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您是干什麼的?您看到了喪尸了嗎?」李克問到這老頭兒。
「當然。我呀……說出來你們倆個小女圭女圭不要嚇一跳。我是守墓人。」這老頭樂呵呵地說道。
「這……」李克和田蕾更加覺得這老頭兒非常神秘了。
「喪尸啊,小伙子你是說那些見人就咬的東西?」老頭兒問。
「當然。就是那個。」
「呵呵。喪尸我不怕。我常年守著鳳凰窩陵墓園。整天跟死人打交道,跟孤魂野鬼談天,自己這一身的y n氣,就算是當著面,喪尸恐怕還不知道我是活人呢。它們聞不到。」這老頭口吻雖然非常平淡,可是說話的內容卻是令李克和田蕾大駭。愈發覺得這老頭兒有些不可思議了。
「哎呀。只可惜,我看著那一艘大船上的當兵的自相殘殺,自己卻無能為力去救他們啊。都是年紀輕輕的好女圭女圭,都那樣死掉了,可惜……」這老頭兒喟然長嘆一聲,有些遺憾地說道。
「大爺,听您這話的意思,你看到了軍艦?」李克慌忙問道。
「哦,沒錯,對對對,就是軍艦。瞧瞧我這老糊涂,見到什麼船都直接說大船。那軍艦就停在我守的陵墓的海里面,船沒翻,但是里面的人都變成喪尸啦。」老頭兒說。
「離岸邊遠麼?」
「倒也不遠。只可惜我老頭兒沒船。」
李克意識到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被這老頭兒說了出來,那就是有一艘軍艦擱淺在了鳳凰窩海灣的附近海面上。而且離岸不遠。這麼說,只要找到一艘船,劃過去,就可以找到很多很多的武器了。這對于緩解幸存者營地當前的武器極端匱乏的狀態非常有好處。
這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李克的眼楮一亮,趕緊說道︰「大爺,您能帶我們到那艘大船附近看看嗎?」李克打算親眼看到那艘擱淺的軍艦,確認一下是否真實。
「好叻。老頭兒我就帶你們去。就在我守的陵園的附近。」老人沒有拒絕。
李克趕緊邀請老頭兒上車。老頭兒猶猶豫豫地看著自己的三輪車,問道︰「只是……我的這車我得帶著。這車子別看老,它跟了我二十多年了。」
「理解。」李克點了點頭,朝田蕾示意了一個眼s 。兩人一前一後地把三輪車給加起來,打開更加寬大一些的後門,給抬了上去。
這老頭兒這才放心地跟著他們兩個上了武裝公交車。
車子拐過了前面那道陡峭的峰回路轉的山路,然後盤旋著向下,當海拔逐漸降低,即將走出整個鳳凰山山區的時候,前面頓然開闊,只見群山之中環拱著一片平靜的蔚藍之海,潔淨的一片平靜的沙灘成半月形躺在海水和群山之間的那一大塊空地上。而一條小路將車子引向了位于鳳凰窩南峰的山陽面,這里未經多少人工開發干預,到處都是高聳的原始松樹。高大、茂密。原本路上的那些逃亡撞毀的車輛和各種垃圾,在這里沒有看到。
直到前面出現了一座陵園的大門入口,李克和田蕾才知道老頭兒所說的陵墓到了。
這是一座年代久遠的陵園。層層疊疊的墓碑,從上而下,排滿了整個陵墓。老人所住的房子就在半山腰,很小,很簡陋,上面有煙囪,門口有一口水井。旁邊有幾棵杏樹和桃樹。
李克把車子停下來。把鏈鋸放下,霰彈槍里面備足了霰彈,首先下車,查看了一下周圍,沒有喪尸。可真是意外,一路上到處都有喪尸的痕跡,唯獨在這陵墓里面,卻找不到喪尸的蛛絲馬跡。
老頭兒也下來,指著陵園對面的森林,和李克和田蕾說道,「來,跟我來。穿過這樹林,就可以看到了。」
李克和田蕾跟著老頭兒走過去。林間有一條小路,顯然是老頭兒自己走出來的。彎彎曲曲地走過去,很快就看到了一片潔白的沙灘。風景很美。
而就在這美麗的沙灘外海,李克看到了一艘身體通體灰白的軍艦半沉在海水里面。上面還有炮台以及各種武器裝備。從船型和大小看過去,應該是一艘護衛艦。艦體嚴重傾斜,但是沒有沉沒,傾斜的甲板距離水面還有一段距離。只是,如果有台風降臨的話,估計這艘軍艦很快就會被吹翻。
李克看到上面的各種武器真是非常眼饞。如果把這些武器給弄下來,弄回去,打造一個堅固的城池,絕對可以防得住全城的喪尸的攻擊。要知道,上面不僅有大口徑的對岸攻擊主炮,還有導彈、火箭彈、深海炸彈發sh 器、近程防御系統等等各種武器裝備。
即便是現在還沒有能力把這些武器給搞下來,運回去,可那些水兵們用的單兵槍支,數量也絕對不少。絕對是一個非常珍貴的武器庫啊。李克知道,雖然他們先發現了這個寶庫,可是,肯定也有其他幸存者會陸續發現的。他們也同樣對于這樣的武器庫流著口水,虎視眈眈。必須盡快弄到小船,上去把能搞到手的武器或者是其他什麼物資都給弄下來,留給自己用。
