹的是不是有點太寵著她了?」
洪管家道︰「這女兒與父親是最貼心的,何況女兒家就要貴養,要經常疼著寵著,更何況,小姐自小就沒有了母愛,老爺如此寵愛小姐也是應該的。」
蕭續道︰「阿烈,還是你了解我。走吧,你跟我一起到大哥那里將顏雨練功受傷一事與他細說一下,請大哥來參詳參詳吧。」洪管家道︰「是,老爺。」說完,兩人便走出了大廳。
岳晨對蕭續如何與他的大哥商議並不感興趣,反而他倒是憑借自己的敏感判斷認為蕭穎方才對他爹說了假話,她的身上一定藏有什麼秘密,于是他的意識便繼續跟著蕭穎。
蕭穎離開了議事廳之後,便沿著莊內的一條石子路七轉八彎,不多時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拴上房門之後,蕭穎在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後一飲而盡,然後輕輕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語道︰「剛才幸虧我反應夠快,演技夠好,要不然還真被爹給發現了。」
說完,她便迫不及待地起身開始月兌衣解帶起來。岳晨看到這里,心中一動,差點意識潰散,他連忙暗罵自己畜生,同時擯除歪念,鎮守心神,繼續觀看下去。
只見蕭穎月兌去了上衣,露出了一段蓮藕也似地雪白胳膊,緊接著又月兌去粉紅s 的小衣,露出了紅綾抹胸以及更加雪白的小月復,看到這里,岳晨的呼吸不由地急促起來,月復中一團火騰地升起,心蕩神搖,岳晨不得不拼命守住心神,繼續觀看。
接下來蕭穎接著解開了紅綾抹胸,從里面掉出了一本薄書,同時,胸前那一對肉肉的小白兔也不安分的跳了出來。看到這里,岳晨再也堅持不住了,意識瞬間潰散。他恨恨地咒罵了幾聲,長吁了幾口氣,平定了一會後,急忙再次將意識向蕭穎的屋中延伸過去。
當他再次看到蕭穎的時候,她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那里正眉開眼笑地看著手中的一本書,岳晨好奇地看了看書的封面,只見上面寫著兩個血紅的大字—毒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