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就你一個人的話,你去嗎?」周允齋不依不饒的又問。
錢謙益沒有絲毫猶豫便回答道︰「單槍匹馬又怎麼樣?只要讓我扛起大唐的戰旗,一個人我也去!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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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在街市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說到底她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自幼在宮中長大,又能懂得多少人情世故,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入手去調查公主所要的情報。敵軍再次進襲的消息已經在大唐京城被廣泛的轉播開來,街面上顯得很是冷清,偶爾有一兩個人經過,也是低著頭行s 匆匆,面上的神情凝重讓小宮女望而卻步。
唯一有些人氣的地方,也就是茶樓酒肆這些了。
嗯,不如就到這些地方去看看。小茹下定決心之後向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上走去。不久,她面前就出現了三家還算有些顧客的門面——漱玉茶坊、饕餮酒樓和聞香別院。小宮女駐足良久,選擇了其中看上去最大最氣派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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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
錢謙益的公鴨嗓並沒有讓這九個字產生的震撼與威懾有絲毫減弱,相反,在他聲嘶力竭喊出這句話後,之前朝議所有的語言都黯然失s 了。李乾剛拍案而起,大聲說︰「說得好,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
「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武將齊聲高喊,這段r 子里他們很是壓抑,先是德高望重的範老公爵被無故貶斥,接下來每個人都能感到皇帝陛下對自己的不信任。敵兵就在不遠處肆虐,而身為武將,卻不能帶兵挽社稷于將傾、救萬民于水火,實在是有愧于身上的戎裝。而錢謙益的豪言壯語真正是說到了他們心里,因此齊聲附和。
周允齋不再說話,方修儒上下打量著那個素r 不被自己所喜的書生,突然間一揖到地。「錢先生,請受老夫一拜,方才老夫錯怪您了。」
「豈敢豈敢。」錢謙益連忙上前攙扶,「方閣老折殺小人了,都是為國為民,您又何苦如此。」
葛璉冷眼看著這一切,此時緩步站出說︰「陛下,錢大人說得不錯,我們不能一讓再讓了,但老臣懇請陛下為天家血脈著想,先選幾位皇子送出京城,以免不測。」
「臣附議。」戶部許由謹出列說到。
「臣附議。」吏部洪敏家同樣表示了贊成。
「臣亦附議。」禮部馮嘗夢、兵部周允齋齊聲說。
「臣等皆附議。」一干武將齊齊的向左跨出一步,大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李乾剛向前走了兩步,大聲說︰「程李、蕭季出列。命你二人輔佐寧王李載淳出使贊加聯邦,即r 起程,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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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局緊張,生意不景氣,聞香別院里的伙計正坐在凳子上倚著門檻打盹,突然听見門響,連忙條件反sh 般的跳起來,尚未看清來人臉上便浮現出職業x ng的微笑說︰「這位客官,里面請。」
小茹點了點頭向里面走去,總算沒忘記給小費,從袖中取出一塊碎銀拋了過去。伙計伸手接住,嗓音又是高亢了幾分,「貴客一位到!」喊完之後才看清了小茹的背影,不由得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小宮女進去之後方才自言自語的說︰「這世道是怎麼了?女人也來逛窯*子?」
听到外面伙計的喊聲,老*鴇早已滿面ch n風的迎將出來,待看清是位姑娘後不由得一愣,但馬上就重新在臉上堆砌起笑容問︰「這位姑娘是來吃酒的還是听唱的?里面請。」
吃酒還是听唱?小茹沒喝過酒,覺得好女孩也不應該喝酒,于是回答道︰「老板,我是來听唱的,不知道還有沒有位子?」
「有,有,姑娘請跟我來。」老*鴇滿面ch n風的將小茹讓到里面,見她好奇的打量四周知道是第一次來,于是毫不猶豫的帶著小宮女去了最豪華的一個包房,接著又問︰「不知道姑娘要幾位姑娘陪唱呢?」
這句話怎麼听怎麼別扭,小茹自然不清楚j *院的規矩,生怕說錯了話讓人笑話,故作沉穩的回答道︰「你看著辦吧,合適就好。」
