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以為你超凡月兌俗如何了得,卻沒想到一言即怒,你應該知道這是一個獵人最忌諱的。」傅靖無比得意,這老家伙修為深不可測,沒想到卻易怒。使法術最忌諱的就是心境洶涌不安,實力將會打些折扣,說不定還會出現一些紕漏。
「信不信我一巴掌會拍死你,」駕神勇士非常明白自己的習x ng,但他也不是天生脾氣暴躁,這些年來一直被莫兒族捧得高高在上,听到污穢自己的言語豈有不發火之理,就在一瞬之間,他又壓下了怒火。
「我信,卻又不信。」駕神勇士有極其驚人的獵殺經驗,哪怕他表現得毫無殺氣,傅靖也非常小心,提防這老小子是不是故意而為。
「怎麼說?」駕神勇士越來越感到這小子有意思,暗想他是莫兒族的人那該多好。
「我信你會一巴掌拍過來,但我不信你能一巴掌就把我拍死,說不一定根本就拍不到。」傅靖現在想的是如何避開這老家伙的第一擊,只要能抵御或者避讓,那這場獵殺就勝利了。
「小子,你很有意思。」駕神勇士一躍而起,落地之後慢慢地向傅靖靠近,談話中,他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小子極其了得,既然是敵人,就一定要鏟除,不然以後對莫兒族是個致命隱患。
「老家伙,其實你做了一件本不該做的事,你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觀察你,還不如一開始就偷襲我,以免夜長夢多,說不定剛才你有勝算,而現已經沒有機會。」傅靖感到老頭子要動手了,緩慢前行不是過來推心置月復,而是為了不踫到暗器,他怕的就是敵人的失蹤。因為這是神傅族,目前還是傅靖的地盤,這里的一切傅靖都熟悉,而那老頭子卻很陌生,哪怕他看了很久,卻也只是表面上的,地里埋著什麼他根本不知道。
駕神勇士突然發現剛剛還在眼前的小子居然在他眨眼間憑空消失,他不在急著移動,閉目感受著方圓十數丈內的任何物體和氣味,嘴里喃喃道︰「無聲息,草木未動,月光下無背影掠過,這小子玩失蹤,必定在剛才所呆的地方不遠處。」
獵神,真正的獵神,不愧為駕神勇士,真正有單獨獵殺大型野獸的能力,心思細密令人震撼。傅靖確實就在離剛才約一丈遠的地方,聞老頭輕言正準備出去,卻又縮了回來。這老小子為什麼會把話說出聲,這難道也是他的一個不良習慣,不,一個獵人不可能有這麼一個致命的習慣,要不然他就不可能成為一個駕神勇士,更不會還活著,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對了,一定是想引我出去,然後迅速動手,絕不能上這個當。傅靖想到這里慢慢地移動,拿出了一個獵人真正的看家本領︰行如靈蛇出洞悄無聲息,目光如炬細觀八方動靜。在駕神勇士沒有真正進入驚雷術的打擊範圍內,絕不能貿然行動,以免途中生變,若他背後還有隱藏中的人,那就麻煩了。
這場獵殺已從開始的心理獵殺演變成戰術獵殺,即將要進入的是實力之戰。目前來說,傅靖還是穩佔上風,他即沒有輸在心理獵殺上,站在那里不動而給駕神勇士機會;也沒有輸在戰術獵殺上,即剛才的誘言中站出去。勝利的天平倒向了他這一邊,只要把握機會,駕神勇士也會死在他的手里。
兩人越來越近,就在距離三四丈的時候,兩人都停了下來。駕神勇士深知在行動的時候會制造出聲音覆蓋傅靖移動的聲音,這樣他根本就听不清楚。傅靖也明白這一點,只要隨敵動而動,隨敵不動而不動,對方就無法發現他藏在草叢中的哪個位置,這樣就不能貿然出手。
「小子,想不到你的這麼圓,趴在地上還真像我的獵犬。」
話聲之後無動靜,駕神勇士又道︰「你兩腿一閃一閃的,看來昨天夜上和女人折騰了一晚上吧!年青人j ng力充沛,喜歡在軟玉上折騰**,但不要過度嘛!你這腿一撇一拐就露餡了。」
傅靖不得不佩服這老家伙想象力豐猥富瑣,要不是傅思雨昨夜人疲先眠未忍心折騰,說不定就中了詐計。
