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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白色如同雪花一般的香火願力,落下在鬼帝道場之中。每一片落下,鬼帝道場之中的山峰,都有著肉眼不可見的,極其微小的拔高。
而同樣沐浴在香火願力之中的,化為一輪圓月懸停在空中的地肺洞天,也在以根本覺察不到的速度,慢慢的擴張……
但是……,文飛的錢包卻在流水一樣的快速憋了下去。鏈霉素雖然是常用藥,價格也不會貴。但是架不住量多啊!救下渭州一個城的百姓,都很夠嗆了。如今這幾百里的番人部落卻都又涌過來,又是數以十萬計的人口。買這麼多的藥,能讓文飛差點哭出來……
好在這是在西北之地,很快就有人稟報過來︰「尚父,你需要的皮毛已經打來了!」
馬上就有人把幾百張皮毛都給拿了上來,這個時代,渭州,或者說整個甘肅的的生態都沒有被破壞。還有著無數的珍稀動物。文飛一聲令下,馬上就湊齊了幾百張最好的毛皮給送了上來。
「老虎皮?這渭州附近還有老虎麼?不管了,應該一點值錢吧?我靠,怎麼還有大熊貓的皮?」文飛一下子傻眼,連國寶的皮都有,這才真叫做碉堡了!
「尚父說這食鐵獸麼?」自從來了這渭州,那劉光世一直把自己當成尚父門下自居。十分巴結,文飛想要各種珍禽異獸的毛皮,這劉光世立馬就弄來了這麼多來︰「這食鐵獸在隴南有著不少!傳聞這東西別的不吃。只吃金鐵之物,所以才被叫做食鐵獸!」
「食鐵獸?」文飛似笑非笑,這大熊貓好像只吃竹子吧?什麼時候連鐵也吃了?
劉光世打了個哈哈︰「這些我也不懂,只是從古書上看到的……尚父,你看這金絲猴的皮毛都多漂亮。可惜尚父要的太急了一些,這些皮毛都不是新鮮的。要不然,我就親手去給尚父獵取一些好的皮貨過來……」
文飛揮揮手。讓人把這些皮毛裝箱放好,想到幾百只後世的一級甚至特級的保護動物都被宰殺了,剝下毛皮對在這里。文飛都有些不忍心再看。心中道。可不是我願意殺你們。只是為了救人而已……
這些皮子都經過高手匠人硝制好了,保存的相當完好。全部裝入大木箱之中,文飛揮手趕走了劉光世,回到了現代。
天下間再沒有走私線路。比文飛這更安全的了。文飛直接出現在明珠碼頭。一片倉庫區的的倉庫之中。明珠是世界上著名的貿易港,物質集散地,那倉庫區簡直大的超乎任何人的想象之外。比文飛在老家那一片大型倉庫都要大的太多。
文飛早都和王富貴交代過自己最近有些燙手貨要運過來,讓王富貴做好準備。因此一個電話打過,王富貴不久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來的還不止是他一個人,連于得雲也來了。見到文飛,就苦笑著道︰「文先生,你可把我給害慘了!」
文飛這才想起來。自己當日做的好事。明明說是給人家張家驅邪的,結果搞到一半。自己忽然就跑了。作為介紹人,于得雲有多難堪自然可想而知!
雖然過後文飛又去幫忙解決了張家的事情,但是卻用那個黃毛老外當了誘餌,把那黃毛老外害的這麼慘。現在黃毛老外身後的那個基金會,可是三番五次的找張家要個說法,甚至要告文飛謀殺……
文飛打了個哈哈,問道︰「是了,張家的事情最後怎麼解決的?」
于得雲沒好氣的道︰「還能怎麼解決,自然是張道長出面,遍邀海內外的高道,做了一場齋醮法事,化解戾氣。當真是盛況啊,不僅請來了白雲觀,武當山,還有海外傳教的陳法師都來了!」
文飛也頗感興趣,也想見識見識一下如今這世上的道門高人都是如何水準。只是錯過了也就錯過了,卻也沒辦法。
雖然戾氣的源頭被解決了,但是籠罩在張家上空的戾氣卻不是那麼容易被驅除掉。自然還是打醮穩妥一點。
「是了,王敬文師父死了!」于得雲忽然說道。
「死了?王敬文是誰?」文飛問出口,才想起來王敬文不就是那位風水先生麼?不由有些尷尬,他文大尚父貴人多忘事,哪里記得起這麼一個小角色。不由改口道︰「我是說他怎麼死的?」
王敬文的死法頗為離奇,于得雲本來想和文飛好好說說的。只是見文飛這般樣子,連王敬文誰都想不起來,頓時就意興闌珊了。也懶得再說了。
「是了,阿貴說你帶來了一些好貨,到底是什麼東西?」兩人聊了幾句,于得雲忽然好奇的問。
文飛惡意一笑,一下子上去揭開一口木箱子。頓時把于得雲和王富貴都嚇到了︰「這種國寶的皮毛……」
再打開其他箱子一看,更是心驚肉跳。普氏野馬,雪豹,藏羚羊,金絲猴……只是看了幾箱,王富貴都有種腳發軟,不敢再看的感覺了︰「文先生,你不會把那個動物園里面的動物都給殺光了吧?」
文飛呵呵一笑,心中也知道這些東西燙手,就問︰「怎麼樣,能出手吧!」
于得雲苦笑道︰「文先生你已經把最麻煩的一環都解決了,到了明珠,還有什麼不能出手的。這些東西越是珍稀越會得到上流社會一些人的喜愛,當然這些都見不得光!」
文飛一听,頓時大喜︰「能月兌手就好,我現在有事,急需要用錢!」
于得雲道︰「沒問題,我會盡快月兌手!」文飛這才松了口氣,只出不進的日子真的好難過。這下子有著大批進賬,應該好過多了,也不知道這些毛皮能換來多少錢?
