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晨離開了練武場,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他伸手模了模額頭,心道,剛才還真是危險,自己作為一名下人卻去窺視人家練武,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那屠風真的較真起來,那麼自己最起碼要挨上一頓板子,幸虧自己隨機應變,把蕭穎及時的搬了出來,這才躲過一劫。
不過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自己與練武場隔得那麼遠都能被他發現,這武功也太高了點吧,不行,自己以後是絕對不能再去練武場偷學武功了,還好,自己還有那種超乎常人的異能在身,否則的話,可真是一籌莫展了。
想到這里,岳晨便回身拴好房門,盤坐在床上,凝神靜心,放出自己的意識直奔練武場,不多時,練武場內的一切畫面以及聲音便又顯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這時,屠風已經離開了練武場,那顏振卻大模大樣的坐在一張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椅子上,雙手環抱在胸前,淡漠中還帶點輕蔑地看著李雲霄教授其他弟子,倒好像他是師父,而李雲霄是他的弟子一般。那名黑衣人仍然如同標槍般地站在顏振的身後一動也不動,面上依然是冷酷非常,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岳晨看了看這兩人,便不再去管他們,意識全部集中了到李雲霄的身上,用心記下李雲霄所說的每一句話以及每一個字。
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吃過午飯後,岳晨休息了一會,便繼續放出自己的意識去練武場偷學,下午李雲霄傳授的不再是清風劍法了,而是輔助心法清風訣。據李雲霄介紹,這清風訣是一門修煉內功的心法,練成後與清風劍法配套使用,可使清風劍法的威力大增,如果練會了這一系列的最高一級劍法颶風劍法,再輔以颶風訣,據說能夠釋放出傳說中的劍氣,而成為劍仙之流的大人物。
得知了這個消息,那些新入莊的弟子們以及在自己房中偷學的岳晨均是興奮莫名,如果自己真的成為了一名劍仙,那不就可以仗劍江湖、快意恩仇了?那將是多麼的快活瀟灑啊!于是,一干人等練習的更加起勁了。
就這樣,轉眼間又過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岳晨每天都在自己的房中,盤坐在床上放出意識跟著那李雲霄練習武功,練習的結果可以說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岳晨的清風劍法進步很快,總共二十四招大劍招已經全部學會了,現在他正在練第一招的第四種變化,他的進度在眾弟子當中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了,這說明他練武的資質甚好;
憂的是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後,岳晨的清風訣卻無半點進展,口訣明明就是對的,練習的方法也沒有錯,但在他的丹田中就是練不出一點內力,沒有絲毫李雲霄說的那種練出內力之後全身熱烘烘的感覺。
一開始岳晨還以是自己的修煉方式不對,或者是自己在內功方面資質太差,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之後,在其中一名看起來比岳晨笨的多的弟子也練出了所謂的內力之後,岳晨便逐漸明白,也許並不是自己的資質差才練不出內力,或許是自己的身體原因導致自己練不出內力。
說起身體,岳晨不由地又想到了自己曾經在那個山洞中吞食的那枚黑白兩s 的丹丸,正是這枚神奇的丹丸,給自己帶來了神奇的能力,難道是因為自己曾經吞食的這枚丹丸而導致自己現在怎麼練也練不出內力來嗎?
岳晨在想了數天之後,越來越覺得這種可能極大,真是有得必有失啊,這枚丹丸帶給了他神奇的能力但是卻也令他喪失了修煉內力的能力,但是岳晨心中卻並沒有懊惱和後悔,因為吞食丹丸的的利明顯大于弊。別的不說,單說在龍王鎮岳家莊的時候,如果不是靠著這種能力事先得知了聶夫人的毒計,此刻只怕自己早已成了泉下之鬼了,還能在這里練功嗎?
