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r 嚴青的夜總會重新營業,他江湖上的朋友、生意場上的伙伴都趕來捧場,更多的是想巴結龍幫未來的老大,甚至是惠州未來的老大。大家猜到嚴青會在最大的梵天夜總會,紛紛涌來。梵天夜總會門前車水馬龍,竟比平時多了幾倍人,有些人不得不轉到其他夜總會去。
梵天夜總會里人滿為患,大廳、包房都擠滿了人,林憶寒等人原本只是站在暗處防備有人搗亂,後來都叫去招待客人了。夜總會燈紅酒綠間,一個個時尚妖嬈的美女來回穿梭,肥頭大耳的老板們一擲千金。
林憶寒家里爺爺太老,媽媽太弱,都掙不了多少錢,從小生活就比較清貧,竟有些不適應這些場面。他找了個機會,偷偷躲到儲物間修煉勁氣去了。勁氣在體內一遍一遍熟練地運轉,轉來轉去都是這麼多,沒有一點增加,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林憶寒很久了,一直找不到解決的方法。
「究竟應該怎麼做?或許要找到一個像我一樣有勁氣的人,才能夠找到解決的方法,但是這樣的人去哪里找呢?全世界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有勁氣吧?少林寺不是稱作武林的泰斗嗎,或許少林寺里有像我這樣的人。對,等安頓好阿偉,我就去少林寺。」
梵天夜總會整夜風平浪靜,其他夜總會也是一樣,嚴青稍微松了一口氣。凌晨,客人散去後,嚴青把十個大哥召集到梵天夜總會,听了各個夜總會的情況,道︰「今天不錯,沒有出現什麼事,但是也別放松了。林文沖,叫你盯著張強生,這幾天他在做什麼?」
林文沖是從張強生那邊反過來的,在張強生哪里還有很多朋友,因此對張強生的一舉一動都很了解。道︰「張強生這幾天還算老實,只是和鄭軍見了兩次面,說了什麼就不知道。我猜兩個人一定是想對付我們,要不要先除了他?」
嚴青道︰「肯定要除的,從現在開始,張強生是龍幫的叛徒,龍幫已經開除了他。他手下的人只要回龍幫堂口,還算龍幫的兄弟,否則,就是龍幫的敵人。明天你們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知道了,青哥。」眾人齊應道。
丁倍衛又道︰「可是張強生還掌握著龍幫的九間夜總會,難道我們不奪回來了?」眾人都紛紛附和。
嚴青道︰「我自有辦法,你們就不用c o心了,明天算是和張強生正式撕破了臉皮,你們要看緊自己的夜總會,不能出一點事,有人來搗亂要馬上報j ng,我們既要對付張強生,又要受到法律的保護。」
「知道!」
林憶寒躲在儲藏室,偶爾出去看看,大家並不知道他藏著偷懶。客人走後,大哥在開會,他們就在包房里睡了。第二天上午,大家被吵醒,睡眼朦朧趕回了龍幫堂口。林憶寒一天不用睡多久,照樣神采奕奕,看其他人哈欠連天,暗道︰「做這黑社會還挺累的!」
他沒有心思留在龍幫,因此覺得為龍幫賣命特別不值得,本來他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去尋找困惑自己問題的答案。想到小凡和張東水兩人逃跑了,龍幫根本就沒當一回事。而王秋偉現在很安全,不用他保護,也有了先離開,然後等王秋偉出來後再偷偷回來帶他走的想法。
其實龍幫一向對叛徒都很嚴厲,只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嚴青沒有j ng力去做這些事,才讓林憶寒覺得龍幫是要進就進要走就走。
張強生被龍幫開除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惠州市的江湖,午飯過後,陸陸續續有張強生的馬仔來到龍幫堂口。林憶寒等人的工作就是把這些人留在堂口,大家基本都認識,倒也隨便。
