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寒听到槍聲,大吃一驚。此時,他和王秋偉、王思強三個人被關在洞尾,里面沒有一點遮擋的東西。龍幫的人有槍,只要遠遠地開槍,林憶寒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可奈何,肯定被亂槍打死。
「砰、砰……」
又幾聲槍聲,「 」一聲,一顆子彈sh 中了中間的那道鐵欄柵。林憶寒趕緊彈出兩顆鋼珠,把鐵欄柵外的兩盞等打滅了,山洞頓時暗了下來。
王秋偉和王思強驚慌失措想找掩護,卻什麼東西都沒有。王秋偉急道︰「瑪麗隔壁的,連塊石頭都沒有,一汗,怎麼辦?」
王秋偉隨口一句抱怨,讓林憶寒突然記起球形空間的石板來,他馬上溝通到球形空間,心念一動,把一塊長有三米,寬有兩米的大石板弄了出來。石板掉在地上,林憶寒忙把石板抬起來,要靠在鐵欄柵上,這樣石板就會成一扇牆,可以擋住子彈。
盧山帶著十幾個大哥已經沖了近來,他為了干擾林憶寒推鐵欄柵,胡亂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
一顆子彈sh 進了林憶寒的左手肩膀,此時他正抬著石板。這石板少說也有三四千斤,他肩膀中槍,手中力氣一泄,石板掉下幾分,眼看就要掉下地下。如果石板掉下去了,盧山等人進來,他們沒石板擋子彈,便沒有一線生機。
王思強正目瞪口呆看著突然掉下一塊石板,林憶寒在抬石板。王秋偉看石板突然一沉,忙上前幫忙。王思強才反應過來,也上前幫忙。林憶寒緩了一下氣,重新運起勁氣,奮力一抬,把石板抬過頭頂,鑽進了石板下面,用肩扛住了石板。
「當當……」幾顆子彈sh 到石板上,當真再慢一秒鐘也不行。
三人把石板緩緩頂起,靠在鐵欄柵上,然後把身體藏在石板後面。林憶寒才看自己的傷勢,左肩膀一片血跡,血還在涌出來,忙用右手按住傷口,痛得咬了咬牙齒。
「一汗,你中槍了?怎麼樣?」
「我沒事,不是要害。」
龍幫的人已經來到了不遠處,二十幾個大哥,十幾個馬仔,一共三四十人,站了一大片。洞尾的兩盞燈已經被林憶寒打爛,借著遠處傳來的一點亮光,盧山看著莫名其妙出現的石板,百思不得其解,他對林憶寒恨之入骨,喝道︰「一汗,你死定了,快出來。」
盧山對著石板又開了兩槍,听到兩聲響,看到兩圈火花。嚴青道︰「別開槍了,他們逃不了了。」
盧山收起槍,悄悄退到洞壁下。
嚴青對著石板道︰「一汗,你逃不了了,乖乖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尸。」
林憶寒在石板後面,把勁氣運到手臂,稍微止住傷口流血,減輕一點疼痛。王秋偉和王思強受了內傷,剛才抬石板又使用了力氣,此時都萎在地上皺著眉頭,他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不少血跡,此時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
被鎖在山洞里,外面幾十個人拿著槍守著,上天天無路,下地地無門,這一切都是龍幫所賜,林憶寒咬牙切齒答道︰「嚴青,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欺人太甚,不殺光你龍幫,我誓不為人。」
龍幫所有人心中都一凜,即使知道林憶寒已經被困在了山洞里,他們還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害怕。知道今天如論如何一定要殺掉林憶寒,否則,自己肯定x ng命不保。
嚴青定了定神,如果不是黑沙幫逼得緊,他也絕對不想招惹神秘莫測的林憶寒,道︰「你說得倒輕松,你殺了黑沙幫的侯偉杰,拍拍走了,讓我給你背黑鍋,不捉到你交給黑沙幫,我龍幫就要完蛋。」
林憶寒道︰「你惹不起黑沙幫,別以為我就是好惹的,我的能力你根本就想不到,你信不信我殺得你龍幫雞犬不留。」
眾人心里又一寒。嚴青用大笑來掩飾心里的不安,道︰「你先保住命離開這里再說吧。」吩咐道︰「張武,去把他捉來。」
張武膽大包天,此時也有些怵,道︰「青哥,他挺厲害,我……一個人可能打不過他。」
