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風雲錄 第一百一十章 我是白人

作者 ︰ 薩瓦斯托波爾

「上面還有2個女孩,都綁著呢,有一個這里被刀割了,看樣子快不成了,另一個身上沒傷,就是嚇的不輕。」一名隊員湊近了斷臂隊長,低聲匯報著。

「那咋不一塊弄下來送醫院啊?」斷臂隊長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隊員。

「嘿……我是想來著,但是她們都光著呢,我試了試,不知道抱哪里啊。」那名隊員有些不好意思,小聲的解釋著。

「別tm和老子裝女敕了,前幾天你不就在這里抱著一個娘們睡呢嗎?那時候你們都穿著衣服來著?」斷臂隊長听完這個氣啊,一邊罵一邊招呼著野貓去樓上救人。

「黃皮猴子,把我放開,你敢開槍打白人,治安官會絞死你的,還有你們,你們這些該死的黃……」被斷臂隊長踩在腳下的正是西蒙,而那個被治安隊員開槍打中了腿的是他的弟弟埃文斯,這時的西蒙酒勁已經過去了大半,雖然他感覺到這里的氣氛有些不對,但還是對這幾個穿得花花綠綠的亞裔人破口大罵。

「你有種!我就是治安官,如果上面的女孩真的被你弄死了,那我恭喜你了,你將被吊死在港口的起重機上,我數數啊,你應該是第4個,要不就是第5個被吊死在哪里的人了,你的上一位是在礦坑里打死了一名亞裔礦工,他的罪名是故意殺人,死罪!」斷臂隊長一腳踢在西蒙的嘴上,把他的罵聲暫時中斷了。然後彎下腰,用手里的槍管頂著西蒙的太陽穴說道。

「是他殺的,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在一邊看著,我沒有動手……」旁邊的另一名和西蒙一起來的美國礦工終于想起了在船上時,他們的領隊對他們再三的忠告︰不要歧視其他民族的人,千萬別,就算是歧視也不要說出來,更不能有行動!

「這個你說了不算,一會我會問清楚到底是誰動的手,你可以……」斷臂隊長剛說了一半。就頂著樓梯上面停住了。

「唉……可憐的孩子。不成了,他們把她的兩個**全割下來了。」野貓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雙手全是血。

「高斌,把人先帶回去。野貓。等那兩個姑娘好點了。讓她們明天到治安隊來一趟,我需要問清楚事情的經過,還有。我要派人去2樓問問其它房間的人,看看他們都知道些什麼。」斷臂隊長听到這個消息,臉上的肉抽了抽,然後就開始安排任務,自己帶著剩下的1個治安隊員親自上樓去詢問案情了。

「這幾個小子要倒霉了,帕姆,你來的的時間最長,他們真的會被吊死嗎?」一名黑人礦工悄悄的問著身邊的同伴。

「肯定會的,前年我剛來的時候,有2個白人在南邊打死了一個礦工,結果第二天就被吊死在碼頭的起重機上,尸體一直掛了一個多月,這些華人非常不好惹,和舊金山的華人很不一樣,我听說他們的國家就在海的北邊,公司雇佣了好多他們國家的人,你忘了那些修鐵路的工人了?他們那里是工人,我覺得就是軍隊,只不過他們沒有槍,鬼才知道他們有沒有槍。」旁邊那個被叫做帕姆的中年黑人用黑人特有的英語低聲和這個年輕黑人說著自己曾經見過的事情,因為他那濃重的黑人口音,他不怕酒吧里的白人和亞裔人听懂他說什麼。

「不過他們對我們黑人到沒什麼,只要干活一樣,給的工資也一樣,我現在已經在和我的小師傅學開大機器了,他說等我學會了,工資可以翻2倍。」年輕的黑人說起工資,呲著一嘴雪白雪白的牙齒笑了。

「你應該繼續去上學孩子,可惜我們黑人沒這個福氣,當初你媽媽讓我帶你出來的時候,只是想讓你離開那個該死的街區,在那里你只能夠學會偷東西和打架,最後被白人警察把你打死,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帕姆的情緒有些低落,他看著眼前這個高興的年輕黑人,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我的小師傅說我可以去申請移民,上他們國家里去生活,他說他的家鄉那邊有好多大農場,好幾家人在一起種地,棉花多得收不過來,全用機器去收割,哪里沒有白人警察,而且他們家那邊的孩子都必須上學,不上學政府會對孩子的父母罰款。我想把我媽媽也接過去,還有我的2個弟弟,他們都還是上學的年齡。」年輕黑人沒有听出帕姆的憂傷,還是憧憬著自己的夢想。

「和我一個礦區的金,好像已經辦了你說的那個移民,我去幫你問問他,你學會那個大機器了,就能夠養活你們一家人了,就是不知道這個礦還能挖多久,如果讓這里的白人知道了他們在殺白人,會不會把這里查封,這個不好說。」帕姆還是有些擔憂。

「我師傅說那些白人不可怕,他們的城市里也有白人,他說出了白人愛去教堂之外,和他們沒什麼區別,我想去哪里當兵,我師傅說在他們國內,每個人都要去當兵,如果能留在軍隊里,工資比那些開大機器的人還要高,而且他們不用買房子,看病也不花錢,老了還有退休金。」年輕黑人的思想又從機器轉到了當兵上。

「黑人能當兵?」帕姆有些意外。

「我師傅說可以,不過他說我的文化不夠,他給我這本書,讓我學上面的字,這是他們國家的字,下面的英文我能看懂,可是上面的字我看不懂,我學了一星期了,只學會了3個字,難道他們國家的人都會這種字嗎?」年輕黑人拿出一本書,遞給帕姆。

「應該是吧,你看這個酒吧里的字,除了英文還有他們的文字,不要怕難,孩子,你還年輕,為了你的媽媽和弟弟,你也得學會,難道你還想回到舊金山去?」帕姆隨意翻了翻這本書,除了封面上的中學兩個英文字之外,其它的字他都看不懂。

「我喜歡醫院里那個女孩,她的眼楮很好看,她上次還看著我笑了,帕姆,你說我能去找她嗎?」年輕黑人小聲悄悄和帕姆說。

「去吧,孩子,買幾件衣服,穿的體面點,那些女孩子可不願意你穿得髒兮兮的,上次我去打針,她們還笑我的頭發,說是像沒洗干淨一樣。」帕姆終于露出了笑容,其實他在這里過得不錯,像他這樣的黑人大多沒有讀過書,在礦上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只能做些需要體力的活,但是他們並不覺得累,每天上班、下班、喝酒、去海邊游泳,這種單調的生活雖然枯燥,但是他們的收獲也不少,至少在這里干幾年,攢下來的工資就夠回到美國買一個小房子的了。

夜漸漸的深了,酒吧里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由于除了人命,那些月兌衣舞女們也停止了表演,大家也就慢慢的散了。

第二天中午,剛剛吃過午飯的人們就听到了碼頭上傳來的尖銳的汽笛聲,長期住在這里的人都知道,這是港口治安官在著急大家去碼頭了,而這種緊急著急的汽笛聲並不意味著會發生什麼好事,它往往代表著一個意思,碼頭上又要有人被吊死了。

斷臂隊長叫張長根,今年37歲,是台灣台中人,他在22歲的時候從那所台北市郊的特殊學校畢業後,就加入了聯邦內務部成為了一名外勤特工,在經過2年的培訓他被派往菲律賓參加當時的「菲律賓人組織」的游擊隊,在一次伏擊當地游擊隊的戰斗中,他的左小臂被一顆子彈打中,由于傷勢過重,被迫選擇了截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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