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一邊為王華嘴巴上的血跡用手套搌干淨,一邊冷聲道︰「以前的我必須遵守誓言,尋找到一個可以為我而死的朋友,為我獻出純淨心血的朋友,我才能擁有自主的意識。現在的我找到了這個朋友,我的這個朋友為我打破了誓言的桎梏,現在的我是z y u的我,是你們間接幫了我的大忙,我才沒有殺了你們。但是,如果我的朋友受到了我無法忍受的傷害,你們兩個將會萬劫不復。記住,你們沒有魚死網破的資格,你們腦袋中的記憶,很快就會變得和我的朋友一樣,沒有過去和未來,你們連你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向你們的族人求救了。你們所說的話,只有我的朋友能夠听得懂,在外人看來,你們就是胡喊亂叫的啞巴。」
紅衣少女說罷,伸出手指點向了王華的額頭眉心,在王華的額頭眉心上,有一顆暗紅s 的僅有米粒大小的紅志,在紅衣少女的手指點上王華額頭眉心紅志以後,紅衣少女的手指和王華的身體瞬間發出了黑白二s 的駁雜靈光,以及其他的各s 靈光交替閃爍。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分鐘之後,紅衣少女的身體漸漸地變得透明了起來,最後好像煙霧一樣消散了。除了地面上留下的打斗痕跡,以及王華平躺在雪地里,再見不到其他任何人的身影。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也沒有見到有一個人經過這里,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從平躺在雪地上的王華左手掌之中sh 出了兩道靈光,在王華的身邊化為木森和朱焱。
木森抬腳就要踹向王華的,被朱焱以更快的速度踢開了木森的腿腳。
朱焱怒斥道︰「你發什麼瘋?不是你這個沒腦子的亂發瘋,現在的我們,何至于會落到受制于人?雖然那個女賊不在這里了,以那女賊的強大神通,我們可是招惹不起的。你不想活,我還不想死呢。」
木森惱怒道︰「實在可惡,我的神識傳訊竟然不靈了,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向家族傳遞消息,怎麼辦?這個該死的凡人,現在叫我們受制于他,還叫我們教他創世神功,真是沒有天理。創世神功是我們千辛萬苦得來的,豈能便誼了這個凡人?」
朱焱道︰「說你沒腦子,你就是沒腦子,凡人的壽命才多久?最長不過百十年而已,這小子已經二十歲了,可能再活一百年?我們以後就依附在這小子身上,只等這小子壽終正寢了,我們不就z y u了嗎?百十年的時間,對我們來說,只是打個磕睡的時間而已。雖然記載創世神功的寶物被那女賊偷走了,至少我們都記住了創世神功前半部,只要把創世神功前半部修煉好,我們再想辦法尋找創世神功下半部,不怕找不到。我們以後誰也不能傷害這小子,要安安穩穩地把他保護好,等著他壽終正寢的時候,就是我們z y u的時候。」
木森惱恨地道︰「難道我這一腳之仇不報了?」
朱焱揮手發出一道掌力,把雪地上打斗的痕跡抹除,說道︰「報是要報,只是需要等待,等這小子壽終正寢了,你再毀尸報仇算了。這小子的腦袋沒有過去和未來,就是健忘x ng失憶,先前我們打斗的事情,他最多只能記得一點點,等他醒來,我們一定要對他的態度好好的,叫他把我們當成朋友才行。你要知道,現在我們與外界的一切聯系,全部被那女賊使用大神通給斷掉了,就連我們兩個人的記憶,也會隨著呆在這小子手中的監獄里而消磨掉,你切不可以再生事端了,否則,我們只怕等不到這小子壽終正寢,我們就會沒命了,更不用再談修煉創世神功的事情了。」
木森惱恨道︰「實在可惡,叫我受制于一個凡人,我實在不甘心。南邊的淮河里有不少水族妖怪,我去采集一些靈力能量,來恢復我這麼多年以來損耗的功力。」
朱焱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淮河里的水族妖怪是有族群的,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你要知道,現在你是龍游淺灘,我是拔了毛的鳳凰,我們兩個必須收斂我們的個x ng了,否則會死得很難看。想想我們曾經的神通,如今落到這般田地,如果再遭人滿世界的追殺,那是何等可怕?老老實實的呆著,只等風雲際會之時,我們就能一飛沖天,那時我們才能是天高任我飛,海闊任你躍。我們既然是蹲監獄,那就要有蹲監獄的覺悟,否則,我們會死的很難看。」
木森道︰「都怪那個該死的盜賊偷了我們的寶物。等我修煉好了創世神功,我一定叫他生不如死。我可不願意面對這個該死的凡人螻蟻,你守護這個該死的凡人螻蟻,我去凡人多的地方找些樂子去。」
說罷,木森氣急敗壞地向北走去,只是不等木森走出百丈開外,木森的整個人化為一道青s 流光一瞬間飛進了王華的左手掌中。
朱焱也在下一瞬間化為一道紅s 流光飛進了王華的左手掌中。
