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雙用神識看了看,道︰「還是放莊家。」頭皮依言放了一個籌碼下去,沈無雙吩咐道,「放兩個。」
頭皮道︰「老大,輸了就沒了,還是留一個下局玩。」
「哪那麼多廢話,叫你放你就放下去。」
頭皮不情不願地丟下第二個籌碼。發牌美女發牌,宣布莊家贏,又賠給頭皮兩個籌碼。頭皮眉開眼笑。不等他問,沈無雙就告訴他︰「放閑家了。」
「放多少個?」
「全部。」
頭皮小心放下去,他很少一局下四個籌碼,忐忑不安看著牌發出來,果然是閑家贏,大笑,把八個籌碼抓在手掌,等沈無雙的指令。
「還是閑家。」
「又是全部嗎?」頭皮從來沒有做過一局押八個籌碼的,看沈無雙點了點頭,一咬呀,把手里的全部籌碼傾到「閑」字圈里。
又贏了,頭皮台面有十六個籌碼,沈無雙再叫他放閑家。頭皮只推出其中的八個,沈無雙道︰「干嘛不下完?」
「老大,這一個籌碼就是一千塊耶。」
沈無雙知道本錢大,利潤就高,他有神識,玩這個就等于送錢給他,把台面上剩下的籌碼都推出去。頭皮干瞪著眼,也不敢阻止,只祈禱這局一定要贏。
果然還是贏了,頭皮開始信任沈無雙,每一局都把籌碼盡數推出去,很快他面前就有一大堆的籌碼,頭皮笑得只見到牙齒見不到眼珠子。
沈無雙看發牌的兩個美女常常用眼楮瞟著他們,已經有人跟著頭皮下注,擔心被盧山發現,拍了拍頭皮,道︰「走了。」
頭皮貪得無厭地道︰「干嘛要走,我們把他們的錢全部贏過來。」
沈無雙道︰「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頭皮看沈無雙轉身離開,一把拉住,笑著懇求道︰「老大,再玩一局,放哪里?」
沈無雙看了看頭皮,無奈地道︰「莊,我在門口等你。」
頭皮笑嘻嘻看著沈無雙離開,把身前一大堆籌碼推到「莊」字圈上。人群一陣嘩然,很多人圍過來,嘖嘖稱奇。這一堆籌碼,少說也有十幾萬,在大廳里從沒見過這麼下注的。
很多人也把自己的籌碼放在身前的「莊」字圈上,迫不及待地催美女發牌。頭皮看這一局全部籌碼都跟著他押莊家贏,估計有四五十萬,有些得意忘形。
美女硬著頭皮抽出了第一張牌,放在莊家位置上,是一張6。大家都屏住呼吸,眼瞪瞪看著。第二張是一張5,放在閑家位置上。美女抽出第三張牌,看又是一張7,松了口氣。
莊家一張6一張7,是三點,算比較小的點數。人群一陣噓聲,緊張起來。頭皮更加臉s 煞白,他可是全部押了上去,十幾萬吶,他甚至後悔起來,為什麼剛才不收手,或者只下一半多好呀。
沒人敢說話,發牌的美女也緊張得搓了把手,緩緩抽出了最後一張牌,看得目瞪口呆,遲遲不想放下。
「開牌呀……」眾人不耐煩紛紛地叫道。
美女把牌放在閑家位置上,居然還是一張7,一張5一張7,才二點,比莊家的三點少一點,莊家大。
「哇哈哈……」
「哦呵呵……」
人群沸騰起來,紛紛圍過來,中大獎的事最吸引人眼球,這是賭徒們的希望。頭皮討來個袋子,把一大堆的籌碼裝起來,大方地給兩個美女各丟了一個籌碼,暴發戶般道︰「賞你們的,美女。」
頭皮從人群里擠出來,把籌碼兌換成鈔票,差不多有三十萬,屁顛屁顛地跑出去找沈無雙。看沈無雙站在門口,跑過去,恭維道︰「老大,你真準,太厲害了,呵呵,這輩子發達咯。」他把裝錢的袋子遞給沈無雙,他可不敢獨霸這些錢。
沈無雙奇怪地道︰「你贏到的,給我干嘛?」
「哪是我贏的?都是你教我放的,」頭皮厚著臉皮道,「要不一個人一半。」
沈無雙笑道︰「你都放著吧,這點錢我看不上,今晚你請我喝酒就行了。」
頭皮暗想,人家沈無雙六年前就開汽車,送給他二十萬,今晚一會兒就讓他贏了幾十萬,還會缺錢嗎?把袋子一收,笑道︰「好,我請你到澳門最豪華的酒店喝酒。」
「別了,那地方坐著都不舒服,不是我們去的地方,還是找個路邊的大排檔,喝酒才痛快。」
