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發仔的這個連,和所有台灣陸軍一樣,配備了5輛台灣產的長城130型卡車和一輛「獾式」裝甲車,另外,全連有12挺輕機槍和5門60MM迫擊炮,作為連隊的火力支援。
就在r 本運兵船出發了水雷發生爆炸的時候,鄭發仔這個連的哨兵就發現了港口水道中的不明船只,並鳴槍發出了j ng報,鄭發仔迅速集合了自己的部隊,按照這些天演習的內容,分別控制了港口內最高的建築物和港口通向內陸的唯一一條公路。並在搭建的掩體中,向自己的上級發出了一封電報,電報內容是︰
「在杜寮港發現大批不明身份的船只,利用夜s 企圖進入港口,並引發了水雷,自己的連隊正按照演習部署,佔據了制高點和公路兩側的掩體,準備向正在靠近碼頭的船只發起攻擊。」
這封電報被鄭發仔的上級團部一級一級的上報,一直報到了劉芾這里,劉芾當時正拿著海軍的伏擊報告洋洋自得呢,那個痛快勁就差點把酒問青天,誰是我台灣海軍的對手!
當秘書把這封電報拿給他以後,劉芾只看了一遍,就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心中無比的郁悶︰
「千算萬算,還是讓敵人給算計了,看來自己真不是當將軍的料,而且自己手下也沒有啥當將軍的料。就這麼一個調虎離山的計策,居然就把自己給迷惑住了,自己還在這里美呢,不管殲滅了多少六國的海軍艦艇,只要讓對方的陸軍登上台灣的陸地,那這場海戰就算是輸了。台灣不怕對方在海上攻擊,就憑著六國這些船艦,就算是再多來一倍,也不見得能看見台灣的陸地。但是,台灣最怕的就是被敵人陸軍登陸,因為台灣的陸軍雖然成立了多年,但是從來沒打過打仗,別說打仗了,就連清繳山區的小股部落和盜匪,都不是每個團能輪上的戰斗。雖然論裝備台灣陸軍再當時的世界陸軍里算是半機械化部隊了,比那些還拿著破步槍排隊沖鋒的各國陸軍強了百倍,但是論戰斗經驗和部隊的素養,就算是北洋軍隊來了,估計都不一定比台灣陸軍差,畢竟,沒打過仗的軍隊,基本就不能算是正規軍隊。
但是怕啥來啥啊,從這封電報的時間來看,敵人最慢也已經登上了杜寮港的碼頭了,而自己在杜寮港的防守力量,卻只有一個連,如果讓大量的六**隊沖入了台南的月復地,那麼自己的陸軍能不能守住還是個問題。
劉芾趕緊召集國防部和參謀部的人員,緊急抽調了幾支部隊,從左右兩個方向,沿著環台鐵路,增援杜寮港,並且發出通報,j ng告了海軍各級指揮員,命令他們嚴守自己的防御區域,並電令台中海戰的部隊,讓他們立刻抽調潛艇和魚雷艇,返回各個主要港口,加強港口外的巡邏。做完了這些事情,劉芾也沒有其他好辦法,只能坐等杜寮港的電報,並暗自祈禱,自己這些年花在陸軍身上的錢別是白花,雖然沒經歷過實戰,但是每年的多次實戰演習,最不濟也要頂幾個小時吧。
劉芾在台北干著急,杜寮港這里已經打成了一鍋粥。r 本運兵船隊,冒著水雷終于沖進來大半船只,其中打頭的3條運兵船靠上了碼頭,陸續卸下了近500名第六師團的官兵。這些官兵們腳還沒站穩,正準備鞏固陣地,好讓後面的船只卸下人員和裝備,就迎來了一頓密集的炮彈。
這些炮彈雖然口徑不大,但是落點很準,而且連綿不斷,還听不見開炮的聲音。剛剛登上碼頭的第六師團被這一頓炮彈炸的死傷慘重,不僅丟下了上百具尸體,連停靠在碼頭的運兵船也被炸的燃起了大火。
