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寒打算讓這些人都掉幾個牙齒,威懾一下他們就行了。沒想到他們還有刀,林憶寒並沒有多少空手對砍刀的經歷,這樣一來,他可沒把握留下他們的牙齒。如果用「降龍十八掌」,倒可以打倒他們,只是恐怕會出人命,大街上鬧出人命來,誰也好不了。要是不用「降龍十八掌」,說不定還會被他們砍傷。
正想著,廖衛平等人已經圍了過來。一人揮刀砍下,正是剛才說廢了林憶寒的歐俊龍。林憶寒側身避過,來不及還手,幾乎同時另一側又有一刀砍來。林憶寒再連忙跳開,砍刀已經貼著衣服削下。
林憶寒雖然反應動作都是平常人的六七倍,被眾人圍著,揮刀亂砍,轉瞬之間也是驚險連連。如果有人在背後偷襲,他現在的能力,還沒有到听聲辨物的程度,極容易受傷。
他不敢遲疑,沖出包圍,暗道︰「碗掉下來,天大個疤,怕個鳥!老子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降龍十八掌的厲害。」
林憶寒不緊不慢地引著廖衛平等人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跑,一會兒便轉進了偏僻的小巷。街上的人群驚得四處逃散。
林憶寒邊跑邊回頭,看追在最前面一人已經和後面的人拉開了四五米的距離。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站好,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勁氣運到手臂,左掌劃圈,右掌向外推去,正是「降龍十八掌」第一掌「亢龍有悔」。
這一掌的目標是來人的大腿,林憶寒是第一次用「降龍十八掌」攻擊人,不知道效果怎麼樣。那人正是歐俊龍,他見林憶寒停住,刀已經揮上頭頂,就要對著林憶寒斬下。此時見林憶寒推出雙手,這時他的身體已經跟林憶寒很近,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這力量大得他根本無法抗拒,雙腿骨頭瞬間碎裂,身子向後騰空而起,飛出了兩三米,「啪」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身子一停,手一推之間,後面的人就趕了上來。林憶寒剛打了一掌,手臂上沒有勁氣了,必須重新運上勁氣才可以再打出一掌。來不及看歐俊龍的情況,掉頭又跑了。
大家看著歐俊龍在地上嚎叫,略一遲疑,又紛紛追著林憶寒去了。剛到轉彎處,追在最前面的一人哇哇亂叫,跌跌撞撞退回來,大家忙扶住,見是夏洛行,他滿口鮮血,嘴里少了幾顆牙齒。
眾人看見鮮血,就像吃了興奮劑,紛紛嚎叫著撲向林憶寒,也沒想過這些人是怎麼受傷的,只知道自己人多勢眾,穩c o勝券。廖衛平更是怒火沖天,林憶寒在他眼皮底下已經打傷了他三個手下,稍發胖的身子竟然跑在最前面。
廖衛平追了幾步,長時間不運動的他,很快就氣喘吁吁,看著一直就在前面的林憶寒,就是追不上,心里頭起火,把手里的砍刀向林憶寒後背扔去。林憶寒剛剛才躲在轉彎處,打掉最先轉彎的一人的牙齒,沒想到廖衛平會丟刀子傷他,並不曾防備,他背後沒有眼楮,如何知道閃躲。
林憶寒自從練勁氣後,身體不怕冷,雖然現在是冬天,他也只穿了兩件薄衣服,砍刀很容易就割爛了衣服,在手臂上劃了一條口子。好在廖衛平刀子丟歪了,只是劃傷手臂,要是扎進後背,後果不堪設想。
林憶寒正跑著,突然手臂一痛,他心中一怔,見一把砍刀掉在地上,忙看手臂,流出的鮮血漸漸染紅了衣服。回過頭來,看廖衛平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追在最前面,手里的砍刀已經沒有了,顯然那一把刀就是廖衛平丟的。
廖衛平罵道︰「你媽的,今天不廢了你,我就不叫廖衛平。」
林憶寒被割了一刀,心里本就有火,听廖衛平一罵,停住腳步,勁氣運上手臂,雙掌齊出,單單使了一招「降龍十八掌」的第二掌「飛龍在天」。他知道要是兩掌齊發,廖衛平必死無疑,林憶寒不是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頭,並不想取廖衛平的x ng命,只是給他點顏s 瞧瞧。
這一掌對著廖衛平的頭而去,廖衛平看林憶寒兩手空空,就這麼一推,哪里知道是什麼名堂,「 」的一聲,勁氣正中他的臉面。林憶寒這一掌已經練到可以打斷乒乓球大小的樹枝,廖衛平哪里受得了,「啪」地一聲跌倒在地上,只覺得頭幾乎要被壓扁了,嘴里的牙齒紛紛月兌落,嘴里什麼味都有,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趕來的人忙圍著廖衛平叫喚,林憶寒叫了聲苦,他以為這一掌能打斷小樹枝,打在人身上,頂多就像是用棍子打了一棍子。看廖衛平生死未卜,暗道︰「還是逃跑要緊。」拔腿就跑,這次他使用了經脈力量,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大哥昏迷不醒,剩下四個人哪里有心思再去理林憶寒,把廖衛平和斷了腿的歐俊龍抬到大街,叫了一輛車,趕去醫院。
五個傷人,黃德榮斷了手腕,歐俊龍斷了大腿,都躺在病床上。林維朝掉了八個牙齒,夏洛行掉了三牙齒,血早已經止住了,就是頭有一點痛,在醫院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只等以後把牙齒瓖回去。廖衛平看似最嚴重,牙齒月兌了一大半,到醫院後才醒過來,也躺在病床上,頭痛y 裂。
晚上,一個人帶著七八個馬仔來到醫院,大家齊聲喊了一聲︰「老大。」聲音竟有些哽咽淒慘。
來人正是火木幫的老大,叫譚文武。譚文武看了看三個人的情形,忍住怒氣,問道︰「怎麼搞成這樣?」
廖衛平道︰「黃德榮今天偷一個人的錢,被人打斷了手。我帶著人去教訓那小子,那小子邊打邊逃,手里不知道使什麼東西,就把我們……」
廖衛平頭腦還痛,說話的時候不停噓氣,他現在還沒搞明白林憶寒究竟是怎麼樣打傷他。要是有人告訴他,那是「降龍十八掌」,不知道他會什麼表情。
譚文武驚道︰「你是說他是一個人?」
廖衛平尷尬地道︰「也不是一個人,還有三個女的。」
譚文武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把九個人打成這樣,能打的女人他也見過,問道︰「那三個女的也很能打麼?」
廖衛平吞吞吐吐地道︰「我不知道,那三個女的早逃了。」
譚文武怒道︰「那就是一個人咯,你們吃什麼屎,九個人打不過人家一個人,自己遍體鱗傷,人家什麼事都沒有。」
大家都不敢吭聲,廖衛平壯著膽子吞吞吐吐地道︰「他也不是什麼事都沒有,被我砍了一刀。」
譚文武一听,更加怒不可遏,十幾年的江湖生活,打打殺殺他見得多了,要說身手不錯的人也見過不少,一個人能打兩三個人,但是**個人用砍刀打不過一個人,還是第一次听說過。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唯一一個解釋就是自己的手下太窩囊。罵道︰「你們還用了刀,好意思嗎?」
在江湖上,最要緊的就是面子,火木幫被一個人欺負到如此的地步,要是不能挽回面子,傳出去,在江湖上恐怕再沒有地位了,譚文武命令道︰「明天開始,全部人都出去,一定要把那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