「行,老大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頭皮顯然很熟澳門了,攔了輛出租車,一會兒就到了一處大排檔,選了靠街的位置,叫了一桌的菜,拿了一箱啤酒,兩人一杯一杯喝起來。
喝了一瓶後,沈無雙問︰「你怎麼在澳門,燕燕呢?」
燕燕是頭皮的女朋友,當初沈無雙給頭皮二十萬,就是讓他帶著燕燕離開龍幫,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頭皮干了一杯,道︰「早不見了,舞廳里的女孩靠不住,你給我的二十萬,被她偷走一大半,我就在深圳東莞流浪,什麼都做過,就是賺不到錢,前年認識一個澳門的朋友,跟著他開貨車,每天澳門和珠海來回跑,沒事就到賭場玩玩,不過總是他媽的輸錢,今晚贏得最多,嘿嘿……」
頭皮傻笑了幾聲,問道︰「你呢?老大,那年你去救偉哥,後來怎麼樣了?」
沈無雙道︰「王秋偉腦袋受傷,失憶了,在惠州結婚了,他現在連我也不認識了。」
頭皮目瞪口呆,這故事似乎電視上才有,道︰「我要去看看他,看他認不認識我,」頓了頓又問道,「花生呢?」
沈無雙道︰「他六年前就死了。」
花生嘆了口氣,最初他和花生一起在惠州流浪,然後一起認沈無雙做了老大,後來花生得到盧山的賞識,漸漸跟沈無雙等人疏遠,甚至帶盧山抓到王秋偉,又用王秋偉為餌引誘沈無雙進入龍幫的圈套,被沈無雙殺了。
頭皮感嘆道︰「沒想到當初我們五個人,竟然一個死了,一個失憶了,」他頓了頓,道,「老大,當初如果不是你給了我二十萬,勸我離開,也不知道今天我會變成什麼樣。」
又喝了幾瓶酒,沈無雙問道︰「你知不知道天堂賭場的老板是誰?」
花生夾了粒花生米,丟進嘴里,嚼了兩下,答道︰「不知道,你問這個干什麼?」
沈無雙道︰「是盧山。」
「盧山?」頭皮嚇一跳,他少年時被盧山打怕了,現在仍有y n影。
「對,他跟別人合伙開的,盧山是深圳黑沙幫的老大,勢力很大,不過現在我把黑沙幫滅了,他一直躲起來,听說他在澳門,我想找到他,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頭皮听得心驚肉跳,沈無雙把黑沙幫滅了,還追殺盧山。盧山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那沈無雙是什麼人?他才知道沈無雙不是個普通人,竟有些緊張,說話也拘束起來。
頭皮沉思一陣,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他是賭場的老板,他就一定會去賭場,特別是有人出老千或者有人贏大錢的時候,他們都要來處理。」
沈無雙靈機一動,給王秋華打電話,道︰「明天你帶三四個兄弟去珠海等我。」
「好。」王秋華言听計從,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還有,一人買一套氧氣,可以潛水用的。」
王秋華終于忍不住,問道︰「老大,用來干什麼?游泳嗎?」
「不該問的別問。」
頭皮見沈無雙掛了電話,問道︰「老大,要不要我做什麼?」
沈無雙道︰「不用,你既然有了穩定的工作,就別再摻和我們的事了。」
頭皮有些失望,他可還想著跟沈無雙再去賭場贏錢呢,道︰「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打個電話,我馬上就來。」
「知道了,等事情辦完,我們一起去看阿偉,來,喝酒。」
「好,干了。」
頭皮的酒量很不錯,沈無雙更加喝不醉,兩人多年未見,講起從前的事來就沒完沒了,一邊喝一邊拉,足足喝了三箱啤酒。大排檔的老板等他們離開好打烊,坐在椅子上竟然睡著了。
兩人分手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沈無雙挑個沒人的地方,跳下地底,一口氣跑回看守所,美美地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