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庶妃謀 63情綿長

作者 ︰ JJ紫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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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七夕,清淺帶著一干宮女在庭院里擺了香案,供上香花、瓜果、女紅等物乞巧。拜神過後,又有一群小宮女嘰嘰喳喳的對著月光拿五彩絲線穿九孔針,在一定的時間里誰穿的最多,便可得一個大彩頭。敏華站在清淺身後,不去管那些熱鬧,只看著清淺的神色——她的右手已廢,那四年是沒法子才動針線孝敬上頭的,如今啟祥宮里的針線一應不需她動手。可是,敏華還是擔心,怕她觸景傷情。第八次看向清淺時,清淺回頭笑著問她︰「你總看我做什麼?她們選了你當仲裁,你應看著她們才是。」敏華尷尬的笑笑,望向庭院里的小宮女們,高聲道︰「你們小點兒聲,穿針引線用得著說話嗎?」小宮女們忙閉上嘴巴,清淺看了敏華一眼,說︰「你不必教訓她們,她們年輕,原該活潑些。」又拉著她的手,低聲說︰「你也不必多心,我沒事。」敏華笑道︰「我並沒多心,只是你素來慣著她們,我只怕慣得她們越發輕狂,到叫旁人說嘴。」清淺問︰「你听到什麼風聲了嗎?」「沒有,」敏華連忙搖頭,捏了捏她的掌心,安慰道,「這兒是南台,誰敢說什麼?我只怕再過一個月回宮,她們性子收不住,給你惹了麻煩。」清淺打趣道︰「怕什麼?有你衛姑姑在,略一高聲她們就噤若寒蟬了,哪里還敢闖禍?」敏華笑道︰「你是說我凶?」清淺笑得越發花枝招展︰「我說你是河東獅子,將來衛姐夫怕經不住你的吼聲!」敏華又羞又笑,跺腳啐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也編排我,叫我怎麼服眾!」清淺忙賠不是。兩人笑鬧著,就听到御駕前來的信號,宮女們忙停了手中針線跪下迎駕。睿琛威風凜凜的走進來,見了這場景,便問︰「可有結果,是誰得了頭名?」清淺笑道︰「還沒比出勝負,皇上就來了。」睿琛便道︰「那就繼續比過,得了頭名的,朕再有另外的賞賜!」宮女們都大喜,她們不過乞巧祈福,得的彩頭貴不貴重倒是其次,難為是皇上的賞賜,那才是最大的福氣呢!她們愈發加快了速度,睿琛同清淺一塊兒站著低聲說話,問她︰「方才我來時听到你跟衛氏說笑,都說了什麼?」清淺斜睨他一眼,道︰「我們女人間的話,你問了做什麼?」睿琛磨著牙說︰「我听你笑得歡,在我跟前怎麼就沒這樣過!」說著,竟瞪了敏華一眼,暗自月復誹早知道就不該調她過來!清淺忍著笑,道︰「這個人瘋魔了,竟跟個宮女吃醋!」睿琛冷哼一聲,蹙眉說︰「就沒見你為我吃過醋!」清淺慢條斯理的說︰「我口味清淡,素來不愛那些酸啊辣的,你又不是不知。」睿琛氣得不再說話,恰巧時間到了,頭名的卻是之桃。之桃不無得意的說︰「平日里總為娘娘做針線,這會子總算做出功德來了!」清淺淡淡一笑,想起那四年里都是之桃為她穿針……給了早已備下的賞賜,睿琛也大方的給了不少東西。清淺揉了揉太陽,推說道︰「我有些累了,大家都散了吧。」睿琛和敏華都覺出她的落寞,睿琛同她一塊兒進了屋,敏華一記眼刀飛向小宮女們,沉聲道︰「都規矩些,不許惹事。」清淺坐在梳妝鏡前,右手握著螺子黛,微一用力,螺子黛卻從手中滑落下來。清淺怔忡著,眼神漸漸黯淡。睿琛在她身後看得心里針扎般的痛,勉強笑道︰「大晚上的,怎麼還畫眉?來,我給你畫。」清淺對著鏡子里說︰「誰大晚上的畫眉了!」說著拔下發髻上的簪釵,推開他進了盥室。一夜無話,早上睡眼惺忪,清淺忽覺臉上癢癢的,又听到睿琛的輕笑聲。她睜開眼,睿琛的臉赫然在她眼前,正拿著螺子黛在她臉上畫著。「這是做什麼?」清淺微微皺眉,撫上自己的臉。睿琛憋著笑,道︰「給你畫眉啊!」清淺覺出那笑里憋著壞,忙跳下床撲到鏡子跟前,隨即大呼︰「作死了!怎麼把我畫成這樣!」睿琛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可謂一氣呵成,又是驚愣又是好笑,下了床說︰「一只小花貓,多可愛!我可是師承我朝第一畫師的丹青妙筆,不用印章,寥寥數筆就能換二十兩銀子的。」