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從神經末梢處傳來的感覺是如此的清晰,讓苗雷甚至還沒有想清楚,為什麼文飛的手臂,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露出的一雙手,更是細女敕光滑的能讓大多數的美女自慚形穢,卻會有著這麼大的力量?
接著苗雷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著領子一緊,整個人騰雲駕霧的就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頭暈眼花的不說,更是差點摔成了八瓣。
文飛輕松的解決了一個對手,苗雷這小子居然敢和自己叫板,也不先讓他流鼻血來,多收拾幾頓再說。他露出一個略帶「猙獰」的微笑︰「上啊,都一起上啊!要不然等下被我打的流鼻血了,可不要躲在被窩里哭!」
韓世忠頓時虎吼一聲︰「兄弟們,上啊!」
幾個將領遲疑了一下,看著文飛躍躍欲試的樣子,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上了。這些人都是軍人,就算是打鬧時候,自然而然的也都配合好了,四面將文大天師給圍了起來。
「這才像樣!」文飛滿意的笑道。
這時候,他們鬧出來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整個校場,無數的士兵顧不上訓練,把目光給投了過來。文飛更是洋洋得意,一把向韓世忠給沖了過去。
韓世忠正準備還手,卻被劉光世攔腰給抱住了,口中兀自叫道︰「尚父,我來幫你……」
文飛暗罵,本來正想把這些將領們每個人揍一頓,一來好在軍中立威。二來也是融洽感情。
他文大天師高高在上,難得有機會和軍中的將領們親近。整只軍隊對他文大天師敬畏多過愛戴。三來,也正是為了打消剛才那些將領們。對于自己忽然流鼻血的猜疑。
根本沒有想到劉光世這貨沒臉沒皮,居然拍馬屁拍到現在這種地步來了。不由的一拳轉向,口中笑罵道︰「你這廝想不給本天師寶貝麼?」
正中劉光世的鼻子。打的劉光世鼻血長流,抱著的韓世忠也松了開來。
那韓世忠大笑,接著給這劉光世補了一拳,打的這貨仰面就倒。還沒有笑過,就被文飛一把抓住肩膀。一個過肩摔,重重的摔在操場上。
每個人都覺著一陣眼皮子發跳,剛才這下子。連整個操場似乎都猛然震動了一回。
兩個刺頭都被打倒了,苗雷千辛萬苦的站了起來,又大叫了一聲撲了過來。再次被文飛一把拎起,重重的摔了出去。又是震的地面一抖。
其他的這些將領們。終于反應了過來。遲遲疑疑的圍上來。卻被文飛、有一個算一個的當做沙包一樣的亂扔。
這古代當將領的,個人武勇比後世可是重要的太多。便不是武勇出名的,一身本事也都不如,這時候被文大天師摔的是一點脾氣也都沒有。
四周看熱鬧的士兵們,更是歡呼連天,喊聲震耳欲聾。為文大天師喝彩的,為自己家軍將鼓勁的,總之是陷入了一陣歡樂的海洋。
這時候。場中其他人都被文大天師打的鼻血長流,退了下去。就只剩下苗雷和韓世忠兩個被打的鼻青臉腫。和豬頭一樣,卻是文飛始終不肯打破他們的鼻子。
「看來咱們這位天師,也不是那麼心胸開闊啊!」看著苗雷那貨,又是被文大天師一個過肩摔,摔的頭暈腦脹,半天爬不起來。種師中一陣心驚肉跳,捂著鼻子對種師道說道。
嘿嘿,種師道也捂著鼻子,卻道︰「為兄所看,卻是不同。世間之事,不怕擺在明處的,就怕藏在暗處的。以為兄看來,這尚父,還真是心胸寬闊啊!」
種師中心中一想,也是啊。萬一文飛若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人,別人看不穿他的念頭,豈不是更讓人心中揣懷不安?這般把小脾氣發泄到明處來,就不會有人擔心這天師背後對人有看法了……
「噓……」種師中一走神,就听到四處噓聲大起,劉錡大叫道︰「苗雷這廝好生沒種……」
他這時候卻才注意到苗雷站了起來,一圈把自己打的鼻血長流。听了劉錡的擠兌,不僅僅沒有氣惱,反而得意洋洋的道︰「有種換你來!」
劉錡頓時不吭聲了,自己打破鼻子雖然不怎麼好看。但是總比被人當沙包一樣的打,卻還是好多了。
