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彌雄霸沉思許久,突然道︰「難道他是雙系同修?」隨即又連忙否定自己的想法,道︰「不可能、不可能……」
「雙系同修?」兩頭魔獸也嚇一跳,這種千年難得一見的人物,在部族豈會默默無聞,早就是部族的寶貝,還會來白起星試煉麼,齊聲道︰「怎麼可能?」[com]
一人二獸討論了半天,實在想不明白,侯彌雄霸尤其郁悶,如今身份暴露了,還發現部族出了一個怪胎,而且跟自己成了對頭,中規中矩的試煉完全被攪亂了,不禁左右為難起來。
雪狼道︰「主人,你暴露了身份,不如提前回去。」
侯彌雄霸道︰「我參加試煉,就是想尋找機緣突破,如今尚未突破,怎麼可以回去。」
「白起星可能不安全了。」
侯彌雄霸能成為侯彌族的大長老,膽子豈會小,道︰「這說不定正是我的機緣,反正有你們在,白起星誰能威脅到我。」
兩頭魔獸自豪地笑了,白起星確實它們修為最高,就是沈無雙,如果它們稍微重視,也有把握留下他的人頭,侯彌雄霸的安全的確不需擔心。
侯彌雄霸道︰「捕獲的兩頭靈獸已經招了,原來是來自一個叫洪湖星的星球,那里困著一個奧卡索家族的人,就是他培育出的靈獸,此人還真是個人才。」
「主人,靈獸十分珍貴,你準備怎麼辦?還有那個侯彌密礱,怎麼處理?」
侯彌雄霸心中主意已定,吩咐道︰「這兩件事都暫時放一放,繼續試煉,待我突破之後,讓部族護衛軍來白起星,捉拿侯彌密礱,此人留不得,然後再前往洪湖星,捕抓靈獸。」
兩頭魔獸齊道︰「主人英明!」
侯彌雄霸一揮手,他的兩頭魔寵和達芙妮的兩頭魔寵一齊消失,然後驅散眾人,獨自離開了。
眾侯彌族人興高采烈,議論紛紛,此次試煉,看到了靈獸,認識了大長老,還知道一個怪胎叫侯彌密礱,真是大開眼界。這些侯彌族人都是家族的小家伙,大多數窮其一生,都無法接近部族的高層,今r 這幾件事,將是這輩子最榮耀的回憶,不枉來了白起星一趟。
卻說沈無雙慌不擇路飛了好一陣,沒有看到有魔獸追來,估計是把它們甩了,瞅著自己此時的速度,對于他這個接受過地球科學教育的人來說,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比最快的火箭還快呀。
緊張的心情一松,這沈大仙人就高興起來,實力突然增加這麼多,沒辦法不高興吶,尋思道︰「我是不是太謹慎了,看樣子它們也不怎麼樣嘛,連我都追不上,說不定可以過上兩招,呵呵……」
想歸想,沈無雙可不敢真這麼做,要打也得找幾個虛丹白期的對手試試,循序漸進,才能知道自己的底細。突然,沈大仙人想念起詹姆斯和那幾個渡劫的布那族人來,他們可是最好的對手呀。
再飛了一陣,依舊沒有人獸追來,沈無雙落下地面,在石縫中又待了半響,確信沒人找他,于是念頭一動,臉上的肌肉開始蠕動,眨眼間,他就換了一副相貌。
侯彌密礱太出名了,沈無雙可不想到處被人關注,此時變成的樣子,沒有模仿任何侯彌族人,完全是他自己設計的,屬于十分普通的那種。他又換了衣服,藏著儲物袋,不必擔心再有人認識自己了。
一切準備妥當,沈無雙離開石縫,拿出一把最普通的法寶,御器往另一個方向飛去,如果達芙妮沒有撒謊,那里有他的兩只魔寵。
一路保持正常的速度,沈無雙尋了一天,也沒看到靈獸的蹤影,倒是遇到許多侯彌族人,都在說怪人侯彌密礱與大長老侯彌雄霸爭奪靈獸的事,听得多了,居然什麼版本都有,而且越來越夸張,反而沒人知道還有另外兩只靈獸。
白起星實在太大,如果兩只靈獸躲起來,要尋找他們,難度極大,沈無雙堅信它們還活著,沒有放棄,一人在白起星游蕩,四處尋找。
爭奪靈獸一事過後,試煉仍在繼續,布那族聚集起來的斗仙斗獸不足此次來白起星的十分之一,這些人尚且沒有死光,加上散亂在各處的,仍有數以千萬的斗仙斗獸在白起星,侯彌族人自然不會放過。
