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虎用了幾天的時間方才想起這些,而這時他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胳膊了,雖然還不是很自如但完全可以做出一些簡單的動作。當發現自己的新技能時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自己下面模了一模,隨即熱淚盈眶。
他這世的母親以為秦小虎哪里不舒服,連忙手忙腳亂的檢查,看看他失禁的程度是大是小,絕想不到秦小虎此刻內心深處正在無比激動的吶喊。
「太好了,我有小**,我有小**!」
……
……
後來秦小虎又想起了很多東西,當自己義無反顧的踏上獨木橋之後,起初的一段路倒是風平浪靜,他暗自慶幸手中拿著的那根長長的錫杖使自己很好的保持了平衡。可在走了大概五百米之後,秦小虎實在是忍不住那強烈的好奇心,向下看了一眼。
滔滔的血紅s 河水在秦小虎的腳下泛起更加湍急的漩渦,在那漩渦之中,卷動著無數殘缺不全的肢體,一些腐肉與筋絡還掛在骨頭上並沒有完全腐爛,暗紅s 的血管、淡黃s 的神經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辨。時而有一個骷髏頭浮將上來,嘴大大的張著,森森的眼眶中雖然沒有眼楮,但卻仿佛笑盈盈的看著秦小虎,然後打了個旋,重又墜入到無邊的血水當中。這時的秦小虎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沒有嘴唇的遮掩,那所有人就都是齙牙。y n風陣陣,其中夾雜著鬼怪的哭號,攜帶著血腥的味道。秦小虎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從胃里泛起,腳下也變得虛浮無力,眼看就要落入那泛著無窮邪惡的河水之中,好在手上勁力未失,用錫杖很好的保持住了平衡。連忙深吸了兩口氣,不敢再向下看,繼續凝神靜氣的往前走。
越接近河心,血水形成的漩渦也就越大,有幾次秦小虎甚至感覺到橋下的河水已經打到了自己的腳面上。看起來沸騰著的河水與肌膚接觸時居然顯得如此的冰冷,仿佛可以凍結人的血液。一股寒意迅速上升,從小腿、大腿向上蔓延,直到腰月復時才有所減弱。但不久,越來越多的血水濺在了他的腳上,仿佛冷透了全身直至凍結了每一根頭發。而濃濃的血腥味隨著越來越大的風一陣陣的涌入秦小虎的鼻腔,也使他感到一陣陣的惡心與暈眩,同時那血腥的味道也吸引來了遠方的一個不速之客。
一只通神魔力,傳說中是比丘化身的大鳥不知從何處悠悠的飛來,在河面上盤旋良久。但在如此多的尸骸沉積之處,它顯然有些過于挑肥揀瘦了。還沒等找到稱心如意的食物,就感覺到有些疲憊,正巧看見秦小虎橫擔著的錫杖,也沒提前打個招呼,就很不客氣的落了上去。
那只大鳥的學名叫做禿鷲,據百度百科介紹,體重可達十公斤,面目猙獰可怕。而玄冥地獄中的這只無疑是禿鷲中的王者,因為食物充沛氣候適宜,體重有尋常的三只那麼大,也就是三十公斤。
這一落,秦小虎頓時掌握不好平衡,身體嚴重傾斜,搖搖y 墜,連忙進行調整。
歪歪斜斜了好一陣,等到好不容易終于又找到了平衡時,秦小虎額頭的汗水已經滾滾而下。方長吁了一口氣,禿鷲卻猛的向下一蹬,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黔驢技窮的秦小虎無奈做出了一個z y u落體的動作。橋下血紅的河水中,仿佛有無數的冤魂張開了雙臂,呲開森森的白齒,歡迎他的加入……
……
……
秦小虎確認自己是轉世投胎了,在保留所有記憶與深邃思想的同時,他擁有了一個嶄新的身體,充滿著青ch n與活力。也有了一個全新的母親,就是每天喂他吃n i的那個少婦。在多r 的觀察與模索之中,秦小虎知道自己應該是這個家庭的長子,因為自己的母親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哺r 的經驗,但他卻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家里的經濟狀況看起來還不錯,應該算是個殷實的中等人家,一應用品俱全,但對于嬰兒時期的秦小虎來說,有太多的東西是他本不需要的,他只需要一張溫暖的嬰兒床和舒適的床上用品,好在這些他都擁有,幾十年來秦小虎從未感覺到自己的需求居然如此之低。如果不是因為大小便失禁的話,那麼秦小虎的生活便堪稱完美。
總有一些中年以上的女人來探望秦小虎,和他的母親就在床邊交談,秦小虎很慶幸她們說的就是漢語,盡管發音有些奇怪,但這樣自己起碼可以少學一種語言。
