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做太危險了,無疑于螳臂當車蚍蜉撼大樹。」對于改變現狀,亭依芸更多的時候是比較消積的,就像十幾年前她選擇了逃避一樣,潛意思里已經認定這個世界的規則無法改變,那怕是付出慘重的代價,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一代新人換舊人,變革者成功後卻發現自己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在蕭運天的r 記里,亭依芸也看到了他的蛻變,從一開始討厭女兒國的種種腐朽,到最後渴望利用這些腐朽的力量為己所用,他已經不知不覺中變得比他曾經討厭的那些腐朽們,更加的墜落和腐朽。
所以,當她听到多米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便從骨子里認為這是危險的,要麼沒命,要麼變成下一個蕭運天。
與其這樣,她倒是更樂意跟多米在一起,簡簡單單地過上幾年正常人的r 子,體驗幾年家庭的溫暖,至于往後,她不願想太多。
雖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可是一個連眼前的幸福都抓不住的人,還奢談什麼遠大前程?
「也對,我不是救世主,沒有義務非要在褲子外面穿內褲。」多米也覺得僅憑一己之力,企圖跟遠秦帝國這個龐大的國家機器作對,無疑于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還是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小r 子,想辦法掙錢養美女老婆和父母才是正事兒。
古人雲︰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多米還是有自知之明,如今他連修身養x ng的標準都達不到,還談什麼天下事?
再則,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如果遠秦帝國真的造出了「世界之門」卻用于戰爭,自有這邊的政/府來應對。
「你有什麼打算沒?」亭依芸頗為期待地看了他了一眼,希望他能說出讓自己興奮的答案,比如娶她。
「我最近的打算就是,得趕緊去前面打一場解放戰爭。」多米調侃道。
其實,多米只是尿急,想要去前面不遠處的一座公廁開閘放水。
他拉著亭依芸,急匆匆走到公廁前方,把手里的三個購物袋交給亭依芸,自己進去放水。
他看電影的時候多喝了一瓶水,早憋得快尿崩了,這會兒終于得以解放,那感覺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爽!
他在里面剛剛放完水,隱約之中就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跟亭依芸搭訕。
以亭依芸的美貌,這樣一個人拎著大大小小的購物袋在路邊一個人站著,沒有路人搭訕那才不正常。
多米趕緊收拾齊整,走了出去。
果然,一個猥瑣的大胖子,正流著口水試圖跟亭依芸搭訕,胖子身後還停著一輛卡宴。
多米一看,這胖子不是別人,正是他以前的老板梅德風。
只見梅德風一臉諂媚地笑著,跟亭依芸搭訕道︰「姑娘要去哪兒?如果順路的話,我可以載你一程。」
多米听了,心說真是個老ji n巨滑的狐狸,無論亭依芸說要去哪里,他肯定都會說順路的。
在女兒國,根本不可能會有男生主動搭訕女生的事情發生,這也許是亭依芸第一次被陌生男人搭訕。
多米也很好奇亭依芸會有什麼反應,便故意放慢了腳步,默默地在公廁門口磨嘰。
果然,看樣子亭依芸是真的沒有過類似的經歷,雖然她感覺出了這個男人眼神里有著令人不爽的猥瑣,但是她還是非常客氣地道︰「哦,不用了,謝謝你,我在等我男朋友。」
「男朋友?」梅德風並不死心,掃視一圈,想要確認一下美女是否只是在找借口,
他這一瞅,只瞅到了多米,不禁怔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又露出了讓人很不爽的笑臉,那意思好像在對多米說︰就憑你這樣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也稱不上是花美男的窮/**/絲,絕對不可能是這位美女口中所說的男朋友。
多米看出了梅德風眼神里的挑釁和不屑,便故意輕輕咳嗽了兩聲,朝亭依芸走了過去。
亭依芸聞聲轉身,看著多米對梅德風說︰「這就是我男朋友,多米。」
這話從美女嘴里說出來,梅德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地望著多米,揣摩這小子耍了什麼花招騙到這麼美的女朋友。
梅德風仍然不肯死心,畢竟亭依芸在這里算是難得一遇的絕s 美女,對手只是一個他手下的前員工,他完全有底氣鎮得住氣場。連多米都能把她哄到手,他梅德風更有信心再把她從多米手中搶回來。
梅德風訕笑一聲,話里有話地對亭依芸說︰「姑娘,選男朋友可可慎重啊!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可不能被一些男孩兒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亭依芸在女兒國可沒有听過這句俗語,並不理解是什麼意思,便皺著眉重復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狼?狼?呵呵,這狼是不是也算禽獸一族?放心,我不會上禽獸的當,我只喜歡我的男人多米。」
梅德風差點兒一口老血噴灑而出,他模不清眼前這姑娘是故意在逗他,還是真的腦子不夠數,所以才被多米先下手為強給騙了過去。
多米卻樂得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鄙夷地盯著梅德風,說︰「禽獸,滾開,別來打我女朋友注意。」
梅德風根本就沒把多米放在心眼,所以多米的挑釁,並不有激怒他,反而很平和地說︰「你小子真夠可以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俗話說龍配龍鳳配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覺得你哪一點兒能配得上人家這麼漂亮的姑娘?你能給人家幸福嗎?估計憑你那點收入,連溫飽都解決不了吧?」
梅德風夠損,企圖在心理上打擊多米,以尋求介入其中,爭搶亭依芸的機會。
多米不屑地道︰「別以為你有倆臭錢就跟練了葵花寶典似的天下無敵了,你都不是正常男人的,哪個正常女人會看上你?」
梅德風反擊道︰「自己沒本事掙錢,只會一味地罵街,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窮酸樣,你以為這樣的行為很男人嗎?真有本事你也掙那麼多錢讓別人酸去?」
多米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就你那點兒靠吃軟飯撈的錢,還敢說自己是有錢人?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你敢不敢跟我打賭,用不了兩年,我的資產絕對能夠超越你。」
「只會吹牛皮,我有什麼不敢的?就憑你,如果在兩年之內能超越我,我一定親自登門跪在你面前磕三個響頭自己認輸。」梅德風鄙夷地道。
多米也月兌口而出,以極快的語速說︰「好,就這麼定了,如果我在兩年內做不到,我也一定會親自登門讓你跪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向你認輸。」
「好,就這麼定了,誰要是說到做不到誰他媽就是孫子。」梅德風說完,鑽進卡宴里,還不忘朝亭依芸扔一張名牌,挑撥道「姑娘,我勸你還是早點兒跟這樣一個嘴上沒毛說話不牢滿嘴放炮的小子分手,什麼時候想明白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梅德風自以為很瀟灑地說完,便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一直站在旁邊沒機會插上話的亭依芸,疑惑地望著遠去的卡宴車,說︰「這人是不是有病?他都沒听出來不管誰輸誰贏,到最後磕頭認輸的都是他,只不過是磕頭的地點換了一下而已?」
多米得意地嘿嘿一笑,說︰「以他那禽獸的大腦容量,怎麼能夠判斷出我們人類設置的語言陷阱?」
亭依芸被逗笑了,兩人手牽手,有說有笑地繼續朝多米家走去。
梅德風扔出來的那張名片,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後來被掃地的大媽看到,憤憤地咒罵道︰「哪個j ng神病沒事亂扔小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