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滅世劫 第七章 皇親

作者 ︰ 乾坤倒懸

()文約簽好之後,岳晨就正式的成為了棄劍山莊的一名下人,專門伺候二小姐蕭穎,岳晨本以為自己成為了下人之後就有的忙了,但是誰知道在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內,蕭穎卻一次也沒有讓他去辦過事,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岳晨也懶得去想,且落得個快活。

而且,在岳晨簽完賣身文約之後,原本在他屋外看著他的兩名弟子也離開了,想是有了合約的約束,不怕岳晨私自逃跑了。這樣,岳晨就可以隨意在外走動了,于是他便天天在棄劍山莊內到處轉悠。

山莊內還有不少與他年齡相仿的男女僕人,大家畢竟是少年心x ng,喜歡結識新朋友,認識新事物,看見岳晨到處轉悠,便出言詢問,岳晨如實作答,不出幾r ,便廝混得熟了,當這些下人們在听到岳晨是在二小姐蕭穎的手下辦事時,不由地大為羨慕。

因為他們每天事情多如牛毛,累的狗顛一樣,但看到岳晨天天就像管家一樣來回閑逛,雖然名為僕人但實際上卻比主人還快活,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啊,都說岳晨是走了狗屎運,都有強烈的願望妄想著有朝一r 能跟著二小姐辦事。甚至有幾名頭腦靈活些的下人,還偷偷的塞給岳晨一些銀兩,希望岳晨在二小姐面前也為他們說說好話,看能否將他們也調到二小姐那邊辦事。

岳晨心中暗自好笑,自己才來了幾天,誰知道竟然這麼快就有人來賄賂自己,在二小姐手下到底要干什麼事,自己心中都沒底,他又怎會去替別人美言?但他也來者不拒,能賺些零用錢也不錯,至于具體何時為他們辦事,岳晨也只是與他們虛與委蛇,只說二小姐那邊暫時不缺人,等有機會的時候再說。

而這些天,岳晨就這麼在莊內來回轉悠,倒也不是安于現狀,無所事事,他有他的目的,第一是要把莊內每座建築的方位路徑搞清楚,這樣一來是為了在以後為蕭穎辦事的時候就不會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更重要的是,萬一以後出了什麼事,自己也可以知道從哪里逃走才更加迅速便捷;

第二是結交一些人,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盡快熟悉這里,能及時知道一些信息,結交的人越多,他得到的信息也就越多,而知道的信息越多,那麼對自己下一步的打算也就越有利,盡量做到未雨綢繆,這樣自己在這里才不至于被動;

第三是最重要的,也是他在這里的主要目的,那就是想辦法學習武功。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雖然他已經打听出了這棄劍山莊的確是有幾種家傳絕學,但是似乎也只有兩位莊主知道,除此之外,就算是像屠風和風雷三杰這樣的親傳弟子,也沒有被傳授其中的一種,這樣一來,岳晨原先指望在這幾人身上學到蕭家家傳武功的希望也就落了空。

另外,據說那幾種家傳絕學都被放置在山莊內的一處密室之中,至于說這密室到底在何處卻無人知曉,至少岳晨在每天晚上放出自己的意識一連找尋了數天也是一無所獲,于是,岳晨就暫時熄了學習棄劍山莊家傳武學的念頭,開始打起了棄劍山莊其他武功的主意。

只是更令岳晨氣惱的是,棄劍山莊雖然有一個很大的練武場,但是似乎很少有人到那里去練武,也不知道這棄劍山莊弟子們的武功是否都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不需要再練,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反正岳晨幾次去那里想偷學都撲了個空,而且他在一天之中的不同時段數次放出意識去查探,也沒有發現有任何人在哪里練功。

後來在岳晨旁敲側擊之下,一名下人告訴了他原委,原來這莊內的練武場只是給新來的弟子學習基礎武功所用,而學習高深武功的所在之地卻並不在這莊內,而是在離莊大約有十幾里外一處半山腰的空地上,而現在岳晨意識探測的最遠距離也不過七八里的樣子,看來偷學其他武功這條路暫時也行不通了,這讓岳晨心中很是氣惱,至于下一步具體該怎辦,他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至于那蕭穎,每次晚上岳晨用意識探查的時候,都發現她老老實實的盤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一動也不動,仿佛是在練功,至于是不是在練習那本毒典上的功夫,岳晨就不得而知了。

