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隨著大斧扯動手劈的傷口,朵朵血花噴灑而出,狄澤洋臉上頓時一片鐵青。不過,他卻並不死心,雖然一劍被架開,雖然自己又再次多了一道傷口,可是,陳虎那驚恐的臉龐卻讓他看到了勝利的希望。陳虎背後那模糊的身影便是蘇天佑。
蘇天佑雖然膽小,但是,怎麼說都是土匪,有著那一絲的嗜血。看著狄澤洋被陳虎壓著打,知道他一敗,自己也難逃一死,便悄悄地模到了陳虎的背後,舉劍重刺而出,y 將陳虎一擊擊殺。哪知陳虎為了躲避狄澤洋的劍擊,閃身躲過了這一劫。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兩人將如此大好的擊殺陳虎機會白白浪費還不自知,居然在那得意起來。
「該死,把這家伙給忘記了。」
陳虎覺查到左臂傳來的劇痛時,本能的左腳往後重踢,右腳一用力,往右後遠退而去。看著左臂上那透臂而出的劍刃,眼中驚恐之s 一閃,心中卻是一陣慶幸。如果剛才自己托大一點,不閃身躲劍,那此時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蘇天佑被突如其來的重踢一擊踢倒在地,腦袋好死不死地撞在地上一塊碎石上,果斷地暈迷過去。
「哈哈哈哈~小鬼,讓你得意,老子活剮了你!」
狄澤洋大口大口地喘過幾口粗氣,看著陳虎慢慢拔出利劍,頓時狂笑不已,合身躍上半空,身子再次如車輪般旋轉斬來。
‘戰技,輪斬’
陳虎咧了咧嘴,看著眼前的一片刀光,顧不上左臂的傷口,右手肌肉一陣蠕動,全力一掄大斧,再一次的橫掃千軍而出。
嘶~
利器撕裂肌肉的聲音幾乎在大斧揮出時便響了起來。
這次的交手雖然同開始時差不多,但是,此時兩人的距離畢竟太近了。陳虎的斧斬在狄澤洋根本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將他斬落在地。
「怎……麼……可……能……就……差……一……」
瞪著不敢置信的雙眼,狄澤洋死盯著陳虎的右手,死不瞑目。
炎狼一階九級都要兩手揮動的大斧,被一個一階四級的小伙子單手掄起,他如何相信!他如何瞑目!可是,不管狄澤洋如何的不相信,現實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陳虎心有余悸地看著地上離自己腳尖只有兩寸的袖劍,身體一灘,軟坐在上。
「好快的斬擊!還好,我的力氣夠大。這次真是福大命大。」
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粗氣,陳虎右手捂了捂左手的傷口,控制著j ng血加速了血液流動,不一會,左手的傷口處便結出了血疤。他晃晃蕩蕩地站了起來,走到狄澤洋的尸身旁,伸手按在上面一探,兩條眉毛不禁皺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為什麼感覺不到j ng血?難道是對他使用融血特x ng過多,導致j ng血過度消耗?’
再次努力的感知了下狄澤洋的尸體後,還是無法發現j ng血的動靜,陳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搜瓜到的幾件小東西隨手一扔,撿起大斧,走到了蘇天佑邊上。「唉~真是得不償失,這次戰斗差點把自己搞掛了,居然連好處都沒有。不過,這個俘虜到是可以讓我了解了解這天狼寨的具體情況。」
將蘇天佑一把提起,他慢慢地走近了山洞里。在已經死去一會的匪眾身上再次感知不到j ng血時,陳虎再次一搖頭。「果然,死去的時間一長,j ng血便會消散開來,無法被我感知到。」
幾個小匪眾,陳虎也懶的搜他們的身,只將他們收取猴兒酒用的酒壺拿起,將猴兒酒盡數倒入其中。然後從果堆後抱起仍然大睡的夜羽,提著蘇天佑另尋安身之地去了……
入夜三分,陳虎將烤焦的野豬肉翻了翻身,拿起一根樹枝,掏了掏火堆,淡淡地道︰「別裝了,你一醒我就知道了。裝這麼久,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話音一落地,本來悄無聲息的火堆旁,一個倒地的身影緩緩地撐起了上半身,有些慌亂地道︰「你……你為什麼不……不殺我?」
陳虎的視線仍然注視著眼前的野豬肉,仿佛一點都不在意蘇天佑的問話,道︰「你嘴口有我要知道的消息,現在,我還不會殺你。」
‘現在不會。那就是說,我嘴里沒有他的消息,他就會殺了我。打又打不過,逃也沒法逃,怎麼辦?’蘇天佑听著陳虎的一番話,心中思緒一轉,額頭不禁滲出些許冷汗。
陳虎見他不接話,也不繼續說,只是慢慢地烤著肉。小小的露營地,再次的安靜下來,只有火堆中偶爾傳來點點火苗燒斷干柴的聲音。
在野豬肉的另半邊也烤的有些焦了後,陳虎將烤肉從烤架下拿下,模出一把小匕首,切開一塊小肉塊,遞給蘇天佑,又再次切開一塊,自己吃了起來。
油旺旺的野豬肉,外面一層焦黑,里面的肉卻是女敕滑入口。外焦里女敕,陳虎真是烤的一手好肉。
可是,蘇天佑呆呆地看著手上的烤肉,有些難以下咽。‘我嘴里有什麼消息是他想要的?我只是一個土匪的小匪眾而起,我能有他這樣有些妖孽的人物什麼消息?’
