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寒回來跟他消失三天一樣,沒有引起一點波瀾。只有嚴豪越來越得意,吃飯時拿著柴刀站在廚房門口,想著林憶寒就要被他餓死,竟笑起來。後來嚴豪看林憶寒根本不靠近廚房,一r 三餐不用吃飯照樣生龍活虎,心里無比納悶。
實在想不出個道理來,只把莫明和韓天來懷疑,時時窺視,也沒抓到把柄,又不敢來質問。他常常深更半夜去偷襲林憶寒,硬是一次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林憶寒藏在哪里,白天看林憶寒在學校閑逛,又追不到,因此只在心里苦。
林憶寒每晚天黑後跳牆出去,天亮前回來。他換了外面的衣服,每晚到那大排檔候著,漸漸和老板混得熟了,又常常幫著做事。林憶寒只求填飽肚子,不用工錢,老板正巴不得。以為林憶寒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兒,每晚都留些好吃的給他。林憶寒在大排檔吃飽肚子,還帶一袋回來做午餐,因此沒有在學校吃飯也不曾餓到。他月復中有食,j ng血供應充足,每天勤奮修煉,體內勁氣愈發渾厚。
林憶寒每天跳進跳出,倒把輕功練得純熟。勁氣除了從涌泉穴噴出外,還發現可以從腳底的里內庭穴噴出,這樣一來,林憶寒跳起的時候身體平衡x ng好了許多,不再東倒西歪。雙腳只需輕輕一點地,身體彈起後從腳底兩個穴道噴出勁氣,身子就輕飄飄躍過圍牆,跟武俠電視拍的一模一樣,當真好看之極。
在大排檔每天與小工談天說地,听顧客嘮叨,看世人百態,不忙時看看電視新聞。這時的林憶寒頭腦經過勁氣淬煉,當真遠超常人,許多事漸漸明白,對自己體內的勁氣越來越疑惑。
他不敢說給外人知道,常常旁敲側擊,偷偷打听,得到的結果都是一個︰完全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可是自己丹田里流的不是勁氣又是什麼東西,他只能藏在心里慢慢探索。反正他知道是個好東西,因此越練越有興奮,很期待自己到底能練成什麼樣子。
一晃過了大半個月,這一晚,林憶寒如常在大排檔幫洗菜,端著菜籃從帳篷後面出來,與一個客人迎面撞上,手里一籃還滴水的青菜撒在客人身上。以林憶寒現在的身手,本不該發生這樣的事,也合該出事,林憶寒出來一直謹小慎微,一有不妥就隱藏起來,今晚他低頭在想自己的疑惑,一時沒有留心周圍。見弄濕客人衣服,慌忙用手來拂,嘴里道︰「對不起,對不起。」
那客人與一女人同來,有意顯威風,抬手便要打林憶寒。林憶寒已經收回心神,哪那麼容易被人打到,听得風聲響,向後退一步,就待發作,抬頭與那人對視一眼,瞬間驚飛了魂魄。你道那人是誰?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原來那人卻是嚴豪。
嚴豪一人在外,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哪耐得了寂寞。在學校大半年,手里有錢,早在附近尋了個相好的,被林憶寒咬傷後躲了兩個多月,這次回來兩人更是如膠似漆勝似新婚。嚴豪今天領到學校十一月份的經費,全部裝在皮包里,故意帶相好出來顯擺,不料卻踫到死對頭。
林憶寒反應明顯要快,拔腿就跑。嚴豪呆了半響才回過神來,懷疑自己眼花,扭著旁邊的小工問道︰「剛才那人是誰?住哪里?」小工看林憶寒跑了,嚴豪卻抓住他不放,心里害怕,結結巴巴一時答不上話來。正在燒菜的老板見起了沖突,趕緊熄了火過來賠笑臉,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以為小工冒犯了客人,抬手先打了一巴掌小工的腦袋,喝道︰「你怎麼搞的,快向大哥道歉。」
小工平白無故被嚴豪扭著衣領,又挨老板一巴掌,心里起火,終于不再結巴,掙月兌嚴豪的手,抗議道︰「又不是我,是小軍把菜弄濕人家的衣服,關我什麼事?」林憶寒怕泄露身份,小軍是他出來使用的假名。
嚴豪也不理小工,對著老板問道︰「剛才在你這里端菜的小子是誰,住在哪里?」
