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雄天就痛苦了,他原本以為死不了幾十個魔人就能干掉對方,而如今的戰果讓他極為震驚,不但死了兩百余名魔眾,而且對方的魔眾居然還沒有被殺光,好像還有一種不敵的征兆。
「傅靖,你看什麼看,還不來幫忙,你要知道,我們之間有再大的仇,我也只可能殺了你和忠于你的傅族勇士,是不會殺傅族的女人,如果我敗了,你認為你能獨自殺了魔主?就算你能和他打個平手,你能阻止他殺傅族的人?」傅雄天心里極度氣惱,說好一起動手,可傅靖卻像看表演一樣坐在一旁的一塊石頭上左盯右瞧,手里拿著一截木棍不時的撥開擊向他的魔人殘肢,就好像在趕蚊一樣,顯得愜意自在。
就在傅雄天抽身說話的這片刻之間,兩個持續與魔主作戰的其中一個魔人被魔主一爪插入月復腔,順手一抓便抽出了一串的腸子,並毫不猶豫的塞進了它的嘴里。
傅雄天見狀大驚,左手使烈焰掌,右手揮劍,同時還踹出飛腳,三線齊攻,這令魔主不得不扔到即將到嘴的美味,只見它左掌輕輕一揮,扔出腸子的同時使出魔氣,瞬間出現了魔盾將它保護在內。
火焰首先噴在了魔盾上,但被魔盾將火焰由zh ngy ng分開而涌向兩側,火焰消失之後除了魔盾暗淡了一些之外,魔主沒有受任何傷害,它隨即微微後退,傅雄天的魔劍劃破了魔盾,魔劍劍尖與魔主的脖子擦皮而過,一縷黑血激sh 而出,同時魔主踹出一腳,與傅雄天的飛腿來了個對踹。
砰
一聲脆響,兩人強大的踹勁產生了強大的空間震動,現場所有人都猛烈晃動了一下,耳朵嗡嗡作響,百丈範圍內的小樹被震得碎裂。
兩人這一腳看似平凡實為比拼修為,魔主不愧為魔主,受此強大沖擊,居然只後退了百余步就定住了身形,悶哼了一聲之際,它右手再脖間的傷口處緩慢抹了下,傷口立即冒出了極濃的魔煙,魔煙消失後,那個傷口消失得無影無蹤。
傅雄天則不一樣,被強大的震力直接掀得倒飛而起,足足在空中翻滾了兩百余步才摔倒在地,不但摔了個四腳朝天,同時還在地上滑上十數步才停下來,途中嘴里不斷的吐出鮮血,看樣子受了極重的傷。
其實傅雄天知道修為不敵魔主,但是為了救那頭目,他不得不那樣做,眼看他們三人合攻魔主都只能勉強佔據上風,如果一個頭目受到重創,他今天很可能就會陳尸于此,畢竟傅靖是仇人,就算聯手殺了魔主,如果他自己的實力不行,同樣會被傅靖殺掉。
就在傅雄天和魔主狠斗之際,被刨月復的那個魔人頭目已將掉地上的腸子塞進了肚子,傷口處不斷的冒出魔氣,同時蛆蟲翻涌,看樣子馬上就會恢復如初。
魔主雖未受傷,但剛才一瞬間動用了體內大量魔氣,難免體內的魔氣狂燥,還未按捺下來,另一個魔人頭目揮劍向他劈去。
傅雄天的話讓傅靖無法拒絕,畢竟他說得有道理,正y 出手攻擊魔主,卻發現地面滿是魔蛆,它們異常忙碌,地面上的碎肉被它們搬著不斷移動。哪怕它們被正在打斗的魔人們踩到,待腳移開之際,它們又繼續搬運。
「該死,剛剛死去的魔人們根本沒有完全死去,只要這些魔蛆不死,它們可以完全復活。魔人雙方都沒有殺死這些魔蛆,它們是想自己的人能在最後復活回來,若一方獲勝,那麼敵對方的魔人剛一恢復就會被它們吃掉,這樣就有了大補品。不行,這場魔人大戰必須死去絕大部分的魔人,如果任意一方恢復過來再吃掉對方,魔人的數量雖會劇減,但實力會劇增,不論任何一方獲勝,都會對我不利,對人類不利。」傅靖想到此,左手立即噴出了火焰,十丈遠、丈許寬的魔人殘肢和蛆被燒成了灰燼。
連續使出十余次火焰之後,現場絕大多數的魔人殘腳和魔蛆都被燒成了灰,而剩下的魔人殘肢由于不能再拼組成一個完整的魔人,加上又沒有魔蛆重組軀體,殘肢很快散盡魔氣,並很快僵硬。
現場所有的打斗都停了下來,還剩下的四十余個魔人和傅雄天齊刷刷的瞪的傅靖,他們無不眼露凶光,手里顫抖的拿著魔劍和魔刀。
雙方人馬很快左右分開,魔主一方還剩八人,傅雄天一方還剩三十二人,但此時雙方好像忘記了剛才的大戰,將傅靖團團圍住。
其實傅雄天和魔主雙方都不想真正殺死對方的魔眾,魔人都需要魔蛆來重組肉身,這樣一來就會用不少的時間,加上現場混亂,就會更慢,在大戰結束前是不會有幾個魔人完全恢復,就算剛恢復再被肢解也可以再次恢復,只要殘肢內還有重組肢體所需的極少量魔氣和魔蛆,它們就能無數次的恢復。而恢復之後,傅雄天和魔主已經決出了勝負,獲勝方的魔眾會得到不少的獎勵;而敵對方的魔眾願意听命新主的,它們還會重續生命,誓死不服從的,也能吃了提升修為。
這只是傅雄天和兩個魔人頭目與魔主之間的生死決斗,魔眾被肢解或肢解別人,完全可以當作是一次肢解游戲。但傅雄天和魔主就不會這樣想了,他們的目的都是想殺了對方而得到對方的魔眾,擁有更大的權力或堤升修為,被傅靖這麼一折騰,它們還有什麼奔頭?