清淺把妝台上的紈扇扔過去,怒道︰「你拿自己的臉去換二十兩銀子吧!」睿琛避開,委屈的說︰「誰說要用你的臉換吶?我就是想逗逗你,讓你高興。」又嘀咕︰「那些我不喜歡的人,我才懶得逗她們呢!」清淺又好氣又好笑,鼓著腮幫子說道︰「好,你若要我高興也成,你過來,也讓我在你臉上畫只小貓兒小狗兒的,我就饒了你!」睿琛笑嘻嘻的把臉湊過去︰「你畫吧!」清淺心中一動,用左手在他額上寫了個「王」子,又預備在鼻下畫了兩撇八字須,好好作弄他一番。誰料剛準備給他添上八字須,他的吻就落到她唇上,狠狠啃咬起來。清淺一急,嚷道︰「楚睿琛!」語調全化在他的吮吻里,變成支吾之語。睿琛放開她,笑問︰「才剛你叫我什麼來著?」清淺轉過身去,罵道︰「無賴!」睿琛摟住她的腰,貼著她的面頰笑道︰「我名字可不叫無賴!」想起什麼似的,說︰「我還記得你給我做的那個‘金龍滾珠(豬)’呢!」說得清淺到先笑出聲兒來,隨即又斂了笑意,淡淡道︰「以後可做不了那麼精致的東西了。」睿琛圈在她腰上的手一緊,柔聲道︰「你從前給我做得東西也夠多了,橫豎我也不戴旁人做的,再者,還有針工局的人呢!你不做那些也好,我怕你傷了眼楮。」說著扳過她的臉,比著她的臉笑道︰「你瞧瞧你自己,一會兒高興一會兒不高興,就是只小花貓!」清淺打開他的手,嬌嗔道︰「下次不許再這麼作弄我!」睿琛卻又緊緊摟住她,湊近她耳畔說︰「我這不是作弄你,我是喜歡你。」頓了頓,他又說了一遍︰「淺兒,我真的喜歡你。」那語氣鄭重其事,音調低低的,只是听在耳中,仿佛蘊含了如海深情。清淺的心「砰砰」直跳,臉上滾燙,耳朵根子更是紅的快要滴出血來,連脖頸里都透出粉紅。鬼使神差的,竟應了聲︰「嗯。」睿琛這一整日心情大好,連瞎子都能瞧出來他臉上一直沒收過的笑意。倒是清淺有些心慌慌的,坐在那里總出神,臉也不知不覺的紅了又紅。到了晚上睿琛過來,清淺只不敢看他,他知道她臉皮薄,自己也略覺尷尬,咳了好幾聲兒。敏華悄悄問張保︰「這兩人是怎麼了?我怎麼覺著不太對勁兒?」張保憋著笑,心想你是沒看見皇上今兒的神情,幾十年難得一遇!嘴上說道︰「沒什麼,不必擔心,兩人好著呢!」敏華將信將疑,到了晚上兩人歇下了,才算放了心。睿琛覆在清淺身上,一面大動一面喘吁吁的問道︰「我記得你月事是在月初,這個月可是還沒來?」清淺斷斷續續的說道︰「許是……許是貪涼,遲個幾日也是有的。」睿琛抱著她翻了個個兒,從後面直挺挺的頂入,吻著她的脊背道︰「太醫說了,這個樣子最容易受孕。」清淺被他頂弄的渾身酥麻,心肝兒亂顫,道︰「你又胡說,太醫怎麼會教你這些。」睿琛低低的笑起來,抵著最深處研磨旋轉,直讓她嗚咽著求饒,他才盡情釋放了一回。睿琛越來越覺得他的淺兒十分有趣,兩人相交也已數年,可她似乎比剛在一起時還容易害羞。不過,有些事上,他卻便宜了許多,兩人竟比新婚燕爾的夫妻還要纏綿恩愛。原本預備著在南台留至八月,不想七月中,太後命仁壽宮總管太監陳福親自前來,請皇上速速回宮,聲稱宮中將有大變故,要皇上回宮主持。睿琛在南台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意趣,原還想著如何找個理由多留些日子,不想又橫生枝節。問過太後躬安,得知還是老樣子,便不大上心,散漫的說︰「朝堂之事朕就在此批示,若是事涉後宮,那便請母後和皇後兩人共同裁決便可。」陳福猶豫著說︰「事關重大,只怕連太後跟皇後都不可擅專,還請皇上速速回宮決斷。」睿琛喝問︰「到底所為何事!」陳福遲疑片刻,終究說道︰「事關順妃被誣陷,康選侍禁足翊坤宮,太後娘娘說僖嬪小產一事另有隱情,萬望皇上以龍嗣為重,回宮查問此事!」睿琛深深皺眉,沉吟半刻,只好說︰「既然如此,張保,你去準備著,擇日回宮!」張保應下,心中也是狐疑萬分,僖嬪小產一事前前後後牽扯了多少人,翻來覆去已逾數月,難不成這其中還有變化?清淺听到這則消息,第一反應竟是︰孫太後想洗清自己!卻不知這回誰是替罪羊了。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要領盒飯了,猜猜是誰?第三更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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