算了,就算練不成內力又怎樣,又不會死,自己還怕什麼?更何況,以上的種種都是自己的猜測,情況是否真是如此還有待于進一步驗證,萬一自己猜錯了呢?萬一自己只是不適合修煉這清風訣呢?萬一要是換一本功法自己就能練出內力了呢?這世間的事情不到最後是無法預測到具體結果的,只能說一切皆有可能。
岳晨這樣安慰著自己,心里漸漸平定了下來,既然練不成清風訣,那麼自己就專心練習這清風劍法吧,將這劍法練j ng了,即使沒有內力也一樣可以殺人,照樣可以報仇。
時光如流水一般的過去,轉眼間又過了一個多月,岳晨已經將清風劍法的一百多種變化都已經練熟了,雖然還不能說已經是爐火純青,但是與人對敵,特別是與那些新入莊的弟子們對敵,岳晨自問贏他們是不在話下了。
而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內,蕭穎那邊依然是毫無動靜,並沒有讓岳晨去做任何事,就仿佛已經將他徹底的遺忘了一般,而岳晨依然是每晚定時用意識掃視蕭穎一遍,除了有幾晚沒看到她之外,其余的時間蕭穎都像往常一樣,靜靜地盤坐在床上練功。
岳晨也樂得看見這種情形,沒人管他那是最好,這樣,岳晨就可以沒有打擾的跟著李雲霄繼續學習武功了。可是就在岳晨以為蕭穎已經將他徹底遺忘的時候,事情卻來了。
這天晚上,晚飯過後,當岳晨正在屋中拿著一根樹枝練習清風劍法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岳晨听到後急忙將樹枝丟在床下,心中懷著狐疑將門打開。只見門外站著一名自己未曾見過的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身的丫鬟打扮,一雙眼珠烏溜溜地直轉,渾身透著機靈。
這丫鬟看到岳晨,先是打量了一下他,看見他只是一個年齡比自己還小的少年,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輕蔑,她淡淡地問道︰「你就是岳晨?」
見岳晨點了點頭後,這丫鬟嘴巴一翹,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我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小歡,小姐要見你,跟我走吧。」說完,她沒有再看岳晨一眼,轉身便走。
岳晨看了看這名叫小歡的丫鬟縴細的背影,眉頭皺了皺,但是還是回身關上了房門,跟著她走去。
在穿過一座花園和一片樹林之後不多時便到了蕭穎的居所。對于這里岳晨還是比較熟悉的,雖然他平時一次也沒有來過這里,但是幾乎每天晚上岳晨都會用意識探查這里,因為他對于這蕭穎把自己收為奴僕但是卻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讓自己做過一件事感到很奇怪,主要是想查探出這其中的原因,至于他為何選擇每天晚上查探這里而不是白天的具體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小歡站在蕭穎的房門外對岳晨吩咐道︰「你先在這里等一會,我先進去稟告一聲。」說完,不待岳晨回答便獨自進了屋,片刻功夫後,小歡又出來了,她對岳晨說道︰「小姐讓你進去。」然後便指著屋門對岳晨說道︰「喏,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別的事,我先走了。」說完這些話後小歡大有深意的看了岳晨一眼便離開了這里。
岳晨被小歡臨走時的那一眼直看得他心里發毛,心一下子便拎了起來,心道難道這蕭穎叫我前來是有什麼y n謀不成?是不是她在這房間中布下了什麼陷阱等我去跳?為何她要在晚上叫我過來,這其中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岳晨的大腦在飛快的轉動著。
他把自己進了屋中之後,一件件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以及相應的對策在他的腦海中飛快地過了一遍,當把這一切都想了一遍之後,他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推門而入。
一進入房中岳晨首先看到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客廳,廳內布置的富麗堂皇,客廳的左右兩邊各放著一張桌子,每張桌子的兩邊各放著兩把檀木椅,每張桌子上面還放著一座燭台,燭台上面成品字形各插著十幾根紅s 的蠟燭,燭光將這客廳照的通亮。在客廳正面對著門的方向,在左右兩邊各有一道門,門外各掛著一道簾子。
蕭穎此刻並不在客廳中,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客廳後的哪一間房間中。岳晨正感到疑惑時,只听從左邊那道門內傳出了蕭穎的聲音︰「是小晨嗎?進來吧,我有話對你說。」
岳晨一愣,他想了想後便說道︰「二小姐,這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似乎有點不太好吧?二小姐如果有什麼事請要吩咐我去辦,最好還是出來說話吧。」
岳晨說完,只听里面蕭穎「嗤」的一聲笑︰「你才多大年紀,就避諱這個了?我之所以找你來,確實是有要緊的事情需要你去幫我做,這件事事關重大,白天人多眼雜,所以我晚上叫你過來。」
岳晨道︰「那既然這樣,我現在就在這里,二小姐大可出來說話,為何一定要我到你的房中去呢?」
里面蕭穎听見岳晨推三阻四,不肯听從她的吩咐,不由地怒了起來,她道︰「好你個岳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入我棄劍山莊也有兩個多月了吧,在這段時間內,我可曾吩咐你辦過一件事情?哼,想不到我今天第一次命令你,你就不听我的話,你是不是想落個違抗主子命令的罪名啊?」
岳晨听到蕭穎這般急切地想讓他到她的屋中去,心中早已經疑心大起,難道她在那間屋中布下了什麼機關想要對付我不成?或者是有其他的什麼目的?但是不管她有何目的,反正肯定是沒有好事,要不然為何一定要自己晚上來這里,還非要自己到她的屋中去呢?
