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神之仙路風雲 第016回 破爛屋中一秘籍

作者 ︰ 煮菜不放鹽

()王秋偉買了兩瓶藥酒,四盒跌打膏藥,在家里燒起一堆大火,把衣服月兌下,查看身上的傷勢。他手掌擦破點皮,流了些血,身上穿著厚衣服,傷口倒沒有,卻有二十幾處瘀傷。林憶寒更慘,足有三十幾處瘀傷,身上紅一塊紫一塊,像打滿補丁的破衣服。頭部也挨了幾腳,只覺得昏昏沉沉,好在王秋偉及時護著他的頭,否則有沒命都不知道。

王秋偉罵罵咧咧,倒出藥酒涂抹在身上擦起來,痛得他呲牙咧嘴,把盧山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林憶寒安靜得多,跟著王秋偉把瘀傷都擦了藥酒,疼痛讓他更沉默。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很難理解今天的事,盧山殘暴的面孔一直在他眼前晃悠。林憶寒覺得自己在盧山眼里跟螞蟻一樣,他要打就打要罵就罵,也沒人來管。這個社會並不是媽媽形容書本描述的那般美好,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想不被欺負,就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林憶寒暗暗發誓︰「今天的仇一定要,盧山,你們等著!」

兩人相互幫忙擦了後背,貼上膏藥。林憶寒感覺頭暈,躺到床上。王秋偉知道林憶寒的腦袋被盧山踢了幾腳,從挨打到現在,林憶寒都沉默寡言,他听過頭腦受傷後,人會變痴呆,看林憶寒的樣子,已經點痴呆的樣子。他和林憶寒一起幾個月,早有了很深的感情,想到林憶寒變痴呆就悲憤起來。

接下的幾天,藥酒和膏藥不斷,兩人年紀都小,恢復快,兩人身上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王秋偉每天自告奮勇出去把飯帶回來,自從受傷以來,王秋偉也小小的奢侈了一把,取了點錢出來,常常買些魚肉回來,不多久,兩人臉s 竟比受傷前更紅潤。林憶寒還是很少說話,也很少出去,王秋偉只當他頭腦還有傷,也沒太在意,林憶寒可以恢復到這樣他已經很開心了。

王秋偉自從那次挨打以後,出去都很小心,都是早早就出去,弄了飯菜就趕緊回來,就這樣也遇見幾次盧山,王秋偉因為小心,在被發現之前就遠遠的躲開,因此倒也平安無事。

眨眼就到了94年2月9r 。王秋偉買了兩只烤雞,一瓶大可口可樂外加一包花生,放在廳里的小桌上,廳里生了一堆火,感覺暖洋洋的,林憶寒和王秋偉坐在椅子里。

「一汗,今天是除夕,我們好好慶祝一下。」王秋偉心情不錯。

「嗯!一年就過去了」林憶寒拿起烤雞撕了一條腿給王秋偉,自己也撕下一條,咬了一口,道︰「真香!」

「好久沒吃過考雞了,」王秋偉擰開了可樂,捧著瓶子喝了一大口,遞給林憶寒,道︰「喝口可樂味道更好。」

兩只烤雞很快就只剩下骨頭,可樂也差不多沒了,林憶寒剝著花生,似乎自言自語︰「過了年我就十一歲了,我離開家也四個月了。」林憶寒掰下四根手指,每根手指都代表一個月。他還記得去年的ch n節,媽媽買了一件牛仔褲給他,他穿著跑到李小軍家,約在一起去河邊放炮竹。李小軍也是一條牛仔褲,兩人比了好久,發現一模一樣。後來才知道是兩人的媽媽一起去買的,可是媽媽已經不在了。

王秋偉看林憶寒先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隨即變得凝重起來,知道他又想起了什麼。他家也是多苦多難,只是已經兩年多了,他早不去想這麼多,現在生活得好好的,何必自找悲傷。林憶寒頭腦剛受過傷,王秋偉怕他會舊傷復發,趕緊打斷他。

「一汗,明天是大年初一,街上很熱鬧,我們想想去哪里玩吧?」

林憶寒這段時間幾乎就沒出去過,每天頭腦里都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總也想不出什麼,有時候他也問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他又答不出來,只是覺得有些東西沒明白。听王秋偉的話,也想出去玩玩。