他們誰也沒料到傅靖沒有急著報仇而先燒了魔眾的殘肢,但事情已經發生,誰也無力回天,眼下要做的是防止傅靖再燒掉可能被肢解的魔人,唯有這樣,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點。要不然他們打到最後沒有一個手下,落個光桿那不是白戰了一場。為此,他們只有先解決了傅靖。
首先發難的是魔主,它提起魔劍指著傅靖道︰「卑鄙的人類,為什麼要燒死我的人?」
被人用眼瞪著、用劍指著,這會很不好受,但傅靖除外,非但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恐懼,反而臉上還洋溢著幾分得瑟的笑容。他覺得被人恨那是一種享受,只有強者才會被人恨,而要是恨別人,那就麻煩了,足以說明你沒別人強,如果你比別人強,還在恨沒出現之前就會把對方解決了,最起碼來說,恨別人的人是吃了虧才會恨,對于這點,傅靖非常了解恨的意思,因為他恨夠了,現在到了別人恨他的時候,同時終于明白傅霸雲為什麼那麼願意招人恨,原來招人恨是一種別味的享受。
當然,傅靖不是那種變態的人,他只是將這種心理用于敵人,僅此而已。
「我覺得你們魔人都該死,包括修煉魔法的人,因為你們都會吃人,為了吃人不擇手段。」
傅靖的話很狂妄,這句話直接讓現場的所有的魔人和傅雄天痛到心里去了,眾魔正y 出手之際,傅雄天揮手制止,隨後道︰「小子,你還小,還不知道‘物竟天擇,適者生存’是什麼意思,這個世界只有強和弱,沒有好與壞,勝王敗寇是至尊法則。」
魔主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抽搐著他那令人作嘔的臉皮笑道︰「傅雄天,想不到我們還是有共同之處的。可以說我們現在是志同道合,你看要不這樣,先解決了傅靖這小子如何?」
傅雄天就在魔眾殘肢被燒之前,已有絕對的勝算,因為他手下的魔眾數量遠多于魔主一方。而此時,已經有開始被肢解的魔人出現了馬上就能恢復過來的征兆,也就是說他可以分些魔眾去將魔主一方快要恢復的魔眾再次肢解,而他一方的其它魔人死死咬住魔主的有生力量,這樣傅雄天就會不斷有魔眾恢復,魔主一方卻只減不增,會越戰越少,最後魔主方被圍殲是難免,退一萬步來說,魔主就算逃走了,也只是孤身一人,這樣對傅雄天的威脅少了很多,魔主如再重組一支魔軍,沒有幾十年是不可能到的。
傅雄天對于自己剛才的優勢當然心知肚明,要不然他不會寧受重傷也要救下一個頭目,以求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但魔人的殘肢被傅靖毀了,他失去了明顯的優勢,氣得抽搐著臉皮冷道︰「那是當然,不過你打頭陣。」
魔主老謀深算,準備出手卻听到傅雄天叫它打頭陣,暗想萬一這老小子和那小子一樣,那不是虧大了?它剛才可是親眼看到傅雄天吃了傅靖的虧,立即收回了攻勢道︰「咱們可是聯手,你以為我是傻子,等我和那小子打得難解難分之際讓你好下手?」
傅雄天暗罵自己沉不住氣,明明知道傅靖等的就是要他和魔主打,卻還是上當,不但對魔主構成了的優勢被瓦解,還變得現在這般被動。但如果就此作罷,他今天就白白玩命拼了一回,難以甘心,突然之間,他想到一計,心里隱隱大笑卻臉露苦s 道︰「一起上,一定要除掉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