不過第六師團終歸是r 本的常備主力師團,雖然剛開始遭受炮擊的時候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就在中下級軍官的指揮下,穩住了陣腳。他們組成了好幾個幾十人的小隊,貓著腰,快速沖過碼頭這一片空曠地帶,全都隱蔽在碼頭後面的一片房屋後,四處尋找炮彈的來源。
由于60MM迫擊炮的炮彈比較小,初速也低,發sh 的聲音更是弱不可聞,分散在碼頭外面房屋群里的r 本陸軍听了半天也只听出來炮彈大概是從碼頭的東北方向發sh 來的,不過具體的位置,還是無法判斷出來。
找不到火炮陣地,登陸的r 軍就只能硬著頭皮頂著炮彈向碼頭上沖鋒了,不過由于碼頭不夠長,一次只能停靠2艘運兵船,所以密集的炮彈給r 本第六師團的登陸帶來了很大的傷害,由于台灣的60MM迫擊炮彈采用了威力更大的新型炸藥和鋼珠裝填,殺傷半徑已經超過了6米,這些飛散的鋼珠雖然不容易殺死人,但是架不住數量足,造成的傷害比炮彈的破片要大得多。
前面的r 本登陸軍隊幾乎是踩著自己同胞的身體,才沖上了岸,並且逐步佔據了整個碼頭里的建築物,然後開始向著炮彈打來的大概方向搜索前進。這時的鄭發仔還在原來的掩體中,舉著望遠鏡,觀察港口內r 軍的動向,看到有r 軍開始要接近自己的陣地了,才命令自己的迫擊炮停止sh 擊並撤回陣地後方的另一處炮兵陣地。
由于60MM迫擊炮的最遠sh 程才有800米,經過幾年的改進也就提高到1000米左右,所以迫擊炮一撤到後方的陣地,就不能準確的打擊到碼頭上的r 本軍隊了,壓力大減的r 本第六師團官兵,趁著沒有炮擊的時間,連游帶爬的想盡一切辦法,加速登上了杜寮港的碼頭。
就在杜寮港碼頭遭到台灣軍隊炮擊的時候,身處港外驅逐艦上的第六師團師團長大久保ch n野中將就要求驅逐艦迅速開火,以掩護r 本軍隊搶佔碼頭,但是由于遲遲找不到台灣軍隊的炮兵陣地,驅護艦上的艦炮也只能干著急。
隨著r 軍逐漸深入到港口外的陸地,並且遭遇到台灣守軍的炮火攻擊,驅逐艦上的艦炮才得到了大概的位置坐標,開始對台灣軍隊的陣地發起了炮擊。
鄭發仔給上級發完電報以後,就按照演習中演練的內容,布置好自己的5門60MM迫擊炮,然後由炮手調整好預先測算好的標尺,照著碼頭上正在下船的r 本陸軍,就是一頓猛sh 。這些台灣陸軍沒經歷過實戰是不假,但是每年都有好幾次全軍的演習,演習的內容無不是怎麼樣防御敵人登陸,從埋設地雷,到組織阻擊,從躲避敵人海面炮擊,到利用自己的機械化優勢,包圍和分割已經登陸敵人,反正是**防部和總參謀部里那些人能想到的都會拉出來練好幾遍,實在想不出來新鮮的了,就把以前舊的再練習幾次,反正劉芾不怕花彈藥錢,每次實戰演習都是真刀真槍的上,大炮、機槍、地雷、裝甲車都是實戰,每年光是演習中報廢的車輛和火炮,就能夠再組織一支3萬人的軍隊了。
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種演習已近深入到台灣陸軍的骨子里去了,鄭發仔後來回憶說,當時就沒感覺到害怕,反正距離遠也看不到對方是誰,就當演習打吧,什麼炮擊、地雷、阻擊陣地、裝甲車反擊啥的,都是按照演習里的內容作的,只是最後海面上的敵人驅逐艦開始炮擊的時候,這些台灣陸軍才發現,這個不是演習,因為演習中沒有用過這麼大口徑的艦炮轟擊自己,這才感到了害怕,于是,槍也打不準了,炮也不會瞄了,更可氣的是,副連長居然帶著幾個士兵,乘坐著連里的幾輛摩托車獨自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