「好,我們每天出去玩。」他起身去柴堆拿柴添火,撿起一塊木板後,發現木板下有一本書,他認得就是那天撿書時發現的《倚天屠龍記》,卻不知道怎麼會出來在這里。

那天林憶寒把書插在口袋,回來擦藥酒時把衣服月兌下丟在柴堆上,書就溜出了口袋,順著柴堆縫隙掉到了下面。當天驚嚇過度,也沒留意,然後兩人忙著養傷,王秋偉每天忙著弄飯菜,林憶寒則胡思亂想,都忘記了這事。這段時間因為要光著身子擦藥酒,燒了很多柴,在柴堆底的書就慢慢現了出來。

林憶寒拿著書,頭腦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多r 的迷茫突然消失,這就是他想做的事情練武。林憶寒把書放在桌上,王秋偉突然看到這本書,依然很興奮。

「阿偉,我想像張無忌一樣練武功,然後去找盧山報仇。」林憶寒臉上寫滿堅決。

王秋偉長時間被盧山欺負,初時也想過暗暗動手,後來還是放棄了,他知道自己勢單力薄根本不可能打贏盧山,一直忍氣吞聲,慢慢竟習慣了,沒想過要報仇。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想改變,從他熱衷武俠電視就知道,其實他心底還是想變強大,只是看不到希望,連想都不敢想。林憶寒拿出《倚天屠龍記》,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熱血沸騰起來。

「我也練,他媽的盧山,我也要像打狗一樣打他。」王秋偉眼楮閃著凶狠,突然問道︰「一汗,可是怎麼練呀?」

「這本書上應該有武功秘籍,我們找找。」

只有十一二歲左右的他們,又怎麼知道《倚天屠龍記》只是一本虛構的小說,還以為是一本武功秘籍。

听到在書上找,王秋偉有些無奈的說道︰「一汗,我也不認識多少個字,還是你一個人找,找出來我們一起練。」

林憶寒沒什麼意見,翻開書就看起來,林憶寒雖然只讀到五年級,但是他媽媽從小就教他讀書識字,認得的字還是挺多,《倚天屠龍記》是一般通俗小說,沒什麼生僻字,要讀懂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只是速度要慢上一點。

年初一兩人原本打算出去逛街,林憶寒埋頭看書,哪里願意離開。王秋偉一人也不想去,其實他又想期待著林憶寒找到秘籍的那一瞬間。他有點心緒不寧,在家里走來走去,外面鞭炮聲不斷,似乎很熱鬧。站在陽台上,看在熱鬧的街市,喜慶的人們,他突然羨慕起來。

年初五,林憶寒看著沒看的書頁越來越薄,他還沒有找到想要的武功秘籍,心里焦急起來。這本書是《倚天屠龍記》四冊中的一冊,書中大部分是情節敘述,跟電視拍的倒是一模一樣,也有打斗過程,武功修煉卻是三言兩語帶過,根本沒有武功秘籍這類的東西。翻完最後一頁,林憶寒有些呆,坐著一動不動。

王秋偉看著林憶寒看完最後一頁,就一言不發,趕緊問︰「一汗,怎麼樣?找到沒有?」

林憶寒垂頭喪氣地說︰「沒有,沒武功秘籍……」

「一點都沒有嗎?」王秋偉不相信地問道。

林憶寒听了王秋偉的話,認真回憶了一下書本,林憶寒看書時候對練功的詞句是很留心的,雖然沒有整篇整冊的武功秘籍,但多少詞句還是有點,道︰「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只是……很少。」

「少也要找出來呀。」

「找出來,」林憶寒喃喃,被王秋偉一語點醒,興奮道︰「好!」

林憶寒又用三天時間把書看了一遍,看到有關武功修煉的詞句都用筆摘抄在紙。看著寫在紙上的字,林憶寒還真沒什麼信心。林憶寒整理一番,涂去相同的字詞,再用新的紙抄好,紙上寫著︰「氣沉丹田、內勁、任督二脈、吸氣、吐氣、沿經脈運轉、一個周天、盤膝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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