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兩個人同時暴起,悍然沖向對方,一副全力拼命的架勢。
葛力姆喬雙手鉤爪撕撓出一片光刃削向楊千羽。
楊千羽手中長棍也揮舞成一片棍影罩向葛力姆喬。
「砰!」「刷——」「咚咚!」「呲啦——」
眨眼個功夫,兩個身影在錯身的間隙互拼了十幾招,然後再度分離開來,相互背身而立。
楊千羽的左臉頰上綻出一個皮肉外翻的血口子,鮮血汩汩流出。
葛力姆喬的右小臂臂骨呈現出一個扭曲的形狀,鮮血沿著手上配戴的鉤爪緩緩滴落。
少頃,兩人再次轉身面對而立。
葛力姆喬瞟了眼自己折斷的右臂,對楊千羽道︰「好小子,居然還留了這一手。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不敢當。沒有點底牌,還真難和你打到這種程度。」楊千羽一邊回話,一邊用左掌從腰間的葫蘆上滴出幾滴‘奇跡之泉’接住,然後涂抹在自己左臉頰上。原本汩汩流血的傷口一沾上‘奇跡之泉’立刻就止住了血流,雖然當即沒有愈合,可是傷勢也不再惡化了。
原來先前兩人錯身的那一剎那,葛力姆喬雙手鉤爪直撓向楊千羽的面門。葛力姆喬在之前的戰斗中已經看出楊千羽身上那套看似普通的布衫其實水火不侵刀劍難傷,自己的鉤爪雖說是摻雜了不少珍惜金屬打造的上品武器,可是想要破防卻也辦不到,所以他將攻擊目標定在了楊千羽身上唯一沒有遮蔽的頭面脖頸處。戰職者們雖然因為得到能力傳承,擁有普通人沒有的強悍實力,可是卻也月兌離不了‘人’的範疇。一旦身體要害如心髒、頭顱、脖頸等處受到重創一樣會死于非命。葛力姆喬見楊千羽身上衣衫不遜于上品甲冑,只能轉而攻擊楊千羽沒有防護的面門。
不料當他和楊千羽近身搏擊的時候,原本身形速度略遜一籌的楊千羽居然詭異的躲開了自己的攻擊,自己凌厲的一番攻擊僅僅是在對方臉上留下了一道劃痕而已。不光如此,按理說在近身纏斗中使用長棍應該比較吃虧的楊千羽居然還能伺機反擊,若不是葛力姆喬當機立斷,抬臂硬擋下楊千羽的一記棍砸,那麼他就不是手臂骨折而是腦漿迸裂了。
葛力姆喬看了看楊千羽,突然腳下向後一蹬身形暴退,居然隱入了己方的軍陣中抽身月兌離了。
「羅格郡法蘭城的楊千羽是嗎?」楊千羽只听見葛力姆喬的聲音隔著軍陣傳來。「小子,這斷臂之仇我記下了,我葛力姆喬•賈卡杰克發誓遲早要將這筆賬找回來!」
「隨時奉陪!」楊千羽長棍拄地,揚聲回應道。
說罷,楊千羽也轉身向著己方軍陣集結的位置沖去,沿途的懷斯特利德軍軍士們都知道眼前這人不好招惹,見他到來紛紛四散躲閃,使得楊千羽毫無阻攔的和己方大隊人馬成功會合。
剛一靠近法蘭軍軍陣,一隊法蘭軍軍士就搶上前來接應,為首的一人正是同伴之一的薛曉靜。
「……你怎麼樣?」薛曉靜見楊千羽雖然外表狼狽,但是似乎沒有什麼嚴重傷勢的樣子,心頭稍安的詢問道。
「先回中軍位置再說。」楊千羽擺了擺手低聲道。
等到兩人完全退入法蘭軍軍陣內後,楊千羽忽然張口噴出一道血箭,隨後整個人半跪在地。
「千羽!」薛曉靜見楊千羽突然吐血,當即驚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楊千羽無力笑道︰「看也看得出來……當然是受傷了。」
薛曉靜連忙扶著楊千羽席地而坐,面s 惶然道︰「可是,你剛才還好好的嘛!」
楊千羽解下葫蘆喝了一口里面的‘奇跡之泉’,語氣無奈的說道︰「我若不裝上一裝,哪能唬的敵方那個家伙自行退走,到時候只怕被擺平的可就是我了。」
楊千羽說到這里再度嗆咳兩聲,隨後抹去嘴角的血漬,苦笑道︰「真倒霉,沒想到完全發揮實力的頂尖強者這麼難纏。這次我這個跟頭栽的可不輕。」
原來最後那一記硬拼雖然是楊千羽佔優,可是整個單挑上來說騎士楊千羽一直處于下風,雖說沒有受什麼外傷,可是內腑卻先後挨了幾次不輕不重的創擊。幸好楊千羽本身體質屬x ng不弱,葛力姆喬的戰斗模式又不屬于力量型,所以楊千羽的內腑傷勢並不算太重,吐出淤血後就沒有多少大礙了。
剛才楊千羽在退走的時候一直在忍著傷勢,要不然若是讓敵方軍士們瞧出端倪來一擁而上的圍毆,只怕憑楊千羽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抵擋不住。好在這些普通軍士都只是低階戰職者,看不出楊千羽當時已經幾乎是強弩之末了,否則楊千羽想要全身而退當真是千難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