嚴青道︰「誰讓你跟他打了,你不是有槍嗎?把他手腳打殘廢了,捉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武尷尬地一笑,小心謹慎地模上前,他要走到鐵欄柵邊才能看到石板後面的林憶寒等人。林憶寒已經簡單療了傷,好在右手沒事,早把鋼珠扣在手中,听張武腳步聲漸近,突然探出身子,向張武彈出鋼珠,然後又躲進石板里。
林憶寒手指勁力十足,這麼近的距離,瞄得又準,鋼珠「撲哧」一聲就sh 進了張武的眼楮里,張武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頓時倒地身亡。
可憐張武從深圳跟隨嚴青到惠州,還沒坐滿一年的大哥,便一命嗚呼,見上帝去了。
眾人沒有听見槍響,只見林憶寒身體一探,張武就像是中槍而死了,都驚得後退了幾步,紛紛叫道︰「他有槍。」
林憶寒藏在石板後面,冷冷地道︰「哪個不怕死的就盡管上來,這里四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眾人這是才看見山洞里另外還有三具尸體,原先兩個看守的馬仔離鐵欄柵比較遠,有人檢查了一下,驚道︰「槍打死的,他真有槍……」
林憶寒sh 出的鋼珠跟子彈差不多,光線昏暗下,他們認為是槍打的也不奇怪。眾人驚恐起來,又退了幾步。
「盧山,盧山……盧山呢?」
嚴青在尋找盧山,這一切都是盧山安排的,現在進退兩難,嚴青首先便想到問盧山,卻發現盧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身邊了。眾人也四處尋找起來,發現盧山竟然不見了。
這時,「 當」一聲,眾人後面的那道鐵欄柵的門洞也關了起來,把嚴青四十幾個人都鎖在了山洞里。人群瞬間恐懼起來,蜂擁到鐵欄柵,用力地推。這鐵欄柵連林憶寒一時半會都推不倒,他們那里能推得動。
大家隱隱約約感到不妥,漸漸都明白自己被算計了,剛剛他們還是個狩獵者,瞬間就變成了獵物,這其中的滋味只有他們才明白。
「是誰?……」
「為什麼?」
「快想辦法呀……」
「盧山?是盧山,青哥,是盧山在搗鬼。」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莫明,他竭盡全力想中傷盧山,得到嚴青的信任,對盧山的一舉一動都異常地關注,早發現盧山跟黑沙幫交往過密,提醒過嚴青。
嚴青一听,所有人都在,偏偏盧山就不在,也反應過來,大聲喊︰「盧山,盧山……」
山洞轉彎處一個聲音懶洋洋地道︰「嚷什麼嚷?」正是盧山的聲音。
嚴青道︰「盧山,你搞什麼鬼,快把鐵門打開。」
「打開?哈哈……我為什麼要打開?龍幫的大哥都在這里,只要你們死了,龍幫就是我的了。」
嚴青提拔起來的二十一個大哥都在這里,剩下八個沒來的都是盧山的心月復,如果他們死了,盧山在龍幫確實是說一不二。
嚴青螳螂捕蟬,傾全幫之力捉林憶寒,卻被盧山借機會黃雀在後,要把他們一鍋端掉,氣極,道︰「盧山,我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是一條白眼狼。」
轉彎處傳來盧山怨恨的聲音︰「待我不薄?哼哼……你打傷了魯宏天,讓我去坐了四年多的牢,自己在外面逍遙快活,還敢說待我不薄?」
嚴青94年打傷了當時惠州白虎幫的魯宏天,被白虎幫捅到公安局,盧山背了嚴青的罪名,坐了四年多的牢。
「那都是你自願,怪得了誰?」
盧山冷哼一聲,道︰「我自願?哈哈,我是被你們逼著自願的,在牢房里,我便發誓,不報此仇,我盧山誓不為人。嚴青,你沒想到也有今天吧。」
盧山已經凶相畢露,說話也不再客氣,對嚴青指名道姓,可以听出他心中的痛快。龍幫眾人s o動起來,紛紛在想辦法,有些四處找出路,有些看著沒有信號的手機焦急,有些使勁搖鐵欄柵,更多的人在罵盧山。
林憶寒听出了問題,也在盤算怎麼樣離開這里。盧山不可能只把龍幫的人關在這里,肯定還有什麼後著殺死他們,自己和龍幫的人近在咫尺,一樣會遭殃。
「一定要快點離開這里,碗掉下來,天大個疤,怕個鳥!今天老子就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