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嗎?」趙佶大為意動,可是身後的那些護衛臣子們,卻個個大驚︰「陛下,千金之軀啊……萬萬不可……」
但是要讓這次臣子們直接說出反對的理由,卻又說不出來,或者害怕得罪了這位神通廣大的仙人文飛。總不能當著文飛的面,直接說︰「此人來路不明,帶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趙佶趙佶哪里怕這些人的話放在心里,他是書法家,畫家,具有一切藝術家那種浪漫的情調……當然包括了藝術家那種種不著調。
他此刻想起的都是當年唐明皇游月宮的故事,當年唐明皇手下就是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國師葉法善,帶著唐明皇到月宮之中旅游了一圈。據說唐明皇就是因為在月宮听到了仙音之後,回去之後根據記憶譜寫了後世聞名的霓裳羽衣曲。
他那浪漫的情懷一發作,就顧不得別的了。跟著文飛上車。在副駕駛座上坐了下來。就這樣在九千四百人的天子大駕鹵薄的護衛之下,在朝廷百官的迎奉之下。一輛出自一千年以後的悍馬h3行駛在通往北趙佶年間前往東京城的官道上!
一路上趙佶唏噓不已,道︰「還是仙師這神物鐵車坐著舒服,我那大駕玉輅看起來威風。坐起來可就要命了!」
那是當然,原本這東京城地處後世河南,冬天的溫度也都在零下五六度,還是天氣不壞的時候。文飛看了一眼。趙佶乘坐的所謂玉輅,雖然華麗,用玉貼在馬車上。稱之為大駕玉輅。但是四面透風,無遮無攔的,坐在上面吹著北風,那種感覺當真是不問可知了。
但是趙佶一進到這汽車里面,立時就感覺到一種暖氣撲面而來,就有一種溫暖如春一般的感覺。他左右看了半天,愣是沒有發現這車廂之中到底是那里可以放置炭火的。
東京城外的官道本來就維護的極佳。因為皇帝親自出行,迎接仙師進京。官道上又重新用黃土墊道,清水灑地。悍馬車的越野性能本來極佳。開的又慢,坐在其中感覺不到絲毫搖晃。
真皮的座椅也相當舒服,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音樂聲環繞在耳畔。也不知道用著什麼樂器奏鳴出來,曲調更是怪異。和古來相傳的曲子都是不同。甚至趙佶更能分辨出這曲子不僅僅有著宮商角徵羽這五聲。不由為之駭然。但是偏偏,他又不得不承認。這種從未有听過的音樂,自然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趙佶雖然以書畫聞名後世,其實對于音樂也是大家級別。剛剛鑄成九鼎,三指定音之法,先鑄九鼎,再鑄帝坐大鐘,然後鑄四韻的清聲鐘和鑄二十四氣鐘。再調和琴弦,校準樂管。作一代之風的音樂。
就如同後世編撰《宋史》的元朝宰相月兌月兌所說的那樣,趙佶這家伙十分聰明,什麼都能干,就是干不好皇帝!
趙佶自然不知道文飛這車載音響里面放著的是鋼琴曲,因為這里面只有這種音樂,大概是隨車附贈的發燒碟,音質本來極佳。再加上這里面的裝修都是花了大價錢的,音箱也相當出眾。坐在車中,人似乎都被音樂環繞。古今中外雖然藝術形式不同,但是對于美的享受卻是一般無二。所以趙佶才有此言,說文飛這神車做起來不要太過舒服。
文飛嘿嘿一笑,道︰「這種車子最擅于爬山涉水,要是跑快起來那才叫做舒服!」文飛這當然是瞎吹了,悍馬雖然出自軍車,可是在這古代純粹沒有路的地方去爬山涉水……尼瑪,又不是坦克,就是坦克也是受不住的。
但是趙佶可不知道文飛是吹牛啊,不斷點頭驚嘆,這車里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驚奇贊嘆。
「我這大駕玉輅,是從唐高宗時制造的,從唐朝一直用到現在。一直修修補補的……」趙佶說起這個就覺著心酸啊。
文飛奇道︰「不就是一個馬車麼,造早一個就是了!」
說起這個開始趙佶還搖頭,接著眼前一亮,馬上道︰「唐高宗制造的大駕玉輅的穩利堅久,乘坐起來安如山岳,放杯水在上面也不會搖動。從建好之後到現在的幾百年里,共三次用它東至泰山舉行封禪典禮,其他巡視出行,不計其數,而玉輅至今完好結實。
我仁廟皇帝的時候,就曾另造一輛玉輅,極盡天下最優秀的工匠手藝制作,乘上去還是搖動不穩定,最後被廢棄不用。元豐年間,又造了一輛玉輅,尤其極盡天下工巧之能事,而還沒有進獻皇上,正陳放在大庭中,恰好車屋倒壞,竟壓碎了,只好仍用唐玉輅。」
文飛微微一笑,那大駕玉輅听起來也就是減震裝置做的好,其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因此就道︰「官家不用著急,等我回去一趟,給官家帶來一個新的大駕玉輅!」
趙佶听了大喜,他本來很眼紅文飛這輛車子的。但是想來這應該是上界的神車,也就不好意思討要。如今文飛肯送一個大駕玉輅,雖然還比不得這神車,可是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
兩人如同老友一般的聊天私語,渾然沒有初次見面,一個是仙人,一個是皇帝的那種生疏。正聊的入巷,卻听到歡呼聲如同海浪一般的響起。
這才意識到進了東京城了,這時候文飛留著的天窗就起到了作用。兩個人並排站了起來,就听到外面鑼鼓喧天,爆竹不斷,山呼海嘯一樣的歡呼聲不斷的傳入文飛耳膜。
文飛都忍不住戰栗起來,他一介宅男,哪里見過這般場面。一時間鮮血都直冒腦袋上涌去,只覺得腦筋變得暈暈沉沉,腎上腺卻在不斷的分泌涌出。整個人都好像剛剛吸了毒品一般的爽。
他的眼楮漸漸的模糊起來,雙目出奇的可以看到無數百姓在延伸出一道白氣,無數的白氣匯聚在一起,氤氳如同大海在整個東京城的上空的飄蕩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