「好咧。樓上的姑娘們全都下來陪客了。」老*鴇搖晃著肥大的走到門口,將手中的汗巾抖了一個花樣出來,向上面大聲喊到。心想這樣的肥羊不宰白不宰,並且自己從事了多年的服務行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來j *院,估計是不可能成為回頭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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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們來了。」聞香別院的頭牌有些夸張的扭動著腰肢帶著一群鶯鶯燕燕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向里面瞄了一眼,很疑惑的說︰「怎麼就只有一個新來的妹妹?客人在哪里?」邊說還邊放肆的打量著小茹,暗暗比較著她與自己容貌上的差別。
老鴇嚇了一跳,連忙按住她的嘴,低聲說︰「我的姑n in i呀,您可千萬別瞎說,這位就是客人。」
頭牌看著老鴇那緊張的神情,用手帕掩住嘴笑道︰「媽媽真會說笑,這位……怎麼可能是客人?看她的容貌還算不錯,就不知道才藝怎麼樣,並且也缺少那種誘*惑的媚態……」
見她越說越不上道,老*鴇連忙打斷了她的話頭,掀開門簾走了進去,媚笑著說︰「這位……客官,姑娘們來了,可是要全部留下?」
小茹皺了皺眉頭,看著老*鴇身後那二十多個濃妝艷抹的姑娘說︰「人太多了吧,多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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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屋子里只留下了八個姑娘,但已經是濟濟一堂了。老鴇殷勤的說︰「這位客官,想听什麼曲子盡管點,不過要是一點酒菜都不上的話會不會顯得有些冷清呢?」
小茹驚訝的瞪大了眼楮問︰「這麼多人還冷清?宮里……」說到這里她發現說走了口,陡然閉上嘴。
老*鴇卻是沒有听出來,「哎喲,客官,老身說的冷清不是指人多人少。您看這麼大的一張桌子,空蕩蕩的總不大像話嘛。客官您要是不喜歡喝酒的話,老身給您上點水果如何?」
小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大理石桌面,覺得也確實應該擺上些東西,于是點了點頭說︰「好吧,那就麻煩老板了。」
「不麻煩,不麻煩。」老*鴇連聲說著走了出去,最後還回頭認真的叮囑了一句,「你們可要把這位貴客伺候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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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一點水果,結果卻擺滿了整張桌子,還沒等小茹質疑,那位身著艷紅衣服的頭牌便款款的走了過來,嗲聲嗲氣的問道︰「這位客人,您想听個什麼曲子呢?」
小茹本是來打探消息的,又哪里有心思听曲子,隨口說道︰「那就來一首《霓裳羽衣》吧。」
那本是皇宮大內樂師彈奏的曲子,尋常j *院內又怎麼有人會彈,頭牌愣了一下又說︰「客官,這曲子不太適合這樣的場合,要不妾身給你彈一曲《十八模》怎麼樣?」
這曲子听起來倒新鮮,小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接著問自己右手邊的狐媚女人,「這位姐姐,你可知道北方加納多賊寇的消息?」
「客官。」狐媚女人伸手拈起一粒葡萄,用長長的指甲剝好了皮就要往小宮女的嘴里面塞。「咱們既然到這里來玩了,那就要徹底的放松一下,莫談國事,莫談國事。」
小茹有些厭惡的看著嘴邊的葡萄粒,那j *女指甲上的艷紅豆蔻幾乎都滲到了葡萄里。難道外面的服務都這麼熱情嗎?自己還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小宮女倉皇的伸出手接過葡萄,小聲說︰「我自己來。」聲音不但細小而且很不自信,頗有幾分做賊的感覺。
「客官,別害羞嘛。」狐媚女人又端起桌上的果汁送到小茹的唇邊,「來,客官,喝一口,大吉大利。」
「別,還是我自己來的好。」小宮女又是慌手慌腳的接過杯子,另一面卻又是一支剝好了的香蕉遞了過來。「姐姐,你自己吃吧,不要管我,我自己來就好。」
此時樂聲已經響起,怎麼听怎麼都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在里面。還有這些姐姐吃香蕉的樣子怎麼那麼怪異,明明放在口中咬斷就可以的,干嘛非要進進出出的吮吸著還露出一副受用的表情呢?宮外的這些東西還真奇怪……
「一呀模……二呀模……」
這曲子也太通俗些了吧,小茹只是听著曲調,並沒有認真去听曲詞中的內容。又問右手邊嘴角長了一顆風流痣的女子,「姐姐,北邊的戰事您可清楚?」
「客官,你怎麼總關心那些國家大事。像我們這種風月場中的女人,只知道迎來送往,討大爺……和大娘們的歡心。討論這種沉重的話題客人們是會不高興的,所以我們都不大清楚這些。」
「你們……都不清楚?」
「是呀,都不清楚。」除了正唱曲的頭牌之外,七個女人齊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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