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這副模樣!」看著青博和大胡子兩個有些頗囧的模樣遂微笑地安慰道,但樣子卻頗有些陰謀得逞的味道。
「倒是我們以後怎麼辦?我們該何去何從?漁人的蹤跡到底怎麼尋覓?」一向不說話的大胡子一下子提了一大堆的問題,這可令青博和新友兩個人絞盡腦汁想了很久。
「算了,這個世界我們也不熟悉,不如我們先找些人來問問吧!」青博淡淡笑道。此刻,他又回復了哪一個有些懶散且時刻帶著壞壞笑容的青年。看著他那無所謂的樣子,大胡子可是直翻白眼,但他們知道青博是個怎樣的人倒也不覺得奇怪,況且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話說回來,我們腳下的路到底怎麼回事啊?如此奇怪,同一的顏色卻不知道要延伸至何方,上面卻…寸草不生!」調整自己來的這個世界的情緒之後,此刻的新友卻靜不下來了。
青博兩個人都知道,桃花村的祠堂里有著很多的藏書,每一本似乎都被大胡子「光顧」過,說他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一點也不夸大。這種好學的毅力曾經和令青博和新友好好鄙視了一會。
「我們走吧!」青博微微一笑,表露出了一絲隨意的意思。新友和大胡子看到青博的模樣,沉重的心情竟也有了一絲放松。
未知的前路至少有三個好友陪,做個紅塵客人也不孤單…
悠長的。留下了一遍的歡聲笑語,不清楚內情的人還以為三個傻子在。上勾肩搭背,樣子頗為奇怪。
黃昏遲暮,一天的陽光時分緩緩落下黑幕,歸家的老鷹扯出悠長的響鳴。
「唉!這條。究竟有多長啊,我們小說也走了幾個鐘了吧!」
「青博!你看什麼?」新友看到了青博站在。的中間瞭望著什麼,疑惑地問道。
良久之後,青博的嘴角漸漸勾起了一道弧度。他正待轉過身。但就在這時,一道悠長的響鳴傳來,轉角處出現,熾熱的光芒刺痛著眼眸。
「青博!「新友兩個人大驚,因為他看到一只「怪物」散發著奇怪的光芒以極快的速度往青博撞去。
「喂!小子,為什麼擋老娘的路!」
看著女子似乎只有十八歲的模樣,但卻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語,青博的眼眸里明顯出現了一絲驚訝。
「喂喂喂,!小姐,剛才分明是你的錯好不好。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早就魂飛西天了…」新友走了上來,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整個人就呆了下來,因為他想到了剛才的那一幕,他以一副你是怪物的眼神看著青博。就連一旁的大胡子都凝住了。
「喂!你們人多我就怕你了嗎?」看到新友不說話,少女就氣不打一處來了,面對著青博三人毫無懼意,有著一絲不可理解的霸道。
「喂,妞!你也太不可講理了點了吧!」新友顯然不是一個容易吃虧的主,他崛起了膽子和少女對峙著。
三個二十歲的男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少女。少女頓時感到了一絲恐懼,但她沒有退縮,依然一臉狠毒地看著青博三人。
突然傳來幾聲響動,在他的身後。七八個十幾歲到三十幾歲不等的男子緩緩圍了上來,臉色不善。
「還不是那三個臭小子」少女一臉狠毒的樣子。
「呃!」男子緩緩走了上來,眼神還不住瞪著青博三人。
「就是你們三個?」男子以一臉高傲的態度問著青博三人,似乎並沒有把青博他們放在眼里。
「你是誰啊?」對于這種人。青博從來就不會拿出好的臉色,他一直都是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的這一類人,現在看到男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他打從心里就厭惡。
「鄉巴佬!你連大哥都不知道還敢在這里搞事!」後面的男子在嚷嚷。
「哦!大哥我的確沒有听過,倒是我家鄉的那條狗叫做小哥!」新友一臉的欠揍地說道。
「好!不要把他們打死,把他們的兩手廢了就行了!」陳翔大手一揮,冷漠地說道。
「好!」眾混混大呼。而听聞,少女的臉上微變,她想說些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看著面前搖晃著刀具的人,青博的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雪白的牙齒一露。
「小子!得罪了雪姐翔哥,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青博三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的一絲無所謂,他們一臉淡然地面對著舉著森然長刀的七八個混混,背對背靠了起來。
「青博!比之山里的豹子和獅子,這些人怎樣?」新友一副輕悠悠的模樣問道。
「不如!」青博淡淡一笑。
砰!