但說來說去也無非是夸秦小虎長得白胖、可愛等等,就沒一個人說他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這讓秦小虎很不高興。在話語中他漸漸的梳理出了自己投胎的這個家庭在當地屬于名門望族,而自己的父親似乎是在軍隊中做一個還不算太小的官,至于具體的職位呢——那個名詞秦小虎以前沒有听說過,因此也就無從揣測。而這些婦人的職業無一例外的是家庭婦女,交流的內容僅限于家長里短,以至于秦小虎始終無法弄清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現在又是什麼年代。但從科技的發展程度來看,應該是遠不及二十一世紀,起碼這里現在還沒有電。
難道轉世還能往前轉不成?苦思許久也不得要領的秦小虎索x ng就不去想了,專心致志的長身體,畢竟這才是他現在的主要任務。
秦小虎健康愉快的成長著,在能成功運用自己的語言能力之前,他除了不怎麼哭鬧以外,與其他的嬰兒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最巧合的是,她的母親給他取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秦小虎。
……
……
田野里的青草黃了又綠,綠了又黃。
秦小虎滿周歲了,已經開始又一次的蹣跚學步,他的母親驚訝的發現,秦小虎在學步的過程中,竟然從未摔倒過。
天上的大雁從北飛到南,又從南飛到北。
秦小虎兩周歲了,已經開口說話,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媽,謝謝你。」
他的媽媽听到這句話後並沒有激動得熱淚盈眶,而是險些暈厥過去,于是秦小虎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在什麼年齡,就應該做在什麼年齡應該做的事。
樹上的蟬鳴了又歇,歇了又鳴。
秦小虎三周歲了。
……
……
三歲時的秦小虎就很憂郁,喜歡一個人在河邊丟小石子。
秦小虎所在的鎮子是一個盛產名將與英雄的地方,十八歲以上的男人和準男人基本都入伍當兵去了,三年來秦小虎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因此也少了許多尷尬。
他真的無法想象自己如何朝一個陌生的男人開口叫爹。
其他女人都對秦小虎的母親放任一個三歲的孩子獨自在河邊玩而感到大惑不解,但秦小虎的母親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確實是與眾不同,在僅僅幾個月大的時候就懂得規避各種潛在的風險,除了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樣怕狗以外。
所以她對秦小虎一直很放心,采用了一種放任自流的態度,而秦小虎也確實沒讓這位開明的母親失望。
秦小虎就是在丟小石子的時候認識茹憶的,當時同樣年輕的茹憶在河邊掏出了尚很j ng致的小**,正豪氣沖天的在向河里尿尿,給那本來平靜的水面上尿出了一圈圈漣漪。
兩個看起來同齡的孩子很快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實際上他們如白紙一樣單純的生命也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值得遮遮掩掩。茹憶是想找看上去同齡的秦小虎玩,而秦小虎則是想在茹憶的身上學到一些東西——比如一個三歲的孩子應該以什麼方式去思考問題才算正常。
秦小虎深刻的記得他自己的兒子三歲時說過的一句話,那天他帶著孩子去看海,在路上他努力的形容著大海是如何的博大、包容、波瀾壯闊、一望無際、浩瀚無垠、納百川而有容……總之基本用上了所有他當時能想到的適合于大海的形容詞,而小秦小虎一直似懂非懂的听著,小眼珠不斷的轉,也不知道腦袋里在想些什麼。
到了海邊,小秦小虎看著那茫茫的大海,足足愣了大概半分鐘左右後,說出了一句雖然普通但石破天驚的話。
「不就是水嗎?」
秦小虎絕倒,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就懂得如何透過現象看本質,輕輕的五個字,就給了大海最準確最直接的定義,那些古今中外費勁筆墨描寫謳歌過大海的文人以及那些辭藻華麗文風雋永的不朽篇章在這一刻、在這個孩子樸實無華的五個字中全都黯然失s 。
就因為回想起來這件事,秦小虎覺得三歲的少年理解問題的方式應該與ch ngr n有些不同,自己亟需加強這方面的知識。而茹憶,就是他最好的學習對象。
不過世事變幻無常,後來茹憶和秦小虎兩個人之間又盤根錯節的發生了許多關系,當然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