當蘇天佑苦思冥想自己有什麼消息時,陳虎已經將兩塊肉吞入了月復中,當他還想再吃第三塊肉時,卻發現,整只烤肉卻被一個小黑影給叼走了。當他仔細一看時,臉上不禁樂開了花。
‘恩?夜羽,你這麼快就醒了!’
‘老大,你真壞,這麼香的烤肉,你居然自己一個人吃。’
‘哈哈~我可沒有不給你吃,你不是一向都自己捕食的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一醒來,感到肚子就特別的餓。’
‘恩?你也是被餓醒的。難道,喝這猴兒酒在增漲元力的時候,還會增加我們的食量?’
陳虎的這個猜測其實是說中了七八分。猴兒酒本就是猴類采集森林里的各類果實堆積發酵而成的另類酒。當人們食用猴兒酒後,酒j ng中貯藏的一些強x ng消化物便會促進人體的消化功能。而靈木猴在釀出如同一階靈草般效用的猴兒酒時,不可避免地將這消化物給加強了幾分。如果不是夜羽先前食用過一次並且剛好被猴兒酒刺激地進階,身體里有了些許抗x ng,恐怕饑餓的程度會更勝一層。當然了,由于陳虎的酒量太差,醉了三天才慢慢醒過來,這也是相當地少見的。
‘好了,你檢查體,妖力增強的如何?’
‘老大,我剛才就看過了,妖力增強的好少。只比自己鍛煉多了那麼一點點。我看,這猴兒酒在我進階以後,已經沒多大用處了。老大,以後你自己喝吧。’
‘哦?是多次服用,效用變低了嗎?’
‘應該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主要還是我進階了的原因,猴兒酒只是相當于一階靈草,對于二階的我,效用幾乎沒有了。’
‘我明白了。’
在一人一虎這麼簡單一聊,夜羽便已經將這只野豬肉完全地吞下了肚子,只留下幾根森森白骨。
‘老大,這個人是誰?他手上的肉不吃嗎?’夜羽舌忝了舌忝虎口,看著蘇天佑手上的肉,口水又流出一些來,顯然,剛才那些肉,不夠它飽的。
‘我們來時遇到的那伙土匪還記得嗎?這人也是這伙土匪中的一員,前些……現在,他是我的俘虜。’陳虎簡單地將經過告訴了夜羽。
當夜羽听到蘇天佑將陳虎的手劈刺了個對穿時,它易常憤怒地朝蘇天佑發出幾聲低聲的咆哮,如果不是陳虎安撫,可能當場就撲上去,將蘇天佑整個吞了。
蘇天佑看著夜羽吞下了整個烤肉,又沖著自己咆哮,嚇的一陣哆嗦,本來就膽小害怕的心更加的提心吊膽了。他半跪在地,不斷地磕頭,道︰「這位英……英雄,你爽快地告訴我吧,我到底知道你什麼消息。我一定如實相告,請你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陳虎看著不斷磕頭的蘇天佑,心中也是一奇。早先在山洞時,蘇天佑當時居然沒有沖出來與自己撕殺,而是偷偷模模地偷襲自己。沒想到,現在還沒怎麼逼問,就自己把自己給交代了。膽小如此,真不知道他怎麼當的土匪。
「好了,不用磕了,你是天狼寨的人吧?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我會著情考慮的。如果讓我知道你有一絲隱瞞,我讓你生不如死。」
蘇天佑一听到陳虎詢問天狼寨的事,臉上居然露出一副興奮的笑容,道︰「大人。難道,你就是寨主說的那位少主。」
‘恩?少主?這天狼寨的寨主背後難道還有人不成?他把我少成他們的少主了!’陳虎的腦中,思緒飛快地轉動著,臉上卻不露一絲感情,喝道︰「說你該說的。」
蘇天佑看著陳虎一臉的冷漠,又被他這一大喝,立刻熱度降了三分。是啊,少主是什麼身份。寨主見了都要稱呼他一聲少主,怎麼是他這種匪眾能高攀的。自己居然跟少主搶奪猴兒酒,還傷了他,這……得趕緊補救。當下,蘇天佑便將天狼寨的情況仔細道了出來。
听著蘇天佑將天狼寨的一磚一瓦都說的清清楚楚,陳虎心中對于少主這個人,更加的疑惑了。‘看樣子,這天狼寨只是這所謂的少主所圈養的一伙人而已。這少主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他伸進背包,將從炎狼身上搜出的一個小巧的玉佩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