三個人如同一只小兔子一樣快速竄出,幾乎是一瞬間他們就攻到了小混混的前面,手起刀落,只听到鏗鏗之音不住響起,只見七八把刀卻是瞬間拋飛至天空,地上躺著小混混不停地抱肚在痛苦地掙扎著,慘叫聲不絕于耳。
而後,飛到空中的刀一把把落到地上,「鏗鏗」之音響起,一瞬間又絕滅于虛空。
看到這里,陳翔一口煙卻是被生生咬斷了,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青博三人,而女子也呆立了原地,整個人愕了。
青博三人卻無更多的語言,背對著陳翔和女子兩個人緩緩消失在夜空中,留下女子和陳翔兩個人呆立在了原地久久無語。
「好多人啊!這里就是桃花村外的世界?」新友好奇地問道,當然雙眼也沒閑著,不斷收刮著周圍新鮮之境,樣子頗為猥瑣。
行人中看到三個如此古怪的行人,不禁起了一個警惕之心,再看看他們身上殘舊的衣衫,竟有意無意中紛紛遠離青博三人。
「青博,有沒有帶吃的出來啊!我的肚子有點餓了!」新友模著自己的肚子問道。
听聞,青博也覺得自己的肚子也有點餓了,畢竟是整整一天不吃東西了,青博翻尋著身上的衣衫。整個身體都翻轉了,卻發覺…
我只有這些。「這應該夠買一個包子吧!」新友強打著笑容說道。
就在他們無神地行走到一個漆黑的街角的時候,一道身影轟然倒下,青博三人腳步一凝。
倒在地上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因為他的臉上干枯無比,仿佛已經失去了全部的水分,沒有任何血色,頭發縷縷蒼白。
呼…
一道勁風拂過,一道紅色的身影瞬間化作了一道紅色的光芒往暗黑無邊的小巷飛去。
「那是…?」新友瞬間驚叫出聲。
「這個男子已經被他吸干了精氣!」大胡子平靜地說道。到了現在,他們的陰眼已經開啟。對于一些靈異的事情他們再不覺得奇怪,因為存在就是合理,他們有他們存在的理由。
「青博!追不追?」新友躍躍欲試,作狀就要沖出。
但青博顯然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別人的事與他何干?青博擺擺手,笑道︰「我們還是想想今晚怎麼過吧!」听聞,新友的一顆熾熱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仿佛像是一只泄了氣的皮球。
「喂!青博,你為什麼不說出是誰做的。根本就不是我們做的好不好!」新友又在埋怨著。
「我即使說出了也沒有人會相信!」青博還是淡淡地說道,臉上沒有半點擔憂。
「的確!」大胡子也應道,轉而又變回了一尊化石。
「喂,我說你們兩個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啊!我們可是變成了罪犯 !」看到青博兩個一臉淡然的模樣。新友不干了,口水飛濺。
此時,神火西脈,一座盤天的樓宇中。
一個少年正面對眾人叫喊著。
听到杜川要主動離開杜家。大夫人李氏終于發飆了,她嘶聲力竭的同時,額頭上已經微微見汗。她最先想到的不是杜川為什麼要離開杜家,而是害怕丈夫責問自己,這麼多年來,她從未過問過杜川,若是杜祥林追問起來,掌管杜家內務的她肯定月兌不了干系。
杜家乃是名門望族,自然得講規矩,這杜川雖說是賤籍之子,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家主之子,若是他反出杜家的事傳了出去,別的世家會怎樣看待杜家?
所以這才是她驚怒交加的原因,杜家作為有名的望族,規矩上可是出不得半點問題,而且將自家少爺掃地出門的名聲太重,杜家背不起這樣的名聲。
听到李氏的發難,杜川心中只是冷笑,如今在杜家如此地位,就是你所謂的厚待?
不過杜川並沒有與之爭論,甚至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依然直視著杜祥林,道︰「父親不要誤會,孩兒身為人子,尚未向父親盡孝,豈敢與父親斷絕關系。只是孩兒自覺無顏待在家中,才想離家闖蕩,以便增長一些見聞和學識。」
被杜川徹底無視,李氏驚怒無比的同時,其余幾名婦人也連忙圍了上來,紛紛勸說杜川,想要他打消這個主意。
「夠了,都給我閉嘴,你們先出去!」
听到膳堂內幾個婦人七嘴八舌的聲音,杜家主頓時沉下了臉。
他的話在杜家無疑便是聖旨,幾個婦人連忙閉嘴,連帶著大夫人李氏,也不敢再多言,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
「你想清楚了?當真要離開杜家?」等膳堂中只剩下杜祥林父子二人之後,他才定定的注視著杜川,皺著眉頭問道。
杜川感受到來自于他的壓力,心里要說沒有一絲恐懼那是不可能的,對這位父親的恐怖之處,他心里很清楚,那可是半只腳踏入大劍師的九星劍師強者,實力之強橫,絕對站在了燕王朝的巔峰!
「孩兒在家中的生活,想必父親也知道一二。」按捺著心中的忐忑,杜川苦澀的笑了一下︰「孩兒不敢怪罪父親,要怪,只能怪自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成為父親名聲的污點,甚至于連修煉的天賦也沒有,得不到父親的歡心,像我這樣的廢人,留在家中。也只不過是給父親丟臉,所以孩兒這才打算離開家中另謀生路。」
杜川頓了頓,又道︰「若是日後孩兒有了些許成就,不再成為杜家和父親的負累,自會再回杜家,向父親盡孝,為家族盡力。」
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番苦情的表演連杜川自己都有些被打動,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表演的天賦,奧斯卡神馬的。統統該我來拿才對。
自然,這些台詞和表情,都是杜川根據自己的身世量身設定的,對于杜祥林這個家主的性格來分析,便可知他是一個心如鐵石、無情無義之人,若他不是家主,若不是為了顧全杜家的名聲,杜川哪里能活到現在?
