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芾倒是比那些聯邦官員們顯得從容的多,他先是讓內務部啟動了隱藏在美國幾家報社中的聯邦特工,把這次美軍使用毒氣彈的真相發布了出去,然後讓內務部和國防部軍情局通知所有在美國中東部的情報人員開始全面撤離並離開美國本土,甚至連施耐德的石油集團也接到了密令,立刻把主要人員都撤出美國,去英國也好,去其它國家也好,反正別在美國和加拿大待著了。
然後劉芾讓國防部制定一份防御計劃,其內容就是在美軍大量使用毒氣彈的情況下,要堅守西雅圖或者聖迭戈這兩個地區至少3個月,然後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幾名不隸屬于任何部門的技術人員,讓他們配合聯邦空軍盡快對一批ab-3遠程轟炸機做好改裝,加大其燃油裝載量和航速,減小載彈量到4噸,並對彈倉進行相應的改裝,具體的問題由那幾名技術人員負責。
劉芾的這些奇怪舉動,讓大部分聯邦官員都非常納悶,他們本來以為自己的這位總統又得想著法的向美國人動用各種報復手段了呢,因為他從來就不吃虧,更別說這種悶虧了。可是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劉芾既沒有開始大量向美國增兵,也沒有去利用南海聯邦最後的戰略儲備去拼命,更沒有讓聯邦的軍工廠大量去生產毒氣彈,而是采取了防御措施,難道就打算靠改裝的那些遠程轟炸機去報復美國人?
先不說這些飛機能飛多遠,到底能不能從美國西海岸一直飛到東海岸去。就算是能飛那麼遠,就那先載彈量,就算全裝上毒氣彈能給美國城市造成多大的傷害?毒氣段這個東西雖然厲害,但是使用起來限制條件非常多,比如風力啦、氣流啦、溫度啦等等,一個條件不滿足,就發揮不出來應有的殺傷力。
從美國的西海岸飛到東海岸去,不管提前天氣預報做的多麼的精細,誰也不敢保證經過10多個小時的飛行,抵達目標上空的時候老天爺會一成不變的在哪里等著你。而且美國人肯定已經做好了受到毒氣攻擊的準備。按照美國的生產能力,每人發一個防毒面具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這種轟炸除了心理威懾之外,毫無價值。
但是在聯邦官員之中。也有大概清楚劉芾要干什麼的人。只不過數量非常少。除了聯邦內務部部長和其直屬的2名秘密官員之外,就只有聯邦國防部部長山德魯了解一點其中的內情。他們在劉芾調來那幾位神秘的技術人員,並且下令要改造遠程轟炸機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位生命已經快走到盡頭的總統要和美國人拼命了。
「我的日子不多了,本來我打算一步一步的把美國人打倒,但是現在看來,我沒有那個時間了,而且我們的國家還是發展的時間太短,儲備不足,如果再這樣按照常規打下去,即使我們最終勝利了,國家也會被拖垮,那樣一來,我們就無法控制歐洲的戰局,一場我們無法控制的戰爭,對于南海聯邦到底是好是壞,我就說不清了,所以我必須采取這個最終手段了,你們可能也知道一些情況,但是還不太清楚具體細節吧?」劉芾半靠在床上,雖然他在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之後,並沒有像有些癌癥患者一樣一夜間黑發變白發,也很看得開生死這個事情,但是不管你怎麼壓制自己內心的恐懼,它都是存在的。
「您說的是不是那個島上的試驗?」內務部長範安小聲的確定著。
「恩,就是那個,山德魯可能知道的還不是太清楚,光知道有一個核實驗室的存在。範安和我去看過2次,那是一種完全不同于目前所有武器的東西,怎麼說呢,用新材料制造的炸彈,只需要4000公斤左右的一顆,就可以把向陽市從地圖上抹掉,而且十幾年之內都不能再居住人了。」劉芾看著有些迷惑的山德魯解釋道。
「可是我听說,那幾次試驗不是就炸毀了幾條船嗎?」山德魯作為國防部長,對于劉芾的那個神秘實驗室還是知道的,畢竟很多後勤和安全方面的問題,都需要聯邦軍方的支持。
「恩,那些試驗都是在海底做的,海面上的船就是個擺設,這個範安見過,去年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出了可以實際使用的3枚炸彈,都存在秘密的地方。」劉芾繼續解釋著。
「我的天……您的發明可真是太……」有些被驚到了的山德魯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劉芾的創造力了,現在他想起來當初他父親大衛告訴他的,他的這位總統就是一個惡魔和天使的私生子。
