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位法國裔的台灣人,還有一段故事。這位由研究員轉而從軍的法國裔台灣人加斯東.馬丹,剛來台灣的時候是作為一個機械研究人員被大衛從歐洲雇來的。這位馬丹先生在法國的時候,是一個法國紡織機械廠里的工程師,由于痴迷于飛艇的研究和制作,不僅欠下了一筆借款,還丟掉了本來待遇不錯的工程師職位,為了養家糊口,他不得不和大衛簽下了為期十年的去台灣工作的賣身契。
當他最初來到台灣的時候,對于在研究所內整天研制和仿制各種歐美機械很不感興趣,一直到後來施耐德組裝了汽車這個玩意,他才開始感到些興趣,並一頭撲進汽車和摩托車的山寨工作里。有一天,這位法國人在劉芾的漁船上看汽車說明書,無意中看到劉芾正在海面上玩模型飛機,立刻就被這種能夠飛上天的小玩意吸引住了,于是拉著劉芾,死皮賴臉的非說自己在歐洲搞過飛艇,如果劉芾把這個玩意交給自己,自己肯定能造出一個載人的大家伙來。劉芾被他的熱情給打動了,反正飛機這個東西自己一直都想造,但是卻不知道從哪里著手,正好,扔給他吧,看看他能搗鼓出啥玩意來。
就這樣,劉芾專門在基隆和淡水之間,找了塊荒地,建造了台灣的第一個機場,還專門為這個項目配置了研究所和試飛人員。有了劉芾的資金和人力支持,馬丹這個飛行的狂熱份子立刻就開始了研究工作,經過幾年的努力,從各種模型的擴大版,到雙翼機、單翼機,能夠實用的飛機還真讓他給弄出來了,憑借著台灣強大的發動機優勢,不管是雙翼機還是單翼機,飛行速度和載重量都非常高。
在開始研究飛機的時候,這位馬丹就把自己的一家從法國接到了台灣,他非常清楚,這樣一個項目,如果不是讓劉芾非常放心的人研究,那麼自己的研究使命也維持不了多久,見識過了台灣沖鋒隊和內務部的厲害,這位法國人很光棍的主動要求,加入台灣籍貫,並放棄了法國國籍。劉芾對這種完全放棄自我的j ng神很是贊賞,而且由于馬丹的入籍,一大批對台灣工作很滿意的歐美工程技術人員都紛紛仿照,逐步加入了**籍。劉芾為此還特別授予這位加斯東.馬丹先生台灣第一位榮譽國民的稱號和一棟位于台北的小院,以此來鼓勵這些外國人對台灣的貢獻。
這次要成立台灣空軍,這位馬丹先生又突發奇想,他不光打算要自己親自駕駛飛機飛上藍天,還打算把空中戰斗的技術也一並研究出來,而且這個人一旦對什麼東西上了癮,立刻就會拋棄其他的工作,再也提不起興趣。這個要求讓劉芾很為難,一是馬丹已經40多歲了,在這個年紀當飛行員有些太大了,二是飛機研究所的工作還需要這位馬丹先生主持,他跑了,誰繼續研究飛機啊。當劉芾把自己的這些顧慮告訴馬丹的時候,這位法國人,不,應該說是台灣人立刻表示,自己的身體很棒,他在法國的時候進入過外籍軍團,而且參加過非洲的戰斗,對于繼續研究飛機的事情,馬丹非常肯定的說,研究所中有很多人都比他有才華,自己當這個飛機研究所的負責人,不過是佔了最先發起項目的便宜,就算劉芾不讓他參軍開飛機,他也會辭去這個職位。
既然馬丹都這麼說了,劉芾知道研究所這位先生是不打算待了,又听到他把他自己構想的飛機作戰的一些想法說出來,劉芾覺得這個人還真是天生和飛機有緣,在他構想的飛機作戰思路中,有很多東西都非常靠譜,至少用劉芾這個外行的眼光來看,是非常靠譜,于是,劉芾在征求了馬丹的同意以後,任命這個法國裔台灣人為台灣第一任空軍司令。
正當劉芾關注著台灣三軍的建設時,大衛從美國發來了一封電報,電報里稱,美國的幾位議員打算和劉芾見面談一談台灣問題,而且大衛在電報最後特別注明,這幾位美國議員在大衛和施耐德的公關下,都有意促成台灣和美國的和談,以確保美國在亞洲的安全,所以建議劉芾認真考慮。另注︰舊金山大地震,位于市區的冰箱和摩托車廠受損嚴重,正在重建。
美國人要單獨和談?本來劉芾沒指望能和列強多下來談判,台灣在戰前已經積攢了足夠的短缺物資,至少能使用5到10年,如果再算上石碌鐵礦里開采出來的各種稀有金屬和大衛、施耐德通過他們的公司給自己走私來的物資,劉芾相信自己還能撐幾年沒問題,至于幾年以後怎麼辦?幾年以後劉芾覺得就算台灣陸軍再次,也能練的差不多了吧,現在的亞洲有很多地方自己可以去佔一佔了,缺啥自己去取吧,別老等著別人給送。
不過既然美國議員打算來談談,還有大衛和施耐德作保,那麼談談就談談吧,反正不會有壞處,不過劉芾可不打算去美國談,現在自己成了西方國家的公敵了,不管誰作保,劉芾也不會去冒險。
劉芾立刻給大衛發去了電報,同意會見這些美國議員,不過地點必須是台灣,或者派別人去美國談也可以,二選一。過了幾天,大衛又發來電報,美國代表團將以大衛的山德魯電器公司的名義,于1906年7月10r ,秘密訪問台灣,大衛作為中間的聯絡人,將陪同來台。
7月10r ,一艘海倫娜航運公司的貨輪照常停靠在淡水港,在卸下一些機械設備的同時,一隊貌似隨船而來的工程人員的外國人,鑽進了三輛台灣產的民用轎車,開進了台北市。由于台灣在d l 初期雇佣了大量的歐美工程技術人員,雖然這幾年隨著合同逐漸到期,大部分人都完成了合同,離開了台灣,但是還有部分人選擇加入了台灣籍,所以,台灣各地出現這些洋人的面孔,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過雖然表面上很平常很隨意,但是內務部有專門的部門對這些外來人口做定期鑒別和監視,以防止國外力量利用這些外裔人士混進台灣。
