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何宇軒在修煉中清醒過來,此時房間之中一片漆黑,唯有窗前一道淡淡的月光照在地上,映得房間還能勉強看清桌椅擺設。
起身下床,來到窗前昂首看了看天,一輪圓月掛在夜空,只是今夜雲層較厚,使得月光格外朦朧,夜空正當中一顆年星散發著微弱的紫光。
這個世界沒有ch n夏秋冬,也沒有月圓月缺,天上的月亮永遠是圓的,而計算年月r 的方式都只能看年星。
年星每過三百六十天就會出現,並會不論晝夜都出現在天空,而過三百六十天後又會消失,直到再過三百六十天才會再次出現。
年星會發出兩種顏s 的光芒,一紫一黃,每過三十天就會變換一次顏s 。
後來被人總結出來,r 出r 落為一天,年星變s 一次為一月,年星出現一次或消失一次為一年,也就是,r 出為一天,三十天為一月,三百六十天為一年。
「咕嚕咕嚕」肚子發出幾聲饑餓的呼喚,何宇軒模著肚皮感慨一聲。
「兩年了,兩年沒有這般修煉過了。」
確實,兩年以前他經常會因為修煉過頭,經常會在半夜從修煉中醒過來。
每當他修煉的時候,家人也不敢過來打擾,以至于兩年前常有錯過晚餐時間。
不過何盛峰每次都都會吩咐下人準備一些食物,悄悄送進來,放在房內的桌子上。
借著月光,模到桌前點起油燈,而桌上除了一副茶具和那盞油燈什麼也沒有。
「不是吧?今天沒給我留吃的?」
這中情況以前也有過,父親有時忘記吩咐下人,而下人又不知道自己在練功,自然就會有幾次未送食物的情況發生。
走出房門,正打算傳喚下人為自己準備吃的,突然肚子有發出一陣「咕嚕」聲。
「算了,還是自己去廚房找點東西先吃著吧。」
想起以往每次吩咐下人為自己準備食物都得等上半天,索x ng打消了念頭,要是等到下人準備好食物,估計自己已經餓的差不多了。
再說了,現在府中除了幾個巡夜的大部分僕人都睡了,這個時間去打擾他們也不太合適。
「像我這樣體諒下人的主子可不多啊!呵呵!」
自我夸贊一番,關上房門就朝廚房的方向模去。
今夜的月光確實有些暗淡,僅僅只夠勉強看腳下的路,幾次下台階都差點讓何宇軒跌倒,著還是在府中走廊掛有燈籠的情況下。
終于模到了廚房,此時廚房內也是一漆黑,加上窗戶都是緊閉著,外面的月光根本無法提供室內照明。
何宇軒模到牆邊,找了半天,才在一旁的木架上找到一個火折子,吹然火折子後廚房內才稍微亮了一些。
舉起火折子點燃牆上的幾盞油燈,猛的晃動幾下,滅掉手中的火折子,隨手扔在一旁的灶台上。
當看清廚房內的情況後,他幾乎絕望了,廚房內的火爐竟然都是熄滅的,架在上的幾口鍋也都是揭開的,鍋內空空如也,連個能聞的味都沒有,更別說吃的了。
何宇軒不死心,在灶台上一陣翻找,但事實告訴他,真的什麼也沒有。
「生的總有吧,大爺自己做。」想起自己前幾天在楚府烤的魚,雖然口味不怎麼樣,但是至少能吃,填飽肚子總是可以的。
轉身走到牆邊的一排櫥櫃前,生冷食物一般都是會放在櫥櫃內收好,櫥櫃內絕對會放有備用食材的。
當打開第一扇櫃門,何宇軒頓時眼前一亮,櫥櫃內的一個碗中放有三個包子。
「難道還有吃的放在櫥櫃了?」
趕緊將所有的櫥櫃都打開,可是翻看一遍後他才發現,除了那三個包子,其他的都是些生肉和青菜。
「算了,看在只有吃你們了。」
無奈之下何宇軒只有拿起那三個冰冷的包子,關上櫥櫃,滅了油燈,走出廚房。
一手一個包子,嘴里還叼了一個,模著黑朝自己房間走去。
咽下去嘴中的包子,正打算吃第二個,腳下一不留神踩空了,雖然沒有摔著,但手中的一個包子卻掉在了地上。
正在何宇軒打算發飆怒罵時,一道矮小的身影從旁邊竄了過來,在何宇軒腳下稍一停頓就繼續朝後院跑去。
借著月光和遠處走廊上的燈籠,何宇軒算是看清了,原來那是一只狗,而剛才掉再地上的包子已經被他給掉走了。
「畜生,敢搶你大爺的包子,看我不弄死你。」
話說完了才感覺不對,抽了下自己的嘴巴,拔腿變追了上去。
那狗看來也是慣犯了,知道搶了人的東西,事主必定回來追趕,所以叼起包子不做任何停留,直奔何府後院。
那狗跑的也不快,不知道是因為在吃包子的原因,還是因為看何宇軒追的不緊。
