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寒想借上廁所偷走,沒想到剛走了幾步,被人叫住,吃了一驚,回過頭來一看,卻是莫明。林憶寒扶住牆壁,佯裝醉眼朦朧,道︰「上廁所呀,你又來干什麼?」
莫明大笑,道︰「我也來上廁所,廁所在這里,你走過頭了。」
林憶寒尷尬地笑道︰「哦,原來走過頭了,我還在納悶,怎麼廁所不見了。」
兩人都笑,進了廁所,一起站著小便,林憶寒勉強又擠出幾滴。莫明在旁邊嘩啦啦地撒尿,同時詫異地看著林憶寒,終于忍住沒有問。道︰「一汗,你今天成了大哥,而且是龍幫最年輕的大哥,又救過青哥的命,肯定會得到青哥的重視。到時說不定像盧山一樣,還可以管幾個大哥,有大把錢財。」
這事對別人來說是很值得炫耀的事,但是對林憶寒的吸引力卻並不大。錢他已經有了差不多三百萬,而且他的興趣是探索武道。他隱隱約約覺得武道上還有更多的驚喜等著他去發現,他想去全國各地游歷,卻一直被各種事困絆,無法抽身。
現在王秋偉已經到了深圳,只要見到王秋偉,把王秋偉和江小凡安排妥當,他便可以毫無牽掛地去做自己的事情。林憶寒對莫明還是有些感情,道︰「莫大哥要多多關照我。」
兩人在門口洗手,莫明道︰「什麼關照不關照,早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看出你小子不是一般的人物,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老哥。」
林憶寒感覺是被莫明押回餐桌的,韓天耐x ng真好,還等那里。林憶寒無奈跟韓天干了一杯,月復中火辣辣地燒,忙夾菜吃,還沒吃兩口,一下子又來了兩個端著酒杯的大哥。只回來一小會兒,又干了三杯。
這酒量跟勁氣是沒有關系的,林憶寒雖然有勁氣,酒量卻不大,此時頭腦已經有點昏昏沉沉了。整個餐廳熱熱鬧鬧,相互敬酒,今天的主角是林憶寒,嚴青又發了話,因此二十一個大哥輪著來敬酒。林憶寒沒有喝酒的經驗,哪里擋得住,有人敬酒就喝,只吃了半個小時左右,飯菜沒吃到多少,酒就喝了二十幾杯。
他再去了兩次廁所,莫明都殷勤地陪同前去。林憶寒趕都趕不走,終于徹底絕望,不再佯裝上廁所了。有些人腎不好,一喝酒尿就多,莫明以為林憶寒就是這樣的人,而且腎非常地不好,才會頻頻地上廁所,而且每次只撒一點點。等林憶寒不再上廁所後,他隔一會就要提醒一下林憶寒︰「要不要去廁所。」
林憶寒看著莫明,這次真的是醉眼朦朧,由衷地感嘆︰「我真服了你!」
各個大哥敬完後,有些膽子大的,跟林憶寒有些交情的馬仔開始試著也來敬林憶寒。林憶寒不會推搪,各個大哥樂得看把戲,紛紛慫恿喝彩,漸漸所有的人都來,竟然還排起了隊。
喝酒的氣氛因為林憶寒越來越高漲,嚴青不停地叫經理拿酒。大家也喝得七七八八,異常亢奮,大家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黑社會,說話就漸漸口無遮攔。
張武獨自一人干掉了魯宏天,與白虎幫火拼的時候又為龍幫立下了大功勞,看嚴青對林憶寒的態度心里就不舒服。上午大家在堂口問林憶寒野馬夜總會的事,林憶寒一直閃爍其詞,不願提及。到現在大家還不確定當時究竟是不是林憶寒殺退張強生等人。于是不滿地道︰「一汗,有人說你很能打,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憶寒才十六歲,大家沒見過他的身手,確實都不服他。每次听到林憶寒一人打多少個人時,第一個反應就是騙人,因為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強到這樣的程度。听張武一說,紛紛附和︰「就是,我看都是騙人的。」
林憶寒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涌上頭腦,只覺得飄飄然。被眾人一逼,笑道︰「你們懂什麼呀?我會武功的,像降龍十八掌啦、鐵掌水上飄啦,恐怕你們見都沒見過。」
眾人無不哈哈大笑,仿佛看見一個神經病。有人還離開椅子,站在地上,學著電視里郭靖的樣子,雙掌一推,大喊︰「亢龍有悔」眾人哄然大笑。
林憶寒氣不過,憤憤道︰「你們不信,我使鐵掌水上飄可以在水面上行走,使降龍十八掌可以一掌打塌一扇牆。」
眾人又爆發出一陣大笑,所有人都被笑聲吸引,圍了上來。盧邦楠道︰「你就吹吧你,一掌打倒牆壁?我還一拳打塌這棟樓呢?」
朱定國也道︰「可惜這里沒水,要不就試試你,看你還敢不敢吹。」
李歐鵬道︰「這里沒水,可是有牆呀。你不是說可以用降龍十八掌打塌牆嗎,去試試呀。」指著不遠的一扇牆壁。
眾人紛紛附和︰「去呀,敢吹就別怕出丑。」
「看,他不敢去了,露餡了。」
林憶寒道︰「我怕打塌了賠不起。」
人群中一人道︰「別找借口了,打塌了不用你賠。」
另一人道︰「對,要真打塌了,由我們來賠。」
又有一人叫道︰「老板過來,」餐廳的老板是嚴青的朋友,剛剛還來敬過酒,听到叫聲走了過來,那人又道,「老板,我們這位兄弟說他會降龍十八掌,能一掌打塌你這扇牆,我們叫他試試,他說怕打塌了你要他賠。」
老板也是個頭腦靈活的人,知道是大家醉酒後開玩笑,道︰「真打塌了不用賠,我自己砌好它。」
眾人齊道︰「一汗,老板說了不用賠了,來吧。」
嚴青一直在笑,也道︰「知道厲害了吧,誰叫你小子吹牛。」
林憶寒拿起一杯酒,一口倒進肚子,又再拿起旁邊一杯酒,也一口倒進肚子。然後走出來,豪氣地道︰「好,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降龍十八掌。」向牆壁走去,眾人都離開餐桌,跟在後面。
他走到牆壁,離牆一米站住。這一扇牆有五米多長,四米多高,是樓梯牆,牆外就是樓梯。林憶寒試著揮了一下手臂,距離剛剛好。見身後圍著一大群人,擺擺手,道︰「你們別靠得太近,我怕勁氣會傷了你們。」
眾人集體翻了一個白眼,張武出來道︰「退後、退後,降龍十八掌呀,很厲害的,退後、退後。」眾人都退後了兩步,看著林憶寒。
林憶寒深吸了一口氣,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勁氣運到手臂,左掌劃圈,右掌向外,雙手一起全力向外推出。《降龍十八掌》第一掌「亢龍有悔」、第二掌「飛龍在天」、第三掌「龍戰于野」一齊使出,是至今為止林憶寒最強的一擊。連他也不知道威力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