轎車在進入台北市以後,在街道上隨意轉了幾個彎,就一頭扎進了台灣總統府,直接由總統府的工作人員帶領著幾位美國議員和他們的隨從人員去了總統府的後花園入住,由于台灣的總統府是由以前的巡撫衙門改用的,所以,以前的巡撫府後花園就改成了一個花園式的賓館,和前面的總統府完全隔離,專門用作接待比較重要的人士。
而劉芾則在總統府的辦公室里,見到了這次陪同美國人一起來的大衛.沃伯格。現在的大衛已經不是20年前那個年輕的英國海軍軍官了,當初劉芾剛剛穿越過來,在海面上救起的大衛只有27歲,身材勻稱,現在站在面前的大衛已經47歲了,挺著一個大肚子,臉上的胡子刮得干干淨淨,只在嘴唇上面,留著兩撇八字胡。而且,這時的大衛也不再是那個欠了一賭債的英國破落小貴族了,如今在歐美各國,只要一提起山德魯電器和山德魯制藥,就像我們後世里提IBM、西門子、拜耳、杜邦一樣,滿眼都是金光閃閃。作為這兩家遍布全世界的大公司的掌門人,大衛與歐美各國的zh ngf 都保持著很好的關系,他和他的伯爵父親不僅在英國結識了很多zh ngf 高層,更是在美國積極的參與了當地的政治生活,從各種政治獻金,到總統競選,大衛都深深的參與了進去,按他的話說,如果他加入美國籍,那麼肯定能當個參議員或者眾議員啥的,弄不好加州州長也是他的。
「老朋友,你又老啦。」劉芾在辦公桌後面,叼著大衛帶來的上等雪茄,腳翹在桌子上,對著正趴在對面牆邊的展櫃里,欣賞潛艇模型的大衛說。
「劉……哦,不……是總統閣下,上帝也沒有放過你,你今年也快40了吧,我在歐洲和美國這些國家里享福,而你卻在這個小島上把世界的強國都得罪光了,所以你好像比我還顯老啊。」大衛一邊用架在鼻子上的單片眼鏡去試圖看清楚面前這個好像一根黑雪茄的玩意怎麼能那麼厲害,一邊毫不示弱的反擊著。
「這個東西又是你發明的?和美國海軍的潛艇看著樣子不太一樣啊,現在咱們的冰箱和摩托車賣遍了歐洲和美國,連軍隊里都在大批采購,你說把這個潛艇賣給美國海軍怎麼樣?」大衛放下眼楮,坐在了辦公室里的椅子上,他沒有選擇中間的大皮沙發,而是專門挑選了那張從劉芾船上拿下來的大班椅上,學著劉芾的樣子,壓低了椅背,把腳放在劉芾的辦公桌上,還不時前後搖晃著身體,很是享受。
「不賣,我就靠這個玩意保命呢,你別搖晃的太厲害,這個椅子容易翻。」劉芾一邊從抽屜里拿出一面鏡子,端詳著自己是不是像大衛說的那樣顯老,一邊詛咒著。
「你還有其他的發明沒有,怪不得當初你讓我雇佣了那麼多的工程師研究員來台灣,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不過你的眼光還不錯,台灣這個小島確實不錯,至少在目前,沒人敢來s o擾你了,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所以,這次你還是要認真和他們談談,這幾位都是我在美國的生意伙伴,而且在國會中的勢力很大。」大衛沒有听劉芾的勸告,還是一前一後的搖晃著椅子。
「他們能影響美國zh ngf 的決定?如果能,那我就和他們談,如果不能,那我就招待他們在台灣轉轉,臨走我送他們每人一輛轎車,算是給你面子了。」劉芾放下鏡子,模著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茬說道。
「哦,總統閣下,你的發明創造能力世界第一,但是你對政治和國家的理解卻還不如我公司里的普通經理,尤其是對美國,這個國家就像一個大公司,而總統就是公司聘請的經理,zh ngf 則是這個經理帶來的管理團隊,而這個公司的所有經營策略,並不是這個經理來決定,而是由整個公司的股東和董事會來決定,經理只是執行這些決定的人,這次來的這幾位議員,都是在國會里有一定勢力的人,所以,你和他們談要比和美國總統談管用的多。」大衛一說到劉芾不如自己明白的地方,立刻收起了懶散的做派,趴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的給劉芾講解著美國zh ngf 的本質。
「好吧,既然你說管用,那我就和他們談談,不過你事先和他們打招呼了沒有,什麼賠款啊,割地啊,駐軍啊,弄租界這些問題提都不要提,免得到時候大家面子上不好看。」劉芾看到沒看大衛那副教育自己的嘴臉,提醒著大衛。
「這個你放心,來之前我們已經大概的談了台灣的問題,上次由于你的提醒,我費了很大力氣,才說動他們阻止了美國加入攻擊台灣的行動,事後證明,這是對的,這讓他們在美國的國會和人民里贏得了無數的贊美,所以,這次他們來,是不會難為台灣的,而且你說的那些條件,都是針對戰敗國的,現在你不是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