李克一邊想著,一邊禁不住有些小興奮。
「喂。傻笑什麼?」田蕾用胳膊肘踫了一下李克,問道,「現在我看差不多過了中午了。我去把帶來的食物弄下來,就在這兒吃吧。我看這地兒挺好的,也沒有喪尸。沒有什麼打擾。」
「嗯。好。」李克回應道。
食物帶的足夠。李克和田蕾盛情邀請那老頭兒一塊吃,他也沒客氣,三個人坐在這安靜的沙灘上,在茂密的樹蔭底下,吹著涼風,听著耳畔的鳥鳴,吃著可口的東西,喝著干淨的純淨水,第一次感到如此地平靜。
想必這老頭兒常年一個人看守這陵墓,很少見到外人,和李克和田蕾熟稔了之後,就嘮嘮叨叨地說起了自己。原來這老頭兒叫陳皮實。今年差不多有六十多歲,沒有老伴和子女,孤獨一人。至于為何,老頭兒沒說,李克和田蕾也沒問。既然老頭兒不說,那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因,恐怕對于這位陳大爺來說,應該是一段痛苦的經歷。
這陵園從五十年就有,當時是為了安葬南下犧牲的解放軍戰士的,後來很多達官貴人一看風水好,向陽的南坡,原始森林,郁郁蔥蔥,面朝大海,ch n暖花開,于是陸陸續續地把自己安葬在了這兒。
後來實行了火葬。再加上這個地方距離城區太遠,于是後來的很多人就不再在這兒安葬了。陵墓也就凋敝了許多。但守墓人依然在,也就是這位陳皮實老人。平時清掃落葉,清除雜草,掃掃墓碑上的灰塵。清明節的時候,才會熱鬧些,平r 里就與這些已經長眠在地下幾十年的魂靈為伴。
後來某一天,有幸存者無意間闖入了這兒,告訴了老頭兒外面發生的大事件,再加上親眼目睹了軍艦上面所發生的慘劇,老頭兒決定離開這兒,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就遇到了李克和田蕾。
李克也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經歷,並把喪尸病毒的爆發,還有自己所親眼目睹的喪尸在月圓之夜發生超能變異的情況。
老頭兒平靜地說道︰「生為陽。死為y n。r 為陽,月為y n。r 光乃陽光,月光乃y n光。因此滿月夜半之時乃是至y n之時。人為至陽之軀,尸乃至y n之腐。這些喪尸其實都是死人。我和死人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自然非常了解它們和我們的不同。至y n之時的至y n之光能夠催化至y n之腐的喪尸。這一點都不奇怪。我老頭兒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時有r 夜之割,天有y n晴之分。這世上,古往今來,世間萬物,沒有什麼會亙古不變。沒有什麼會一直佔據統治地位。陽軀統治久了,y n腐自然會強力上位。現在,應該就是在那個節骨眼兒上。恐怕,這個世界,血雨腥風,災難多多啊。各種勢力都準備趁此時機積蓄力量,準備統治世界,世間的人吶,要遭受苦難咯。」
這老頭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番玄而又玄的話把李克和田蕾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陳大爺,別說這些嚇人的東西了。這,這兒還有一塊面包,給吃完吧。」田蕾愣了半晌,然後把最後一塊面包遞給了這神秘的守墓人。
老頭兒也沒客氣,接過來就吃。看來食物對他的誘惑實在不小。
等吃完了東西,又說了這麼多的話,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下午兩點鐘了。
李克讓田蕾在這兒守著,他自己來到距離那艘護衛艦最近的海岸邊,用紙和筆,不停地估算,測量,同時記錄下周圍的地形環境等等。
萬事做好周全的準備,等事到臨頭的時候就不會慌張。
李克在心中計算著、估測著、盤算著。要想獲得船上的武器裝備和各種寶貴的物資,那就必須得弄到船才行。可是,港口的船舶大多被開走了。沒開走的肯定都已經沉沒了。現成的船,肯定沒有。
不過,既然靠近港口,有各種充實的原材料、工具等等,去找一艘舊船修一修,實在沒有,就帶著所有的幸存者自己用各種材料拼湊出來一條,也未嘗不可。幾萬年的原始人在那樣的條件之下都能夠造出來獨木舟,對于各種技術知識材料工具都非常充足的現代人來說,造一艘能在海面上漂起來的鐵殼子,能費多大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