叟的一聲,一把明晃晃的短箭破體而入,鮮血迸sh 而出,駕神勇士回身反削一劍,接著殺氣涌出。但他身前寂靜漆黑一片,除了極遠處的喊殺聲和他使出法術所化的皚皚冰塊,根本什麼也沒有發現。但他知道,他苦苦獵殺的小子就在離他不遠之處潛伏。
「小崽子,滾出來,別這麼下作,有本事明拳實腳的大干一場。」駕神勇士說話間拔出了背上的利箭,伴隨著利箭而出的還有激sh 的鮮血,好在他修為j ng深真氣飽滿,要不然這一箭不讓他死也得掉他一身皮。
乘話聲掩蓋飛箭的破空聲而一招得手,傅靖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要不是地勢不便,遠沒有達到駕奴一根雷電穿梭于野草之間空隙的能力,說不定一招驚雷術就要了他的老命。只要慢慢這樣耗下去,老家伙傷勢就會加重,那樣一來勝算就會更多一成。駕神勇士乃頂尖級獵人,如果把他獵了,嘿嘿……
駕神勇士的傷流了不少血,傅靖可以聞到極重的血腥味。
駕神勇士非常明白傅靖不想硬拼而偷襲,卻又無可奈何,上了些草藥,但傷口太深還在滴血,如果不能立即解決傅靖,拖下去對他極為不利,要知道這場戰斗他可不是為了殺一人而來的,如今雖勝利在即,可莫兒族死傷慘重,要是再死些人,就算覬覦的勝利碩果擺在他們面前也無法拿走,這將是個天大的笑話。
不過這輩子又何嘗吃過這麼大的虧,駕神勇士準備離去的明智之舉立即被仇恨羈絆,正想用什麼辦法引誘仇人出來之際,卻發現草叢中飛出了不少的白s 粉末。與此同時他終于發現了一道人影在前面的一顆樹後閃過,掠過一塊石頭撲了過去,在落腳之際發現傷口劇痛,分神後步履未穩,踉蹌一步險些栽倒,而此時又飛來了不少的白s 粉末,至此傷口更加痛疼。
「該死,這白s 粉末明明不是毒藥,怎麼讓傷口劇痛。」駕神勇士將粘在手背上的幾顆小粒往嘴里一送,頓時勃然大怒︰「小家伙,居然還敢在我傷口上撒鹽。」
傅靖含笑而遁,移動的同時不斷向老家伙灑鹽。這鹽的來路說來也好笑,應該是負責糧運的勇士突然听到鐘聲而扔下,卻未想吃的東西也成了殺人的武器。
駕神勇士暴喝一聲,身體突然清光大作,接著奔跑速度暴增,直撲傅靖。
「想殺我,老小子,有你受的。」傅靖含笑又撒了一大把鹽,與往不同的是里面多了一把白晃晃的斷刀尖,與鹽的顏s 基本一致,晃眼看去分明就是受ch o的鹽塊,接著驅掌而出。
駕神勇士見傅靖還是在不斷的扔鹽,還以為是被他嚇傻了,沖上來之際法訣急吟,剛要念完的時候他胸前傳來了劇痛,定神一看居然是一截斷刀的刀尖,法訣未念完導致法術愕然而止。這一刻他發現了一個可怕卻又可笑的事實,他今天居然要死在一個小女圭女圭的手里。倉促之際他y 再使法術報仇,卻發現一道閃電擊中他的腦袋,接著血肉四散轟然而倒。
傅靖望著脖子還在涌血的尸體,迅速離開了這里。對于神雷術的威力,他越來越感到迷惑了,為什麼有時只致人昏倒,而有時卻能將人轟成一團肉泥。
樹林中到處都是不完整的尸體,有些還在迸sh 出血液,殘肢肉泥和內髒幾乎佔據了每一寸土地,其中樹上還掛著不少,時而還能看到難以分辯是誰的頭顱在樹林中滾動,微風吹過,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掩蓋了曾經醉人的花香。
踩著腳下的尸體,傅靖眼眶包不住滾燙的淚水,他沒有想到在片刻之間,這里又死了那麼多人,從獸衣的樣式可以辯別其中大部分是神傅族的人。
這里是族居地的最後一道屏障,莫兒族的人踏過了這里,說不一定正在凌辱神傅族的女眷。傅靖很快穿過樹林,看到了在族居地四周亮著的火把,叮當的刀劍交集的碎鳴和喊殺聲不絕于耳,其中還有女人的哭泣聲。
「大家听著,神傅族還有好幾千余女人,我們四百余名勇士根本就用不了那麼多,如果願意出來真心伺候的,我們接回莫兒族,如果不願意的,就死在里吧!給我扔火把燻出來。」
話聲剛盡,接著又是莫兒族勇士的蕩笑聲,火把扔進了洞里,片刻間濃煙四周,不斷傳出咳嗽聲,頓時莫兒族勇士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