這兩個家伙都沒有安好心,卻是無法離開王華的身邊,要不然,又怎麼能說成是蹲監獄呢?他們一要離開,立即被無形的力量吸入了紅衣少女為他們劃定的監獄里了。
王華在木森和朱焱化為流光飛入左手掌中的時候,迷茫地睜開了眼楮,從雪地上坐了起來,抬起右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感受到腦袋暈呼呼的,搖了搖腦袋,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摔倒在雪地上的自行車,以及撒了一地的從集市上購買的物品,再看了看身周被抹除的打斗痕跡,以及雪地上除了他一個人的腳印,再看不到其他人的腳印,只叫王華本就迷茫的眼神更加迷茫了。
王華迷茫地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暈倒了竟然還做了一個怪夢,難道說這種亂墳崗子所建的街道真的不吉利?為什麼相信無神論的我,竟然生出這種想法了?」
說著,把左手抬到面前觀看,看到的是左手的手指上有兩個紋身圖案,一個是一條龍形的紋身圖案,一個是一只朱雀神鳥的紋身圖案,好像是飛翔天宇的神龍和鳳凰一樣,分別位于左手食指的第二關節和左手中指的第一關節上。
王華以為自己的眼楮花了,搖了搖頭,眨了眨眼楮再次觀看,兩個紋身圖案漸漸地變淡,最終隱入了手指肌膚之內,再也看不到了。
王華用右手揉了揉眼楮,再看左手,還是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最終只得做罷。
王華扶起了倒在雪地上的自行車,扎好了自行車,又撿拾起撒在地面上的物品,再推著自行車往南走。
王華走了百十迷遠近,走到了路東邊,一個門前掛著一個廣告牌子的樓房門前,廣告牌子上書貴人影樓四個變形的大字,貴字頭變成了龍頭鳳尾,樓字的尾筆變形成為長托的衣裙形狀。只有這種變形的大字,才能算做獨特的標志符號。貴人影樓的店名下方,印有一個像是天門似的圖案,天門內處有美如仙境的宮闕樓閣,天門之外,有飛空的數個古s 古香的相框,相框中印著身穿鳳冠霞帔的美艷動人的新娘子。下方是聯系電話。整個畫面,一看就帶有濃郁的玄幻s 彩。
雖然這家照相館名字叫得很響亮,只是在這種不見人來人往的新街道上做生意,生意做得實在是冷清。
廣告牌子下方開著鐵皮卷簾門,卷簾門內是玻璃門,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屋內很簡陋,除了兩個穿衣鏡,就是在牆上掛了幾個j ng美的相框裝裱的婚紗照,白牆上沒有其他的任何裝飾。對門的地方有一個電腦桌,電腦桌前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正在忙著給客戶設計照片。電腦桌南邊,是一個殼子板隔開的單獨房間,是這家影樓的攝影棚。
王華把自行車扎在了門前,提著從街上購買的物品,推開玻璃門,走進了屋里。王華的到來,驚動了正在設計照片的青年。
這個青年名叫王鋒,是王華的堂哥,五月一r 結婚,十月一r 開了這家貴人影樓。因為听說這條街道要建服裝一條街,就租了他舅舅家的房子,在這里想先站住腳。夫妻二人的干勁很大,要不然,也不會在王鋒的妻子都快要生孩子的時候還在做生意了。他們所做的生意,大都是依靠親朋好友介紹來的,必定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沒有親朋好友介紹,還真是不好找。
王鋒身穿黃綠s 大棉襖,黑褲子,黑皮鞋,站起來的時候,因為大棉襖內還穿有小棉襖,穿得太多了,就顯得身體有些庸腫,但是,王鋒的面孔卻是清瘦得很,和王華一樣,梳著中分頭,顯得很是j ng神。可能是因為年齡大的關系,面容雖然英俊,卻是帶著許多的蒼桑感覺,比王華顯得沉穩很多。
王鋒起身迎向王華,笑道︰「阿弟,凍壞了吧?快進來,我給你開電熱扇烤一烤。」
說著,走到南邊關著的卷簾門後邊,那里有一排廚櫃桌子,放有電視機,音箱;電視機前面放有一個圓形的玻璃桌,以及幾張紅椅子。
王鋒打開了電視機旁邊的電熱扇,讓王華坐近些。
王華笑道︰「大哥不用客氣,我一直在活動著,沒有感覺到冷,反而感覺有些熱。你也不用太節省了,坐在電腦前設計照片,一直不活動才冷,需要烤一烤的人是你。」
王鋒為王華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桌子上,笑道︰「看阿弟的樣子,紅光滿面的,要交好運啊。」
王華端起茶杯,一氣喝完了,再自己拿著茶壺倒了一杯,笑道︰「你看我像是要交好運的人嗎?你不要又向我兜售你那一套相面之術,我可不相信你那一套。大哥,你為什麼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王鋒笑道︰「這是古老的文化,可不是無稽之談,如果你能把相面之術學j ng通,一生就能無憂了。看阿弟的樣子,像是剛剛和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