老板這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低聲笑著道︰「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每晚來這里幫忙,換些剩菜剩飯吃,你大人大量,別跟小孩子計較。」轉身對著小工吩咐道︰「拿些紙巾來,幫大哥把衣服擦干。」小工嘟著嘴慢吞吞去了。
嚴豪听了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暗想︰「我還納悶怎麼餓不死這小雜種,原來在這里討飯吃,不知道他從哪里鑽出來。……每夜都進進出出。為什麼他不逃跑?听說他還有些兄弟在學校,一定是舍不得學校的兄弟,我現在趕回去,以前韓天和莫明不準我動他的朋友,小雜種私自逃離學校可是死罪,現在諒他們也不敢阻攔了。現在他被我撞見,必然不敢再回學校,我把他的兄弟都綁了,也出得一口氣,他可以以後再慢慢找。」嚴豪沒心思再和老板廢話,撇下相好,夾著皮包騎上摩托車急急忙忙往學校趕。
林憶寒被嚴豪撞見,知道再也不能回學校,飛一般地逃了,只盼逃得越遠越好。可是越跑心越慌,尋思道︰「我這一跑x ng命倒無憂,只怕害了王秋偉等人,卻是怎麼辦才好?」
想起兄弟們的種種好,憶起嚴豪的件件惡來,俗話說,怒從心上起,惡從膽邊生。林憶寒知道自己要殺嚴豪不難,如果在外面把嚴豪殺死或許可以解決掉所有的問題。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殺人滅口的想法,暗道︰「碗掉下來,天大個疤,怕個鳥!」當即轉身往學校飛奔。
這句話是頭皮當初說錯的,林憶寒覺得好笑,便記在了心里,常常用來給自己打氣鼓勁。每次遇到難事,把這句話一說,事情似乎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林憶寒不知道嚴豪的行蹤,但是知道他一定會回學校,決定在半路伏擊。林憶寒把勁氣全部運到雙腳,施展出輕功向學校飛奔。如果有人看到林憶寒這時候的速度,一定以為見到鬼了,奧運會短跑冠軍恐怕也會羞得再也不敢出來比賽了。
從小鎮出來,是一片空曠的農田,有一條大路通向學校。林憶寒瞧見遠處一盞車燈嘶叫著飛向學校,十有**就是嚴豪。林憶寒大驚,加快勁氣運轉的速度,不斷從腳底噴涌出來,身體一下子sh 出,全力想車燈追去。
嚴豪騎著摩托車,風在耳邊吹過,剛才走得急,連頭盔也沒有帶,想到馬上就可以報仇,心里異常激動。韓天和莫明一直維護在林憶寒,今天林憶寒逃出了學校,他們也月兌不了關系。想到韓天和莫明以後在自己面前再也神氣不起來了,看著離學校越來越近,嚴豪心中得意,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嚴豪笑容還掛在臉上,突然瞟見從左側身後飄出一個影子,嚴豪心里一突。轉頭看時,一個人已經與他飛馳的摩托車並排著。那人蹬一步就是五六米,每秒邁兩三步,輕輕松松就和摩托車一同飛奔著。嚴豪心中大驚,他的摩托車時速在五十公里左右,就是短跑飛人全速奔跑也不能與他並駕齊驅。
嚴豪懷疑自己眼花,眨了眨眼,再仔細看時,摩托車的燈光映在那人臉上,雖然是余光,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仍足以看清模樣,那人不是剛才在大排檔撞見的林憶寒還有誰?嚴豪膽戰心驚,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生起,手一抖,摩托車晃了兩晃,一頭栽下路邊的水溝里。
林憶寒用盡全力追趕摩托車,很快就追到摩托車的,看到後面的車牌,林憶寒沒留意過嚴豪的摩托車,不知道嚴豪摩托車的車牌號。嚴豪弓著身子開車,林憶寒從後面也看不清楚,不敢判斷眼前的就是嚴豪。林憶寒看看就將到學校了,忙跨幾步,與嚴豪平行,嚴豪沒戴頭盔,林憶寒就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