這天上午,當岳晨倒背著雙手像往r 一樣在莊內到處晃悠的時候,卻踫到一個熟人。此人名叫王喜,比岳晨大個二三歲,現在是在屠風的手下當一名僕人。王喜人如其名,整天樂呵呵的,踫到誰都有話說,而且是一說就是半天屬于自來熟的那種,岳晨平r 里與他處的還不錯,莊內的不少信息岳晨就是從這王喜的口中得知的。

當岳晨踫到王喜的時候,他正吃力地拎著一大桶水在路上幾乎是一步步地挪著,臉上也沒有了平r 里的笑容,有的只是一道道的汗水以及因用力而幾乎扭曲的面孔。

見此岳晨感到很是奇怪,他對王喜說道︰「王哥,你拎著這麼一大桶水要干嘛?是要洗衣服嗎?」

王喜看到岳晨便放下了水桶,他沒有馬上回答岳晨的問題,而是先低下頭喘息了一會,然後才抬起頭對岳晨說道︰「娘的,別提了,這大冷天的我洗什麼衣服啊,要洗也不是我洗,都是那個新來的王八蛋害得我。」

岳晨更加奇怪了,繼續問道︰「什麼新來的王八蛋?」王喜道︰「老弟,你還不知道吧,我們棄劍山莊前兩天又新招了一匹弟子,大概有二十多個,這其他的弟子還好,只是其中有一名弟子,仗著自己有點身份,天天要這要那,把我呼來喝去的,我差點都給他玩死,我說的新來的王八蛋就是他。」

岳晨疑惑地道︰「新招弟子?不對吧,我記得不久前你曾經還跟我說過,棄劍山莊新招弟子是三年一次,而上一次招收弟子的時間是在兩年前,這還沒有到三年的期限,為何現在卻又在招弟子呢?」

王喜道︰「誰說不是呢?說起來這事還要怪你的主子呢。」岳晨模了模下巴道︰「我的主子?你是說二小姐嗎?」王喜道︰「可不就是她,哼,要不是上一次她遇襲,跟著她的十幾名弟子都死在了那群不知來歷的黑衣人手下,莊里也不會這麼快就再招收弟子啊。要不是這次招收弟子,哪會來這麼一個王八蛋,要是這王八蛋沒來,我也就不會這麼辛苦了,所以說,這根源還是在你家主子身上,我不怪她怪誰?」

岳晨听見王喜 里啪啦說了這麼一大串話,暗自覺得好笑,他道︰「王哥,你說了半天,可我還不知道你口中的這王八蛋到底叫什麼名字,他又有什麼來歷,竟然讓你來親自服侍。」

王喜恨恨地道︰「這王八蛋叫做顏振,來頭大著呢,听我家主子說,是伏龍帝國皇帝陛下的堂弟。」

岳晨听完,想了想後又說道︰「這顏振既然是皇家的人,而顏家也是和蕭家一樣的武學世家,據說他們的家傳武功可不比蕭家弱,他又為何千里迢迢的跑到這里來學習武功,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王喜听完岳晨的話,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岳老弟,你可真行啊,看不出來啊,你這才來了幾天,這麼快就把蕭顏兩家的事情模得這麼清楚了,這些事情你是從哪听來的?」

岳晨頓了頓道︰「哦,這些事情是我閑來無事時和二小姐聊天的時候,她告訴我的。」

王喜听罷,用一種羨慕非常的眼神看著岳晨道︰「唉,岳老弟,我有時真的特別羨慕你。你看你,名為下人,其實比那些當主子的還要瀟灑快活,二小姐對你又好,你看你整天都不用干事,背著個手到處晃悠,不像我,伺候完我家主子還要伺候那個姓顏的王八蛋,真他娘的倒霉,流年不利呀。」

