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劉芾沒啥文化,但是他對科學家一直都很崇拜,他小幼兒園時的夢想就是自己長大了要當一名科學家,當然了,這個夢想一直都沒有實現,等他中學畢業的時候,干脆連做夢都省了。
「如果聯邦不插手你們的移民計劃,英國人可能還允許你們少批量的進行移民活動,一旦英國政府發現聯邦插手你們的移民,很可能就會對你們馬上翻臉,到時候你們的處境恐怕比現在還是難,你們的組織不會想不到這個問題吧?」劉芾繼續提問。
「我們希望您的國家可以允許猶太人移民,然後再以南海聯邦居民的身份前往巴勒斯坦,並得到聯邦的保護。」3位理事並沒有馬上回答劉芾的提問,而是小聲的互相交流了幾句,最後才由那位姓羅斯柴爾德的數學家說出了最終答案。
「什麼……」劉芾听到這個要求,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原本他只是打算從外交途徑上對猶太人返回巴勒斯坦地區表示一下支持,然後再視英法美等國的反應計劃下一步行動,哪知道這些猶太復國主義組織的膽子如此之大,直接要**果把南海聯邦拉上他們的戰車,並且還打算讓南海聯邦政府去當出頭鳥。
如果真按照猶太人的要求去做的話,就等于南海聯邦政府為了猶太人的復國運動,直接捋胳膊挽袖子,沖到中東去和英法等國開戰了,先不說戰爭的結果如何。就算是為了華人擴展生存的空間,劉芾也沒瘋狂到這個地步,也只是在東亞範圍內,借著國際大形勢搶了幾塊殖民地而已,如果南海聯邦真的進軍地中海,那第二次世界大戰也就不用等小胡子同志掌權了,馬上就能打起來了。
看著端坐在自己對面沙發里的這3位猶太復國主義組織的理事,劉芾真想過去一人踹一腳,都說商人們談買賣習慣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但是這3個人的要價也太高了。簡直都超出了做買賣的範疇了。
劉芾本來還想說幾句重話。刺激刺激這些理事們自我感覺良好的心態,不過轉念又一想,這3個人又不是什麼普通小人物,應該不會犯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錯誤。那麼他們就是故意這麼干的。目的嘛……還是在試探自己和聯邦政府的底限。他們是想搞明白,聯邦政府在幫助他們的同時,到底想要什麼好處。
對于這些猶太人的謹慎。劉芾倒是能夠理解,一個沒有國家的民族,長期漂泊在世界各地,而且還很不受當地人的喜歡,時間長了,難免會產生強烈的不信任感,他們為了生存,也得時刻提防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暗箭和陷阱。
「這個要求聯邦政府包括我個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這個問題以後就不要涉及了,如果你們願意來聯邦國內居住,那麼聯邦政府會非常歡迎的,如果是移民的話,聯邦政府承諾你們的族人將會在聯邦境內受到和其他民族一樣的待遇。但是聯邦政府不會為了你們民族的復國而去掀起一場世界大戰,這點恐怕你們自己也很清楚,所以,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我們還是說點有可行性的建議吧。」劉芾直接拒絕了這個提議,並且努力讓自己表現出有點不耐煩的表情。
「我們想听听總統先生的建議,不知道您在這個問題上是否有更好的解決方案。」還是那位數學家,他絲毫沒收到劉芾語氣和表情的影響,依舊用那種平和的腔調發言,就好像是在做一個學術研討。
「好吧,為了省時間,我就不繞圈子了,我或者說是聯邦政府給貴方的建議有2個,第一,就是聯邦政府幫助你們在聯邦領土的附近找一塊足夠大的土地,而你們的族人可以自由的定居在這塊土地上,然後在幾年之後,時機成熟以後,你們可以建國,在這之前,聯邦政府負責為你們提供安全上的保障;
第二,你們繼續向巴勒斯坦地區移民,聯邦政府將通過土耳其政府為你們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比如移民的臨時居住地、必要的武器和訓練,不過這樣一來,你們的移民行動將會變得很艱難,有可能會引發一場局部地區的小沖突,當然是指你們與當地的阿拉伯人之間,而聯邦政府將只能在外交和國際輿論上給予你們最大的支持,其他的就要你們自己去爭取了。
我個人比較傾向于第一種方案,那樣更快捷也更安全,別忘了,打仗是要死人的,雖然你們的組織也有自己的武裝力量,但是打仗和打架還是有區別的,你們現在的武裝力量只適合打架,不適合打仗,具體如何選擇,決定權還是在你們或者你們的組織手中,我和我的國家能給予貴方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劉芾把自己預先設計好的2套方案和盤托出,在他看來,這是目前猶太人能夠選擇的最合理的兩套方案,不過他自己也知道,讓這些猶太人放棄故土,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對第一套方案並沒報多大的期望。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3位猶太復國主義組織的理事在听完劉芾的建議之後,並沒有交頭接耳的去商量,而是默默的端坐在哪里,只是偶爾用眼神相互交流一下。
劉芾也沒有去催促這3為理事,他知道這時候這些人的腦細胞正在高速的運轉著,他樂意給他們一段思考的時間,而且他對剛才自己的一大段演講也深感滿意,為此劉芾特意點燃了一根香煙,坐在辦公桌後面享受起來。
「如此重大的決定,我們需要召開理事會做決定,不過我僅代表貝里曼、基爾達夫向您和您的國家表達我們的敬意,我們會盡快美國,不管理事會的投票結果如何,我和我的家人都願意把您當做我們的朋友。」幾分鐘之後,還是數學家羅斯柴爾德先開口了,這次他是站起身來,非常正式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從他的語氣中,劉芾可以听出他至少對其中一個建議已經動了心。
「他們都是虔誠的教徒,也是意志堅定的戰士,我為我的母親的民族感到驕傲,因為他們一直沒有放棄他們的信念。」在送走了3位理事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海倫娜站在總統府門前的台階上,突然沒頭沒腦的對劉芾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們是很優秀,但是藤蔓永遠不可能長的比大樹高,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仿佛是受到了海倫娜情緒的影響,平時總是有話直說的劉芾也拐彎抹角了一次。
「你也很優秀,當初我和大衛初到台灣的時候,你還是一個……一個……」海倫娜琢磨著如何用更恰當的詞來形容當時劉芾的年紀。
「一個小伙子,或者說一個年輕人?」劉芾搭了個茬。
「恩,一個年輕人,但是你當時給我的感覺是你比大衛要成熟的多,那時候的大衛在歐洲已經小有名氣,但是我總是覺得你是一個有追求的人。」
「繼續說,我喜歡听別人夸獎我,尤其是你這樣很智慧的人。」劉芾這是頭一次听身邊的人評價自己,大衛除外,那個奸商每次見到劉芾,總是在私人場合中向劉芾請教各種預測方面的竅門,劉芾越是說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預測方面的天賦,大衛越是確信劉芾有這方面的超能力,甚至有事沒事都拍個電報過來問問劉芾對歐美股市、油價、房價和天氣方面的預測,讓劉芾煩不勝煩,最後不得不委托自己的秘書去處理這些電報,一般都是在電報上回復︰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