何宇軒也想快追,但奈何夜太黑,後院花草石塊又多,他可沒有狗那凌厲的眼楮,能不跟丟就不錯了。
快追到後院圍牆邊上時,那狗直接閃到牆邊的院門旁,從門縫中鑽出了何府。
這地方何宇軒可沒少來過,每次溜出去玩,都是從這翻牆出去的,一小段的助跑,熟練的一跳便攀住了兩米高的圍牆,雙腳在牆壁上微微一借力,很輕松就翻了過去。
翻過圍牆,落在何府後院外的巷子中,只見那狗正朝前面街道跑去。
「畜生,還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嘴里怒罵著就追了上去。
上了寬闊的街道,沒有了障礙物,何宇軒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但是狗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一人一狗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追趕著。
追了半天也沒能追上那狗,何宇軒一氣之下將手中包子砸向前面正拼命奔跑的狗,但是卻被狗敏捷的閃開了。
何宇軒氣得正要怒罵,那狗卻突然回頭,嚇得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只見那狗回頭僅僅只是叼起自己剛扔過去的包子,然後轉身跑向另外一條巷子。
「靠,畜生玩我啊?」
何宇軒氣的直跺腳,連忙又追了上去。
眼看就要追到巷尾了,何宇軒得意一笑道︰「畜生,看你還能往哪跑。等下爺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就在這時,讓何宇軒傻眼的一幕發生了,就在巷尾一戶人家的牆角有一個狗洞,那狗跑到狗洞邊一溜煙鑽了進去,何宇軒看著那狗洞,愣了半天還沒回過神來。
半響後,氣急敗壞的何宇軒轉身來到那戶人家的門前,狠狠的砸了兩下門,大喊道︰「開門,給爺把門打開。」
「誰啊?三更半夜的敲門,有病吧!」
屋里傳來一陣怒罵,依稀能听見里面有人走動的聲音,一會便見屋里亮起了油燈。
「靠,快跑!」
何宇軒突然想起這落月城認識自己的人不少,要是等下被認出來了,被告到父親那,只怕倒霉的不是那只狗,而是自己了。
在門開沒有打開之前,何宇軒轉身就跑,這次是真的逃命,跑慢了就真關系到生死了。
在何宇軒跑出沒多遠,就听見後面傳來一聲怒罵。
「你有病吧,三更半夜跑出來搗亂,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打斷你狗腿……」
一口氣跑出巷子,來到外面的大街上,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著氣。
「你才有病呢,半夜把狗放出來搶我包子,以後讓你看見我了又怎樣,你知道剛才敲門的是大爺我啊?」
喘過氣來的何宇軒側過頭去,對著巷子小聲咒罵幾句,然後悻悻的朝著何府方向走去。
剛走幾步,只見地上一道模糊的影子飄過,連忙抬頭看去,只見又一道身影從黑夜之中劃過。
「靈宗強者?」
能凌空飛行的至少都是靈宗強者,看剛才兩位靈宗強者好像是向城牆方向飛去,何宇軒頓時生氣股好奇之心。
「靈宗強者也出來追狗?」
靈宗強者可是不多見的,在這小小的落月城中,靈宗強者基本相當于傳說般的存在,在這里想見一個大靈師都不容易,整個城中的大靈師也就只有三人。
不過何宇軒對大靈師並不好奇,畢竟他的父親就是一位初級大靈師強者,但靈宗強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靈宗強者在何宇軒心中一直都無比神秘,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容錯過,于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追了上去。
「是這里啊,明明看見他們落在這個方向的,難道他們又走了?」
