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輕骨自然不會沒事閑著走上個幾十里路,他隨便找了一個農家借宿了一夜,第二天便買了匹馬。ch n風得意馬蹄疾,範少公子想著自己的大床和丫鬟,快馬加鞭的趕到了父親的營地。
「不孝子輕骨叩見父親大人。」
範克希將兒子扶起來,雙手按在他的肩頭上問道︰「輕骨,那個何林沒有難為你吧?為父還以為他會故意拖延幾r ,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你放出來了,為父還真的是沒想到。」
「不是何林放的我,是他手下的一個軍師,叫做什麼沈萬才的,說仰慕咱們範家,偷偷將我放出來的。」
範克希眉頭皺起,轉身在房中來回走了幾步,「不對呀,何林在信中說他要親自將你放出來並差人護送的。」
「哦,那也不奇怪,他說的是我妹妹,輕眉。」
「輕眉?!輕眉怎麼會在何林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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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輕骨好不容易向父親解釋完這其中的因果,接著開口問道︰「爹,我是怎麼當上駙馬的?」
範克希苦笑,「你現在還不明白嗎?當上駙馬的不是你,是你妹妹。至于具體怎麼當上的,還得問她。」
「哦,那不去想了,反正過幾天何林就把妹妹送回來了。爹,我要的大床和丫鬟呢?」
果然,這才是自己的兒子嘛,範克希微笑著重重的拍了兒子的肩膀兩下,「早給你準備好了,你這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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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很大,丫鬟的質量也很不錯,範輕骨在富貴溫柔鄉里很是享了幾天的福,一切都很好很完美,除了自己的妹妹還沒被何林放回來。
範克希又寫信去問,措詞強硬口氣嚴厲。
何林回信,令公子早已不告而走,難道還沒到您那里嗎?
真相就此大白,何林授意沈萬才故意放走王珂,想讓他冒名頂替駙馬,然後將真駙馬長期囚禁。既然王珂已經變成了駙馬,那範克希自然不會再去要人。
不過,放走的那個是真的,被關起來的才是假的。
雖然是假的,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範克希只得再寫信去,說駙馬自己現在還沒有收到,請您查一下快遞單號是否投遞有誤。
何林回信說別扯淡了,你說沒有收到但在你營中整天吃香喝辣睡著大床和倆俏丫鬟左擁右抱的那個是誰?語氣很是揶揄。
範克希無語了,自己手下幾萬官兵,有個把何林的內應是很正常的,于是他沒回信。何林自然也不會無聊到繼續追問範將軍你目的何在是不是想敲詐勒索呀?二人間頻繁而友好的鴻雁傳書至此告一段落。
「爹,我要走了,回去整頓我和我妹妹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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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輕骨是個有擔當的大好青年,國難當頭,他並沒有沉迷在大床與丫鬟之間,而是主動提出回去整備部隊應付不知在何時就會到來的戰爭。
丫鬟他帶走了,反正留下來也沒用;大床沒帶,實在是太重了自己又不會走。至于大唐的軍規……這個好辦,給丫鬟穿上戎裝就是了,再說自己帶領的本就是一批烏合之眾,又有誰會去理會這種生活作風問題。
然而這批烏合之眾的執行力卻不是一般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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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範輕骨帶著兩個美女親兵回到自己的營地時,發現平r 里那群懦弱不堪的手下居然出人意料的雄起了。無數士兵螞蟻般的圍在一起幾乎水泄不通,圈*子中間很是喧嘩,像是有人在打架。範輕骨在贊嘆手下英勇的同時費力的擠進人群,頓時便明白了這群家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有骨氣了。
圈*子中被圍住的只有兩個人,還都很熟悉,一個是秦小虎,另一個是茹憶。
幾萬人對兩個人,任誰也可以振臂高呼一次。範輕骨連忙沖上前去伸出雙臂護住了曾經和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袍澤,大喊︰「都別亂動,這是本將軍的朋友。」
「範將軍,您回來了呀。」範岱立在人群的最前列,無比激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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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家兄妹被何林軟禁之後,他們統領的隊伍長時間見不到主帥,自然軍心會有一些或多或少的浮動。範輕眉的手下都是呼烈與閻卓的嫡系,二人輕易的將秦小虎的掌軍大權架空,所謂窮則思變,秦公子只能無奈的打起了相距不遠的另一支部隊的主意。于是,他帶著茹憶打算看一看有沒有溝通的可能。
那支部隊,當然就是範輕骨手下的烏合之眾,他們牢記了那位範將軍臨走時的教誨,本著敢于懷疑一切否定一切的j ng神,將這兩個身份不明來歷可疑的家伙圍了起來……
大帳內,範輕骨得知了自己成為駙馬的坎坷經過,苦笑著皺著眉頭將手中的煙蒂狠狠按滅,「秦公子,樂祥公主的刁蠻任x ng你難道不知道嗎?干嘛要讓我去當這個可憐的駙馬?」