林憶寒認得幾個人都是「流浪學校」出來的,最先看到的是謝當和胖子耿萬鐘,兩人見林憶寒在這里,並不吃驚,冷冷地對視了一眼就不再理會。林憶寒見是他們兩個,微微一怔,也不招呼他們。
在學校時,兩人幫助嚴豪抓林憶寒,都被林憶寒打落了兩個牙齒。林憶寒上了一次張東水的當,對自己有敵意的人是堅決不理睬。
後來頭皮也來了,見到林憶寒,激動地叫道︰「老大……」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把林憶寒當做老大,叫得並不生硬。不像花生,剛出來就不把林憶寒當老大了。
林憶寒沒想到在這里突然見到頭皮,也很高興,更高興的是頭皮對他仍然保持在「流浪學校」一般的尊敬。才出來不久,他就見到不少爾虞我詐的險惡人心,頭皮對他真摯的感情讓他心情瞬間爽朗了許多,道︰「頭皮,你怎麼也來了?」
頭皮道︰「我跟著狼哥來的,就是那個。」指著剛上來的一個人,尖尖的下巴,有點像NBA的加內特,還真跟狼很相似。
林憶寒道︰「過得怎麼樣?這一年多。」
頭皮是去年五月份離開「流浪學校」的,已經在龍幫混了一年多了。這一年多除了吃喝拉撒睡,基本就沒做過什麼,道︰「馬馬虎虎吧,我見過花生,听說小凡失蹤了,你又被張東水害進了拘留所,怎麼回事?」
林憶寒不能把送小凡去了深圳的事告訴頭皮,道︰「小凡逃了。」又把怎麼上了張東水的當,莫明救他說了一遍。
頭皮听得也咬牙切齒,道︰「老大,你就這樣放過那個水貨嗎?」
林憶寒道︰「不是放過他,他逃了,我上哪找他算賬?」
頭皮道︰「他沒走遠,就在張強生那里,我昨天還見過他。」
林憶寒驚道︰「是嗎?我還擔心他跑了,正好青哥近段時間要對付張強生,到時趁機找張東水算賬。」
頭皮道︰「到時叫上我,讓我也替老大出出氣。」
這時,莫明從樓梯里上來,身旁一個人並行,林憶寒和頭皮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氣。那人剃了個光頭,雖然長得高了一些,粗壯了一點,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盧山。
當年林憶寒和頭皮都是被盧山抓進「流浪學校」,在兩個人的心里深處都留下了y n影。頭皮更是被盧山打得服服帖帖才放出倉庫,又知道盧山進了監獄,今天卻突然看到盧山出來,心里撲通撲通地跳。
林憶寒與盧山恩怨更加復雜。盧山在加入龍幫之前就揍過林憶寒一頓,後來抓林憶寒卻被林憶寒踢斷肋骨,心里早y 殺林憶寒而後快。但是先是養傷,後來又進了監獄,一直沒有機會找林憶寒報仇。
林憶寒剛到惠州不久,就被盧山痛打了一頓,才拼命練武強身,就是要揍回盧山。後來勁氣有成,要打盧山是小菜一碟,又知道自己曾經重傷過盧山,心里平衡了,反而把與盧山的恩怨看得淡了,所以他在堂口見到曾憲剛和田貴元時,能夠淡然處之。
有人說監獄就是一所江湖大學,從監獄出來就是大學畢業。盧山剛從監獄出來,看堂口的人就有點像大學生俯視文盲一般,感覺高高在上。剛上到二樓,就停下腳步,把所有人都冷冷地看了一遍。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心里有優越感,自有一股霸氣,被他看到的人都不禁一寒,紛紛避開他的目光。頭皮更是低著頭,不敢看盧山。
林憶寒心里並不懼怕盧山,也冷冷的看著盧山。異樣的目光很快就引起了盧山的注意,瞬間就認出了林憶寒。盧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沒想到剛一出來就遇到林憶寒,怔了怔,然後向林憶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