這渭州的鼠疫剛剛控制住,隨著附近數百里的番人部落,雲集過來。那些老鼠之類,跟隨這人跡活動,又被帶來渭州,漸漸的又有失控之勢。
文飛不敢在現代久呆了,找個機會馬上就離開了現代時空,回到北宋去。整個渭州城外,已經像是一個巨大的難民營。外面到處都扎著各個番部的帳篷。
鼠疫傳播厲害,這麼看來,不把這些番人也給治好,那麼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連渭州城也逃不開去。
不過文飛這種人,哪里想佔到他的便宜的?暗道本天師的藥也是要掏錢買來的,怎麼也不可能白白送給這些番人治病。吃了我的藥,起碼也要信奉本天師才是!
為了怕再次傳染,這些番部都不允許進城。城門緊閉。文飛回來之後,在城頭上走一圈,頓時眉頭就皺起了起來,指著那渭河邊道︰「這些番人帳篷就駐扎在渭河邊上,連生活垃圾污水都直接流入河中,這怎麼行?」
渭河清淺,在一千年後都沒有受到什麼污染,還是相當清澈的。更不要提這個時代。只是文飛幾天不見,就見渭水沿岸扎起了無數的帳篷,想來都是為了用水方便。但是這麼一來,卻是容易污染水源了!
文飛正要吩咐人下去,把所有人都從渭河邊上趕開。忽然之間,卻就覺著心頭猛然一跳,一股巨大的危險感覺涌上心頭來。
嗖嗖,幾支利箭劃破長空,發出尖銳破開空氣的聲音,只是一听,就能想象這箭射來的速度該有多快。若是听到聲音再去躲,肯定是來之不及。但是好在文飛早一步感覺到了,箭還沒有離弦,就開始躲避。
那箭支險之又險的從文飛頭上射了過去,幾根頭發從空中飄落。文飛身後站著的士兵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被箭射中胸口。貫穿而出,然後沒入城頭的夯實的夯土之中,箭尾猶在不住的劇烈的擺動。
「有刺客,有刺客!」剛剛從樓梯還沒有踏上城頭的劉光世大叫了起來。他一听文飛回來了,馬上像是一個跟屁蟲一般的跟了過來,正好見到眼前這一幕,嚇的亡魂大冒,高聲叫了起來。
整個城頭附近都混亂了起來,文飛還沒有直起身子,就又感覺到了一種頭皮發麻的危險。這次危險的感覺,和剛才那種猝不及防的危險並不相同,只是陰沉沉的壓在胸口,讓人呼吸不出來。
「那是什麼東西?怎麼起霧了?」附近有人叫道。
文飛抬頭一看,就見著一片淡藍色的薄霧往城頭這個方向飄了過來。只是看了一眼,文飛就面色大變,叫道︰「危險,這霧有毒!」
只是看了一眼,文飛就能感覺出那薄霧之中帶著的一股讓人心跳的危險感覺,似乎隨時能給人帶來滅頂之災。猛然就用衣袍將自己的腦袋給蒙了起來,向城下跑去。慌張之間,一下子撞上了劉光世,兩人一起打滾摔了下去。
就見到其他反應不及的士兵,被那薄霧一罩,頓時發出聲嘶力竭的咳嗽來,口鼻之間流出污血。身上開始長滿豆大的水泡。
文飛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幸好下面還有一個劉光世墊背,摔的也不算太重。他顧不得渾身劇痛,也來不及看劉光世那廝怎麼了。就見到城頭的十幾個士兵成了這般模樣,不由駭然大叫︰「這是鼠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