岳晨笑道︰「能跟著二小姐,也是小弟走了狗屎運,不值一提,王兄,你還沒說那顏振來這里學武的原因呢。」

王喜道︰「這其中的原因我還真知道點,這也是我們主子和別人說話時我听來的。據說這顏振雖然出生在皇家,但是卻自幼體弱多病,不知請了多少名醫都看不好,後來請出一名早已歸隱的異人為他看病,這異人看完之後就說這顏振得的是五陽盤心之癥,而且這病是從娘胎里帶來的,治不好,除非是能夠以冰寒y n柔之力從內加以慢慢調養,方有痊愈的可能,但如何才能用y n柔之力加以調養呢?這名異人又說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練習一門能夠練出y n寒之力的高深武功。听了異人這話,他那當皇帝的哥哥便想盡辦法去為他尋找這樣的武功,可惜的是,顏家的家傳武學走的都是至強至陽一路的,根本就沒有合適的武功給他練,听說後來雖然也從江湖上找到了幾種這樣的武功,但是也都因為威力太弱而放棄了。後來,皇帝就想到了咱們棄劍山莊,據說蕭家的家傳絕學中正好有一門叫做天寒掌的功夫適合這顏振修煉,于是這皇帝就乘著這次山莊招收弟子的機會派人把這顏振給送到這里來了。」

听完王喜的話,岳晨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那照王兄這麼說,他這是來求咱們棄劍山莊來了,雖然是皇親,也應該謙虛恭謹才對,為何卻這麼大張旗鼓弄得王兄怨聲載道的?」

王喜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道︰「岳老弟,你這話說的太對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哼,想是這個王八蛋在皇宮里呆的久了,天天對著下面指手劃腳呼來喝去的慣了,還以為這里是他那皇宮呢,我呸!他也不想想,沒有我們棄劍山莊的老祖宗,他們顏家能打下這大好江山嗎,天天指揮我為他端茶倒水鋪床疊被的。這不,這麼大冷天的還說要洗澡,要我去給他燒熱水,我稍微慢了點就把我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哼,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姓顏的真是個王八蛋!看他那病怏怏的模樣,整天咳咳咳的,就像一個癆病鬼一樣,還練什麼功,得了這種怪病,也不說積點德,還這麼囂張,我詛咒他這病這輩子都好不了,下輩子轉世還是個癆病鬼,我詛咒……」

岳晨見他說得越來越起勁,到後來簡直是口沫橫飛,連忙打斷他的話道︰「王兄,哎,王兄,你在我面前說這話不要緊,但是在別人面前可不能這麼抱怨了,小心你說的這話傳到了那姓顏的耳朵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肯定要受重罰的。」

王喜听了這話心中一驚,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看四周,看見沒有別人,這才長吁了一口氣道︰「幸虧此地沒有別人,」他看了看岳晨後突然說道︰「岳老弟,我跟你不外這才對你發些牢s o,你可千萬別把我今天說的這些話給傳出去啊。」

岳晨不悅道︰「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王喜訕訕地道︰「我想岳老弟也不會是那樣的人。」接著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伸了伸手臂笑道︰「發泄了一下,感覺心里舒服多了。」

此時,岳晨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忙問道︰「對了,王兄,這次山莊新招了這麼多弟子,那麼這些弟子練習武功是不是在莊內的練武場?」王喜道︰「是啊。」

岳晨聞言心中大喜,心說這可真是天助我也,自己正還想著如何到莊外的練武場偷學棄劍山莊的武功呢,想不到這麼快就來了一批新弟子,正好在這莊內的練武場學習武功,這下自己不就可以學到武功了嗎?

想到這里,岳晨又問道︰「王兄,你知不知道這批弟子何時開始練功,教他們的又是何人?」

王喜道︰「當然知道了,他們每天上下午各練習一個時辰,今天剛好是第一天開始練習,教他們的是我主子的一個姓李的徒弟,咦,岳老弟,你問這個做什麼?」

岳晨道︰「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哦,對了,現在就已經開始了嗎?」

王喜道︰「嗯,等下就要開始了,岳老弟你是要……哎,岳老弟別走啊,我們再聊一聊啊。」王喜的話沒說完,岳晨就說了一聲告辭後便急匆匆的走了,留下王喜一個人在這里,他看了看面前裝滿了水的水桶,口中又喃喃的咒罵了幾聲,然後無奈再次拎起水桶向前走去。

岳晨急匆匆地離開了王喜,往練武場這邊走了過來,他在離練武場還有較遠的一處地方停了下來,這里剛好有一棵古樹矗立在那里,枝丫上還有稀稀疏疏的沒有掉落的葉子長在上面,岳晨躲在樹後面,探頭探腦的向練武場中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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