一晃過去四年,這四年,除偶爾修煉一兩個月,補充真氣外,沈無雙幾乎都在行走,打探靈獸的消息,伺機殺人奪寶,積累財富。他走了許多地方,殺了許多人,多是侯彌族人,也有斗仙斗獸。
自修仙以來,他是第一次連續如此長時間行走歷練,雖說之前修煉也有百余年,但是連連進階,多數時間是在閉關,就仿佛一個睡著的人,閱歷和思想沒有改變。
而這四年,是睜著眼楮過的四年,雖然靈魂力沒有突破,但是收獲一點不少,一是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對真氣的運用r 臻熟練;二是見識與心x ng跟四年前相比,有了很大改變;三是儲物戒指內的靈石r 漸增多。
這一r ,沈無雙在半空隨意地飛行,突然听到遠處有打斗聲傳來。在白起星,有人廝殺是十分正常的事,四年來沈無雙幾乎每天都會遇到,多見自然不怪了,不過,這次他卻發現一個熟人。
這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沼澤,淺淺的水面上長著短短的黑草,十分詭異。此時,有一男一女兩個九黎族人被十四個侯彌族人圍困,那兩人中的男人便是與沈無雙有過一面之緣的九黎族人姜湃。
姜湃少了一只手斷了一條腿,身上還有多處深可見骨的傷口,旁邊的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七年沒見,他老了許多,想必是受了不少傷,不過輪廓沒變,就算十分狼狽,以沈無雙的眼力,要認出他並不難。
一個侯彌族人嘲諷道︰「狗雜種,你不是很厲害嗎?繼續打呀。」言畢,一刀劃在姜湃腿上,頓時,又為姜湃加了一道傷口,所有侯彌族人得意地大笑。
姜湃傷腿支撐不住身體,跪倒在地,掙扎不起,頹然坐下。旁邊女人哭著喊一聲︰「師兄!」來扶姜湃,人沒扶起,自己也跌倒在地。
一個侯彌族人y n陽怪氣道︰「想不到這對狗斗仙倒有些感情。」
侯彌族人又哄然大笑,姜湃怒目瞪著侯彌族人,想要拼命,可惜力不從心。女人一直哭哭啼啼,因為容貌俊俏,看起來卻哭得十分動人。
一個侯彌族人猥瑣地道︰「女斗仙,你要是肯月兌光衣服,嘿嘿……」他一指姜湃,「我們便放過他。」
姜湃怒罵道︰「月兌你媽的屁!」
女人深情地看了姜湃一眼,眼淚涌出,她突然抹去淚水,對侯彌族人道︰「我月兌……求你們放過他。」她放下姜湃,站了起來,朝侯彌族人走近兩步,就要月兌上的衣服。
姜湃要拉女人,可惜夠不著,傷口撕痛,咧嘴急道︰「師妹,你怎麼可以信他們。」
女人回頭哭道︰「師兄,有一絲機會,我都不會放棄,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就是死也甘心了。」
姜湃嘆道︰「就算他們不殺我,我如今身魂所剩不多,又身受重傷,還能活多久,你何必自取其辱。」
女人頓時沒了主意,眼神黯然,回來又抱著姜湃,越發痛哭起來,好不淒慘。侯彌族人面面相覷,氣丹黑期的仙人,哪個不是從殺戮中走來,心x ng堅毅,這女人居然能哭成這樣,世所罕見。
姜湃似乎見怪不怪,摟著女人,神情黯然,終于留下一滴眼淚,如今真氣枯竭,想要自爆都不能,他若有所思的長嘆一聲,不甘地道︰「可惜了!我姜湃對不起列祖列宗,就是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見他們。」
侯彌族人不明所以地嗤笑一聲,一人道︰「真是婆婆媽媽,懶得跟你們玩了,去死吧!」手中的尖刀泛著寒光緩緩朝姜湃飛去,還打著旋兒,十分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