所以蕭穎越是這般說,岳晨越是不敢踏進她的屋中,他緩緩說道︰「二小姐,在當r 答應做小姐下人之後,我便與貴莊的張管家簽下文約,文約中第十條明確寫著,下人應當不顧自身安危竭盡全力維護主子的聲譽及利益,否則將視為不盡職盡責,是要受到嚴懲的。而現在是晚上,二小姐卻非要我進入你的寢房去,如果我進去了,那麼其他的人肯定會說閑話的,這對二小姐的聲譽極為不利,我正是出于對二小姐的忠誠,想要維護主子的聲譽這才對小姐的命令稍有違背,不過二小姐是個明白人,我相信我的這番苦心二小姐一定會體察到的。」
岳晨在說這番話的同時,還在不斷地打量著這客廳,在發現了右邊那張桌子上放著一根長約尺許、大概是用來挑蠟燭燈花的一根烏黑鐵簽時不由地大喜,他一邊慢慢說著話,一邊輕輕地走向那張桌子,在他說完這段話的時候,他已經將那根鐵簽藏在了袖中又回到了原先站立的地方。
在他這段話剛一說完的時候,只見左邊的那道簾子啪的一下被挑了起來,蕭穎走了出來,岳晨不由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身穿一件白s 的絲質睡袍,一頭烏發如同瀑布般地披在肩上,頭上還戴著一個束發金環,雖然滿面慍怒之s ,但是也掩蓋不住她那若隱若現誘人**帶給別人的視覺沖擊。
岳晨看後暗呼好險,就她這身打扮,自己剛才要是貿然進去了,萬一要是有個什麼事情發生,那自己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蕭穎一出來便生氣地說道︰「好你個小叫花!你反了你?少在那里跟我背書!什麼狗屁文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條,就是奴才必須無條件听從主子的命令,你方才不尊我號令,就已經犯了我棄劍山莊的大忌,我現在就是立刻處死你保證也沒有人說閑話,你信不信?」
岳晨忙道︰「二小姐請息怒,我這不也是為你的聲譽著想嗎,二小姐找我來到底有何吩咐,只要是不侵害您的聲譽,小的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蕭穎冷笑一聲︰「這麼說來,你對我是忠心耿耿了?」岳晨干笑了兩聲道︰「這是當然,二小姐對我這麼好,我豈有不忠心的道理?」
蕭穎道︰「好,既然這麼說,那我現在就讓你去辦一件事,這件事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但是我也不瞞你,這件事的危險x ng也不小,不知道你可願意?」說著,蕭穎便不經意的上前兩步。
岳晨很自覺地退後兩步恭聲說道︰「不知到底要我做何事,二小姐但說無妨。」蕭穎道︰「說歸說,你能不能離我近點,怎麼,你怕我吃了你啊。」岳晨道︰「隔牆有耳,二小姐穿成這樣,我怕距離太近會對二小姐的聲譽造成影響,所以還是離遠一點好。」
蕭穎沖他點點頭,強壓怒火地說道︰「好,我真是沒想到,你竟能如此忠心,處處為我著想。」岳晨道︰「奴才為主子著想這不是應該的嗎?」他一邊說一邊不動聲s 的又往後退了一步,眼看還有三四步就要到門邊了。
蕭穎點點頭道︰「好,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要你做的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剛說到這里,蕭穎的話語卻戛然而止,同時面現驚恐之s 的望著岳晨的身後。
看見蕭穎如此神s ,岳晨心中一震,他不由地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什麼也沒有,當即暗呼上當,當他急忙轉回頭的時候,卻發現蕭穎的身形已經離他只有數尺遠了。
只見蕭穎滿面均是詭計得逞後的得意之s ,並且她的右手成爪狀正在惡狠狠地抓向自己的肩膀,就在蕭穎認為岳晨毫無反抗之力,自己必定手到擒來之時,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