秦小虎很無辜的攤著手回答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算公主她再刁蠻再任x ng,駙馬總是要有人當的嘛,範將軍您就犧牲一下好了,誰讓公主殿下看上你了呢?再說公主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她的胸很豐滿的。」
範輕骨撓撓頭,似乎被秦小虎最後的那句話打動了。「先不說這個,輕眉不是讓你統率她的御林軍嗎?你怎麼跑到我這里來了?」
「那幫御林軍的大爺們不是我能駕馭得了的。」秦小虎取出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範將軍,得你出馬方才能真正掌握那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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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爺回來了。」閻卓氣喘吁吁的沖進呼烈的營帳,神s 極其慌張。「這要是追究這些天我們不听那個秦小虎的號令,該當如何是好?」
「慌什麼。」呼烈好整以暇的起身,拍了拍袍澤的肩膀說︰「一切有我,你只要不出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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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輕骨堂而皇之的坐在本該屬于他妹妹的位置上,目光冷冷的四下一掃,看得呼烈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想這才幾天功夫,怎麼駙馬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那些女里女氣的氣質竟蕩然無存,舉手投足間無不顯示出殺伐決斷的果敢。他有些畏懼的向後退了半步,低聲對閻卓說︰「只怕不好,這駙馬有些不大對勁,兄弟我無法替你擔待更多了。」
閻卓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尚未及開口批評呼烈的不守信義,上面坐著的範輕骨已經說話了,「各位兄弟,各位袍澤,我不在的r 子里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事情,還是不大愉快的事情。不過本將軍並不想追究某些人的過錯,從現在開始既往不咎……你們,知道以後應該怎麼做了吧?」
「末將知道。」以呼烈和閻卓為首的禁衛軍官齊齊一抱拳,回答的響亮而又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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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這御林軍中派系眾多,管理起來比較復雜,依我看你還是去率領我那些烏合之眾吧。嗯,我不是說你的管理能力不行,畢竟他們只听駙馬的,而我和那個駙馬……長得還算有幾分相像。」範輕骨遞給秦小虎一支煙,語重心長的說。
秦小虎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家伙直到現在還不肯正視他就是駙馬的現實。他點燃香煙徐徐的吐出一團雲霧,點點頭說︰「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要帶兩個人走。」
「沒關系,你隨便挑。」範輕骨表現得很大度,畢竟五萬御林軍不差那麼兩個人,更何況這些人當中自己誰都不認識。
「我要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秦小虎無比堅決的指了指身邊的茹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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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將軍,你說駙馬這些r 子的變化怎麼這麼大?不但一展陽剛之氣,還突然開竅了一般對軍旅變得十分熟悉。就連他身邊那個偽娘現在都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
「老呼呀,從國家社稷的層面講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嘛,你就別瞎琢磨為什麼了,練好士兵才是關鍵。」
就在呼烈與閻卓對話的時候,秦小虎正悠哉悠哉的走在接受烏合之眾的道路上,身邊帶了兩個人,一個自然是茹憶,另一個則是紫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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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岱帶領十余名為首的將官遠遠的在營外迎接,秦小虎的身影方才在拐角處出現他便忙不迭的一路小跑直跑到了秦小虎的面前,拉著他的手激動的說︰「秦公子,你可來了。沒有您領導的這些r 子,我們就好像黑夜里的向r 葵,找不到燈塔的航船。現在終于有了目標有了方向,簡直是太好了。」
秦小虎微微一笑,前世像範岱這種人他見得多了,自是不以為意。熱情的握著範岱同志的雙手上下搖晃了一會兒之後,他的目光望向範岱身後,驚訝的說︰「來了這麼多人呀,真是不敢當呀不敢當,列位太客氣了。」
「迎接公子是我等的榮幸。」眾人整齊的喊到,範輕骨這段時間沒干別的,就是將表面上的軍容軍貌弄得還算不錯。
秦小虎微微點了點頭,範岱連忙抓住機會說道︰「秦公子,副將以上級別的將領都來迎接您了,您可還滿意。」
「都來了?那誰在守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