「這不是我的發明……這個問題就不用探討了,我想要告訴你們的是,這個東西早晚會被其它國家發現的,它們也很可能研究出來這種武器,到時候我們怎麼辦?」劉芾不想就自己的發明問題多做解釋,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那我們先下手為強,誰研究就炸誰,只能由我們掌握這種武器。」範安的思路和他的工作性質非常符合。
「那我們就需要對抗全世界了……我覺得能不用就不用吧,我回去再制定一份更快的計劃,爭取在年底之前戰勝美國。」山德魯的思維還是更全面一些。
「恩,你們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山德魯,一個東西只要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早晚會被別人發現的,光藏是藏不住的,而且這種武器也不光是麻煩,它還能帶給國家很長時間的和平發展時間。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怎麼用它,全要靠人去決定,我無法永遠活下去,也不能永遠給你們出主意,所以這些東西需要你們自己去模索。」
「那您準備什麼時候對美國使用它?我們還需要做什麼準備嗎?」山德魯點點頭,算是同意劉芾的意見。
「這個需要哪些技術人員來決定,不過時間不會太長,我等不及了。在我走之前,我必須把國家的強敵全處理完,我要給你們留下一個和平的環境。另外,我準備歸還代表大會的所有權利,在我走後,國家就需要靠你們去治理了,你和徐增亮都是很不錯的人選,至少你們知道武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尤其是當這個問題發生在我們內部的時候。」劉芾話題一轉,又說到了身後事。
「先生,我听說德國的醫生非常不錯,要不我們去德國試試?德國那邊肯定也會歡迎您的訪問,安全問題我用生命保證。」範安是劉芾的死忠,還在給劉芾出主意。
「不用了,聯邦的醫療技術比德國要強很多,這里看不好,哪里也沒轍,而且這個病我非常了解,一般發現了就已經沒治了,咱們就不去費那個力氣了,這麼老遠,我恐怕還沒到德國,就折騰死了。」劉芾笑呵呵的拍著範安的肩膀。
「我……」範安還要說什麼,被劉芾用手勢打斷了。
「我們不談這個話題,人總有一死,只要我能完成我的心願,我這輩子也值了,山德魯的父親最了解我,想當初我們相遇的時候,山德魯才這麼大點。可惜啊,他沒有看到我完成我的夢想,當初他說我是瘋子,我很希望他看著我這個瘋子瘋到底……」說起生死,劉芾忍不住又想起了大衛,當年大衛對他的理想不屑一顧。
「你們回去吧,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選舉的事情你和徐增亮商量一下,不管是誰當選,都不要折騰,這個國家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大家一起把它商量著經營得更好,比什麼都好,範安,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劉芾提起大衛有些傷感,眼圈紅了起來,也就結束了這次談話,不過最後他還是盯著範安追問了一句。
「我明白,先生,您之前和我說過。」範安肯定的點了點頭。
1942年5月1日凌晨,5架聯邦空軍的ab-3遠程轟炸機從西雅圖附近的機場飛向了天空,這些飛機與其它聯邦飛機的涂裝完全不一樣,它的身上不再是那種灰白的顏色,而且被涂成了黑色,而且在它兩邊的機翼下,都掛著一個長圓型的大家伙,那是特別加裝的大號副油箱,可以使它在高空的飛行距離提高到5000公里以上。
這些轟炸機的機組成員都是從聯邦空軍中特別選出來的,他們都在聯邦國內經過了1個月的秘密培訓,而且在其中一架飛機的機組中,有2名聯邦內務部的特別人員和1名秘密技術人員,負責那枚像一個大水雷一樣的特備炸彈的安全和調試工作。
這5架飛機將飛向美國東部的一座城市,並把其中一架飛機上攜帶的一枚原子彈空投下去,為了安全起見,其中的4架飛機都沒有裝載炸彈,只是在轟炸期間用來分散美軍的戰斗機,用來掩護那架帶著原子彈的飛機。
由于航程的問題,它們在完成投彈之後就沒有足夠的油料來返航了,所以這些飛機最終會飛越美國本土,向太西洋里飛去,並在指定的幾個地點棄機跳傘,由提前抵達那幾個區域中的智利潛艇進行接應,然後在輾轉返回聯邦國內。
而那2名內務部特別人員的任務就是在飛機被敵方擊中,或因其它原因無法抵達指定位置的時候,引爆那枚原子彈上的自毀裝置,防止機組人員和炸彈落到敵人的手中。當然了,這些計劃只有那2名內務部人員才心里明白,對外來言,他們的身份都是絕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