他所說的這幾句話,並非是讓杜祥林生出惻隱之心。而是想讓他解月兌自己,杜川肯主動離開,相信對于杜祥林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結果也如同杜川所預料的一般。杜祥林在听完杜川話後,看向他的眼神,既沒有表現出什麼復雜和愧疚的神色,也沒有半分憤怒和不舍。反而有幾分解月兌之意。
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杜祥林有些出乎意料的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在你走之前有沒有什麼要求?有的話可以提出來,我盡量滿足你。」
杜川有些愕然,剛才的話,可不像是從杜祥林嘴里說出來的,不過他只是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他能這樣說,並不是對自己有什麼愧疚之情,頂多只是對自己當年的風流債有些感慨罷了。
他既然能對這個自己不小心弄出來的兒子漠不關心數年,就足以證明他的冷血程度,又哪里會對自己有什麼父子之情?
杜川暗自冷笑,不過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即恭敬的說道︰「孩兒別無所求,只想要一門日後可以修煉的劍訣,足夠孩兒之外安身立命即可,望父親成全。」
杜祥林讓自己提要求,若是不提,豈不是便宜了他,以前不讓自己修煉,那麼在走之前我便提一下劍訣的事,看你羞是不羞!
可惜,杜川太低估了這廝的厚臉程度,杜祥林臉上神色一絲不變。
…………
從東廂出來,杜川臉上掛滿笑意,辭行可謂是無比順利,不但獲準離開杜家,而且還拿到一本劍訣。
甚至,杜川還讓他的大夫人李氏拿了一百兩銀子給自己,想到剛才李氏那驚駭欲絕、不甘不願的神情,杜川心中便是暢快無比。
「杜祥林,你沒拿我當兒子,不過,這杜家少爺的名頭,我卻也沒有稀罕過!」
…………
「杜川,你必須現在就走,遲恐生變!」
就在杜川心中暗爽的時候,星龍這廝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反正你對這個家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早走為好!」
「可是,我要走了不跟我二姐說一聲麼?」
「你那二姐過的比你強的多,你還擔心她會受到委屈?男子漢別婆婆媽媽的!」
「也對!」
說完,杜川馬上動身去收拾行李。
他的行李其實很簡單,除了幾件換洗衣物以及一把長劍,杜川環顧房子各個角落,愣是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值得自己帶走的東西……
至于杜祥林給的那本劍訣……杜川直接扔茅房了,因為根據星龍的話說這種劍訣給自己擦自己都嫌它等級太低……
不過這樣身無長物也有好處,最起碼收拾的時間不會太長,不消一會兒,杜川便來到杜家馬棚,隨便挑了一匹看似神駿的馬匹,翻身而上。
「噠噠噠……」
隨著杜川一聲輕喝,馬兒抬蹄便走,瞬間離開了這座小院。
這里雖然是杜家內府,但是道路卻是異常寬闊,足以四五匹馬同時奔馳,一連串的馬蹄聲響起,引得四周奴僕紛紛側目,目露驚色。
隨著馬兒的疾馳,雖然顛簸的有些劇烈,但是杜川卻並不驚慌,看著兩邊的房屋建築不停後退,他此刻只有說不出的興奮。
只要離開杜家的大門,從此就可以恢復自由之身,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來到這個世界一個多月,終于要離開這個如同監牢一樣的杜家,杜川怎能不興奮!他的心,就好像身下馬兒的馬背一樣,劇烈的起伏著!
只不過,這杜家比杜川想象中的還要大,他只是粗略的計算了一下,縱馬疾馳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都還沒有走出杜家的範圍。
終于,前方景物飛速變換,紅色漆皮大門閃現在眼前。
沖撞府門可是大罪,杜川不想節外生枝,連忙勒住馬韁,隨即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然後牽著馬兒向大門走去。
守門的劍衛並不認識杜川這個名分上的少爺,不過杜川也早有準備,在亮出剛從內務堂辦理的通行文書之後,劍衛也沒有阻攔,打開大門便準備放杜川出去。
就在杜川興奮的剛想再次躍上馬背,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突然又傳來一陣劇烈的馬蹄聲!
伴隨著馬蹄聲而來的,還有一道狂傲無比的話語︰「我是五少爺杜耀,快開府門,本少爺要外出辦事!」
听到這個聲音,只見方才還態度倨傲的那名劍衛頓時臉色一變,連忙招呼其他劍衛一聲︰「快開門,三少爺要出府!」
杜耀這個名字的能量不小,杜川冷眼看著身後十來騎高大駿馬攜塵而來,絲毫沒有要停頓的意思,比起杜川還要下馬受到詢問,可見同樣都是少爺,地位待遇卻有著天壤之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