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寒吃飽了飯,在體內運轉勁氣。現在他躺著照樣可以熟練地控制勁氣流動。他餓了又吃,吃了就練。小凡看到他的飯量都目瞪口呆,其他醫生更加是覺得匪夷所思。
體內勁氣漸漸充足,林憶寒發現,勁氣越多,傷口恢復的速度就越快。晚上,林憶寒可以坐在床上活動,第二天上午,他可以下地活動,下午,他親自辦了出院手續,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下離開了醫院。
從此,惠州市第三醫院就流傳著一個小伙子的傳奇故事。現在去偶爾仍能夠听當年的醫生說起︰「……這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林憶寒和小凡攔了一輛的士,直奔深圳。這大半個月,小凡已經自己在家里煮飯,學會了做幾道菜,想做給林憶寒嘗嘗。兩人一回到家,她就出去買菜做晚飯。
林憶寒傷口並沒有痊愈,只是怕j ng察查到他,才強烈要求出院。這房子一千五百塊錢一個月,雖然貴一點,但是有家具,還是很不錯的。他在車上奔波了一個多小時,感覺有點累了,便躺在沙發上休息。
小凡知道林憶寒能吃,特意做了五個菜,煮了一大鍋飯。林憶寒吃得肚子圓溜溜。小凡就是想兩人安靜地生活,看林憶寒狼吞虎咽把她做的菜吃完,很有滿足感,問道︰「老大,味道怎麼樣?」
林憶寒饑不擇食,也沒嘗出什麼特別的味道,愣了一愣,道︰「好哇!看不出你還會煮飯,不錯嘛。」
小凡傻笑了一陣,小心地問道︰「老大,你不用回龍幫了吧?」
林憶寒在野馬夜總會殺了人,現在听到j ng笛聲就心驚肉跳,哪里還敢回去,道︰「不回去了,等阿偉出來,我想辦法把他叫過來。」
小凡怕林憶寒傷好後又要走,就是等他這句話,不禁興高采烈。吃完晚飯後一直纏著林憶寒聊天,這是小凡第一次單獨和林憶寒過夜,過了四年多擔驚受怕的生活,小凡對平凡安全的生活有強烈的渴望,現在她和林憶寒都逃離了龍幫,從此過著普通的r 子,這樣的生活就是她所盼望的。
林憶寒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靜靜地听著小凡敘說心中的夢想,回憶幸福的往事。自己也想起逝世的爺爺和媽媽,想起小時候的朋友。
「李小軍今年也初中畢業了,不知道現在是繼續讀書還是出來工作了。等阿偉出來後,抽個時間回家一趟,拜一拜爺爺和媽媽。媽媽當初叫我來深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兩人在客廳沙發上聊到深更半夜,小凡竟靠在林憶寒肩膀上睡著了。林憶寒雖然傷口未愈,要抱小凡還是輕而易舉,把小凡輕輕抱到床上。看著小凡安詳的睡容,竟有點呆了。
小凡出來短短半個多月,由于心情舒暢,吃的也好,竟越來越漂亮。彎彎的柳葉眉,紅潤的臉頰,櫻桃一般的小嘴,微微起伏的酥胸,飄來少女淡淡的體香。林憶寒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嘴,就想爬上床一起睡,看著自己還一身的紗布,還是悻悻地回到了另一間房間。
早上吃飯,小凡道︰「老大,我找了一份工作,已經請假好多天了,吃完飯我要去上班,不能陪你了。」
林憶寒從來沒有听過小凡說工作的事,吃了一驚,道︰「你為什麼要去找工作?」
小凡有點委屈地道︰「誰叫你這麼久不來看我,錢都沒了,我只能去找工作了。」
林憶寒道︰「我走的時候不是還留給你一千多塊錢嗎,怎麼才十幾天就沒了?」從嚴豪手里搶的五千塊錢林憶寒沒有存到銀行,付了三千房租,用了一點,留給小凡也有一千多。
小凡道︰「我以為你會很快來嘛,就賣了這些,」她指著廚房里的鍋盆,餐桌上的碗筷,房間里的棉被,「就差不多沒了。」
林憶寒看著這些恍然,道︰「要是我不來豈不是要餓死你了?」
小凡笑道︰「所以我才出去找工作呀,不過工資真少,才五百塊,那比得上你動不動就幾十萬。」
林憶寒笑道︰「你別跟我比,有我吃的就有你喝的,你成天呆在家里也無聊,出去工作也好,見見世面,不用在乎多少錢。」
小凡道︰「嗯,我就在樓下一間古董店里賣古董,你要是煩了就下來找我,很好找的。」
林憶寒打趣道︰「你還會賣古董呀?」
小凡嘟起嘴道︰「哼,你別小瞧人,不信你來看看。」
林憶寒在家練了一會勁氣,他現在已經把體內的勁氣補充完了,再怎麼練也是這樣。想著從書上看到的招式,在客廳里比劃了兩下,傷口又痛。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便想去看看小凡。
樓下只有臨街的一面有店鋪,林憶寒緩緩一家一家看過去,不久就看到一家「浩記古董」,推門進去。古董店並不像百貨店人來人往,往往一天也沒有一個顧客,現在店里就沒有一個顧客。一眼就看見小凡在擦灰塵,一邊兩個老人在喝茶聊天。
店門有個觸踫裝置,門一開的時候會響鈴。听到鈴聲,小凡和兩個老人都向門口看來。小凡見是林憶寒,放下抹布迎了上來。老人中有一個是老板,見有顧客上門,也站起來,當看到是個少年,速度便慢了許多。這玩古董的一般都是中老年人,很少有年輕人的。
小凡顯然很高興,上來拉著林憶寒的手,道︰「老大,你怎麼來了?」
在「流浪學校」不用做什麼事,小凡一雙手保養得很好。林憶寒捏著小凡軟滑的小手,心里不無調戲的想法,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老板走來,見林憶寒與小凡拉著手,道︰「小兄弟是不是要買什麼?」
小凡忙把手抽出來,道︰「老板,這是我老……大哥,大哥,來看看我。」她想說「老大」,覺得「老大」這兩個字有點江湖的味道,怕老板以為她不是個好女孩,忙改成「大哥」。
林憶寒忙打招呼︰「老板好!」
老板見老人一進門就拉著手,像極了熱戀中的小情侶,小凡說個「老」字後,便吞吞吐吐。分明是單獨的時候叫慣了「老公」,現在又覺得不妥,才忙改口的。現在的社會,街上牽手親嘴的學生情侶多得是,老板也見怪不怪了。知道不是顧客,「哦」了一聲,微微搖著頭走回去喝茶,低聲道︰「哎,現在的小孩子,真會享受呀!」
老板的話蚊子叫一樣小聲,林憶寒卻听得一清二楚,細細琢磨「享受」二字,不知道老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