這時候場上就只有韓世忠了,看著文飛摩拳擦掌的慢慢逼近過來。這貨一雙眼楮到處亂轉,想要學著苗雷把自己的鼻子打破,卻有些抹不下臉面。
正遲疑之間,已經被文飛再次抓住了肩膀。韓世忠雖然比不過岳飛那種天生神力,雙臂能開幾百石的硬弓。但是力氣也是極大,功夫也是極高。
但是在文飛手下,卻佔不到半點便宜去。文大天師也就以前練過幾招花架子,動起手來也都毛手毛腳的。無奈文大天師力氣太大,不論是什麼精妙的招數,在文大天師面前都起不到絲毫作用。
韓世忠一身虎吼,身子伏低,扎緊了馬步,重心下沉。決意要負隅頑抗一番,哪里知道落入文大天師手中,簡直是個笑話一般,又被文大天師一把抓住腰帶。提在了半空之中。
韓世忠一慌,在半空之中,腳下無根,更是使不上半分力氣。忽然直接,就被文飛向空中一拋,嚇的這韓五哇哇大叫,還沒有落地,又被文飛給接住了。
可憐這貨差不多兩百斤的體重,在文大天師手中簡直就是輕若無物,在空中拋飛來去,嚇的哇哇大叫,手舞足蹈的。
一邊看著的那些將領們,都是眼皮子亂跳。卻是愛屋及烏,把自己代入到了韓五身上。
其他的那些士兵們,卻是看的津津有味,大聲喝彩不跌。這韓五也算是軍中著名的勇士了,每次還愛下場和人單挑,幾乎從無敵手。這貨又是囂張的很,每次勝了之後,都是口出狂言。
今天在文大天師手中沒有半點還手之力,讓每一個人士兵都看的都是興高采烈,簡直比自己親手打翻這個潑韓五還要高興。
「你服是不服?」文飛把韓世忠放了下來,這個時候的韓世忠差不多都有些頭暈了。站在地上,暈頭轉向的差點轉圈,听到文大天師發問,趕緊的甩甩腦袋,說道︰「服了,服了……」
文大天師喝道︰「記得要干什麼嗎?」
韓世忠猛然點點頭,沙缽大的拳頭,一拳打在自己的鼻子上,頓時鼻血長流,甕聲甕氣的傻笑道︰「這回行了吧!」
「天師萬歲,天師萬歲……」一陣高國一陣歡呼聲音響徹全場,所有士兵都高舉起兵器,仰天大叫。
文飛一腳踹在韓世忠的上,笑道︰「這回行了!」
然後仰天大叫︰「今天晚上,我請大伙喝酒!」頓時歡呼聲音更是響徹一片。
夜深人靜的時候,文飛依舊留在軍營之中,軍營之中不許喧嘩。早早的喝過酒之後,一到天黑,這軍營之中就靜悄悄的起來,格外的安靜下來。
顯勝和尚半死不活的被捆在一個柱子之上,他的嘴巴被緊緊的用著破布給塞住。但是喉嚨之中,卻依舊的不時發出野獸一般痛苦的吼叫。以至于顯勝不時的翻著白眼,卻始終暈倒不過去。
按理來說,顯勝修煉的法門,早已經切斷了神經對于外界的各種感知。一切痛苦歡樂,都唯心造。心中不存歡樂痛苦,身體自然不會感覺半分。
但是現在他卻似乎陷入在痛苦的地獄之中一般。
文飛靜靜的打坐,緩緩的噴出一口的黑氣。這團黑氣凝聚不散,在半空之中依舊張牙舞爪了半天,才漸漸散去。
「想不到這次受傷這麼重,看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卻不是如同人這般容易騙過去!」
上次的自己試制火藥的計劃,並沒有成功。反倒是再次爆炸,而且就在那一次爆炸之中,文大天師就當場受了反噬,到了現在也並沒有全部好過來。
氣運反噬啊,想不到這麼厲害。文飛鼻端又是一涼,兩道殷紅的鼻血又流了出來。
雖然如此,文飛卻並沒有感覺到太過懊惱了。反而帶著些許的得意,畢竟自己試探出來的這個時空的一絲奧秘。
軍營之中的鐵血煞氣,正好能夠幫他掩蓋傷勢。現在文大天師回到北宋時空,哪里都不去,就躲在軍營之中。如此,才來最大限度的減小氣運反噬的可能。
原本想等到大婚之後,然後再回現代時空去把一切做個了結,現在看起來,這昊天元氣之海的反噬之力越來越大了。
一伸手,一點點細細的如同頭發絲一般的光輝,在空中游動著。鑽入了顯勝的皮下血管之中,隨著那血液在渾身流動。
顯勝再次發出痛苦的叫聲,若不是嘴巴里面塞了東西,恐怕連牙齒都會被咬碎。
這點光輝細絲,隨著他的血脈流動,一點點的探查著他身體之中的狀況。顯勝和尚的每一滴鮮血,都有著極其強大的生命力。
似乎每一滴鮮血流出去,灌溉在普通的花草之上,都能讓那花草變得營養充沛,十分的茂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