當何宇軒趕到城牆腳下時,卻沒有發現兩位靈宗強者的蹤跡。
「難道他們飛到城牆外面去了?」
看了看城牆的高度,覺得也有這個可能,晚上光線不大好,加上剛才城中房屋阻擋,確實看不太真切。
城牆的下面都種有一排樹木,何宇軒來到樹木旁,左右張望一下,可視距離實在有限,也沒看出什麼結果,他決定沿著城牆再找找,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他回去肯定睡不好覺了。
沿著城牆向著一個方向找去,約莫走了四五分鐘,突然感覺到前方空地上傳來一陣打斗的聲音。
「不是吧?兩大強者在打架?」
之前還沒听真切的時候,他還暗自得意自己沒有找錯地方,當發現之前的兩大強者在打斗時瞬間崩潰了。
靈宗強者之間的較量可不是他能接近的,一不小心,一道余波就能要讓他去跟母親團圓。
還好,因為天黑怕摔著,所以來的時候都是悄悄模著過來的,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沒有引起兩位靈宗強者的注意。
模了模頭上的冷汗,決定先離開再說,這不是現在的他能呆的地方。
剛轉身還沒走兩步,何宇軒就快要絕望了。
打斗的兩位靈宗強者中,一人實力稍弱,被逼得節節後退,而後退的方向盡然是何宇軒的藏身之處。
這個時候何宇軒明白,自己肯定不能快速跑開,那樣必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而慢慢走的話,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最終還是要被發現。
這一刻,何宇軒臉都悔綠了,本來以為兩位強者只是出來散散心,追追狗,只想追上來一睹強者風采,哪知道他們是出來打架的,關鍵是還不知道他們是善是惡。
眼看已經來不及逃離了,干脆一彎腰,扒在地上,觀看兩位強者的對決。
兩位強者所發出的靈力光芒讓他能夠大致的看清兩位強者的打斗情況,那佔上風的強者修煉的是火屬x ng功法,紅s 的靈力光芒格外的耀眼,另一位強者修煉的風屬x ng功法,他每發出一道攻擊都會帶上一道青s 的光芒。
看了一會後,何宇軒發現,這兩位強者仿佛一直都有所保留,像是在刻意壓制,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就連他這種修為的小角s 都可以輕易發現。
兩位強者拳來腳去打了好幾十個回合了,還不算上何宇軒找過來的時間,兩人打斗了這麼長時間依舊沒有使用武器,更沒有使用強大的武技,全憑拳腳搏斗,不然只怕城中軍民早已被全部驚醒。
何宇軒心中極為不解,兩位強者為何在城中對決,卻又要盡量克制自己,不使用大殺傷的武技。
這時,只見那風屬x ng的強者一擊長拳轟向對方的面門,而那火屬x ng強者從容不迫將頭向左一偏躲過攻擊。
同時身子順著頭部向左邊邊傾斜,然後左手撐在地上,雙足離地,整個人成傾斜倒立姿勢,右腿膝蓋猛的向前頂去,狠狠的撞向風屬x ng強者的胸口。
風屬x ng強者右手攻勢已去,不及收回,忙用左手護在胸前,雖然擋下了攻擊,但還是被撞得退到城牆邊上才停下來。
而何宇軒正趴在距離那風屬x ng強者十米左右的草叢,此時他連忙屏住呼吸,趴在地上連指頭都不敢彈動一下。
「就因為我為右相大人辦事你就要殺我,耿統領,你的理由是不是太霸道了?」
那風屬x ng強者並沒有繼續上前與對方打斗,只是靠著城牆盯著對方怒問道。
「我霸道又如何,為右相辦事者都是我耿義的敵人。」
「你……有本事你直接找右相去。」
「我倒是希望單杰父子能多活幾天,他們的狗命還得留給陸家後人。」
那自稱耿義的火屬x ng強者向前走了幾步,又繼續道。
「你要想活命也不難,只要告訴我單杰這次派你來落月城的目的。」
「目的?並沒什麼目的,我這次來落月城並不是右相大人安排的。」
「少裝蒜,自陸將軍遇害後,單杰每年都會派人來落月城一趟,你敢說你們沒有目的?」
那叫耿義的強者話語中明顯有了幾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